chapter22
***
此時, 陸江深掌心的溫度，隻是比她掌心的溫度，稍稍微熱一些。
而, 那稍稍的微熱, 通過掌心的傳遞，漸漸灼燒了她的心。
在陸江深黑色的瞳孔深處, 她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自己。
空氣仿佛凝結一般。
蘇曉甜上下掀動著嘴唇, 正準備開口，陸江深手機忽然響了，打破了沉寂。
陸江深晃了晃神, 旋即鬆開蘇曉甜的手，從兜裏掏出手機，接聽:“好, 我馬上回去。”
掛完電話, 陸江深起身：“我得回警局了，有事再聯絡吧。”
頓了頓，他視線有些不自然地避開蘇曉甜：“以後甭對著我指手畫腳的, 我臉上也沒長金子。”
蘇曉甜低眸，輕輕地“嗯”了一聲，心中莫名感覺有些奇怪。
為什麽陸江深剛才突然握住她的手不放？還要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
二十分鍾後, 警局會議室。
林正把葉韻曾經出現在某銀行，托人給陳楠男友轉賬一百萬美金的記錄視頻找到了。
陸江深眼眸直直地盯著視頻, 眉頭緊蹙。
果然, 葉韻跟陳楠的意外縱火自殺有關係。
秦川看了一眼遲遲沒有說話的陸江深, 問道：“江深，你怎麽看待這件事？”
陸江深不答，反問眾人。
林正直接脫口而出：“肯定是葉韻把我們盯上陳楠的事，告訴了陳楠，所以才讓陳楠故意暴露，然後利用陳楠那個美國男友，慫恿陳楠縱火自殺。”
“時間上對不上。”沈磊立刻否決：“我們盯上陳楠的時候，葉韻正在香港，除非她有分身術。”
“那一定是那個蘇曉甜給葉韻暗中報信的，那個蘇曉甜不是經常會在臨江公園那邊擺地攤嗎？有很大可能是在幫葉韻盯著陳楠的一舉一動……”
不等向柔說完，陸江深猛地打斷，語氣堅定：“不會是她。”
“為什麽？”向柔納悶。
“有證據證明她是清白。”
陸江深答。
“可是陸隊，葉韻畫展，蘇曉甜是嘉賓，蘇曉甜又和葉韻關係那麽好，之前每晚又在臨江公園擺地攤，蘇曉甜的嫌疑很大。”向柔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
陸江深語氣有些不耐煩：“我可以證明蘇曉甜是清白的，我審問過她，她跟葉韻販毒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她還不知道葉韻是毒梟。”
一旁的秦川開口道：“我相信江深的判斷。”
向柔欲言又止： “可是……”
陸江深瞥了一眼向柔：“你的質疑，會後私下找我。”
頓了頓，他目光如炬：“有關於之前陳楠意外縱火自殺後，我提出了三個疑點，目前已經解決了一個，還有兩個沒解決，為什麽從陳楠到葉韻都會接二連三的暴露，以及陳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換句話說，也就是一直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從陳楠暴露到如今查到葉韻，更甚至葉韻的暴露，我都懷疑是有人刻意做的，如果我沒判斷錯，那個向我們警局舉報葉韻販毒的人，很大可能是陳楠和葉韻背後的人。”
“江深，你的意思是葉韻很有可能會是第二個陳楠？”
秦川問。
陸江深默認地點了點頭，輕歎一口氣：“所以最近我們一定要注意，不要讓葉韻和外界有任何的消息來往，保護好葉韻，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意外。大家繼續跟進手頭上的線索，散會吧。”
.
返回辦公室後，陸江深剛坐下，向柔緊跟著進來了。
陸江深揉了揉太陽穴，坐直身體。
向柔到陸江深對麵坐下後，便開口問：“陸隊，究竟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那個蘇曉甜是清白的？”
陸江深盯了向柔看了一下，抿了抿唇，耐心解釋：“陳楠出事前幾天，每晚我都在臨江公園跟蘇曉甜一起擺地攤賣東西，如果她真是葉韻派去盯著陳楠的眼線，我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話音一落，向柔怔了怔，難以置信地盯著陸江深看。
好一會之後，她緩緩問：“陸隊，你上午審問完蘇曉甜就把她放了，是不是因為你和她認識，是朋友，更甚至你要去親自審問她……”
陸江深臉色陰了陰，對上向柔眼眸，神情認真嚴肅：“向柔，我們做刑事偵查工作的，逮捕嫌疑犯最重要講究證據，如果沒有證據胡亂抓人或將人拘留收監，跟哪些無法無天的罪犯有什麽區別？我和蘇曉甜是認識，沒錯，但如果哪一天有證據表明她真涉及到這宗販毒案，我會是第一個把她逮捕進警局裏人。”
向柔沉默了兩三秒，對上陸江深的深邃的眼眸：“陸隊，我相信你的判斷。”
陸江深微微一笑：“去忙吧。”
“好的，陸隊。”
向柔走後沒一會，秦川進來了。
秦川直接扔了一包煙給陸江深：“把你的煙抽完了，賠你一包。”
陸江深接過煙，快速拆開煙盒，從中抽了兩根，遞給秦川一根，自己留一根，又把秦川點燃，然後才點燃自己的。
猛地吸了幾口，可能是吸得太快了，再加上平時也沒什麽太頻繁抽煙，被嗆住了，輕咳了幾聲才快速吐出煙圈：“秦哥，你這煙該不會是假？還是裏麵摻東西了？”
秦川白了一眼陸江深：“是你平時抽煙少了，欠鍛煉。”
陸江深拿起煙盒，指著煙盒最下方的字，念道：“抽煙有害身體，對身體不好的事能少做就少做。”
秦川被陸江深逗笑了，半開玩笑半認真問：“江深，你什麽時候這麽在意你的身體了？以前胃出血躺醫院，一有嫌疑犯的消息，立馬穿著病號服從醫院溜出去，去逮捕嫌疑犯，那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愛惜自個的身體？”
陸江深愣了一下，才聽出秦川的畫外音，笑而不語。
是呀，以前除了辦案，逮捕疑犯，身體什麽的隻要命還在，其他的無所謂，如今卻在意自個的身體。
哎，還不是那傻丫頭每天跟他念叨要按時吃飯，注意身體。
比他叔叔嬸嬸還囉嗦。
能不讓他開始注意自個的身體。
想到這，陸江深忙把抽了一半的煙給掐滅：“對了，秦哥，明天早上你和向柔繼續審問葉韻，問她有關陳楠的事，之後我會繼續扮成城管，進去見她。”
“好。”
.
蘇曉甜回到家，蘇母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蘇母看的是本地電視台的法製頻道。
進蘇曉甜回來了，蘇母忙讓女兒坐到身旁來，旋即拉著女兒的手，語重心長說：“曉甜，媽媽希望你這輩子都平平安安的，不要出任何的意外，也不要逞強去做危險的事知道嗎？”
蘇曉甜忙點頭答應，目光移到了對麵父親的照片上。
咬了咬唇，她忍不住開口問：“媽，我想知道，我爸到底是因為什麽意外事故去世的？”
話落，蘇母眼中閃過一絲哀慟，隨後她伸手撫摸著女兒的腦袋，叮囑著：“曉甜，不論你以後男朋友從事什麽職業，媽媽都沒有意見，但是有一個職業你不能找。”
“什麽職業？”
“警察，特別是刑警。”蘇母再三強調：“媽媽不要求你這輩子大富大貴，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明白嗎？”
蘇曉甜晃了晃神，腦海裏快速閃過一個身影，隨後她扯了一個讓母親放心的微笑便回房了。
.
洗漱後，躺在床上的蘇曉甜把葉韻師姐可能涉嫌販毒的事以及她進了警局的事，告訴了好友薑念念，但沒提到有關陸江深的一個字。
電話那端的薑念念聽完後，如同被雷劈到一樣：“曉甜，你說的事是真的假的？”
“我希望是假的。”
這是蘇曉甜的心裏話。
不過，她相信陸江深，隻要查明真相，陸江深一定會還葉韻師姐一個公道的。
同薑念念絮絮叨叨了近一個小時，蘇曉甜才掛斷電話。
隨後，她登錄微信，打開和陸江深的聊天界麵，不由自主地開始輸入一些內容，也是心裏話。
跟周局簡單地回報了一下葉韻的事，陸江深返回辦公室，登錄微信，正要把周局的意思發微信告訴組裏的人，不小心點開了和蘇曉甜聊天的界麵。
忽然，他看到微信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猶豫了一下，於是主動發消息：[有事？]
收到陸江深微信消息，蘇曉甜驚了一下，一時手滑，然後把剛才編輯的一大段文字一股腦地發送了出去。
[陸江深，我知道我不應該問你有關我師姐的事，可是我真的很擔心我師姐，我也相信你能還我師姐一個公道，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她，如果可以，能不能讓我去見我師姐一麵？好嗎？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
消息一發出去後，蘇曉甜下意識地撤回，心中暗自禱告，希望陸江深沒有看到剛才的消息。
可幾秒鍾後，手機振了一下，聊天界麵顯示出一條最新消息：[我考慮一下]
蘇曉甜盯著消息看了好幾遍，又驚又喜。
驚的是陸江深看到了剛才那條消息，喜的是陸江深並沒有離開拒絕。
隨後，她忙回複：[陸江深，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發完後，又加了一個晚安的可愛表情。
陸江深看到蘇曉甜發來的可愛表情，唇稍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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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陸江深掌心的溫度，隻是比她掌心的溫度，稍稍微熱一些。
而, 那稍稍的微熱, 通過掌心的傳遞，漸漸灼燒了她的心。
在陸江深黑色的瞳孔深處, 她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自己。
空氣仿佛凝結一般。
蘇曉甜上下掀動著嘴唇, 正準備開口，陸江深手機忽然響了，打破了沉寂。
陸江深晃了晃神, 旋即鬆開蘇曉甜的手，從兜裏掏出手機，接聽:“好, 我馬上回去。”
掛完電話, 陸江深起身：“我得回警局了，有事再聯絡吧。”
頓了頓，他視線有些不自然地避開蘇曉甜：“以後甭對著我指手畫腳的, 我臉上也沒長金子。”
蘇曉甜低眸，輕輕地“嗯”了一聲，心中莫名感覺有些奇怪。
為什麽陸江深剛才突然握住她的手不放？還要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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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 警局會議室。
林正把葉韻曾經出現在某銀行，托人給陳楠男友轉賬一百萬美金的記錄視頻找到了。
陸江深眼眸直直地盯著視頻, 眉頭緊蹙。
果然, 葉韻跟陳楠的意外縱火自殺有關係。
秦川看了一眼遲遲沒有說話的陸江深, 問道：“江深，你怎麽看待這件事？”
陸江深不答，反問眾人。
林正直接脫口而出：“肯定是葉韻把我們盯上陳楠的事，告訴了陳楠，所以才讓陳楠故意暴露，然後利用陳楠那個美國男友，慫恿陳楠縱火自殺。”
“時間上對不上。”沈磊立刻否決：“我們盯上陳楠的時候，葉韻正在香港，除非她有分身術。”
“那一定是那個蘇曉甜給葉韻暗中報信的，那個蘇曉甜不是經常會在臨江公園那邊擺地攤嗎？有很大可能是在幫葉韻盯著陳楠的一舉一動……”
不等向柔說完，陸江深猛地打斷，語氣堅定：“不會是她。”
“為什麽？”向柔納悶。
“有證據證明她是清白。”
陸江深答。
“可是陸隊，葉韻畫展，蘇曉甜是嘉賓，蘇曉甜又和葉韻關係那麽好，之前每晚又在臨江公園擺地攤，蘇曉甜的嫌疑很大。”向柔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
陸江深語氣有些不耐煩：“我可以證明蘇曉甜是清白的，我審問過她，她跟葉韻販毒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她還不知道葉韻是毒梟。”
一旁的秦川開口道：“我相信江深的判斷。”
向柔欲言又止： “可是……”
陸江深瞥了一眼向柔：“你的質疑，會後私下找我。”
頓了頓，他目光如炬：“有關於之前陳楠意外縱火自殺後，我提出了三個疑點，目前已經解決了一個，還有兩個沒解決，為什麽從陳楠到葉韻都會接二連三的暴露，以及陳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換句話說，也就是一直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從陳楠暴露到如今查到葉韻，更甚至葉韻的暴露，我都懷疑是有人刻意做的，如果我沒判斷錯，那個向我們警局舉報葉韻販毒的人，很大可能是陳楠和葉韻背後的人。”
“江深，你的意思是葉韻很有可能會是第二個陳楠？”
秦川問。
陸江深默認地點了點頭，輕歎一口氣：“所以最近我們一定要注意，不要讓葉韻和外界有任何的消息來往，保護好葉韻，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意外。大家繼續跟進手頭上的線索，散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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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辦公室後，陸江深剛坐下，向柔緊跟著進來了。
陸江深揉了揉太陽穴，坐直身體。
向柔到陸江深對麵坐下後，便開口問：“陸隊，究竟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那個蘇曉甜是清白的？”
陸江深盯了向柔看了一下，抿了抿唇，耐心解釋：“陳楠出事前幾天，每晚我都在臨江公園跟蘇曉甜一起擺地攤賣東西，如果她真是葉韻派去盯著陳楠的眼線，我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話音一落，向柔怔了怔，難以置信地盯著陸江深看。
好一會之後，她緩緩問：“陸隊，你上午審問完蘇曉甜就把她放了，是不是因為你和她認識，是朋友，更甚至你要去親自審問她……”
陸江深臉色陰了陰，對上向柔眼眸，神情認真嚴肅：“向柔，我們做刑事偵查工作的，逮捕嫌疑犯最重要講究證據，如果沒有證據胡亂抓人或將人拘留收監，跟哪些無法無天的罪犯有什麽區別？我和蘇曉甜是認識，沒錯，但如果哪一天有證據表明她真涉及到這宗販毒案，我會是第一個把她逮捕進警局裏人。”
向柔沉默了兩三秒，對上陸江深的深邃的眼眸：“陸隊，我相信你的判斷。”
陸江深微微一笑：“去忙吧。”
“好的，陸隊。”
向柔走後沒一會，秦川進來了。
秦川直接扔了一包煙給陸江深：“把你的煙抽完了，賠你一包。”
陸江深接過煙，快速拆開煙盒，從中抽了兩根，遞給秦川一根，自己留一根，又把秦川點燃，然後才點燃自己的。
猛地吸了幾口，可能是吸得太快了，再加上平時也沒什麽太頻繁抽煙，被嗆住了，輕咳了幾聲才快速吐出煙圈：“秦哥，你這煙該不會是假？還是裏麵摻東西了？”
秦川白了一眼陸江深：“是你平時抽煙少了，欠鍛煉。”
陸江深拿起煙盒，指著煙盒最下方的字，念道：“抽煙有害身體，對身體不好的事能少做就少做。”
秦川被陸江深逗笑了，半開玩笑半認真問：“江深，你什麽時候這麽在意你的身體了？以前胃出血躺醫院，一有嫌疑犯的消息，立馬穿著病號服從醫院溜出去，去逮捕嫌疑犯，那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愛惜自個的身體？”
陸江深愣了一下，才聽出秦川的畫外音，笑而不語。
是呀，以前除了辦案，逮捕疑犯，身體什麽的隻要命還在，其他的無所謂，如今卻在意自個的身體。
哎，還不是那傻丫頭每天跟他念叨要按時吃飯，注意身體。
比他叔叔嬸嬸還囉嗦。
能不讓他開始注意自個的身體。
想到這，陸江深忙把抽了一半的煙給掐滅：“對了，秦哥，明天早上你和向柔繼續審問葉韻，問她有關陳楠的事，之後我會繼續扮成城管，進去見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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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甜回到家，蘇母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蘇母看的是本地電視台的法製頻道。
進蘇曉甜回來了，蘇母忙讓女兒坐到身旁來，旋即拉著女兒的手，語重心長說：“曉甜，媽媽希望你這輩子都平平安安的，不要出任何的意外，也不要逞強去做危險的事知道嗎？”
蘇曉甜忙點頭答應，目光移到了對麵父親的照片上。
咬了咬唇，她忍不住開口問：“媽，我想知道，我爸到底是因為什麽意外事故去世的？”
話落，蘇母眼中閃過一絲哀慟，隨後她伸手撫摸著女兒的腦袋，叮囑著：“曉甜，不論你以後男朋友從事什麽職業，媽媽都沒有意見，但是有一個職業你不能找。”
“什麽職業？”
“警察，特別是刑警。”蘇母再三強調：“媽媽不要求你這輩子大富大貴，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明白嗎？”
蘇曉甜晃了晃神，腦海裏快速閃過一個身影，隨後她扯了一個讓母親放心的微笑便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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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後，躺在床上的蘇曉甜把葉韻師姐可能涉嫌販毒的事以及她進了警局的事，告訴了好友薑念念，但沒提到有關陸江深的一個字。
電話那端的薑念念聽完後，如同被雷劈到一樣：“曉甜，你說的事是真的假的？”
“我希望是假的。”
這是蘇曉甜的心裏話。
不過，她相信陸江深，隻要查明真相，陸江深一定會還葉韻師姐一個公道的。
同薑念念絮絮叨叨了近一個小時，蘇曉甜才掛斷電話。
隨後，她登錄微信，打開和陸江深的聊天界麵，不由自主地開始輸入一些內容，也是心裏話。
跟周局簡單地回報了一下葉韻的事，陸江深返回辦公室，登錄微信，正要把周局的意思發微信告訴組裏的人，不小心點開了和蘇曉甜聊天的界麵。
忽然，他看到微信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猶豫了一下，於是主動發消息：[有事？]
收到陸江深微信消息，蘇曉甜驚了一下，一時手滑，然後把剛才編輯的一大段文字一股腦地發送了出去。
[陸江深，我知道我不應該問你有關我師姐的事，可是我真的很擔心我師姐，我也相信你能還我師姐一個公道，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她，如果可以，能不能讓我去見我師姐一麵？好嗎？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
消息一發出去後，蘇曉甜下意識地撤回，心中暗自禱告，希望陸江深沒有看到剛才的消息。
可幾秒鍾後，手機振了一下，聊天界麵顯示出一條最新消息：[我考慮一下]
蘇曉甜盯著消息看了好幾遍，又驚又喜。
驚的是陸江深看到了剛才那條消息，喜的是陸江深並沒有離開拒絕。
隨後，她忙回複：[陸江深，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發完後，又加了一個晚安的可愛表情。
陸江深看到蘇曉甜發來的可愛表情，唇稍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