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宇在派出所大院內找來一個紙箱子,給這隻跟來的流浪小狗安了一個窩,並燒了熱水給這隻小狗渾身上下洗了個澡,再用吹風機將它全身的黃毛吹幹,一隻漂亮可愛的小獵犬就呈現在眼前。


    戶籍警徐軍看了後,讚歎不已:“所長從哪裏帶回來的一隻小狗,剛剛看上去還髒兮兮的,經所長這一打扮,就變得這麽帥氣了。”


    劉震宇笑著告訴徐軍是在政府大院門口撿到的,呆在宿舍裏的民警聽說所長撿回來一隻流浪狗,都下樓到院子裏來觀看,和這隻小獵犬玩得不亦樂乎。


    劉震宇對大家說道:“我已經讓指導員去物色廚師了,今後大家在我們自己的餐廳吃飯。徐軍,如果我們出差了,這隻小獵犬就交給你來照顧。今後它也是我們的夥伴之一,給我養好了。”


    徐軍一挺胸:“保證完成任務!所長,我們給小狗取個名字吧?”


    劉震宇點了點頭,總不能一直叫這隻小狗小勇,那樣貌似對同僚不太尊重,就隨便取了個名字:“就叫它小灰吧。”小狗聽了後還搖起了尾巴,貌似對小灰這個名字很滿意。


    劉震宇回到宿舍後,又吃了一次感冒藥,渾身乏力的感覺仍然沒有好一點,沒有食欲,想先休息一下,再去吃點東西。這時聽見樓下徐軍的聲音喊他:“所長,有美女找你!”他從窗戶中探出頭一看,一個身穿藍色校服的青春美少女站在派出所大院裏,正和小灰玩得不亦樂乎。


    劉震宇來到三樓宿舍的陽台上,對樓下院子裏的校服少女揮手喊道:“張清芳,你怎麽來了?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下來。”


    張清芳在院子裏喊道:“宇哥,聽你同事說你病了,還是我上來找你吧。”她說完和小灰說再見,就向樓梯口跑去,小灰似乎也很喜歡青春美少女,跟著她一溜煙上了樓梯,來到了劉震宇的宿舍。


    劉震宇望著小灰罵了一句:“這小家夥,我剛才上來時,它都沒有跟上來。你來了它就跟著你上樓來了,真是一個重色輕友的小家夥!”


    一句話把張清芳逗笑了,臉蛋紅了起來,白裏透紅的,很是好看。小狗也在她身邊晃來晃去的,不停搖著尾巴,似乎看見她很開心的樣子。


    張清芳問:“宇哥,你病得很嚴重嗎,看你氣色不太好。”


    劉震宇點頭:“是有點不舒服。渾身沒力氣,還咳嗽。估計是感冒了,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好。你上學了嗎,找我有什麽事?”


    張清芳告訴他:“我來上學有幾天了,還是跟彭小麗同桌。今天她告訴我說,中午有個女人來找她,說是張順河的媽媽,告訴她張順河被你們抓起來了,請她不要追究張順河非禮她的事,隻要派出所的人來調查這件事,她對派出所的人說她和張順河是男女朋友關係,是自願發生關係的,那麽就可以給她一萬塊錢,並且還會幫助她上一個好點的大學。”


    劉震宇咳了幾下,怕病毒傳染給張清芳,連忙找出口罩戴上,問她:“謝謝你向我反應這麽重要的情報。你那同學是什麽態度?”


    “她說如果張順河被判刑的話,一輩子可能就會因為坐牢毀掉,反正她已經被強暴了,張順河坐牢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害了別人一輩子,就答應那個女人了。”


    劉震宇歎息一聲,看來受害人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想著強奸的事已經發生了,追究責任的話也回不到過去,不如息事寧人,既不害人,自己也可以得到賠償。


    隻是這樣一來,她不願意出麵指證張順河的話,那麽警方就沒有懲治案犯的人證了。


    “如果她僅僅隻是想得到賠償的話,她如實向警方陳述事實,檢察院起訴時,會附加民事賠償要求,她一樣可以得到賠償。如果她是擔心張順河因為這件事坐牢,從而毀了一輩子的話,派出所即使將張順河移交檢察機關起訴,在法庭上隻要她說是男女朋友關係,自願發生關係的,張順河也會被無罪釋放。這件事情,隻能由她自己選擇了。”


    劉震宇說完後,又劇烈咳嗽起來,擔心感冒傳染給張清芳,命她盡快回學校。張清芳看他咳嗽很厲害,便對他說:“宇哥,要不你跟我回一趟張家村吧。我們那裏的牛頭山上,有一個長春觀,裏麵有一個道長很厲害的。他看病的方式就是診脈,我們生病了,都是他給我們搭脈看病開藥,吃了藥就沒事了,要不我帶你去讓他看看?”


    劉震宇生病一直都是西醫診斷,吃的都是西藥,隻在書本裏聽說過中醫搭脈診斷,還沒有見識過這種手段,聽張清芳如此一說,來了興趣,當即讓張清芳帶著小灰下樓,他換了便裝就出發。


    在他們上警車時,小灰也跟著上了車,於是就帶著它一起出發了。張清芳給她媽媽打了電話,將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讓她晚上多煮兩個人的飯。她媽媽當初就希望自己的閨女能和年輕帥氣的劉所長談戀愛,現在聽說女兒和劉所長一起回來,高興壞了,連說讓她爸爸去買條武昌魚回來。


    來到張家村時,張校長已經在村口等候,見到劉震宇的警車後,立即帶他沿著一條大路,向牛頭山進發,並向他介紹長春觀裏那位丘道長的神奇。


    原來這座道觀是這位丘道長來了後修建的。道長姓丘,以長春真人丘處機的後人自居,是以將道觀名字取為“長春觀”。聽張校長說,這位丘道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八字算命,陰陽風水,奇門遁甲,樣樣精通。


    劉震宇聽了,一邊咳嗽,一邊笑了起來,“現在還有人精通這些啊?”


    張校長也笑了:“你別不服,等一下不點破你的身份,讓道長看了你的病後,讓他給你看看相,或測測字,你就知道他的厲害了。中國傳統文化,博大精深,你精通破案,就有人精通易理玄學。我是每天教書備課太忙,不然我還真想研究一下陰陽八卦。”


    劉震宇聽說要讓山頂的道士測字看相,更加對這一趟長春觀之行來了興趣。


    從張家村上牛頭山,一般有兩條路。從牛頭山的牛頭位置上山,是小路,比較陡一點,路途中墳墓比較多。村裏的村民如果要上山,一般從牛頭的位置爬上山。牛尾處則有一條公路,以一個緩坡向山頂延伸,如果有開車的人上牛頭山參拜三清,一般就走這一條路。


    張校長就是帶著劉震宇從牛尾外驅車上山的。


    來到山頂,隻見一座非常普通的道觀,修建在山頂的平地處。道觀旁種了幾株鬆柏,比較清靜。


    此時天色已暗,道觀內亮起了昏黃的燈光,大門緊閉。張校長隔門喊道:“丘道長,我是張承宇,在不在?”


    道觀內一個聲音應了一聲,接著道觀院門打開了,一個道士模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眼前。劉震宇觀察了一眼這個道士,頭發如電視中看到的道士一般,換成了發髻,雙目炯炯有光,方臉圓額,很有氣度。這個應該就是丘道長了。


    果然,隻聽這道長對張校長寒喧道:“張校長,稀客稀客!快請進!”


    張校長連忙道明來意,指著劉震宇說道:“丘道長,打擾您的清修了!這是我閨女認的大哥,這幾天突然身體不舒服,特地帶過來給丘道長瞧瞧,要麻煩道長幫忙診診脈,看看得的是什麽病?”


    丘道長望了劉震宇幾眼,請入道觀裏一間陋室坐下,在桌前讓劉震宇伸出左手,搭了搭脈,過了約莫五分鍾,又讓他伸出右手,再次搭了五分鍾的脈,然後對張校長說道:“幸虧你帶他來我這裏看病了,不然他的病,到醫院去還真看不好。”


    張校長連忙畢恭畢敬地請教:“丘道長診出什麽了嗎?”


    丘道長問道:“這個年輕人先是被水鬼抓傷過吧。”


    劉震宇聽了,被丘道長的醫術折服,連說自己的確下水被水獺抓住過腳。


    丘道長笑道:“你被水鬼抓住腳,還能逃脫,真是福大命大。水鬼生在水下陰寒之地,爪子裏和牙齒中有熱毒,襲擊你後,熱毒經皮膚侵入身體,後來又似乎有陰氣侵襲過你的後背,致使熱毒經皮膚進入肺經,導致咳嗽不止。如果來晚了,熱毒下一步沿肺經侵入心脈,那個時候診治起來就比較麻煩。這種病,去一般大醫院,它們是診治不了的,並且隻會誤人性命。不過這個年輕人福緣深厚,張校長你將他帶來及時,不然他身體再好,也扛不了幾天,就會病來如山倒。”


    張校長連忙對丘道長深鞠了一躬,像學生對老師行禮一般,說道:“這麽嚴重嗎?還請道長出手救治!”


    丘道長觀察了劉震宇片刻,對張校長長歎了一聲,說道:“我算命看相,都會一點。人生下來都有一個克星。我看這個年輕人的麵相,跟我相衝,是我命中克星。今天我開藥救他,隻希望今後他有一天克我時,張校長能像今天救他一樣救我。”


    張校長連忙說道:“丘道長說的是哪裏話!您隱居修道,是世外神仙。他如果不是這次生病了,都不會來長春觀,怎麽會克您?我向道長保證,今天您救他一命,改天他如果真的克您,我來替您受過。”


    劉震宇聽罷,眉毛微不可察地皺了皺,打量著丘道長,沉思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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