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元珀直接就把熊劍逐出門派,熊劍登時大駭,急切地說道:“師叔,我根本就不知道師父的事情......請您不要把我逐出呂祖閣......”


    他的師弟彭曉跟他平日裏關係很好,眼下也是心中著急,快步跑到熊劍的旁邊,恭敬地說道:“住持師叔,我師父人已經仙遊,我師兄一向循規蹈矩,呂祖閣內無人不知。請您高抬貴手,不要逐他出觀。”


    熊劍為人忠厚,海道人的那些弟子們,跟他的關係都不錯。其他的弟子們,見彭曉站了出來,也都趕緊搶了過去,紛紛替熊劍求情。


    “住持師叔,熊劍師兄不是那樣的人,請您開恩啊。”“住持師叔,請您不要逐師兄出觀。”“住持師叔......”......


    洪元珀以前在呂祖閣內,都是逢迎討好,巴結別人。


    自己現在終於當上住持,本以為能夠一下子能夠大權獨攬,嚐試一下一言九鼎的滋味。可沒想到,自己新官上任,剛剛發號施令,就有這麽多人站出來。


    這把洪元珀氣的夠嗆,要是這第一條號令發出來,還得被迫收回成命的話,麵子上實在掛不住。


    當下,洪元珀怒聲叫道:“本住持已然下令將熊劍逐出呂祖閣,那就是言出必踐,絕無更改。彭曉,你是二徒弟,恐怕也有問題!今日,我就將你一並逐出呂祖閣!如果還有誰敢多言,下場就跟彭曉一樣!”


    “師叔......您逐我出觀也就是了......請您不要將彭曉也給開革啊......”熊劍急切地說道。


    “師叔......您這麽做,沒有道理呀?”彭曉有些氣憤地說道。


    “我是住持,眼下呂祖閣又是多事之秋,我為大局著想,怎麽沒有道理!你們兩個,馬上交出度碟,收拾東西,給我滾!”洪元珀又是高聲說道。


    海道人一脈的其他弟子,見到洪元珀又把彭曉給開革了,一個個再也不敢出聲。


    洪元珀的弟子,眼瞧著師父成為新的住持,一個個是得意非凡,馬上有弟子喊道:“你們兩個是敗類海道人的徒弟,讓你們留在呂祖閣,肯定會給道觀招來麻煩的。你們倆還是趕緊走吧!”“就是,住持說的話,你們還敢不從麽,信不信我們動手將你們趕出呂祖閣!”“要是再敢頂撞住持,後果你們可擔當不起!”......


    不僅是洪元珀的弟子,還有一些其他弟子,眼瞧著洪元珀當了住持,也得趕緊巴結,也都跟著喊了起來。


    看到這個架勢,彭曉也知道,自己和師兄必須得走了,如果再敢廢話,恐怕要挨揍。


    彭曉從懷裏掏出度碟,氣鼓鼓地說道:“走就走!我也沒什麽可收拾的!”


    說完,他本想把度碟摔到地上,卻也沒敢,隻能交給旁邊的師弟。


    熊劍此刻已經落下眼淚,依依不舍的從懷中掏出度碟,也交給了旁邊的師弟。


    他跟著走到師父海道人的屍體旁,屍體下麵是擔架,可以抬著。


    “師父......”熊劍哽咽地說了一聲,一雙手從下麵抬了起來。


    彭曉快步搶上,過來幫忙,恨恨地說道:“師兄,咱們走!”


    “嗯!”熊劍重重地點頭。


    師兄弟二人抬著擔架離開,海道人其他的弟子們,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無比的心酸。可是他們實在太過忌憚洪元珀,有心相送都不敢過去。


    熊劍和彭曉抬著海道人的屍體出了山門,一路向下走去。


    熊劍走在前麵,默不出聲,彭曉在後麵,臉上盡是憤憤之色。


    “師兄,我看洪師叔就是公報私仇,上次比試的時候,讓你打倒了,覺得麵子上過不去,才這麽做的!”


    “唉......”熊劍歎息地搖頭,“別說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你說現在,咱們倆去哪......上次賺來的一百萬,都已經算上功德了,早知道這樣,把這筆錢留著,咱們是不是還能過日子。”彭曉又是委屈地說道。


    “去哪......”熊劍遲疑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禹。


    張禹跟他說過,哪怕是你不當這個住持,呂祖閣恐怕也容不下你了。


    當時熊劍還不怎麽相信,結果現在發現,事實確實如此。


    張禹不僅說了這話,還說了一句,隻要去光明山無當道觀找他,就會自己住持公道。


    眼下熊劍那叫一個委屈,不但自己被開革了,連師弟也跟著沾包。這口氣,實在讓人難以咽下。


    說真的,自己想要找人幫著出頭,除了張禹之外,恐怕也沒別人了。


    有資格管這事的,恐怕也隻有三個。白眉宮的袁真人,陽春觀的呂真人,這兩位顯然不可能幫他。


    熊劍咬了咬牙,說道:“咱們去找一個人!”


    “找誰?”彭曉好奇地問道。


    “你別管了,到了地方就知道了!”熊劍又是咬著牙說道。


    下了山,二人犯起愁來。他倆也沒有個車,想要找出租車,怕是也沒有司機願意拉一具屍體。


    好不容易有一輛貨車路過,二人求著司機,更是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司機才勉為其難的讓他們上車。


    上車之後,找個東西將屍體蓋上,二人也不坐到前麵,就坐在後貨箱裏。告訴司機,前往光明山。


    司機當即開車,彭曉一聽說是去光明山,立刻想到那是什麽地方。好奇地問道:“光明山不是無當道觀的所在嗎?咱們為什麽去那裏?”


    “此時此刻,恐怕隻有無當道觀的張真人能幫咱們主持公道了!”熊劍鄭重地說道。


    “張真人......他、他能幫咱們麽......”彭曉有些不信。


    “應該能的!”熊劍咬牙鄭重地說道。


    車子一路前往光明山,從這出發到光明山可不近,等到了山根底下,已經天黑了。


    二人餓的是前心貼後背,下車之後,向司機道謝,便抬著屍體上山。


    來到無當道觀山門外,山門都關上了,熊劍上前叩打山門,很快有知客道人將門打開。


    見熊劍和彭曉抬著屍體,也穿著道袍,難免很是納悶。


    “無量天尊,不知二位道友到此有何貴幹。”


    “無量天尊,這位道友,我二人從呂祖閣前來,求見張真人。我的名字叫作熊劍,他是我的師弟,叫作彭曉,還請道友幫忙通稟一聲。”熊劍誠懇地說道。


    “請稍等。”知客道人馬上撥打電話,說了幾句,掛了電話之後,說道:“方丈師尊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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