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了之後,鮑佳音不再叫疼,牛豔玲也算是鬆了口氣。


    牛豔玲柔聲問道:“佳音,怎麽樣了,現在還疼不疼”


    “不疼了”鮑佳音故意有氣無力地說道。


    她心中暗說,你要是再問張禹那種問題,我這還得疼。


    幸虧牛豔玲的心思都在女兒身上,忘了剛剛的那個問題。


    “不疼就好嚇死媽了”牛豔玲跟著看向張禹,說道:“小張啊,佳音的這個情況嚴不嚴重啊”


    張禹有心說不嚴重,可萬一再有點什麽風吹草動,鮑佳音還得繼續演。張禹隻能說道:“那個怎麽說呢這種婦科疾病,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但是有我在,也不算什麽大病”


    他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反正不管怎麽樣,自己到時候橫豎都有理。


    “那就好”牛豔玲點了點頭,說道:“小張呀,我看這樣,今晚你們就別走了一旦佳音再疼什麽的你要是不在,我也處理不了呀還不得心疼死個人”


    “應該沒多大問題了”張禹說這話的時候都好哭了。


    他想說,你要是放我們走,你閨女的病馬上就好。奈何這話,沒法說啊。


    “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們倆,早晚不也得在一起就這麽定,我下去給你父母安排房間”牛豔玲說完,又看了眼女兒,確定不疼,是起身就往外走。


    一瞬間,張禹傻了眼,他苦哈哈的看向鮑佳音,指了指牛豔玲的後背,像是在說,你看怎麽辦呀?


    鮑佳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露陷,等牛豔玲出了房間,下樓的聲音響起,鮑佳音才低聲說道:“事到如今,也隻能先這樣了”


    “可怎麽收場呀還有那個電話的事兒”張禹急道。


    “電話的事我有辦法,我等下就給那個女的打電話,讓她別演了,就說誤會了,她也有個兒叫張禹,過年也有個女的到她家見麵結果搞岔了”鮑佳音說道。


    “這麽巧的事兒,你媽能信呀”張禹皺眉說道:“反正我媽不能這麽二”


    “你媽才二呢!”鮑佳音瞪了張禹一眼,說道:“除此之外,不是也沒辦法了麽要不然,你想一個靠譜的”


    “我都讓你坑死了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張禹都好哭了,“現在可好,把我家都給留下了你說這接下來怎麽收場”


    “接下來”鮑佳音咬了咬嘴唇,說道:“不行今晚就湊合留下吧走一步看一步,你晚上問問你媽,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現在都覺得你是純心的”


    “我純心的!天地良心呀要不然咱們就實話實說!”張禹委屈地說道。


    “好好好我的錯你先下去看看,得混且混,我給那個女人打電話”鮑佳音說道。


    “還下去,我現在見你媽都哆嗦生怕她問我電話的事兒我看還是等你處理完再說吧”張禹苦哈哈地說道。


    “那好吧。”鮑佳音也是無奈。


    牛豔玲下樓之後,給張禹的父母安排房間。


    她家的房子大,樓下就是三室兩廳兩衛的格局,一個書房,兩間臥室。客臥也是相當的整潔,裝修很好,大床也舒服。


    張父、張母一聽說兒子答應了,自然是沒問題。而且老兩口一看這個架勢,兒子和鮑佳音應該是搞對象。張父雖然知道方彤和兒子的事兒,可現在也不敢胡說八道,隻等著回頭問問兒子,到底是什麽情況。


    彪哥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還回不回去了,他給張禹打了個電話,張禹表示回不去了。你自己先回家,把事情告訴小阿姨一聲,我們明天爭取回去。


    一聽說還得爭取,彪哥更是直迷糊,你們這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進龍潭還是入虎穴了。既然張禹那麽說,他也不管那些了,隻能先行告辭。


    牛豔玲對張禹的父母那叫一個熱情,吃過晚飯,坐在大客廳裏拉家常,瓜果梨桃,各種幹果擺了一茶幾。


    張父的話少,比較樸實,張母平常精神頭足,奈何現在有點迷糊,隻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話題自然都是在兩個孩子的身上,鮑佳音的特殊癖好,誰也不知道,光看外表,不僅男人稀罕,長輩也覺得好。


    張母對鮑佳音是稱讚有加,得知鮑佳音是律師,更是羨慕不已。看看人家的大房子,在鎮海市內能有一套這樣的房子,那得多少錢呀?可要比他們鄉下的別墅值錢多了。


    等了半天,還不見兩個孩子下來,牛豔玲提議一起上樓瞧瞧,看看鮑佳音的情況怎麽樣,順便也帶張禹的父母參觀一下自己的家。


    樓上和樓下的麵積差不多,又是書房,又是健身室,這讓張母覺得更是靠譜,娶這樣一個兒媳婦也不錯。


    進到鮑佳音的臥室,鮑佳音還在床上裝死,張禹在一邊“細心”嗬護,看起來真像是那麽回事。張母也噓寒問暖一番,鮑佳音表現的很好,一個勁地唯唯諾諾,倒像是個乖巧孩子。


    聊了一會,牛豔玲說道:“嫂子,你們兩口子坐了一天的車,看起來也有些累,咱們這就下樓休息吧。不打擾他們年輕人了。”


    “好。”張母點頭,三個家長這就要出去。


    張禹知道,牛豔玲已經給自己的老爸老媽安排了房間,想走是走不了了。


    可是自己呢,等下睡哪呀?這要是不說清楚,誰都得認為自己是跟鮑佳音睡在一起,以後就說不清了。


    張禹趕緊說道:“阿姨,我晚上睡哪呀?”


    牛豔玲看了眼張禹,又看了眼床上乖巧的女兒,心中暗說,你們倆都已經那個啥了,現在還假裝不好意思,跟我明知故問。


    想想也是,張禹的父母都在,孩子臉皮薄。於是,牛豔玲心說,那給你個台階下吧。她故意說道:“佳音這突然病了,晚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情況你們倆都處這麽久了,你就留在她房間照顧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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