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上了汽車，往哈巴羅斯克城北方向而去，行到快要出城的是時候，娜塔莎掏出一條黑色的蒙麵巾遞了過去。
周森伸手接了過來。
將蒙麵巾折疊起來，圍繞自己眼睛一圈，紮了起來。
這是例行操作，沒什麽值得意外的，畢竟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可能是蘇俄遠東軍區的機密要地。
汽車一路行事，一開始還算穩當，畢竟城市道路的路況還是不錯的，可走了一段路後，不但車還是顛簸起來，車速也降下不少。
周森默默的在心裏計算了一下時間，大概二十分左右，汽車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車頭應該是拐彎進了一個地方，路麵也變得平整起來。
然後又走了不到五分鍾。
汽車在緩慢刹車下停了下來。
娜塔莎先從車上下來，然後走過來，拉開周森這邊的車門，引導他從車上走下來。
“我可以摘下來嗎？”
“暫時還不可以。”娜塔莎道。
“那我看不見如何走路？”周森問道。
“我牽著你的手走。”娜塔莎伸手過來，抓住了周森的右手，拉著他往一個方向走去。
柔荑入手，有點兒冰涼。
幹啥，還打算用美人計？
周森沒有半點兒旖念，畢竟接下來他要麵對的可是蘇俄遠東情報機關的大人物，他沒那個心思還在“美色”上胡思亂想。
倒是娜塔莎牽住周森的手的時候，心底浮現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火車上發生的那一幕，又在她腦海裏浮現出來。
若是周森摘下眼罩，應該能看到娜塔莎此刻的臉頰微微泛紅。
“小心，前麵有台階，一共三.級。”
周森一抬腿，上了台階，往上走了三步，踩到了硬質地麵上，根據腳底反應和聲音判斷，應該是水泥地麵。
繼續往前走，應該是進入了一道門。
嗅不到別人的氣息，這裏的應該是早就被清空了，不能讓他見到外人，自然也不能除娜塔莎之外的人見到自己。
通過一條差不多有二十米的廊道，然後拐上一座螺旋向上的樓梯，大概二十七階左右。
來到一扇門前，娜塔莎上前敲門。
“進來！”一道渾厚但稍顯陌生的男聲從裏麵傳來，不是他之前見過的弗拉基米爾·基洛夫的聲音。
娜塔莎伸手開門，然後扶著周森胳膊走了進去。
“現在可以解開了吧？”周森站定，開口說道。
娜塔莎看了一眼房間了的彼什科夫一眼，彼什科夫衝她點了點頭，娜塔莎走到周森背後，伸手解開了他眼前的黑麵巾。
驟然見光，周森伸手擋了一下眼前，這是自然反應，也是為了避免眼睛受傷害。
房間內的光亮不刺眼，周森很快就適應。
這是一間辦公室，很大，比起他見到的任何人的辦公室都大，裝飾不算奢華，但用材都是十分考究，大理石的地麵，帶花紋的地毯，踩上去挺舒服的。
在他麵前，寬大的實木辦公桌後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蘇俄軍人，看肩章，應該是個少將，地位不低了。
長方臉，濃眉大眼，一看麵向就可確定此人必定是剛毅果敢之輩。
“我應該稱呼你為斯蒂文·周呢，還是瓦西姆？”彼什科夫從座位上起身站了起來，麵帶微笑的走了過來。
“您隨意。”
“娜塔莎，你沒告訴瓦西姆先生，我的身份吧？”彼什科夫扭頭朝娜塔莎問道。
“沒有，在沒有您的允許下，我不敢擅自將您的身份告知他。”娜塔莎點了點頭。
“哦，是這樣。”彼什科夫嗬嗬一笑，然後衝周森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叫彼什科夫，是蘇俄遠東軍區情報部的負責人。”
“原來您就是彼什科夫將軍。”周森露出一絲驚訝，他當然知道彼什科夫，但沒想到他會見到對方。
“娜塔莎，給我們泡杯咖啡送進來。”彼什科夫吩咐一聲。
“是，將軍。”娜塔莎微微一點頭，開門走了出去。
“瓦西姆先生，請坐！”彼什科夫將周森引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彼什科夫異常客氣的態度，令他心中疑竇叢生，他都有些不確定了，他見自己究竟是什麽目的。
如果隻是想讓自己做一個“雙料間諜”，實在沒有必要出動他這樣的大老來跟自己談吧。
“此刻，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問吧？”彼什科夫微微一笑，直接道出周森心中的疑惑。
周森點了點頭，但這些疑問如果讓他自己現在提問的話，恐怕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你稍等一下。”彼什科夫起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從一個抽屜裏找出了一本書，然後打開，從裏麵抽出了一張照片。
“你看看這張照片。”彼什科夫走過來把手中的照片遞給周森。
照片已經泛黃，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周森接過來，上麵一共是四個人，其中一個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的養父安東尼·羅賓。
那張臉他太熟悉了。
至於另外三個人，他仔細看一下，發現最邊上有一個人濃眉大眼，稚嫩的臉龐居然跟眼前的彼什科夫有些相似。
“彼什科夫將軍，這個人是您嗎？”周森也是直接的問道，既然彼什科夫把這張照片拿給他看，就說明是有特殊用意的，否則，給他看這樣一張照片做什麽？
跟他憶往昔，扯閑篇兒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是，這是我在紅旗學院（紅旗學院是1938年才創建的，一開始叫特戰學校）學習拍攝的，我們四個當時在一個宿舍，從左往右……”彼什科夫報了四個人的名字。
但是四個人當中並沒有安東尼·羅賓和彼什科夫，很明顯，他們當初參加學習和受訓要麽是用了正名，後來改了名，要麽一開始就用的假名，這也是特工間諜學校的慣例，因為學員學成後，肯定要派遣去各個工作崗位，自然不能用在學校的名字，甚至還需要一輩子都要假名字。
“尼古拉就是你養父安東尼·羅賓的假名，現在你明白了嗎？”彼什科夫說道。
周森一整恍忽，自己原本已經否定的安東尼老爹可能跟謝爾金身份是一樣的，現在居然又變成是可能了。
冬冬……
敲門聲突然響起，是娜塔莎進來了，端著兩杯剛泡好的咖啡。
彼什科夫讓娜塔莎把咖啡放下後，又把她給支開了，顯然，他並不想讓娜塔莎留在這裏聽他們的談話。
“也就是說，我的養父安東尼從一開始就是你們的人？”周森又不傻，從一開始，他在腦海裏就有這個假設，可是安東尼自己都死在了土耳其邊境。
如果他是臥底，那他自己怎麽把自己也弄死了呢？
如果是意外被自己人誤殺，這個倒是正常，情報戰線上，敵我難辨，被自己人誤殺這種事兒經常發生。可明明把情報都透露給對方了，怎麽還是死了呢？
這說不過去呀。
“是，他一直都是，其實，他才是來歐小組的真正首腦，是我們潛伏在冰城的最絕密的一個情報小組。”彼什科夫解釋道。
“那謝爾金？”
“謝爾金也確實是他的助手，但他其中之一，主要負責‘特洛尹’計劃的經費發放的。”彼什科夫解釋道。
“那既然安東尼老爹是你你們的人，他參加日本人的絕密任務，你們也應該知曉，為什麽會在行動中死亡呢？”周森追問道。
“其實，在這之前也不知道他就在那支特別的行動隊中。”彼什科夫說道。
“情報不是安東尼老爹給你們的？”
“不是，他當時應該是身不由己，根本無法將情報傳遞出來，我們也知道他突然消失了，能查到的，也跟你一樣，他去奉天城談生意了，其他的也一無所知，而特別行動的情報是我們從另外一個渠道獲得的，所以，非常遺憾，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彼什科夫十分抱歉的說道。
“難怪日本人懷疑特別行動隊中有你們的人潛伏，但查來查去，卻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他們對你也進行了甄別吧，還利用謝爾金的死來試探你，對不對？”別什科夫道。
“是，我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本能的覺得不太對勁，後來才知道是有這麽一回事兒。”周森點了點頭道，“日本人步步緊逼，從一開始懷疑我，設圈套對我實施甄別，又想利用我，驅使我為他們做事兒，我不敢拒絕，因為一旦拒絕，他們一定會懷疑我，甚至會絲毫不猶豫的將我當場捕殺，隻能跟他們周旋，還企圖你們駐冰城總領事館取得聯係，但是很遺憾，日本人盯的太緊，我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你的努力，卡爾曼副總領事已經在電報中跟我說了，你提醒他們領事館電話被竊.聽的情況，後來又打算約他出來見麵，結果讓日本特務機關給攪黃了，自後，他們曾用過多種辦法想跟你取得聯係，但我想那個時候，你已經不敢輕易再跟卡爾曼取得聯係，或者說，你的一言一行都被監視了，就跟安東尼一樣，身不由己了。”彼什科夫點了點頭道。
“是，我身邊以後日本人派來的人，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就算我想與他們取得聯係，也找不到辦法，而且即便是聯係上，也見不了麵，根本沒用。”周森道。
“關鍵是，你身邊沒有可信任之人。”彼什科夫說道。
“是，我身邊確實缺一個可以為我傳遞消息，並且能讓我絕對信任之人。”周森點了點頭。
“這個人其實就在你身邊，隻不過你還未能與她去的真正的聯係。”彼什科夫說道。
“誰？”周森驚訝的問道。
“等你回到冰城，自然就會明白了。”彼什科夫說道。
“那我現在的身份？”周森問道。
“瓦西姆，你願意接替你養父安東尼·羅賓的位置，擔任‘來歐’小組的負責人嗎？”彼什科夫鄭重的問道。
“我，擔任‘來歐’小組的負責人，彼什科夫將軍，您沒跟我開玩笑吧？”周森聞言，大吃一驚。
周森伸手接了過來。
將蒙麵巾折疊起來，圍繞自己眼睛一圈，紮了起來。
這是例行操作，沒什麽值得意外的，畢竟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可能是蘇俄遠東軍區的機密要地。
汽車一路行事，一開始還算穩當，畢竟城市道路的路況還是不錯的，可走了一段路後，不但車還是顛簸起來，車速也降下不少。
周森默默的在心裏計算了一下時間，大概二十分左右，汽車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車頭應該是拐彎進了一個地方，路麵也變得平整起來。
然後又走了不到五分鍾。
汽車在緩慢刹車下停了下來。
娜塔莎先從車上下來，然後走過來，拉開周森這邊的車門，引導他從車上走下來。
“我可以摘下來嗎？”
“暫時還不可以。”娜塔莎道。
“那我看不見如何走路？”周森問道。
“我牽著你的手走。”娜塔莎伸手過來，抓住了周森的右手，拉著他往一個方向走去。
柔荑入手，有點兒冰涼。
幹啥，還打算用美人計？
周森沒有半點兒旖念，畢竟接下來他要麵對的可是蘇俄遠東情報機關的大人物，他沒那個心思還在“美色”上胡思亂想。
倒是娜塔莎牽住周森的手的時候，心底浮現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火車上發生的那一幕，又在她腦海裏浮現出來。
若是周森摘下眼罩，應該能看到娜塔莎此刻的臉頰微微泛紅。
“小心，前麵有台階，一共三.級。”
周森一抬腿，上了台階，往上走了三步，踩到了硬質地麵上，根據腳底反應和聲音判斷，應該是水泥地麵。
繼續往前走，應該是進入了一道門。
嗅不到別人的氣息，這裏的應該是早就被清空了，不能讓他見到外人，自然也不能除娜塔莎之外的人見到自己。
通過一條差不多有二十米的廊道，然後拐上一座螺旋向上的樓梯，大概二十七階左右。
來到一扇門前，娜塔莎上前敲門。
“進來！”一道渾厚但稍顯陌生的男聲從裏麵傳來，不是他之前見過的弗拉基米爾·基洛夫的聲音。
娜塔莎伸手開門，然後扶著周森胳膊走了進去。
“現在可以解開了吧？”周森站定，開口說道。
娜塔莎看了一眼房間了的彼什科夫一眼，彼什科夫衝她點了點頭，娜塔莎走到周森背後，伸手解開了他眼前的黑麵巾。
驟然見光，周森伸手擋了一下眼前，這是自然反應，也是為了避免眼睛受傷害。
房間內的光亮不刺眼，周森很快就適應。
這是一間辦公室，很大，比起他見到的任何人的辦公室都大，裝飾不算奢華，但用材都是十分考究，大理石的地麵，帶花紋的地毯，踩上去挺舒服的。
在他麵前，寬大的實木辦公桌後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蘇俄軍人，看肩章，應該是個少將，地位不低了。
長方臉，濃眉大眼，一看麵向就可確定此人必定是剛毅果敢之輩。
“我應該稱呼你為斯蒂文·周呢，還是瓦西姆？”彼什科夫從座位上起身站了起來，麵帶微笑的走了過來。
“您隨意。”
“娜塔莎，你沒告訴瓦西姆先生，我的身份吧？”彼什科夫扭頭朝娜塔莎問道。
“沒有，在沒有您的允許下，我不敢擅自將您的身份告知他。”娜塔莎點了點頭。
“哦，是這樣。”彼什科夫嗬嗬一笑，然後衝周森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叫彼什科夫，是蘇俄遠東軍區情報部的負責人。”
“原來您就是彼什科夫將軍。”周森露出一絲驚訝，他當然知道彼什科夫，但沒想到他會見到對方。
“娜塔莎，給我們泡杯咖啡送進來。”彼什科夫吩咐一聲。
“是，將軍。”娜塔莎微微一點頭，開門走了出去。
“瓦西姆先生，請坐！”彼什科夫將周森引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彼什科夫異常客氣的態度，令他心中疑竇叢生，他都有些不確定了，他見自己究竟是什麽目的。
如果隻是想讓自己做一個“雙料間諜”，實在沒有必要出動他這樣的大老來跟自己談吧。
“此刻，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問吧？”彼什科夫微微一笑，直接道出周森心中的疑惑。
周森點了點頭，但這些疑問如果讓他自己現在提問的話，恐怕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你稍等一下。”彼什科夫起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從一個抽屜裏找出了一本書，然後打開，從裏麵抽出了一張照片。
“你看看這張照片。”彼什科夫走過來把手中的照片遞給周森。
照片已經泛黃，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周森接過來，上麵一共是四個人，其中一個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的養父安東尼·羅賓。
那張臉他太熟悉了。
至於另外三個人，他仔細看一下，發現最邊上有一個人濃眉大眼，稚嫩的臉龐居然跟眼前的彼什科夫有些相似。
“彼什科夫將軍，這個人是您嗎？”周森也是直接的問道，既然彼什科夫把這張照片拿給他看，就說明是有特殊用意的，否則，給他看這樣一張照片做什麽？
跟他憶往昔，扯閑篇兒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是，這是我在紅旗學院（紅旗學院是1938年才創建的，一開始叫特戰學校）學習拍攝的，我們四個當時在一個宿舍，從左往右……”彼什科夫報了四個人的名字。
但是四個人當中並沒有安東尼·羅賓和彼什科夫，很明顯，他們當初參加學習和受訓要麽是用了正名，後來改了名，要麽一開始就用的假名，這也是特工間諜學校的慣例，因為學員學成後，肯定要派遣去各個工作崗位，自然不能用在學校的名字，甚至還需要一輩子都要假名字。
“尼古拉就是你養父安東尼·羅賓的假名，現在你明白了嗎？”彼什科夫說道。
周森一整恍忽，自己原本已經否定的安東尼老爹可能跟謝爾金身份是一樣的，現在居然又變成是可能了。
冬冬……
敲門聲突然響起，是娜塔莎進來了，端著兩杯剛泡好的咖啡。
彼什科夫讓娜塔莎把咖啡放下後，又把她給支開了，顯然，他並不想讓娜塔莎留在這裏聽他們的談話。
“也就是說，我的養父安東尼從一開始就是你們的人？”周森又不傻，從一開始，他在腦海裏就有這個假設，可是安東尼自己都死在了土耳其邊境。
如果他是臥底，那他自己怎麽把自己也弄死了呢？
如果是意外被自己人誤殺，這個倒是正常，情報戰線上，敵我難辨，被自己人誤殺這種事兒經常發生。可明明把情報都透露給對方了，怎麽還是死了呢？
這說不過去呀。
“是，他一直都是，其實，他才是來歐小組的真正首腦，是我們潛伏在冰城的最絕密的一個情報小組。”彼什科夫解釋道。
“那謝爾金？”
“謝爾金也確實是他的助手，但他其中之一，主要負責‘特洛尹’計劃的經費發放的。”彼什科夫解釋道。
“那既然安東尼老爹是你你們的人，他參加日本人的絕密任務，你們也應該知曉，為什麽會在行動中死亡呢？”周森追問道。
“其實，在這之前也不知道他就在那支特別的行動隊中。”彼什科夫說道。
“情報不是安東尼老爹給你們的？”
“不是，他當時應該是身不由己，根本無法將情報傳遞出來，我們也知道他突然消失了，能查到的，也跟你一樣，他去奉天城談生意了，其他的也一無所知，而特別行動的情報是我們從另外一個渠道獲得的，所以，非常遺憾，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彼什科夫十分抱歉的說道。
“難怪日本人懷疑特別行動隊中有你們的人潛伏，但查來查去，卻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他們對你也進行了甄別吧，還利用謝爾金的死來試探你，對不對？”別什科夫道。
“是，我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本能的覺得不太對勁，後來才知道是有這麽一回事兒。”周森點了點頭道，“日本人步步緊逼，從一開始懷疑我，設圈套對我實施甄別，又想利用我，驅使我為他們做事兒，我不敢拒絕，因為一旦拒絕，他們一定會懷疑我，甚至會絲毫不猶豫的將我當場捕殺，隻能跟他們周旋，還企圖你們駐冰城總領事館取得聯係，但是很遺憾，日本人盯的太緊，我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你的努力，卡爾曼副總領事已經在電報中跟我說了，你提醒他們領事館電話被竊.聽的情況，後來又打算約他出來見麵，結果讓日本特務機關給攪黃了，自後，他們曾用過多種辦法想跟你取得聯係，但我想那個時候，你已經不敢輕易再跟卡爾曼取得聯係，或者說，你的一言一行都被監視了，就跟安東尼一樣，身不由己了。”彼什科夫點了點頭道。
“是，我身邊以後日本人派來的人，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就算我想與他們取得聯係，也找不到辦法，而且即便是聯係上，也見不了麵，根本沒用。”周森道。
“關鍵是，你身邊沒有可信任之人。”彼什科夫說道。
“是，我身邊確實缺一個可以為我傳遞消息，並且能讓我絕對信任之人。”周森點了點頭。
“這個人其實就在你身邊，隻不過你還未能與她去的真正的聯係。”彼什科夫說道。
“誰？”周森驚訝的問道。
“等你回到冰城，自然就會明白了。”彼什科夫說道。
“那我現在的身份？”周森問道。
“瓦西姆，你願意接替你養父安東尼·羅賓的位置，擔任‘來歐’小組的負責人嗎？”彼什科夫鄭重的問道。
“我，擔任‘來歐’小組的負責人，彼什科夫將軍，您沒跟我開玩笑吧？”周森聞言，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