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竟然與趙岷今日大婚?


    趙堇城原本疲倦的臉立馬精神了起來,臉色沉沉,原本暖春的氣息就跟鋪了一層膜月的寒冰似的,若虞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本王得知他們被賜婚的消息不久,這般快就要成婚了?”狹長的眸子微眯著,趙堇城的眸中還帶著一絲的懷疑,“你這是在欺騙本王?”


    聽著趙堇城這話,若虞有些哭笑不得,連忙搖頭,若虞道:“妾身無緣無故欺騙您做什麽?今日當真是安小姐與端王殿下大婚之日,昨日妾身本來想去找端王殿下,讓端王殿下取消他與安小姐的婚事的,可不料妾身收到了虛假消息,此番出城不但沒有見到端王殿下,妾身還在途中遇到了山匪!”


    抬頭望著著趙堇城,若虞可憐巴巴地抹著淚:“王爺若是不信妾身,您大可以問疾風大人,畢竟當時救妾身的是他,您覺得妾身信不得,那疾風大人所言,您應該信得的吧?”


    趙堇城聞聲當即就擰了眉頭,隨後便將目光移向了若虞身後的疾風。


    瞧著疾風對他微微點頭,趙堇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錯,疾風是他派去的人,為的就是想看看這女人在搞什麽鬼,而如今這女人說容兒與趙岷今日就要完婚了,疾風還為其證實,就算趙堇城再怎麽不信也都不行。


    疾風拱手對自家主子道:“王妃出城也著實遇到了一些喬裝成山匪的人,不知為何,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王妃,若非是這次奴才趕去及時,王妃她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趙堇城現在可沒有心思聽疾風他們說這些事情,一想到容兒與趙岷今日就要完婚,趙堇城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虞也自然是知曉趙堇城現在的心情,微微抿唇,若虞想了好一會兒,剛想跟趙堇城說她有個法子可以幫他逃出府呢,結果一抬頭,麵前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連影子都不見了!


    若虞:“……”


    站在原處看了四周好一會兒,若虞這才確信了那個人當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


    疾風瞧著王妃,當即便道:“主子估計是出府去了!”


    還真是個急性子!


    若虞忍不住擰了眉頭。


    趙堇城怎麽說也是一個當過主將的人,他的功夫,若虞自然是不需要懷疑的,但是,再怎麽說,皇帝也將這裏圍成了這樣,而且又是大白天,若是皇帝知曉了趙堇城硬違皇命的衝出府去……


    疾風好似是知曉若虞心頭所憂似的,拱手對著若虞道“王妃請勿擔心,以王爺的功夫來講,他溜出府很難被人發現,既便是白天也一樣!”


    若虞“……”


    很難被人發現,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被發現的可能咯?


    也不知道這疾風是哪裏來的自信,竟然敢為趙堇城擔保。


    但疾風這樣說,若虞也不可以直接說她不相信趙堇城的能力。


    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若虞便帶著暗香與疏影回到了北苑,趙堇城到底有沒有本事出府不讓人發現,若虞是不敢保證的,若是他沒有被發現,倒也就罷了,但倘若被發現了,那麽,後果就有些嚴重了!


    若虞聽疾風說過,趙堇城被皇帝勒令歸府反省,而且反省的日子長達半月之久,這才是反省的第二天,趙堇城就直接抗旨出府,太子與端王一黨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說他此番若是被人發現還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做為“賢妻”的若虞,自然也得考慮到這一點,再怎麽說,趙堇城也是她的夫君,是她今後的依仗,就算是為了自己,她也不能讓趙堇城就這樣被人害了去!自己在此時自然是得做一些事情,以確保今後無虞!


    一路來都風塵仆仆的,若虞也想過了,她將自己整理一番會直接去端王府喝喜酒。


    好在皇帝隻限製了趙堇城的行動,沒有限製她的,所以,就算懷晉王府被禁軍圍了一層又一層,若虞還是照樣能自由的出入。


    她若是打著懷晉王的名義去賀喜,也沒有人會攔著她。


    趙堇城的動作特別的快,疾風在與若虞說了一些事情後便追出去都沒有發現自家主子的蹤跡。


    不用想,也能知曉自家主子去了哪裏,但是……疾風倒是有些為難了,他的身份,若是沒有個什麽正當的理由,也不好進端王府,更別說是去找自家主子了。


    一時間,疾風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趙堇城自聽到趙岷與容兒大婚的消息,心頭五味雜陳的,什麽滋味兒都有。


    趙岷的婚不愧是皇帝真心想要賜的,瞧瞧那排場,再瞧瞧那些賓客,有些身份貴重的人,就連趙堇城大婚時都沒有請動,今日趙岷大婚,卻都來了!


    瞧著高掛著的刺眼紅綢,趙堇城是真心的想直接將那些玩意兒給扯下來,然後扔到後山溝兒裏去!


    趙堇城來到趙岷的王府外頭時已經晚了,因為安玉容與趙岷已經拜完了堂,而安玉容也被媒婆送進了洞房。


    趙堇城雖然瞧著心頭很是生氣,但是,他還是盡力地控製著。


    因為現在的他雖然被氣昏了頭,也還是想著,要想盡一切辦法將容兒給帶出去!


    瞧著被人們堵滿的端王府,趙堇城在一個十分不起眼的位置思忖片刻,便起身往端王府後院走去!


    京城府官宅邸,大多數的建築結構都差不多,再加上趙堇城以前沒少夜探過別人家的官宅,所以,他十分輕鬆的就找到了安玉容被媒婆送進去的地方。


    趙堇城左右環顧了一下,確定了四周沒有什麽人,這才悄悄的走到趙岷與安玉容的婚房。


    眼瞧著四處都沒有人,趙堇城剛想衝進去,直接將他的容兒帶走,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本來應該在前院陪賓客的趙岷,卻又不知為何原因,竟然提前進了洞房!


    本來趙堇城就是偷偷出來的,趙岷進了洞房,趙堇城自然不能直接露麵當著趙岷的麵搶人。


    雙手緊攥成拳頭,趙堇城在四周繞了繞,最終找到了一處比較隱蔽的位置,正恰挨著窗口,趙堇城尋思著,自己暫時在那裏躲著,等到趙岷離開洞房後,便直接從窗戶跳進去帶走容兒!


    如意算盤打太好了,總會遇到個手滑的撥盤人。


    “夫君……”如媚骨酥的嬌滴女音響起,趙堇城蹲在窗外一聽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等到自己反應過來,趙堇城這才發現,怎麽那聲音那般熟悉?


    愣了一會兒,趙堇城才想起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容兒她怎麽會……


    “娘子有禮。”趙岷叫了安玉容一聲兒,便又接著道“今日你我夫妻二人喜結連理,是一個不錯的日子!”


    安玉容顯然是沒有明白趙岷這話的意思,剛想問,趙岷卻直接走到她的身側坐了下來,然後溫柔地將她的蓋頭給掀起來。


    “俗話說,夫妻理應同心,你我如今已成夫妻,在下還不知道,娘子是否當真願意與在下同心。”


    這話說得……表麵上好似並沒有什麽,一般人也不會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


    但是,安玉容卻聽懂了,這位爺雖然話意說得很隱晦,但是還是在間接的告訴她,他還是有些介意她與趙堇城之前的關係……


    安玉容是何等聰明的女人,知曉趙岷對她有防備之心,她並沒有忙著去解釋,而是道了一句“王爺,有些話,妾身不知當說不當說。”


    趙岷聞聲細細的打量了安玉容好一會兒,最後道:“你我已成夫妻,娘子有什麽話想說,大可直說就是。”


    微微頷首,安玉容道“妾身早有聽聞,王爺您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調戲過良家婦女,逼死過年邁老人,虐待過周歲幼童……而且還……”


    “夠了!”安玉容越說,趙岷臉色越黑,雖然他表麵上是有些不務正業了,但是……調戲婦女、逼死老人、虐待幼童啊啥的……他好像還沒有幹過吧?


    心頭對安玉容及為不滿,趙岷打量了安玉容好一會兒,最後便又道:“這些你不過是倒聽途說,這等下流之下,本王何是做過?”


    認真的點了點頭,安玉容道:“妾身知曉這些都是假的,所以,妾身並不相信。”


    “不相信?”方才還死擰著眉頭的趙岷,眉頭一下子又鬆了。


    點了點頭,安玉容道:“外界的傳言之所以為傳言那是因為沒有人看到過,妾身沒有看到,自然也就不會相信。同樣,妾身知曉您有些忌憚妾身與懷晉王的事兒,但是,妾身與懷晉王的事兒也是傳言,您的傳言妾身不信,那妾身的傳言,您又為何信以為真呢?”


    不得不說安玉容當真是生了一張巧嘴,就這一句話,也讓趙岷對她的顧慮減少了一大半。


    勾唇看了看了一眼安玉容,趙岷問了一句:“那本王就不信傳言,娘子你……就沒有什麽要與為夫解釋的麽?”


    安玉容知曉自己的起了作用,當即嬌笑了一聲,側身倒在趙岷的懷裏,安玉容扭動著自己的水蛇腰,大膽的吻了一下趙岷的紅唇,嗔笑道:“妾身也說了您聽到的都是傳言,事實上,妾身對他也隻不過是利用罷了……”


    她話音一落,趙岷笑著直接抱著她卷進了鴛鴦被。


    而窗外的趙堇城則是一愣,容兒對他……隻是利用?


    他不相信,趙堇城勃怒,站直身子,伸手直接去推開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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