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刀之人又快又狠,完完全全是下了死手的,想置趙堇城於死地!


    也好在趙堇城功夫了得,又曾在戰場上混過那般久,所以,這一刀下來時,他直接巧妙的躲過了,趙堇城躲開了之後,直接往那黑衣人麵門上一拳,料到那人會側身躲過,所以,趙堇城便又直接迅速側身,猛地往他胸口上一拳,那黑衣人被趙堇城打得直接了內傷,趙堇城趁此機會,又直接攥了一下他的手腕,趁機便奪走了他手上的佩刀!


    趙堇城之後便又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這一下力,趙堇城可是沒有省的,所以,在這一拳下去之後,趙堇城便又補了一腳,那人直接被趙堇城打,倒在地!


    看著那名黑衣人,直接吐了口血,白日裏的黑衣人並沒有戴麵巾,所以,趙堇城將那黑衣人打傷之後,那黑衣人吐的血他清楚的看到了。


    瞧著那頭的黑衣人,趙堇城微微擰了擰眉頭,方才他瞧見的人可不止這麽一個,怎麽晃眼一見之時,卻隻有這麽一個人來與他對打?


    突然間,趙堇城好似想到了些什麽,連忙轉頭想要去追,可是瞧了兩眼之後,四下空無一人,趙堇城望了一眼屋頂,腳尖一踮,他直接使著輕功飛身上了屋簷,趙堇城站在屋頂,瞧著萱城四周,他發現,那幾個黑衣人已經逃得再無蹤影。


    看了一眼地上被他打傷的那個人,趙堇城擰眉,下了屋頂後,便想要上前將人抓回去審,可是,瞧著那人眼神一凜,趙堇城心頭一驚,連忙上前捏住他的喉嚨。


    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那人直接咬碎子嘴裏早已備好的毒藥,就是打算,從他手中逃不過,便直接讓毒藥毒死自己,想來,這人自一開始,便打算做替死鬼。


    也正是因為這個黑衣人的死,趙堇城才能更加的確信,那些黑衣人來此是有別的目的的。


    趙堇城看著那黑衣人的屍體,之後便又搜了一下那黑衣人的身,這人也是直接赴死而來的,所以,他的身上倒是什麽東西都沒有留,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一點令趙堇城十分的在意,那便是……黑衣人的身上,有一個黑色的四角圖紋!


    這個東西,趙堇城倒也是沒有見過,身上能夠有這樣標記的,想來也是有團有組,但是,這個團組趙堇城卻從來不知曉,想來,這並不是一個什麽能好的團組。


    但是,趙堇城還是有些許不太明白,那便是,這些人,到底是為誰人在賣命?莫不是……與大宋連失十城有關係?


    因為,即便是一個兵力再弱的國家,若是認真的正麵交鋒,怎麽著,也不可能在短短幾日連失十城,更何況,當時大宋的駐軍是杜雲安帶的,帶的還是趙堇城曾經帶過的那些兵,這個且先不說,還有就是……幫襯著杜雲安的是華桒,就他們兩個人在,趙堇城怎麽著也不能夠想象這種事實。


    如此一來便也是說,杜雲安與華桒他們帶著兵與柔然人正麵交鋒是不可以這樣的,但是,現在大宋也著實連失了十城,這裏頭,定然有著什麽他不知曉的情況!


    想到這裏,趙堇城當下便忍不住擰了眉頭。


    現在這此地方這麽亂,也不知道自家娘子現在如何,雖然她的身邊有玉兒的陪伴,但是,到底玉兒也隻是一個女兒家,若當真是有個什麽意外……


    想到這裏,趙堇城還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也做不了什麽,也隻得盼著京中能夠早日派人過來,這樣,有一些自己的人在自家娘子身邊保護,他倒也是能夠放心一些。


    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趙堇城歎息了一聲兒,之後便又回了衙門。


    這個地方,看來,他得考驗一下那顧向晚,若是他可靠的話,便將這裏的事情先交給他,然後他必須得再看看其他地方的城池,也隻有了解了那些城裏頭的情況,趙堇城才能夠推斷出一些事情,這件事情不可再拖,因為,趙堇城也明白,拖得越久,這件事情最終得到的結果便越有偏差。


    回到衙門之後,趙堇城便瞧見那顧向晚正幫著眾人安頓好那些百姓,可以說,這顧向晚是當真上了心的。


    這顧向晚的身上還有一些疑點,趙堇城若是弄不明白的話,倒也不會怎麽放心將這些事情交由他做的,早知曉這邊關會發生這般多的事情,他一開始便多帶一些人手出來了,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人,都是能夠信任著用的。


    現在弄得他倒又不知曉應當如何了。


    等著那顧向晚稍許忙空了一些些之後,趙堇城便直接叫了顧向晚於一旁聊。


    “大人,現在正是需要忙的時候,您這個時候將小生叫於此,是想說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眉稍微動,趙堇城看了一眼顧向晚,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又問了一句:“你覺得……現下這情況這般嚴重,我雖然給京城送過信,但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過來,在京城沒有派人來前,你覺得,應當如何?”


    這個問題到像是問到了顧向晚,顧向晚在聽到趙堇城這個問題之時,便有些意外,意外的是,他不知道為何都督大人會問他這些問題,按道理來講,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就這種時候,一個都督大人,還會問他這麽一個沒用的書生問題?


    瞧著顧向晚的反應,趙堇城大致也知曉了他心頭所疑,當下便直接道了一句:“今日問你這些,主要是想看看你對此有何看法,大宋一向都是采納良計的,若是你有,隻要合理有效,你的意見與建議,都會被采納,當然,若是當真有效的話,你也算是大宋一等功臣,此刻,你就不想多獻獻計?”


    聽到這話的時候,說實話,顧向晚也是心動的,若是此次他當真是獻計有功的話,他日後想要謀求一個官職啊什麽的,倒也是可以的,但是吧……可惜就可惜在,他壓根兒就沒有什麽計劃。


    微微歎息了一聲兒,顧向晚便道:“大人此話,小生也是明白,可是,現在小生也沒有什麽好的妙計,不然,能夠解現在的燃眉之急,小生何樂不為?”


    說到這裏的時候,這顧向晚還伸手指了指那頭的那些百姓:“那些可都是看著小生自幼長大的長輩,若是能夠幫到他們,小生自然是什麽都願意做的!”


    意思就是他並沒有什麽好點的法子。


    聽到這話的時候,趙堇城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但細細一想,倒也都是在常理之中的,輕輕的點了點頭,多餘的話趙堇城並未說。


    看了一眼顧向晚,顧向晚的目光還在那些百姓的身上,細細的打量了他好一會兒,趙堇城便讓他先下去。


    光從這裏看,倒也是不會有什麽特別準確的答案的,所以,趙堇城便又私下去打探了一下這顧向晚的為人,這人尊師重道,倒是一個人品較好的人,與他接觸過的人無一不在誇獎他,再加上,他也是他們左鄰右舍中最有望考取功名的秀才,所以,那些百姓對他的誇獎更加大了一些。


    從那些百姓的口中,趙堇城也了解到,這顧向晚的原名著實不是叫顧向晚,而是叫顧生,至於為什麽會將名字改為顧向晚……好似那些百姓都沒有人知曉,就連其父母都不明白。


    古有族規,新生兒一落地,便會將其算了八字,然後再算名字落入族譜,一般的情況之下,父母給取的名字後人均不可隨意更改,就算是得其父母同意,這改名字也不會輕易被族中族長同意,因為,他們會認為那是對給孩子取名的父母大不敬!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顧向晚的名字,在族譜之上還是顧生,但是,他卻讓別人都叫他顧向晚,起初的時候,他的父母也不能夠理解,後來慢慢的,瞧著自家一直乖巧聽話的兒子一直堅持著這一點不鬆口,便也隻得由著他如此了。


    就聽著其父母的話,看來,這顧向晚還是有心事的啊!


    也正是因為知曉了這一點,所以,趙堇城對這顧向晚的關注便更多了,他想要將大任交於顧向晚接手,這事兒關乎之廣,所以,他也必須得真的確認了他的人品才可!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隻得多加的觀察以及試探了。


    這天晚上,在這顧向晚忙著將那些百姓都安頓好了之後,正想要回自己的位置,洗一把臉準備休息來著,結果,他這步子才剛邁出去呢,都督大人便直接抱著兩壇子酒將他給攔了下來。


    拱手對著趙堇城行了個禮,顧向晚問:“大人,這般晚了您不休息,來尋小人何事?”


    趙堇城在聽到顧向晚這話之時,也並沒有回答他些什麽,直接問了他一句:“酒量如何?”


    酒量?顧向晚一愣,剛想回答些什麽,便正恰瞧見了趙堇城手上的那兩壇酒,盯著那酒,他便都明白了,隨之老實的搖了搖頭:“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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