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瞬間安靜後,大門口處傳來怒罵聲,“小賤人!你找死!敢欺負我兒子?!”


    周母剛來門口,就看見自家兒子的狼狽模樣,周通和頭上都是雞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讓周母更是窩火。


    周通和是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被穆鈺蘭扣食盆的時候,還張著嘴,要說的話還沒說完,滿臉都是狼狽的雞食,甚至還有一點進了嘴裏。


    “到底誰欺負誰?你們周家也要來我家鬧?”穆鈺蘭因為神力,才不怕這些人,大不了揍一頓,當是給原身穆蘭花出氣報仇了,“來鬧之前也不打聽打聽,穆家遭了報應,你們周家能擔得起麽?!”


    一來一回,周通和終於回過神來,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雙眼噴火似的,“穆蘭花!誰給你的膽子!”


    對於這樣的周通和,穆鈺蘭更是不屑,“神明給的膽子!你想如何?周通和,本姑娘告訴你,再來我家鬧事,敢敗壞本姑娘的名聲,我就詛咒你!到時候可不是一個食盆子的事兒了!滾!”


    “你這小賤人!我們好心來告訴你們晚上請宴的消息,你咋給臉不要臉?”周母咬牙切齒的道,“死丫頭想攀我們周家的高枝兒,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我告訴你,以後別賣騷勾引男人,離我家通和遠遠的!”


    咣當!


    穆鈺蘭是要氣炸了,一腳踢開盆子,雙手掐腰,被人指著鼻子罵,還要什麽形象?


    “到底是誰不要臉?誰死乞白賴的到我家鬧?!”穆鈺蘭上前一步,逼得周通和母子嚇得後退了兩步,“還自詡是讀書人,不是中秀才了麽?咋還聽不懂人話?本姑娘說我看不上你們,看到你們這些人渣就想為民除害!讓你們滾!離我遠遠的!聽不懂人話麽?!”


    也不管腳邊是什麽,穆鈺蘭又一腳踢過去,雜物呈拋物線狀,最後準確無誤的砸在周通和大腿處。


    “哎呦!”


    一聲呼痛,周通和不顧形象的捂著受傷的地方,雖然不是什麽要害,但是那力道,鑽心的疼。


    “兒子咋了?”周母見自家寶貝兒子疼的冒汗,哪兒還有剛才的架勢,頓時緊張得不得了。


    就連穆鈺蘭也傻眼了,剛才她是氣得要暴走了,一開始是沒打算下重手,結果氣到那份兒上,哪兒還管控製力道?一腳下去不說用了全力,也是使了點力氣的。


    也就是說,周通和所受的傷,要比穆家那個肥膩男人的腿還要重一點。


    對於周母的關心,周通和這會兒什麽都聽不進去,大腿疼得隻剩下冒汗,聲兒都發不出來。


    “你不是還有理麽?”穆鈺蘭不給周通和母子反應的時間,大聲喊道,“看你們還敢欺負我和我爹?有石叔和石嬸子保佑我呢!等著看你們遭報應!”


    阿門!等會兒沒人了,她一定再去拜拜石叔和石嬸子。


    若說目前雙河村最怕最顧忌什麽,那一定是報應一說。平日裏沒做壞事兒的村民還好一些,琢磨琢磨當閑聊,可像周家這樣的,一嚇一個準兒!


    穆家就是前車之鑒,到現在兩塊兒石頭沒被動開分毫。


    還有穆家族長和穆長順的倒黴,穆家幾個壯丁,都是來穆老四父女倆這裏走一遭,然後就悲慘的受傷了。


    如果不是報應,就憑穆老四這父女倆,殘的殘,弱的弱,咋傷人?


    “穆蘭花,我兒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周母嘴上不甘心的叫嚷著,可氣勢態度上,明顯後退心虛,“你別不知好歹!”


    “嗬!”穆鈺蘭冷笑道,“為了你們周家兒子的前途,還是多積點兒德吧!”


    周母還想說的那聽話,一下子被穆鈺蘭全堵了回去,別的她還能爭吵,但自家兒子的前途,是萬不敢胡來的。


    周通和疼的臉色煞白,滿頭的冒汗,周母除了拿眼刀子掃穆鈺蘭,別無他法。


    “周家的,還不快點帶你家秀才去看郎中!”


    “就是!別是也中了邪,到時候救不過來!”


    “別亂說話,人家是秀才,能請得動宮裏的禦醫呢!哈哈!”


    “哈哈哈!”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見穆鈺蘭父女沒怎麽吃虧,一個個都放心了,話裏話外的諷刺不加掩飾。


    雙河村的村民,最不喜的就是穆家和周家,前者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常常恃強淩弱,沒少做惡事兒,後者仗著自家是讀書人家,還出過秀才,更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


    但凡是有兩家倒了黴的,能踩一腳都會落井下石,絲毫不客氣。


    眾人的奚落,放在平時,周母也是不服氣的主兒,可眼下兒子要緊,趕緊招呼人把周通和給抬走了。


    “穆蘭花!我兒子是在你家傷著的,我們周家和你們沒完!”


    麵對周母臨走前還不忘放狠話,穆鈺蘭嗤笑道,“還怕你不成?”


    賺錢是要緊,可不能留後顧之憂,今晚再辛苦辛苦就是。


    待到人都走了,穆老四還一臉擔憂,張嘴要說什麽,卻被穆鈺蘭給打斷了,“爹,沒事的,他們要是有能耐,咱們在雙河村早待不下去了。”


    隻要穆老四一個眼神,穆鈺蘭就知道他在想什麽,若是讓穆老四開口,那就是一句“爹沒用”。


    安撫好穆老四,穆鈺蘭鬆了口氣,一邊做著衣裳,一邊琢磨著晚上怎麽辦。


    “明天還走麽?”


    穆鈺蘭聽到聲音抬頭,就見宇文琿在她不遠處坐下。


    周通和來之前,她去裏長家借紙筆來著,她和宇文琿都說好了,兩人合作寫戲本子,結果碰到周家的破事兒。


    “戲本子是要寫的,明天能不能走得晚上另說。”穆鈺蘭一臉的不愉,指了指舊院子內的那棵樹,“我都能舉起石頭來,你說那棵樹,我能拔起來麽?”


    那棵樹,就是原身撞的樹,一看就有年頭了,至少兩個人,才能把樹幹合抱住。


    根據原身的記憶,周家,也有兩棵類似的樹,卻比這棵細不少。


    剛才想起某名著裏,某位好漢倒拔垂楊柳的故事,她就琢磨著,雙河村裏,若是周家的樹突然出了意外,倒了,效果絕對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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