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無論是神話小說還是玄幻小說中,人們對怪物的描寫一定長得慘無人道的,哪怕是外星人,也一定長得十分憎人。從某種方麵來說,這很符合人類的既定觀點,非我族類,其心可異,


    但是人類很少反省過,我們認為的審美與藝術觀念可能在外星人或者怪物眼中,那和一堆狗屎沒有什麽區別,人類自認為最美的美人,在別的物種眼中,我們人類一樣也是長得慘無物道。


    看到這羊頭人麵的生物時,我一下子想到了羅刹魔女,在她的頭上也是長著一對長長的羊角,而眼前的這個生物雖然有一對羊角和羊耳,麵部也長著一層細細的汗毛,但是它的雙手雙腳和人類無異,隻是麵目看起凶殘許多,剛剛就是它把紅霧給吸引了,這可不是一具供人研究的普通異形生物。


    就在這時,它動了,雙睜猛然眼開,雙眼呈一種血紅色,看到我們後,它的身子動了動,發出一種咯咯的骨胳動彈聲音,喉部也發出一種呼嚕呼嚕的聲音,看到這一幕後,在一邊的一名隊員舉起手中的突擊步槍,按下了板機。


    噠噠噠……


    子彈狠狠地射中那羊頭人麵的生物,子彈很輕鬆地穿透它的紅甲,射進它的身體,但是傷口上沒有流出任何液體,相反是一股股紅霧,那紅霧快速地將彈口補充後,一會兒後,它的身上又無好無損。


    呼的一下子,它一下子站了出來,右手一伸,隔空將那名隊員一下子抓在手中,被抓的隊員在它的手中,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皮肉開始幹涸,嘴裏中出現一股黑氣湧向那羊頭人麵的怪物,與此同時,他的身體開始碳化成粉,簌簌地掉落在地麵上,很快隻剩下一副黑色的骷髏,嘩的一下子,那黑色的骷髏一下子散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們退後,我來收拾它。”


    我對次德吉說完後,嘴裏開始念起咒語,雙手打結起法印,聽到我的咒語後,它反應了一下,猩紅的雙眼盯著我,向我跑來,咒語剛念到一半,手上隻有一點兒能量波動,看著他撞來的時候,也不管了,一下子將未結成的法印打了出去。


    這不成功的法印打在他的身上後,就像隻是在他的麵前堅起一層薄薄的玻璃一樣,一下子被它給撞破,繼續向我撞來,看到它近身時,我一下子亮出血骨刀,還沒有抽出血骨刀的時候,它就已經抓住了我,一種無法語言的陰森感一下子籠罩著我,這瞬間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剛剛那名隊員的情形,我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啊吼……”


    羊頭人麵低叫了一聲後,雙手更加用力,它的體形有兩米高,而手掌是人類手掌大小的一倍不止,長著一層血色的細毛,散發著如死屍一般的腐臭氣息,隨著它用力增加,在我越來越感到窒息的時候,它張大了嘴,露出一對長長的獠牙和兩排又尖又細的尖牙,嘴中的臭味讓人不由覺得真的是有幾千年沒有刷過牙了。


    “去死吧!”


    就在羊頭人麵張大嘴開始吸食我的靈魂時,胡六大叫一聲,撿起還在昏迷中肖帥的玄陽刀,狠狠地向它撞了上去,一直以來削鐵如泥,能破黑魂行屍的玄陽刀狠狠地撞在它的後身時,就像一根木棒撞到鐵板上,絲毫不能動彈幾分,相反,一股紅霧沿著刀身向胡六的雙手延伸而去,胡六來不及閃開時,那紅霧一下子沾到他的雙手。


    “啊!”


    胡六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左手就像沾到硫酸一樣,紅霧所到之處發出一陣陣的黑煙,與此同時,手上的血肉被腐蝕變黑,碳化成粉,掉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我無能為力,肖帥與海茨曼還沒有醒來,另外的兩名隊員根本就束手無策,韋萬桑看著胡六痛苦的表情,一咬牙,撿起玄陽刀,一下子將胡六的胳膊狠狠砍斷,巨痛中的胡六大叫一聲,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就在我失望的時候,腦海裏一下子出現一道金色的聖光,在聖光中出現一個人影,是達瑪仁波切,他一下子睜開雙眼,身體化作一道金光。


    次德吉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剛剛她最後的一絲能量輸入給我後,現在的她,連走一步的力量都沒有,現場中唯一還清醒的兩名隊員現在也嚇得連連後退,根本管不了她,看著那羊頭怪物就要吞噬掉袁諾的靈魂時,她除了幹著急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其實過不了多久,袁諾的命運就是她的命運,也許這一次真的就會死在這裏呢,漸漸地,那種絕望過後,反而是一種坦然與安靜。


    如果生命是一張沒有回程票的旅程的話,那麽死亡就是所有人類最後的終點,一生無論貧窮與富貴,我們死後躺下的高度都是一樣的,保養再好的身體,最後也會腐爛發臭,最後化成世界一堆泥土……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袁諾的全身泛起一股金光,這種看似柔和的金光,卻帶著一種對陰暗生物最致命能量,那羊頭人麵的怪物沾到這種金光後,發出一聲長長的嘶叫,渾身湧起一股紅霧,但是在金光的麵前,這種能吞噬靈魂的紅霧一下子被金光驅散,隨之它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快,快,它剛剛醒來,還是靠著本能行事,力量並不強,現在受到了重創,快快,砍掉它的頭。”次德吉虛弱地對韋萬桑說道。


    聽到次德吉的話後,韋萬桑舉起玄陽刀,對著開發陣陣怪叫的羊頭狠狠地砍去。


    這一次,再沒有什麽吞噬力量順著刀身上湧,這一次就是利刀砍腐木一樣,毫無頓挫感地一下子將羊頭給砍了下來。


    那羊頭被砍斷的時候,那些紅霧一下子失去寄主,瞬間就像炸彈一樣,一下子轟然爆炸開來,與此同時,我腦海中那道金光也一下子發生一股爆炸,在這種爆炸的能量下,一種讓人無法忍受的巨痛充滿我的整個腦海。


    轟的一下子,我的身子一下子飛了起來,就像海嘯中一道微不足道的輕葉一樣,一下子被震得老遠,重重地摔在地上,一下子不省人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柔和的光芒照在身上,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湧遍全身,慢慢地我睜開了雙眼,這時我發現的自己居然躺在一個雪山頂上,身下全是雪粒,隻是這種雪粒並沒有讓人感到任何涼意,相反還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抬頭一看去,四周全是一片片連綿不絕的雪山,而我就躺在最高的那座雪山上,而在山頂上站著一個人,我一看,是達瑪仁波切。


    “大師。”我一下子叫了起來。


    他回過頭,微笑地看著我,我馬上起身,跑到他的身邊說道:“大師,我這是在哪裏?”


    “你說你自己在哪裏,那裏就是哪裏。”達瑪仁波切笑咪咪地看著我說道。


    這種回答等於沒有回答,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馬上說道:“我剛剛不是被那個羊頭人麵的怪物給快弄死了麽?”


    “沒有人不會死,也沒有人會死,在我們眼中它們是怪物,是惡魔,可是在別的物種麵前,比如牛羊眼中,我們就是怪物,就是惡魔,任何生物都有其本能,狼會吃肉,兔子會吃草,在城市中的人會想到如何掙更多的錢,道理都是一樣。


    本來,任何生物都有另一種選擇,隻是我們一直在遵循著本能,而忘了我們的天賦和別的稟性。”達瑪仁波切說道。


    “可是大師,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一次是我真的和你最後一次見麵了,剛剛我使用了最後的寄存在你身上的能量,記住,生命的進化永遠沒有盡頭,看不到方向時,就遵從自己的心聲,你啊,還是太弱了一點。”達瑪仁波切毫不客氣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愛惜、欣慰與不舍。


    “大師,我知道自己還不夠好,每一次讓身邊的朋友還要以身犯險。”雖然他說話不客氣,但說的也是事實啊。


    “嗯,當你有責任感的時候,一切都不會差到哪裏去,隻是還有許多事不能再交待你了,記得天啟神藏師本身存在的意義……”


    達瑪仁波切邊說的時候,他的身形也越來越淡,最後的話也聽不清,雖然從未與他見過,但是他一直就在我的身邊,有好幾次都是他救了我,這種被保護與被叮囑的感覺讓我心裏生出一種暖意,現在,你真的就要離開了麽?一種不舍與傷心的感覺油然而起,看著他越來越淡的身影,我大聲叫道:


    “師父,不要走!”


    當我說完後,那最後的影子露出一抹滿足的微笑,一直以來,你都在我身邊,保護我,教導我,而我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麽,哪怕你用盡最後力量的時候,而我卻從來沒有說你說過一聲:師父。


    雙眼中積累出溫溫的液體,一直以來,所有儲存的感恩與痛苦化成一股悲痛的力量……


    “師父,不要走!”


    我大聲地叫道,一下子坐了起來,眼前的情景一轉,雙手指向前方,兩股清淚一下子洶湧而出。


    有生之時,請好好的相待與珍惜,告別總是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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