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的你,是那隻鴿子。”胡小酒拍拍他的肩膀故意又說了一遍,“小白。”


    “不許叫我小白。”


    “那白白。”


    “你……”


    “你剛才嫌我吵,兩次。”胡小酒說道,“我可是師姐,你很沒禮貌哎!我不管,我很生氣,我要告訴師父,說你不尊敬我。”


    “你……唉!”


    “要不然你選一個,項項,白白,小師弟,師弟弟,你選一個。”胡小酒執著地說道,“那我叫你師弟弟。”


    “不行。”


    “那還是白白。”


    “行,行,你隨便吧,你隨意。”


    “嘻嘻,”胡小酒滿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最喜歡白白。”


    項白很無奈,為什麽何無心要帶回來這麽一個惹禍精,他隻想安安靜靜地想想案子,為什麽就這麽難!


    “咦?”剛安靜沒兩分鍾,胡小酒又叫起來,“山山,是山山!”


    不遠處魏秋山正揮著手走過來,也學著胡小酒的樣子喊:“小酒,是小酒!”


    “對,還有白白!”


    項白默默地站在一旁,滿頭黑線。


    “山山,我告訴你,我們剛才有很大的發現!”胡小酒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我也有很大的發現!”


    “真的嗎?太好了,是什麽呢?”


    “是洪鷹,他沒說實話,昨天晚上他出去過,還讓人打傷了,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我太機智了,還是被我發現了!”


    “山山你真棒!”胡小酒說道。


    “嗯,那你們呢?”


    “我們也發現有人說謊了!”


    “停!”項白忍無可忍,“能不能好好說話?”


    胡小酒默默白他一眼,跟魏秋山使眼色,用口型說:“無聊。”


    魏秋山則用口型說:“他傻。”


    “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項白指著魏秋山說道,“就你還有臉說我傻!”又指著胡小酒,“就你,還敢說我無聊!到底是誰更無聊!人家家裏頭死人了,現在案子沒破,線索沒有,你倆還在這兒大呼小叫、又蹦又跳,令人發指有沒有!”


    胡小酒歪歪頭,對魏秋山說道:“好奇怪哦,我們大呼小叫關他什麽事?”


    “對,關你什麽事兒?”


    “走!告訴你我的新發現,不給他知道,我們走!”胡小酒拉著魏秋山的手蹦蹦跳跳跑走了。


    魏秋山一遍跑一遍轉頭給項白打個眼色,比劃道:“她喜歡我。”


    項白默默翻個白眼,說道:“輕浮。”


    虧他還因為之前摸了她的手……摸了她的腳……嗯,好像也就隻有這樣……而耿耿於懷,甚至還以為她找到何無心就是為了要讓自己對她負責,雖然他當時脫她的鞋子並不是出於什麽不好的想法,但畢竟也是輕薄了人家,他甚至想過,大不了就娶了她吧。


    可是現在呢?原來她這麽輕浮,那她憑什麽找到何無心去糾纏,她有什麽資格,不,也許她根本就是戲弄他,令人發指,不可原諒!


    他想了想喊道:“你們玩兒吧,我去劉春那兒看看。”


    半盞茶過後,三個人站在了劉春院子的門口。


    魏秋山說道:“項白,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找線索都不想帶我。”


    項白撇撇嘴,似笑非笑:“我這不是給你們製造機會嗎?”


    “行為是好的,可是你怎麽陰陽怪氣的?”


    話沒說完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丁零當啷的巨響。


    “這是怎麽了?”


    項白臉色變了變說道:“不好了,咱們酒仙姑又開始拆房子了。”


    “拆……拆房子?”魏秋山一臉茫然。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劉春的房間就被胡小酒翻的麵目全非了。


    隻見她正跪在地上,麵前是一個生鐵打造雕著蝠紋的錢櫃。


    “你又在幹嘛?”項白問道。


    “我想打開它,可是沒有鑰匙。”胡小酒皺著眉頭,一副很著急很可憐的模樣。


    “不,小酒,是這麽回事。”魏秋山說道,“雖然劉春死了,但你要是偷他的錢也還是偷。”


    “什麽啦,我不是要拿他的錢,你沒有看到嗎?這個櫃子這麽牢固,一看就是用來當很重要的東西的呀!”


    “那肯定,錢櫃裏的東西當然重要了。”魏秋山說完便自顧自地去別處找線索了。


    “可是他如果有什麽秘密的東西應該也在裏麵啊。”胡小酒見沒人理她隻好自己去找。


    “嗯?”劉春的桌子上攤著一個賬本,可賬本記錄的內容卻有些古怪。


    魏秋山聽到動靜伸頭去看,不禁納悶道:“這是什麽意思?五贏三,四百兩;五贏三,九百七十七兩;三贏三,五百一十九兩……這怎麽都是數字兒?支出三十萬兩……一次支出那麽多,他買的什麽東西?這是什麽東西?”


    項白眉峰緊蹙,忽然眼睛一亮:“還記得朱三兒嗎?”


    “朱三兒,記得呀。”魏秋山愣了愣,“你是懷疑這是……”


    項白又往前麵翻了翻一直翻到第一頁,時間是天命六年臘月十七,三贏三,七百兩,“不對。”項白搖搖頭,“這個賬本兒是假的。”


    “你怎麽知道?”


    “你還記得當時咱們審朱三兒,他說尚臨州給了他一遝銀票他全都賭了。”


    “是啊。”


    “當時他說的是三百兩,可是這裏卻有七百兩。”


    “這是怎麽回事兒?如果這是假的,他拿個假賬本幹什麽?”


    項白搖搖頭,賬本的出現又喚起他之前的記憶,莫名其妙弄到一大把錢的朱三兒,無故出現在賭坊被痛打的李東,一心想要為他父親查明真相的他,最終卻落得個無端失蹤……這個天房賭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哐”一聲巨響。


    項白看向胡小酒,隻見她正抱著一隻錦盒,一臉凝重地舉到耳邊晃了晃,然後再一次高高地舉過頭頂,奮力向地上摔去。


    又一聲巨響,這一次,盒子終於開了。


    胡小酒驚喜地叫道:“鑰匙!我就知道,這裏麵有鑰匙!”然後急迫地撿起鑰匙向錢櫃撲去。


    項白忍不住搖搖頭,隻說了四個字“喪心病狂”。


    “啊!錢!好多錢!”胡小酒尖叫著把一大堆銀子銀票全都扔在地上,半個身子都埋進錢櫃裏,邊翻邊念叨,“怎麽隻有錢呢?”


    項白有點兒看不下去,剛想跟她說,這是錢櫃,裏麵當然都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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