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喧囂羅辰並不清楚,等他和小莫走出林子,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在這半個月裏,他身體是及其的虛弱,每時每刻都忍受著頭疼欲裂的感覺。幸好他身邊還有個小莫,不然就真的隻能暫時退出這個世界了。


    直到幾天前,這種感覺消失之後,又恢複適應了一段時間,羅辰才走了出來。


    有時候,緣分的妙處不得不讓人稱讚。正是由於這段時間,讓他和追擊他的玄冥二老錯了開來。苦尋無果的玄冥二老在兩天前已經離開了襄陽府,返回大都去了。


    出了密林,羅辰便和小莫二人繼續上路,直奔武當山。他們已經進入了襄陽府,所以很快的便來到了目的地。


    因為在林子中呆了半個多月,再加上一出來便直奔武當而來,兩人也沒有收拾打理。所以,等到了武當山腳下的小鎮,他們已是衣衫襤褸,比個乞丐好不了多少。


    “我去,總算是到了。”羅辰看著山腳的武當兩個字,一時間不禁感慨萬千,這一路上可謂是艱難坎坷,差點兒就讓他撩到那兒了。至於一旁隨行的小莫,已經趴在馬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前後趕了三個多月將近四個月的路,又經曆了蒙元朝廷的追殺。尤其是剛剛過去不久的陷龍穀之戰,更是讓兩人筋疲力盡,如今總算是到了。


    “好了小莫,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晚,洗刷洗刷,明天再上武當山拜訪張真人。”


    “哦,好的,羅大哥。”小莫有氣無力的回答到。他現在實在是累的沒力氣了,想要趴在哪兒休息一下。


    ……


    次日,兩人休息了一整晚,精神頭總算好了很多。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兩人總算是恢複了之前的樣子。隻是,不知是否是經曆了一場生死搏殺的緣故,羅辰眉宇間總是潛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鋒芒。


    用過早飯之後,兩人便直往武當山趕去。此時的武當卻還隻是初創,雖有些規模,但是尚未經過明朝諸位皇帝的禮敬封賞,比起後世更是遠遠不如。所以,除了幾座主峰之外,大多保留著原始的風貌,就是武當山門所在,也沒有經過太多的改造。


    兩人抵達山腳之後,便沿著曲曲折折的山道,一路直上武當。沿途上鬱鬱蔥蔥的樹木好像形成了一道壁障,將山內山外劃分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山外的世界,紅塵滾滾,而山內卻是一片怡然。沿著痕跡斑斑,偶爾長著些青苔的石階拾級而上,紛亂的心靈仿佛都靜了下來。


    尚未踏入山門的範圍,青石階一側突然跳出了一位麵容俊朗,氣質頗有些儒雅的道士,伸手攔住了他們。


    “二位兄台請留步。”那道士側身,便擋在了上山的路上。然後微微欠身,行了個道家之禮,問道:“不知二位是那條道上的朋友?來我武當山有何要事,可否告知一聲,也好方便在下前去稟報?”


    羅辰怔了一下,好奇的問道:“怎麽,這武當山還不許人來燒香了?”


    那道士也不著惱,和顏悅色的笑了一下,說道:“若是普通人家,武當自然歡迎。但是二位嗎……”


    那道士說著指了指羅辰背後的長劍,意思不言而喻。


    羅辰哈哈一笑,說道:“難怪,原來是我這長劍暴露了身份。”旋即,他也還了一禮,拱了拱手打了個招呼,從袖子中掏出一封信,遞了上去,說道:“還請道長見諒,在下終南山羅辰,前來拜訪。”


    那道士接過羅辰遞給他的信,信封上光禿禿的,並未署名。當聽到羅辰的話的時候,道士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一下就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他。


    羅辰的戰鬥就發生在襄陽府地界,如此大的事情,作為此地地頭蛇的武當自然是不可能沒有收到風聲。如今,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出現在了眼前,他又豈能不驚訝呢?


    當下,這道士身子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還請貴客隨我來。”


    羅辰微微,就解下了綁在背後的長劍,遞給了那個道士。


    那道士並沒有去接,而是緊皺著眉頭問道:“閣下這是做什麽?”


    羅辰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問道:“咦?不是過武當山解劍池需要解除兵刃嗎?”


    這下,輪到那個道士一頭的霧水了,有些茫然的問道:“解劍池?我武當山何時有這規矩了?遠橋身為武當弟子,怎的從來不知?”


    羅辰腦袋一懵,遠橋?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呢?當下,他心裏便有了種不好的預感,趕忙開口問道:“敢問道長貴姓?令師又是哪位高人?”


    “免貴姓宋,家師三豐道人張三豐!”


    “宋遠橋?”羅辰的臉上登時出現了錯愕,一張臉色變得分外的精彩。


    尼瑪,這到底我來到什麽時候了?宋遠橋還是做守山道人的時候,這陣兒該不會武當七俠還沒收滿吧?難怪楊過不但還活著,還能出來溜達哈?這丫的,來早了幾十年啊!


    在這一刻,羅辰心裏隻想著將某隻小蘿莉拉出來打屁屁,你這不是純粹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嗎?!你咋不直接把我送去和郭靖搶黃蓉呢?


    宋遠橋正等著自己的解釋,羅辰也不好發作。心思電轉間,羅辰就有了法子,尷尬的笑了兩聲:“這個,呃,我,不是。晚輩仰慕張真人許久,為表敬意,特此在此解劍以示尊敬。”


    說著,羅辰便一甩手中長劍,將它連劍帶鞘插在了武當山門前那塊水池最中央的大石頭上。


    看到羅辰的動作,宋遠橋登時雙眼瞳孔一縮。這裏和那塊石頭之間的距離足有十幾丈之遠,他竟然將一把劍硬生生的插入了巨石之中。這份功力,不愧是“血衣修羅”!


    不過,震驚歸震驚,但羅辰的舉動無疑是表明他沒有惡意,宋遠橋當下對他好感頓生,領著羅辰兩人便上了武當山。一路上穿堂過院,很快的便到了武當山主殿——紫霄殿中。


    落座之後,宋遠橋便說道:“還請貴客稍帶,在下這便稟報家師。”


    “道長請便。”


    ……


    很快的,宋遠橋便來到了後山張三豐閉關的竹屋之處。


    “師傅,弟子宋遠橋求見。”


    “是遠橋呐?門沒關,自己進來吧。”


    宋遠橋躬身一禮,推門走了近去。


    隻見裏麵環境極為雅致,房間東麵朝陽的地方是床榻。床上僅僅鋪著一張竹席,竹席上擺著一個蒲團,蒲團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色道袍的老道。隻見老道鶴發童顏,留著長須,僅僅是坐在那裏,便散發著一種飄然若仙的氣質,仿佛如同那得道真仙一般,讓人心生仰慕。


    宋遠橋又是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道:“師傅,弟子冒昧打擾到師傅修行,萬望恕罪。”


    “你呀。”老道搖著頭指了指他,像是在指責他太見外了。然後又說道:“為師還不知道你嗎?說說吧,這是怎麽了?可是山上發生什麽事了?”


    宋遠橋沒有說話,而是將那封信遞了上去。


    張三豐怔了一下,接過了打了開來。


    “咦?”突然,張三豐發出了一聲輕咦,雙手竟似有些顫抖,臉上滿是激動的表情:“來人在何處?可有半分禮數不周全之處?”


    宋遠橋一愣,連忙解釋道沒有。然後,將羅辰上山之後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另外,還將羅辰的事情一一道了出來。


    對於羅辰殺戮元兵的事情,張三豐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好奇的問道:“你是說,上山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孩童?”


    “正是。”


    張三豐沉思了一下,說道:“走,去看看。”


    ……


    “不知古墓故人來訪,失禮之處還望貴客恕罪。”


    突然,靜坐在紫霄殿中的羅辰聽到了一道聲音。這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響起,雖然略微有些蒼老,但卻富有磁性,滿是溫和。


    羅辰張了張嘴,露出了一聲苦笑。他倒是也想學人家裝個逼,來個千裏傳音,回回話。可最大的問題是:他丫不會啊!連內功都沒練過,怎麽和人家玩兒這種高檔的東西?你總不能讓羅辰拿個大喇叭喊吧?


    該怎麽辦呢?羅辰眼珠子一轉,登時有了主意。隻見他臉色一變,登時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然後噔噔噔幾步便跑出了大殿,一臉激動的問道:“可是三豐真人?真人在哪裏?”


    那副激動的樣子,簡直是可以和曹阿瞞赤足迎許攸仿佛。他這一動,小莫自然也沒有安坐在那裏的道理,也趕緊起身便追。隻是,因為年紀還小,卻是落後了羅辰一步。


    張三豐之前看到的那封信,自然是楊過寫的,為的便是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收下羅辰。但是,許是楊過沒有交代清楚,讓張三豐產生了誤會,以為羅辰乃是古墓弟子。


    出於試探一下的心思,張三豐這才出言。但是,沒想到羅辰竟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竟然如此的熱情。


    隻見羅辰快步跑出了大殿,先是假裝四處望了望,很快便發現了宋遠橋的身影以及他身邊的那個道長。


    旋即,他臉上便露出了濃重的驚喜,縱身一躍,僅憑肉體力量便跨越了十幾丈的距離,轟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硬生生的踩壞了張三豐眼前的地板。


    在羅辰動身的一刹那,張三豐隻覺得心髒一抽抽,差點兒沒背過氣去。他可不是宋遠橋,以他的閱曆,自然是看出來了,羅辰沒有動用哪怕一丁點的內息。也就是說,這位“小友”肉體強的可怕,惹得張三豐不斷的在心中大呼:非人哉?


    “這位想必就是張真人吧?我叫羅辰,晚輩此次是來……”


    羅辰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著,一張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緊抓著老道的衣袖便是一番仰慕。言語間多有不和之處,聽得張三豐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老道士一把年紀了,哪受得了人如此的熱情?而且這家夥,臉上的表情未免有些太假了吧。真當他幾十年的閱曆是吃白飯的,看不出來啊?


    眼看著這位還有要說下去的意思,張三豐趕忙按住了他的胳膊:“小友小友,咱們進去說,進去說……”


    羅辰聞言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憨笑。殊不知,他的那張清秀的臉,實在是和憨氣扯不到一起。而此時混沌空間內,全程觀看羅辰表演的妍兒笑的滿地直打滾。更過分的是,妍兒的跟前還放著一部攝像機,在忠誠的記錄著發生的一切。


    武當山,紫霄殿……


    四人進殿,道明了來曆之後,羅辰便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張真人,我兄弟二人此行前來武當,乃是仰慕真人道法高深,前來拜師,還請真人恩準,讓我二人能長侍左右。”


    說著,羅辰便按著身邊的小莫拜倒在地。


    張三豐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說道:“我觀小友自身武功並不弱,況且楊大哥一身武功遠在貧道之上,小友又為何執意要來武當呢?”


    “這……”羅辰正待解釋,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宋遠橋,當下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張三豐是什麽人?豈能看不出羅辰之意?但老道士活了大半輩子,有什麽話不能對人說?而且,他可不認為他的弟子是那種多嘴之人。


    因此,老道臉一板,淡淡的道:“羅少俠有話不妨直說,老道這裏倒還沒什麽不能見人的。”


    你看看,你看看。從小友到少俠,一下子就冷淡了許多。看來,這張老道並不怎麽好糊弄。


    羅辰苦笑了一聲,抱拳一禮:“是晚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道了個歉,當下也不敢再有半分猶豫,從懷中拿出了楊過的親筆信,雙手遞到了張三豐眼前:“晚輩這裏有故人書信一封,還請真人一觀。”


    當下,他也不敢再有怠慢,連忙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從他出終南遇莫二父子,到城內投宿卻遇到了那挑事之人而殺了蒙元朝廷之人,到後來和楊過相遇,被傳授武功,全都詳細的道了出來。隻是,他卻沒有提起自己的來曆。


    說完之後,他長歎了口氣,感慨道:“楊前輩教了晚輩半月有餘,雖不曾讓晚輩稱呼他為師傅,但授藝之恩晚輩絕不敢忘,在晚輩心中,他老人家已經是晚輩之師。”


    張三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既然有楊大哥引薦,老道倒是也可以收下你。”


    羅辰登時一喜,直接拜倒在地:“弟子羅辰參見師父。”


    張三豐怔了一下,指著羅辰笑罵道:“好個機靈的小鬼,倒是有一手打蛇隨棍的好手段。隻是,老道收徒,向來首重道德。如今,你能不忘前人教授之恩,懂得感恩之心。又能夠出手救下素不相識之人,卻又有俠義之心。並且,為了一句承諾,便帶著一幼童生死拚殺,卻是重情重諾之人。以上種種,足以見你本性不壞。


    也罷,今日便算你初步過了老道的考驗。你且留在這山上,以觀後效。”


    羅辰當下便再拜了一拜,算是暫時入了這武當。對於張三豐沒有當場便收他為徒,他倒也是理解。在這個時代,親傳弟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是和父子無異,謹慎一些才是常理。隻是,有了今日老道之語,羅辰便算是記了名了,他日若無重大過失,通過張三豐的考驗便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


    當下,羅辰拜完張三豐,便和宋遠橋見禮,算是定下了位置。原來,武當七俠果然尚未湊全,僅僅有六俠拜入了武當。而六俠殷梨亭也不過才十二三歲,倒是比小莫大不了多少。而且三月前才剛剛拜入門下,也尚未正式拜師。


    “師傅,我聽您說起楊前輩,不知這楊前輩到底是和人啊?怎麽,弟子從未聽書過。”與羅辰見完禮之後,宋遠橋好奇的問了一句。


    張三豐一愣,道:“遠橋啊,你可記得當年的神雕大俠?”


    宋遠橋登時大驚:“可是當年號稱神雕俠侶的一位?”


    “不錯,正是楊大哥。”張三豐點了點頭,然後感慨道:“枉老道以為當年故人都已盡皆離世,卻不想楊大哥仍舊健在。這麽多年也不曾錢去拜訪,當真是不像話,不像話啊。”


    “師傅何故自責?想必您也是知道楊前輩不喜江湖爭鬥之事,要不然也不會隱居古墓了。若不是這次機緣巧合,想必楊前輩也不會走出古墓。”


    “唉,這倒也是。”張三豐歎了口氣,然後思索了一下,對著他招了招手,說道:“你且近前來。”


    羅辰登時不敢猶豫,上前幾步。


    張三豐一伸手,三隻一並,便搭在了羅辰手腕上。約莫四五分鍾後,真人睜開了雙目,欣喜的道:“果然,果然,當真是沒有一絲的內息,從未學過高深武藝。上天當真是待你不薄,竟給了你這樣一副強悍的肉身。難怪,也難怪你能從華陰一路殺到我這武當山來。”


    隨後,真人又撫著胡須感慨道:“往日聽聞霸王有力能扛鼎之力,老道我還不信,以為乃是誇大。但今日見你,老道方才得知,世上真有這種人。真是孤陋寡聞,孤陋寡聞了啊。像你這種人,若投身軍武,那便是溫侯再世,霸王重生啊!好,好,好!”


    羅辰聞言微微一笑,弓了弓腰,道:“師傅過獎了。縱然霸王勇猛,溫侯無雙,終有烏江長歎,城樓悔恨。可見,若隻有匹夫之勇,終究難成大器。”


    聽到羅辰的話,真人臉上的笑容更甚,欣慰的道:“好,好。不驕不躁,很好,很好!”


    “遠橋,擊鍾,召集門人。為師有大喜事要宣布!”


    “是,師傅。”


    “想我張三豐年過八十,還能收得如此佳徒,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


    就在這時,羅辰猶豫了一下,請求道:“師傅,徒兒還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師傅恩準。”


    “哦?”張三豐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眼睛看向了羅辰身後的小莫,“你且道來。”


    羅辰不敢怠慢,直接將小莫拉倒了身前。張三豐一眼便看穿了羅辰的用意,本來,他剛剛在聽聞小莫的事情的時候,便潸然淚下,被那莫二所感動。如今,看到小莫那稚氣未脫的小臉,當下心中便動了惻隱之心。


    “哼,又是這些狗韃子造的孽,真是恨不能有朝一日殺盡這些豺狼!小師弟,你幹的好,如此方不負我輩武人俠義之道!”宋遠橋此時還年輕,還遠遠不是原著中的武當七俠之首,一看到小莫,登時想起了羅辰所說之事,怒不可遏的說道。


    “唉?遠橋!”聽到大徒弟的話,張三豐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師傅,徒兒實在是心中激憤,若有言語不當之處還望師傅恕罪。”


    張三豐搖了搖頭,道:“為師說的不是這個。蒙元固然傷天害理,可林子大了,什麽人都有。蒙元中固然多是豺狼之輩,但也不乏心懷善念之人。漢人中也同樣如此,也有諸多害群之馬。辰兒剛剛所說的縣令公子不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凡事不可一概而論,你可明白?”


    宋遠橋聞言臉上出現一絲沉思,旋即道:“徒兒謹記師傅教誨。”


    “嗯。”張三豐點了點頭,然後起身來到了小莫跟前,手摸在了他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張三豐睜開了雙眼,點了點頭,滿意的道:“好!雖說資質不如辰兒,但也是上等之資,不差於你們幾個。如此也好,你可願拜老道為師?”


    小莫也是個伶俐孩子,直接跪在了地上。


    三豐大笑一陣,道:“今日連得兩位佳徒,當賀,當賀!”


    “恭喜師傅,賀喜師傅!”就在這時,紫霄殿外傳來了一道高喊聲。


    “五師弟,怎可如此無禮?!”


    “去去去。”


    說話間,殿外便來了五個同行之人。年紀大的,和宋遠橋相若,年紀小的,比起小莫也大不了幾歲。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就是其餘張三豐其餘幾個徒弟了。幾人來了之後先是見禮,然後便圍在宋遠橋跟前打聽發生了何事。


    三豐笑了笑,一時間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著小莫說道:“你本名虢虎,此名也不說不好,隻是實在不像個道家真人。這樣,為師給你起個別名,你看如何?”


    “全憑師傅做主。”


    “就叫莫聲穀,如何?”


    “徒兒多謝恩師!”


    三豐身後,羅辰此時已經無力吐槽了,原來,小莫就是三豐最後一個徒弟,原來的武當七俠最小的莫聲穀嗎?難怪妍兒當時口氣那麽古怪,原來,是早就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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