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郎堂堂一個秀才郎,平日裏雖有些清高,可這都是文人都有的,有些村民雖看不慣劉言郎的清高,心底裏還是佩服羨慕讀書人的。


    可是誰知道,就這麽個十裏八村唯一考上秀才的秀才郎,竟然被人給當眾打了,還是因為劉言郎欺騙了人大戶人家的姑娘。


    有人聽聞這一次劉言郎被打的可慘,聽說是斷了手腳,這一個讀書人斷了手腳,那之後的科考之路,豈不是就斷送了?


    這一下,劉言郎因何被打,又被打斷了手腳的傳言直接蓋住了暮雲深災星的傳言,且愈演愈烈。


    有那好事或者是早已看不慣劉言郎的,便會幸災樂禍的指責,隻道劉言郎平日裏看著人模人樣,沒想到背地裏竟是個下賤的好色之徒!打得好!


    也有人同情劉言郎,劉言郎可是他們這周邊村子,唯一出來的年輕秀才郎啊,就算是他騙色騙色,可被人打斷了手腳,那就是斷送前程,那他後半輩子豈不是就完了?


    也有人道,說那被劉言郎禍害了的女子,後半輩子豈不是很可憐?也難怪人家家裏要來找劉言郎報仇,這都是劉言郎咎由自取,是活該!是報應!


    這其中聽到劉言郎被打消息,最活躍的便是劉家莊的人。


    以前,因為劉言郎考上了秀才,成了這十裏八村唯一的秀才郎,崔氏一家簡直是被劉家莊的村長都給供起來了。


    可劉言郎眼界高,看不上他們這泥腿子,所以劉家莊的村長希望劉秀才可以在村上辦一個學堂教書,劉秀才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這也得罪了村長。


    而崔氏更甚,就因為她兒子考上了秀才,她在村長那是趾高氣昂,狗眼看熱地,平日裏沒少諷刺村裏那些同她不對付的人。


    現下可好了,劉秀才因為騙財騙色被人打了,被人知道了,這劉家莊的人現在見到崔氏,都少不得要挖苦幾句,氣的崔氏麵色刻薄猙獰的同人爭吵。


    現如今劉秀才斷了手腳,那就是斷了前程,斷了科考之路,那劉秀才這輩子都不可能考上啥大官,那不和他們一樣,還是一輩子待在村裏,是個泥腿子?


    村民已經是顧忌著劉秀才,不敢得罪劉家,現在他們可不怕了,直接就跟崔氏對嗎起來,好不熱鬧。


    也是崔氏平日裏自作孽,得罪了不少人,這一下,劉言郎打斷了手腳,村裏竟是麽有一個人來前來探望!


    就因為這事,崔氏整天的在家裏怒罵,罵村裏的人沒有良心,不來看看劉言郎。


    可她也不想想,她平日裏狗眼看人低,將別人看的一文不值,隻覺他們家靠著劉言郎可以成為官家人,誰知道劉言郎得罪了人,被打成這樣。


    劉家這邊烏煙瘴氣,好不壓抑,而大邱村這邊,對於劉言郎的傳言自然也是傳遍了的。


    更多的則是說劉言郎平日看著像是個謙謙君子,誰知背地裏竟是個畜生,混賬。


    彼時,白家三房內。


    啪!


    白高忠一掌狠狠的拍在桌上,一臉怒氣的站起身,麵色帶煞的怒聲道:“劉言郎這個狗娘養的畜生!老子現在就去打斷他另一條腿給錦兒報仇!”


    白高忠老實了一輩子,這還是他第一爆粗口,麵上凶煞要去報仇。


    他氣啊!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劉言郎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劉言郎竟然夥同暮雲深那個爹,暗中設計,要坑害白錦,他們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那劉言郎竟是又想用“救命之恩”這樣的卑鄙手段,想要求娶他們家白錦。


    而那暮雲深的爹也是可惡,竟然聯合外人,坑害自己兒子,將自己兒子的名聲弄臭!


    沈氏急忙抓住白高忠的手臂,嗔看他一眼道:“你好好的發啥瘋?那劉秀才不是已經得到懲罰了嗎?再說,你現在去人劉家打了人,人劉家還能放過你?”


    沈氏聽到這些也生氣啊,可氣歸氣,現在劉言郎已經被人打斷了手腳,那就是得到懲罰。


    “是啊爹,你現在若是去了,依著劉家的人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他們還會纏上咱們家要說法。”白錦沉眸溫聲道。


    關於前幾日的事情,白錦已經全部告訴白高忠和沈氏,也是讓他們看清楚劉言郎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好讓他們日後多防著劉家人還有那個劉言郎。


    白錦得知了劉言郎和暮鐵栓的事情,在想到那劉言郎主動來他們家,說的那些話,便可知道,劉言郎是對自己還沒有死心。


    劉言郎人麵獸心,目的自然不簡單,而劉家人比劉言郎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白高忠真的冒然過去,說不定就會被他們給纏上,依著崔氏性子,還有可能將劉言郎被打的事情全部推到他們家。


    白錦將這些全部說與白高忠,沈氏也連忙點頭,這次勸住了白高忠。


    白高忠恨恨出了口氣,可想到自己閨女說的,也不得不坐下。


    沈氏安撫道:“他爹,那劉秀才不是已經得到懲罰了嗎?他都斷了手腳了,咱們家也算出氣了。”


    白高忠卻怒哼一聲道:“我不親自打他幾拳,踢他幾腳,實在難解心頭之很!”


    想到自己前幾日還跟著白高文永驢車將劉言郎給拉回家!白高忠就生氣!


    沈氏又勸了幾句,白高忠這才緩和一些。


    白高忠深深歎息一聲,低聲道:“咱們家錦兒,真是多災多難!”


    沈氏聽聞也是深深歎氣。


    從一開始的白妙,到白家四房,再到現在的劉言郎!


    他們這些人都不安好心,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想要害他們家,害白錦。


    白錦聞言溫聲道:“爹,娘,不是我多災多難,隻是人心難測。”


    人心難測,你不會知道你身邊的親人啥時就會對你起了害人之心,你若掉進他們的陷阱,他們便得意,你若執意反抗,他們便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設計陷害!


    隻能說是人心叵測!


    白高忠深深點頭道:“錦兒說得對,是我沒想到人心竟如此可怕,日後,咱們還是多防著點。”尤其是他們家現在越來越好,保不齊還會有那眼熱的人心生歹意。


    過了幾日,白高文竟又來找白高忠,說是希望用他的車拉劉秀才去鎮上看看,誰知白高忠直接怒瞪了一眼白高文,將大門給狠狠甩上。  直將白高文給甩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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