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寵信的謹大總管失蹤了!


    最近大楚國上下賞銀千兩,隻為了一個老太監安然無恙的回宮。


    有不少人暗中稱讚皇上有情有義,卻有一小撮人借機搞事情。


    皇上和謹奴不得不說的兩三事之類的話題在暗搓搓的發酵,茶樓酒館說書之人添油加醋,就差指名道姓了。


    雖然百姓們不大相信,但聽得是熱血沸騰,激動連連,甚至閨閣少女們真正的期待起兩人能有什麽外人不可知的奸情發生,留下一段蕩氣回腸的忘年戀。


    什麽類似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的詩詞大火特火。


    風頭早已蓋過了郡主受到不明刺激瘋病加重的傳言,帶動了一陣風潮。


    坐在金鑾殿,被大臣們一陣奉勸的楚欒,嘴角掛著不耐的弧度,指尖敲打著案麵。外界的傳言,比大臣們進諫的話要直白的多了,他不是愣頭青小子,去年謹奴特意給了他兩本宮裏傳下的花甸冊,專門畫的就是男女間的事情,自然明白百姓們是誤會了什麽。


    可是那又如何!


    他是皇帝,他可以保天下太平,可以發展民生,可以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而他的私事,憑什麽旁人插手。


    敢借此批判他,他就敢男男一個給他們看!


    正處於青春反叛期的小皇帝,陰沉沉一笑,嚇得大臣們頓時莫不知聲,不知自己哪句話惹得皇上又發作了。


    仔細想一想,最近後宅沒什麽把柄能被抓住吧……


    國無大事,邊境平順,楚欒實在不想在朝堂上聽老頭子們的敦敦教導,下了朝,直奔權宮。


    “人還沒尋到?”腿沒邁進去,聲音先傳了過去。


    一撥尋人的剛回來,夜耀跪地,語氣苦澀,“沒有!”主上畢竟還是顧忌重重,不能勞動全京城震蕩不安,隻得通過權宮尋人。


    可他們總歸人少,梭巡也大多安排在夜深人靜,這樣下來,不知大人會不會因為他們的疏漏和緩慢而遭遇不測。


    楚欒的臉色越發的沉重。


    夜耀能想到的,他又怎麽會想不到。


    但他是皇帝,龍袍加身,便要更理智更冷靜,即便已經幾夜不得安眠,卻仍要殘酷的阻止自己派兵搜人的衝動。


    “謹慎呢?”


    “尚在暗中搜查!”


    “他瘋了?”別人都時不時回來交班暫歇,以防體力不濟誤了大事,他倒好,能的他!楚欒氣悶,一言不合開了嘲諷炮,“他是謹奴的得意高徒,不死在任務中,反倒以為以一己之力便能找到謹奴,熬了這麽久若是熬死了才是愚蠢!謹奴若是知道自己教了個傻子,定是會悔不當初!”


    眾人默然。


    主上的脾氣隨著大人的離宮日期越發的暴躁了,估計要是再不見大人的蹤跡,就不止罵人這麽簡單了。


    新來的小太監終於明白謹總管在這些前輩和主上心裏的位置,躲在角落裏瑟瑟顫抖,沒一個敢冒頭的。


    “監視攝政王府的人怎麽說?”他吐了口氣,強按下翻騰的不安和怒火。


    “據聞郡主重病,攝政王閉門謝客。”


    謹奴去刺殺楚宣,若非身不由己定然會通過一切手段來回報,而今攝政王閉門,像是一種信號,讓楚欒敏銳的嗅到了什麽,他眸光閃動,咬牙,“查,往狠了查!”若是找不到謹奴,楚宣,朕跟你不死不休!


    “喏!”


    不說宮裏如何,依著雕花木窗欞的錦初,望著美輪美奐的月亮,心中難得有些悲傷春秋。而今她的眉毛也白了,整個人越發美的不似凡人,五官還是那個五官,卻被銀發銀眉和一雙朦朧鳳眼襯的如水溫柔又似水清寒。


    她一身輕紗,虛虛的遮擋著身體,隱約看見一臂可攬的纖腰和結實緊致的細臀,圓潤的肩頭裹著重重紗布,讓這個本就不粗狂的身軀越發的孱弱柔美,而銀色長發擋在身前,遮住了所有春光。


    她在看風景,而有一人顯然是在看她。


    “大人,那假的有什麽可看?”哀怨的聲音響起,這裏是密實,沒有窗戶和門,所謂的月亮不過是一副貼在假窗欞後的壁畫。


    “真真假假,賞心悅目最重要。”她輕聲歎,“攝政王的人馬還在尋我?”


    “是的,皇上想趁機查探他的所有兵力,所以讓您躲一陣。”陰影中,那人走近幾步,激動的問,“大人,您的眼睛?”


    “無礙!”她摸摸眉宇間,露出一絲笑意,“謹行,你最近陪著我,沒有別的任務嗎?”


    謹行粉白的小臉透著溫柔的光芒,目光一寸寸的劃過錦初的臉龐和身體,掩不住的貪心和意動,“陪著大人,奴才可高興了,哪怕死也歡喜!”是呀!哪怕背叛!隻為了爭那片刻的溫存和獨處!


    有人說皇帝是瘋了,嗬,瘋的是他,是謹慎,是夜耀,是無數死去的兄弟。


    為了主上是職責,可職責之外,卻是為了大人。


    他們能為主上送命,同樣能為大人拚上所有,哪怕尊嚴和自由。


    謹行嬌媚的桃花眸溢出一絲瘋狂,雙手舉起,虛空撫摸著錦初的輪廓,慢慢的,慢慢的,壓抑不住喘息聲,他低低的笑著,聲音癡狂。


    他是太監,自小被人壓著,恐怕誰都沒想到他能有複蘇的一天,雖然感知很小,可那天晚上他抱著被子輾轉一夜,夢裏是大人,夢醒還是大人,濡濕了一片呢!


    “大人,在三年前您救贖了奴才,而今,奴才又沉淪了,怎麽辦?救救奴才吧!”他跪倒在錦初的腿前,伸著手臂顫巍巍的抓住垂落在地麵上的輕紗,捧著,貼在臉頰。


    “救不了!謹行,你已成年,該做什麽該怎麽做,都要考慮好,為自己負責為主上負責。我要睡了,你下去吧!”錦初蹙眉,空洞的目光穿透了他,頓時讓他的心涼了涼。


    謹行鬆開手,心中有片刻的怔忪。


    大人是……真的不要他們了嗎?


    待他走出密室,神情頹廢的看了眼望著遠方的謹慎,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麽。


    “尋神醫的人派出去了嗎?”謹慎轉過身,眉目一片冷寂肅殺。


    “嗯。”看著他的表情,謹行心頭顫了顫,“咱們這麽做,大人若是知道……”


    “你以為大人現在就不知道嗎?”他嘲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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