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就這麽死了?


    牧徑路看著躺在地上不停抽搐,腹部涓涓冒血的巨狼,一臉懵逼。


    別說牧徑路懵逼,就算是戰場之外,原本瑟瑟發抖的穀秀都忘記了害怕,神奇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方才鼎方的敘述,牧徑路了解到,這個世界所謂的築基,應該就是鍛體,不過鍛的是內髒而已。


    即便鍛的是內髒,鍛體過後爆發出來的生命力,必然讓生靈有質的變化。況且在鍛體方麵,妖獸應該比人類更具天賦才是。


    牧徑路震驚的想著,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斷劍。


    “路子哥,幫!”端木邢簡潔的求救喊醒了牧徑路。牧徑路放下心中的疑惑,有些興奮的提著手中的斷劍猛的跨步,朝與端木邢纏鬥的巨狼殺去。


    同伴的死,同樣落在了剩下兩匹巨狼的眼中。獸類對於生靈的生命力,有著天生感知。


    牧徑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凡人無疑。能夠如此輕易斬殺自己的同伴,必然是眼前這個人類手中不知名的武器。


    早有防備的巨狼在牧徑路靠近之時,舉起狼爪狠狠拍向開端木邢,借力一躍,調轉方向之後狠狠的盯著牧徑路。


    臥槽,好聰明!牧徑路心中驚歎,果然不虧是開靈的妖獸。


    牧徑路收起心中的輕視,凝重的看向巨狼,戒備著。僵持片刻的一人一獸,都警惕的沒有發起攻擊。


    端木邢看自己幫不上忙,便衝向頭狼,幫助狼狽不堪的鼎方拖住頭狼。


    良久之後,牧徑路腦中靈光一閃,裂開嘴角,輕蔑一哼:“哼!如何聰敏,也隻是畜生進化而來!”


    說罷,牧徑路跨步之間故意左腳踢右腳,看似極為狼狽的打了個踉蹌,朝著地麵狠狠摔去。


    “路子!”“路子哥!”


    抽空一直盯著牧徑路的端木邢和一旁關切的穀秀一聲驚呼,雙眼之中慢慢的驚懼。


    原本惡狠狠的巨狼雙眼閃光,顯得極為興奮。後腿一瞪,朝著倒地的牧徑路狠狠撲了過去。


    還沒倒地的牧徑路低著頭邪邪一笑,猛的扭腰,原本傾倒的身子瞬間旋轉起來。在巨狼將要撲道牧徑路身體之時,牧徑路腳下使勁,硬生生的偏了些許角度。同時舉起手中的斷劍劍柄,故技重施,斬向與自己貼身而過的巨狼背脊。


    牧徑路清晰的聽見哢嚓一聲,緊接著砰砰兩聲,牧徑路與巨狼同時倒地。


    趁你病要你命!牧徑路心中發狠,連忙翻起身,雙手握著手中的劍柄,狠狠的朝巨狼的腹部再次刺去。


    噗一聲,背脊斷裂無法動彈巨狼被牧徑路破腹部。


    腹部要背脊的重創讓巨狼無力掙紮,嗚咽數聲之後,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垂下了頭顱。


    牧徑路站立起來,朝著巨狼屍體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轉身帶著殘忍的麵色看向頭狼。


    不知是同伴的死亡,還是被牧徑路盯得不爽,頭狼突然爆發,一抓拍飛鼎方,一頭撞飛端木邢。


    “畜生受死!”連戰連捷的牧徑路心中已無任何懼意,暴怒一喝,朝頭狼衝了過去。


    “吼...”頭狼同樣憤怒的一吼,猛的從向牧徑路。


    頭狼確實是頭狼,知曉牧徑路手中武器的利害之後,與牧徑路交戰之中一直避開與牧徑路正麵交鋒。


    利用自己比牧徑路更敏捷的速度,圍繞著牧徑路一直轉,時不時的伸出一抓,將牧徑路抓得血肉橫飛。


    呼呼呼...牧徑路喘著粗氣,狠狠的盯著頭狼。頭狼見牧徑路氣息越來越虛弱,裂開嘴角,對著牧徑路輕聲低吼。


    傷痕累累的牧徑路,自然從頭狼的神色之中看到了嘲笑不屑的意思。把牧徑路氣得喘得更厲害。


    良久,被拍飛數丈遠的端木邢和鼎方一瘸一拐的趕了回來。鼎方皮糙肉厚,並沒有被頭狼重傷,倒是端木邢,麵色慘白,嘴角溢出不少鮮血,將胸膛的衣服都染得通紅。


    鼎方瞧見牧徑路的狀態,又是擔憂又是憤怒。將端木邢扶到穀秀身旁之後,拿起鐵棍準備加入戰場。


    “鼎方、路子,小心啊!”穀秀攙扶著端木邢,強忍著將要奪匡而出的淚水,顫抖著聲音呼喊著。


    “路子哥!”鼎方戒備的盯著頭狼,小心來到牧徑路身旁堅定說道:“這次換我來抓住他。”


    嗯?牧徑路一愣,鼎方什麽時候這麽勇敢了?


    “路子哥的斷劍肯定是了不得的神兵,隻要能夠刺中頭狼,肯定能夠重創它!”鼎方鎮定的說道:“隻要能夠靠近頭狼,我肯定能夠將頭狼壓住片刻。”


    牧徑路聞言,看了看好像更胖的鼎方,有些凝重,又有些想笑。


    “上!”牧徑路不敢猶豫,體內傳來的虛弱感,讓牧徑路有些著急。


    “土狗!看棒!”鼎方大喝,一臉嘲笑朝著頭狼衝了過去。頭狼先是一愣,隨後大怒。似乎能夠明白鼎方口中土狗的意思。


    暴怒之下,腦熱的頭狼狠狠撲向鼎方,似乎想將鼎方的頭顱一口咬掉。


    鼎方急中生智,將鐵棍朝頭狼的血口輕輕一擲,然後張開雙手,凶狠的躍起朝頭狼抱了過去。


    砰的一聲,鼎方和頭狼一起落地,兩個翻滾之後,鼎方雙手抓著頭狼的前爪,將頭狼狠狠壓在地上。


    頭狼的掙紮的力氣似乎非常大,鼎方抬起用力過猛憋得通紅的臉龐大喊:“路子哥,砍了這條土狗!”


    牧徑路不等鼎方提醒,在鼎方和頭狼落地之時便提起斷劍追了過去。


    可是土狗兩個字,讓頭狼越發憤怒。在牧徑路還沒趕到之時,頭狼又一聲怒吼,將鼎方頂得飛了起來。


    一招得逞,頭狼嘴角不停顫抖,不顧牧徑路手中的斷劍,憤怒的朝著牧徑路撲了過去,張開了血盆大口咬向牧徑路的咽喉。


    操!這條狗不要命了?牧徑路跟著鼎方的稱呼咒罵著。


    斷劍就是斷劍,沒了長劍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牧徑路手中的斷劍無法刺中頭狼,隻得舉起手中的斷劍,企圖格擋。


    頭狼似乎仍舊有些忌憚牧徑路手中的斷劍,在空中猛的下沉,放棄牧徑路的咽喉,落地的瞬間朝著牧徑路狠狠一頂。


    砰...砰!兩聲悶響,牧徑路重傷倒地


    。


    “吼...”解圍並重傷敵人,頭狼得意的揚天一吼,緩緩踏步朝牧徑路走去。


    “咯.咯.咯咯...”不等頭狼靠近牧徑路,周圍的夜空之中突然傳來滲人的聲音。


    原本暴怒的頭狼,聞聲止住了腳步,麵色巨變,恐懼萬分的朝四周看了看,一聲低鳴慘叫,轉身拔腿就跑。


    被撞得頭暈目眩的牧徑路並沒有聽清剛才詭異的聲音,爬起來之後,萬分疑惑。


    鼎方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端木邢和穀秀的身旁。麵色慘白,雙腿打顫的對著牧徑路說道:“路子哥,身...身後!”


    “身後?”牧徑路有些凝重,難道頭狼又回來了,鼎方怎麽這麽害怕。


    牧徑路趕緊轉身,朝身後看去。看到的東西,讓牧徑路也顫抖了起來。


    “魘魔!”牧徑路雖然沒有見到過魘魔,但是見到麵前這個鬼物的第一眼,牧徑路腦海之中自然的出現了這兩個字,同時驚呼出來。


    在火堆的照明之下,牧徑路看清了魘魔的樣貌。


    魘魔如同霧氣一般,有些虛無的飄蕩在半空。渾身冒著有些像黑色火焰的霧氣,然後消散在空中。


    看不清五官到底是什麽樣子,但牧徑路卻能清楚的看清魘魔黑洞洞的眼眶,還有那不停在變換口型,發出咯咯滲人的叫聲。


    “路子!快跑!”就在眾人被嚇得不敢動彈之時,穀秀猛的掙開鼎方和端木邢的拖拽,從火堆之中抽出伊一根還在燃燒的木棍,衝道牧徑路身旁將牧徑路推了開來,對著魘魔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燃燒著的木棍。


    魘魔似乎還是有些懼怕火焰,微微晃動身體躲避著。母親晃動的火光,讓牧徑路終於看清了魘魔的麵貌,或者說表情。


    魘魔麵龐之上一會高興的歡呼,一會似乎又是另一個人淒慘的吼叫;一會是男人,一會又是女人。詭異的畫麵,讓牧徑路不寒而栗。


    嘎嘎...穀秀的行為似乎讓魘魔非常憤怒,魘魔發出一陣嘎嘎恐怖的叫聲,一個下竄,張開醜陋的大嘴,一口咬在了穀秀腿上。


    “啊...”穀秀淒慘的大叫,將手中的火棍扔到了地上。穀秀五官扭曲,似乎承受毫無人性的酷刑,眼神之中隻有恐懼。


    “娘!”牧徑路雙眼大瞪,情急的跑上前去,撿起地上的火棍就朝魘魔砸去。


    魘魔為躲避火棍,鬆開了咬著穀秀的嘴,飄到了半空之中。


    “胖子、邢子,趕緊多拿火把!”牧徑路一聲疾呼,托著自己的母親退回道火堆旁邊。


    “路子哥,沒...沒用的!”鼎方仍然害怕的顫抖著繼續說道:“這之魘魔體表已經隱隱有了紅光,達到紅階,並不懼怕火焰。隻是本能驅使之下避讓而已。”


    牧徑路聞言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魘魔沉聲問道:“如何才能對付?”


    “嗬...嗬嗬!”鼎方慘淡的笑道:“除非我們有人能夠達到紅階修為,否則...”


    “否則今日我們四人魂魄將會被魘魔吃掉,囚禁在魘魔體內,就連魂飛魄散都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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