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深將劉秀才和暮鐵栓的計劃全部說給白錦。


    白錦聽後,麵色沉暗,一雙美眸忠中滿是沉冷寒意。


    暮雲深是不願意將這些齷齪事情告訴白錦的,可是他曾說過不管何事,都不會隱瞞白錦,更何況這件事更關乎白錦的安全,將這件事情告訴白錦,也好讓白錦看清楚劉言郎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說完了暮鐵栓和劉秀才計劃的事情,暮雲深又主動坦白他是如何讓陳九和王三如何動手,如何將劉言郎給好好的教訓了一頓。


    原來那日,那位當著劉言郎摔倒在地上的女子,還有那個丫鬟,是暮雲深讓陳九去樓子裏花錢找來的。


    除卻她們兩人,那個自稱是女子的大哥,還有那些打手,也都是陳九和王三找來的。


    那日,她們故意讓那女子穿著得體,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一摔倒,劉言郎果然就注意到,並且走過來獻殷勤。


    也是劉言郎自己貪慕虛榮,見那女子穿著上等,容貌不俗,便想著獻殷勤,沒成想,就這樣便落入了陳九和王三的圈套。


    接下來的事情,那自然都是陳九和王三他們故意編的,目的就是為了狠狠將劉言郎給教訓一頓。


    而且他們是故意將地方選到了書院大門外,這樣劉言郎的那些“醜事”也會被書院的其他人得知,這樣下來,劉言郎不止身體時受傷,就連他的名聲也是一落千丈。


    暮雲深這一招很絕,可這也是劉言郎自食惡果。


    若不是劉言郎一肚子壞水,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般淒慘的境地。


    說完這些,暮雲深目光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和擔憂的看向白錦。


    “……錦兒,你是否會覺著我的做做法有些太絕?”暮雲深想著,白錦這樣一個溫婉善良的女子,若是知道他的心會如此狠絕,會否覺得他這人心狠手辣,從而對他嫌棄?


    暮雲深眼中的擔憂,白錦自是看到了。


    白錦直視這暮雲深,麵上平靜無波,卻是無聲點了點頭。


    一瞬間,暮雲深的心沉到了穀底,一想到白錦會將他看做那心狠手辣之人,暮雲深的心隻覺像是被人揪住一般。


    “做的很好!”


    白錦忽然出聲,聲音中還打著一絲喜悅和出氣。


    暮雲深愣了愣,猛的甜頭看向白錦。


    隻見白錦一臉氣憤的恨恨道:“活該!做得好!他害人不成,如今落到這般境地,簡直就是咎由自取!是報應!”


    “哼!若不是他現在斷了手腳,又送回去,我都想過去踢他兩腳好出出氣!”


    見白錦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暮雲深從愣神中回過神,麵色間帶了一絲欣喜之色,他急忙道:“錦兒,你,你不怪我?”


    白錦瞪著暮雲深:“我為啥要怪你?”


    暮雲深抿唇,歎了聲道:“你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白錦以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暮雲深,道:“若說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應該送給那個劉言郎,他那種人才是不擇手段的狠辣畜生!”


    暮雲深見白錦提起劉言郎時,眉宇間滿是濃重的厭惡和鄙夷,心中隻決定輕鬆和喜悅。


    “哼!劉言郎做出這種事情,就算是你不動手,我也不會放過他!”白錦神色憤怒,說的卻也不是氣話。


    她從一開始就覺著,暮鐵栓和劉言郎先後出現的情況很是奇怪,心中也有所懷疑。


    沒想到,他們二人還真是互相勾結,以此騙人,想要騙取白家三房的信任,想讓大邱村的人都認為暮雲深災星,會給大邱村帶來災禍!


    劉言郎此法可謂是一箭雙雕!可惜他太小看暮雲深的本事,也太小看白錦,以為白錦會因為這麽一件事,就會對他感恩戴德,委身下嫁。


    暮雲深見白錦如此,又聽她這樣說,心中這才放了心。


    他笑了笑,似心有餘悸的說道:“錦兒,我還以為你會……”


    “我會怪你?”白錦白了暮雲深一眼,道:“你個傻子,笨蛋!你幫我不報仇,讓劉言郎得到他應有的懲罰,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你?”


    頓了頓,白錦忽然想到啥,忙問道:“那些人呢?他們會不會被衙門的人追究?”


    暮雲深安撫道:“你放心,我給了他們銀子,他們已經離開羅商縣,可以在外謀生,而且此生也不會回來。”


    那些人兩名女子是樓裏的姑娘,其他人也是混子。


    他們拿了銀子離開,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回來。


    所以,即使崔氏告倒衙門,衙門的人也是無濟於事。


    暮雲深傻傻的看著白錦,笑了笑,目光極為溫柔而專注。


    白錦被暮雲深那灼熱的視線給看的有些不自在,她咬了咬唇,抬眼狠狠瞪了一眼暮雲深道:“看我幹啥?”


    “你好看。”


    “好看也不許看!”白錦嘟嘴道:“你不是說要同我們家拉開關係,不在走動,要當做互不相識嗎?”


    暮雲深心下一慌,急忙道:“錦兒,那一日是我混蛋,是我胡說,你,你莫要記恨,錦兒我日後再也不會說出按些話了,我發誓!”


    白錦睨著暮雲深,哼了聲道:“你保證?”


    暮雲深急忙點頭,還伸出手嘴裏喊著發誓。


    白錦見暮雲深還真要發誓,忍不住的笑出聲。


    暮雲深話說到一半,卻是傻傻的看著白錦的笑容。


    白錦皮膚白皙,容顏更是越長越嬌俏,白嫩的皮膚吹彈可破,嬌豔的如一朵花兒,此時她笑著,更如那春日裏綻放的花朵,讓人一不開眼睛,甘心沉淪。


    白錦睨著暮雲深,輕聲道:“傻瓜,我怎會記恨你?”


    “……錦兒。”


    “但日後若是在發生這種事情,你便想著我們互不相識,還要逃離,我便再也不信你,還會再也不見你!”


    暮雲深隻愣愣的看著白錦,急忙點頭,道:“錦兒,我絕不再犯!”


    見暮雲深傻看著自己的樣子,白錦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


    暮雲深隻看得愣神,喃喃道:“錦兒,看你真好看。”


    頓了頓,又聽暮雲深道:“錦兒,過幾日我便來提親,好嗎?”


    白錦唇邊笑容一頓,暮雲深也回過神,他這才發現自己方才失神間說出了啥話。


    可是他並不後悔。


    他目光直視這白錦,深邃而又神情的看著白錦。


    “錦兒,我暮雲深此生絕不負你。”


    白錦唇邊笑容變淡,看著暮雲深的神色卻是帶著一絲明媚的喜悅。


    她點頭,道:“嗯。”


    ……


    自從劉言郎被人打了之後,大邱村忽然有了另一個傳言,那就是有關於劉言郎的事情。


    村裏都開始爭相傳著,說劉言郎在書院門前被人打了,不是別的,隻因劉言郎做了禽獸的事情。  說他騙財騙色,害了人家大戶人家的姑娘,那家人才來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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