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他們?”


    瞧得那來人的樣貌之後,陸無塵也不由一愣,這一眾人正是淳於薇和拓拔玉等人。


    “他們怎麽來了?”


    商秀珣狐疑地望著兩人,眼中滿是戒備的神色,這讓拓拔玉等人一陣苦笑。


    拓拔玉整了整衣裳,抱拳說道:“在下拓拔玉,這位是我的師妹淳於薇!”他朗聲說道,目光望著陸無塵等人,說道:“這位便是飛馬牧場的場主吧,在下當真是三生有幸!”目光卻是望著陸無塵,很顯然想知道陸無塵的名字。


    “在下陸無塵!”陸無塵淡淡地說道。


    聞言,拓拔玉微微驚訝,說道:“原來是陸無塵,今日一見果然是如同傳聞般厲害!”他也曾聽過陸無塵的名頭,今日一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


    上下打量了一下陸無塵,淳於薇微笑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厲害,比我師兄還要厲害,你一定不是默默無名的人吧!”她說話頗為率直,率直得有些天真。


    陸無塵與商秀珣對視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


    “嗬嗬……”拓拔玉苦笑連連,抱拳一禮道:“我這個師妹就是這個脾性,倒是讓兩位見笑了!”


    陸無塵一擺手,淡淡地說道:“沒什麽,令師妹倒是率直得討人喜歡!”


    淳於薇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你這人說話倒是讓人歡喜,我倒是有些喜歡你了!”


    沒想到她如此說道。商秀珣與陸無塵麵麵相覷,雖然知道胡女開放。卻是沒想到如此大膽。


    拓拔玉卻是說道:“讓兩位見笑了,我這師妹一直如此坦白,不過她喜歡的人倒是很多,陸兄不要當真!”


    淳於薇嗔道:“師兄怎麽可以如此說人家的,這次可是太不相同的!”


    陸無塵不由得覺得莞爾,倒是覺得這個女子倒是可愛非常。


    與此同時,商鶴等人也是趕到,一見到拓拔玉兩人。登時心中一驚,兩人武功均是高強,不是易與之輩,何況還有畢玄親手訓練出來的“北塞十八精騎,若是敵人,當真是讓人頭痛。


    商秀珣向眾人解釋一般,眾人方才釋然。卻是沒有放下警惕,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萬事還是小心點好。


    瞧得眾人臉上那警惕的神色,拓拔玉抱拳一禮,誠懇地說道:“陸兄,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希望不要見怪!”


    陸無塵知道他所說的是今日襄陽城的事情,隻是笑了笑,說道:“無妨,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倒是那個跋鋒寒讓人討厭!”


    淳於薇說道:“你放心。我們此次南來便是為了割下跋鋒寒的臭頭的!”


    陸無塵不由得莞爾一笑,說道:“他與你們有何仇怨?”


    拓拔玉說道:“這個跋鋒寒本是一個馬賊。在草原之上弄得天怒人怨,他與臭名昭著的馬賊商人馬吉有聯絡,草原之上很多人圍剿過他都是沒有成功,不過這並非我家師尊出手的原因!”


    隨即,拓拔玉就將跋鋒寒在草原之上的事跡一一道來,這人在草原之上本是一個馬賊,幹出的事情也不過是殺人越貨的勾當,而讓他被頡利可汗的金狼軍追殺的原因卻是因為他跋鋒寒將頡利可汗送與突利的未婚妻芭黛兒擄走,此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不但是黑狼軍臉上無光,突利更是被草原中人恥笑。


    在草原之上,若是連自己的女人也沒有能耐保住,這不啻於不能人道,讓人看不起,此時讓突利與頡利同時將跋鋒寒是做眼中釘,突利更是欲殺之而後快,隻是此人武功甚高,竟是在追殺中不斷地突破,而且奸狡非常,難以捉到他。


    最後還是武尊畢玄出手,方才擊殺他,沒想到他竟然用不知道什麽的方法假死逃去,他在草原呆不下了,方才來到了中原,卻是在中原之中掀起了一番血雨,不斷地挑戰一些高手,也惹下了不少的血債,在中原可謂仇家滿地。


    對於拓拔玉的言辭,陸無塵倒也不甚在意,畢竟都是外族,打心眼裏來說,陸無塵巴不得他們越亂越好,最好亂得一蹶不振,以後能一鍋端了他們。


    嘴裏打了個哈哈,陸無塵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問道“那麽那個跋鋒寒如何與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的高徒傅君瑜混在一起的?”


    聞言,拓拔玉搖搖頭,說道:“此時我們也不得而知,不過這個跋鋒寒倒是很會勾引女孩子!”說罷哈哈一笑,望了一眼淳於薇。


    感受師兄那戲謔的眼神,淳於薇跺了跺腳,撅起了小嘴說道:“人家已經不喜歡他了,人家喜歡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那種小毛賊人家已經看不上了!”


    “汗!看來她倒是喜歡過很多人了!”眾人心中想到。


    “倒是那個傅君瑜此次來到中原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她師姐的音訊!”拓拔玉說道。


    商秀珣微微一愣,說道:“就是那個刺殺過楊廣多次的羅刹女?”


    拓拔玉點點頭,說道:“江湖中人也有很多人在打著她的主意,傳聞中羅刹女知道了楊公寶庫的秘密,因此很多人都是看著她的行動,一旦她找到羅刹女,恐怕一場血雨腥風便是免不了!”


    商秀珣哼了一聲,說道:“又是楊公寶庫!”她在襄陽城中被追殺了一晚上,自然是心中氣惱,其中原因雖是有李天凡的緣故,卻是少不了楊公寶庫的緣由。


    拓拔玉饒有深意地望著商秀珣,淡淡一笑,說道:“商場主,似乎對楊公寶庫頗有怨言!”


    商秀珣哼了一聲,也不答話。


    輕笑一聲,陸無塵微微笑道:“拓拔兄身為武尊之徒,定然是得到令師真傳,在下對令師仰慕已久,不知道可否與拓拔兄切磋一二?”


    他目光炯炯有神,星月之下宛若寶石一般,有著讓人驚異的動人神采。


    拓拔玉灑然一笑,說道:“在下正有此意!”


    火光微微如同火星一般,樹枝隨著露深夜重而發出“撲哧!”一聲的脆響,周遭眾人皆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惹來了場中兩位年輕高手之間的一觸即發的拚殺。


    淳於薇叫聲喊道:“師兄,你可不能夠出醜啊!”


    拓拔玉聞言不由得苦笑道:“師妹,你就不要打擾我了!”


    淳於薇撅著紅豔豔的小嘴說道:“人家不過是擔心師兄而已!”


    “擔心他……”拓拔玉不由得苦笑起來,“擔心他出醜?”


    眾人聽到淳於薇的聲音不由得莞爾一笑,氣氛倒是活絡了不少。


    商鵬對商秀珣說道:“這個丫頭倒是豪爽之人!”


    商秀珣望了長老一眼,說道:“的確如此!”


    商鶴笑道:“也是討人歡喜,不知道陸公子是否也是喜歡呢?”


    商秀珣一聲冷哼,望了眼雙頰泛紅的淳於薇,又是望了眼持刀寧立的陸無塵,心中也不知道是想著什麽,“這個可惡的小賊……”


    陸無塵持刀,刀尖遙遙地指著拓拔玉,說道:“三大宗師之名天下聞名,他日我也定會上門去討教一番,今日遇到了拓拔兄,正是讓陸某試一試塞外武尊親傳弟子的厲害!”


    他說得頗為傲氣,大有睥睨天下的氣勢,手中的長刀不停地顫動著,隨著真氣的灌注而發出了凜然的寒芒,刀氣隨著刀身而凝集,卷了一陣勁風掃來,眾人均是心驚不已,未戰而有這樣的迫人的氣勢,當真是緊張非常。


    拓拔玉也是心高氣傲之輩,他從腰間抽出了他獨門兵器,說道“這是在下的獨門兵器,名為‘鷹爪飛槌’,可遠可近,陸兄小心了!”說罷,他隨手抓住了一旁。


    陸無塵望去,那“鷹爪飛槌”確實是奇怪,兩端名為鷹爪的是一對飛撾,中間係有一根丈許長的細索,既可遠攻又可近守,當真是遠近皆宜,攻守兩便。


    陸無塵對於這樣的奇門兵器倒是初次遇上,心中一愣,卻是笑了起來,說道:“拓拔兄無須擔心,盡可放手而為!”


    陸無塵的虎目迸發出凜然寒芒,隨著他精氣神的提升,他再次沉入了玄妙的感覺之中,這天地之間無限地變小,也無限的小,天地之大,所有東西全然消失,有的隻是他手中一刀,還有自己跳動的心髒而已。


    隨著他氣勢的提升,他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寶刀一般,鋒利無比,咄咄逼人,拓拔玉心中也是驚訝非常,此人的武功隻差一步就是他師尊這一境界了,當真是讓他又是詫異又是興奮,一腔戰意已是燃燒起來。


    “好厲害的武功,中原武林果然是能人輩出,竟然出了如此年輕的絕世高手,恐怕不久將來便是能夠比肩我家師尊!”拓拔玉心中想到,眼中卻是流露出了一場狂熱的眼神,挑戰強者,這本是塞外民族所特有的特質,挑戰強者,臣服強者。


    “這戰很困難!”拓拔玉心中默默想著,精氣神無比的集中,兩人目光隔著丈餘的距離,眾人均是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凜然戰意,卻是為著兩人的武功修為震驚不已。


    “莫非我們真的是老了?”


    商鵬與商鶴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落寞,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他們就算是不感歎老了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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