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能屏蔽這具身體的痛覺——別說劈成兩半,就是劃開燉成紅燒魚尾,她其實也沒什麽感覺。


    不過該演的還是不能少,在點過頭之後,她捂著尾巴,害怕似的往男人懷裏蹭了過去。


    謝征凡在她背上安撫的拍了拍,然而頓了片刻,卻並沒有把針劑給她打進去。


    而是在懷裏的人魚安靜下來之後,跟她說了句“等等”,拿著針劑起身走了。


    白零默默看著他的背影,什麽意思,這是又反悔了?


    結果過了幾分鍾,謝家標誌性的黑衣下屬走了進來,手裏拿著那管針劑,一副要給她紮針的架勢。


    白零:“……”這個男主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可真多。


    謝征凡這時正站在監控前麵,他的確不打算在人魚飽受煎熬的時候露麵。


    生理上的強烈刺激,容易讓人建立起某種條件反射,有人難受的時候反反複複聽一首歌,等以後身體好轉了,再聽那首歌,也會直覺的感到不適。


    正因如此,謝征凡不想讓人魚在以後一看到他,就想起那割肉斷尾一樣的疼痛,所以他決定把這件苦差事交給了下屬。


    而且這種藥,雖然見效快,但對人魚的身體卻很不好。


    雖然知道她反正也活不了太久,但謝征凡還是莫名不想親自動手。


    監控影像裏,人魚見來的人不是他,果然往後退了退,看起來像是想跑。


    不過下屬反應也很快,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把藥劑穩穩推了進去。


    之後,房間裏的畫麵像是被按下靜止鍵,停了兩秒——人魚沒有反應過來,下屬則屏息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片刻後,人魚的身體猛地抽動了兩下,痛苦的蜷起了身子,她的尾巴則像離了水的魚一樣瘋狂拍動掙紮。


    下屬猝不及防下沒能按住她,人魚一尾巴拍到了桌腿上,盤盤盞盞從上麵掉下來,碎瓷迸了一地。


    謝征凡的手攥緊了些,隔著屏幕看小人魚在一地碎瓷裏打滾。


    沒有鱗片保護的皮膚,很快被劃開了一道道口子,白襯衫上血跡斑斑。


    魚尾的狀況也不怎麽好,鱗片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


    下屬蹲在一旁看著,有那麽點手足無措,畢竟謝征凡很不喜歡他們碰這條人魚,他也不知道這劑藥,是不是謝征凡對它的懲罰。


    在耳機裏傳來謝征凡給他的指令前,他覺得自己最好先什麽都不要做。


    本以為疼痛很快就能過去,然而監控裏的畫麵已經進行5分鍾了,人魚非但沒安靜下來,反而看起來更難受了。


    她的鱗片開始融化,尾巴上逐漸顯現出腿的輪廓來,這過程看著都覺得疼,而且進展非常緩慢。


    下屬看的臉都白了,實在是擔心這條人魚忽然死在自己眼前。


    他猶豫著按下了耳機旁的按鈕,聯通監控室,“謝先生,這……”


    謝征凡沒說話。


    他視線在屏幕上停了很久,在人魚意識模糊,忍不住張嘴發出無聲的哭喊時,他忽然推開門,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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