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是轉身就逃呢?還是小心翼翼地繞開它?


    但是一切都已經遲了,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不退反進,現在我就在黑樹的跟前,離它如此之近,一股股陰暗森骨的感覺湧向我,衝擊著我的靈魂,身上的金棲木果不停地給我輸送著清涼的感覺,離我不遠的是肖帥和海茨曼,現在他們陷入了幻覺,兩個人帶著一種癡癡的笑,離黑樹越來越近,很快一根根黑樹的枝條開始纏向他們的身體,此刻,不容多想了。


    “去死吧!”


    我叫了一聲,心中充滿了恨意,是它,是它剛剛將我的心魔打開了,我差點兒就是著魔,現在,用盡所有的力量向它砍去。


    崩!


    鋒利無比的血骨刀砍在那紅棺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崩聲,濺起一陣火星,震得我虎口有些發麻,哪怕麵對骨起行屍也能一刀砍成兩截,一些普通金屬兵器遇到血骨刀也有被砍斷命運,這一次,血骨刀隻在這毫無縫隙的紅棺上麵留下一條微不足道的痕跡,可以想象得到它有多麽堅硬,但它給我的感覺,又不像是金屬製作的,而是一種我們不所知道的原料。


    不過,這一刀下去不是沒有收獲,那纏在肖帥兩人身上的黑藤在我一刀砍向紅棺時,整枝藤條不由一震,有戲?


    崩!


    我又一刀砍上去時,感覺反彈力更強了幾分,虎口傳來一陣劇痛,這一刀下去,那縫更長更大了一分……


    崩!


    崩!


    ……


    每一次咬緊牙,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向一線上砍去;


    每一次生怕都會升起一種恐懼感;


    每一次仿佛是生命中的最後一次……


    那些纏繞肖帥和海茨曼的黑藤開始散去,相反無數隻黑藤和黑魂向我湧來,好像下一秒就要將我吞噬在無盡而絕望的深淵中,時間也好像不爭氣地流逝,而我越來越吃力,雙手的虎口滲出一絲絲血絲,向刀把上滲去,很快消失不見,兩條胳膊開始像灌上重鉛一樣,又痛又重,雙肺中的空氣好像被榨幹了一樣,好像有無數支長針深深地紮入心肺……


    “不好了,沒有時間了,袁諾有危險。”韋萬桑看到那些黑魂向我去時,焦急地說道,哪怕手中有著突擊步槍,也無濟於事,現在我與黑魂離得太近了,連銀粉手雷也沒有用。


    次德吉看到這一幕,臉色不由一陣發白,雙唇不由緊緊地咬了咬,好像在做一個十分重要的決定一樣,她看著對麵的袁諾,一蹬腳就向他跑了過去。


    “不能放棄,千萬不要能放棄!”


    我不停地在腦海中告誡自己,但是那種無力感越來越盛,豆大的汗滴從額頭,從後背一滴一滴的滲出,滲進衣服,那種強行支持的感覺不會有人體會的到,與此同時感覺金棲木果也開始堅持不住了。


    現在連舉刀的力氣都沒有了,平時十分輕的血骨刀,現在也好像如萬斤重一樣,慢慢地舉起來,卻怎麽也舉不過頭頂,咬緊牙關,用盡萬般努力也不行,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背後有一雙手重重拍在後背,一股能量一下子湧入體內,好像有一股股水流湧向幹涸的田間,湧入沒有水的池塘一樣。


    吼!


    感受到這股力量時,一下子有了體力,一時之間仿佛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高高舉起血骨刀,它好像能明白我的心境一樣,刀鋒發出了一股嗡嗡聲,嘩的一下子,重重地向紅棺上砍去。


    崩!


    這一刀下去,有一種頓挫感,很快這種感覺消失,一下子像劃破什麽東西一樣,一隻手抓住我的後背,一下子將我給推出有三四米遠的距離。


    滋!


    一股紅色的氣體像蒸氣一樣從紅棺中噴出,一下子撞到迎麵撲來的黑魂上麵時,那紅色的氣體居然能一下子將黑魂吞噬,然後它又縮回紅棺之中,一瞬間,在紅棺的周圍居然形成了一道空地,無數黑魂像遇到天敵一樣,不敢上前。


    我這才看到,剛剛推開我的是次德吉,現在她一臉蒼白地躺在地上,樣子十分虛脫,我馬上將她扶了起來。


    “不要管我了,我不能幫你了,快,除掉紅棺裏麵的東西,不能讓它跑出來。”


    聽到她的話後,我將她放在一邊,現在無論裏麵有什麽東西,我都沒有退路了,破開紅棺後,纏在肖帥和海茨曼身上黑魂也消失不見了,兩人一下子軟軟地倒在地上,我沒有猶豫什麽,快步走到紅棺的麵前,向裏麵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瞬間讓我感到一陣冰涼,那裏麵赫然躺著一具古屍,整具紅棺裏的四周都是紅色的,那具古屍上穿著一件長袍也是鮮紅色的,長長的黑色長發,蒼白的臉龐,而這臉龐我卻十分熟悉,長得太像崗拉美朵了。


    我和崗拉美朵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我們也有幾次近距離的交流,她那精致得無可挑剔的臉頰上永遠都像蓋著一層冰霜一樣,曾經我一直以為,也許這個妞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微笑吧,現在猛然看到一個睡著的崗拉美朵,我能驚訝才怪,不過,這具女屍也保存得太完美了一些吧?除了她的臉有些蒼白,像睡著一樣,嘴邊掛著一抹輕微的弧線,讓人感覺她像是伴著美夢一直入睡一樣。


    在這樣的地方,出現這樣的完美的一具女屍,不僅沒有讓人感到一絲好奇與如釋重負,相反,我心裏更加緊張起來,因為這裏是什麽樣的一個地方,我太清楚了,哪怕她生怕是人,但是現在,我可不覺得她還會是人。


    怎麽辦?


    無數個念頭在我腦海中升起,伴著在想著怎麽解決的這具女屍的念頭,一絲絲貪婪居然開始不知不覺的滋長起來,也許這是古人一種保屍方法呢?哪怕天天家中有這麽一具女屍也是一種不錯的感覺,不是說了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雖然這是一具女屍,但是你們見過這麽一具就像活人,而且長得太完美的女屍麽?男人嘛,一生不過就是金錢、權力與女人,隻要滿足其中一樣,也不枉此生了,當然三樣滿足了也更好。


    再說了,老子天天辛辛苦苦的是為了什麽?麻的,就不能自私一次,讓自己爽一把?想到這兒,我心裏一動,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次德吉跑到哪兒去了,沒有人也好,這下我摸“她”一下,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吧?


    我的人生信條除了方法永遠比困難多以外,還有一句就是決定了的事就去做,人生很短,不用拖遝。麻的,我就摸一下,沒有問題的?看著那張精美的麵孔時,看下去,那白皙頸部下方是凸起來的胸-部,看到這,一股火從小腹一下子升起,我一下子想到崗拉美朵,現在突然覺得這個妞還是不錯的,雖然她冷了一些,但是男人也好這一口啊,越是漂亮,越是高冷的女人,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雖然我不敢向她下手,但是我可以對“她”下手啊。


    欲望一旦征服的理智時,就是走向深淵的開始。


    雖然感到怪怪的,但是我是伸出了手,慢慢地向“她”的臉頰上摸去,雙眼沒有溫柔,更沒有理智,隻有一種赤裸裸的欲=望,離那近臉越來越近的時候,腹部的那團火也越來越旺,就在雙手觸向那張臉的時候,我耳邊響起了一聲巨吼。


    “住手!”


    轟的一下子,腦海中好像有什麽東西一下子破碎掉,像是有什麽東西消失掉,快接觸的的雙手一下子縮了回來,眼前的景像一變,哪兒有什麽美女,在那紅棺中全是一團蠕動的紅色的氣霧。


    胡六扶著虛弱的次德吉大聲地說道:“你剛剛陷入了幻覺,小心這些紅霧,有毒。”


    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想起剛剛的幻覺和自己的作為,心裏升起一種不安,眼神也有些不好意思看著胡六和次德吉,看來還是臉皮太薄了,心裏素質不夠強大。


    “怎麽辦?”我問道。


    “這些紅霧一直以為吸收著周圍的黑魂而生,它比所有的黑魂更加強大,在它裏麵孕育裏的東西很是強大,連我都想不出會是什麽,用什麽方法麵對它。”韋萬桑走過來說道,剛剛紅霧將周圍的黑魂吞噬掉後,餘下黑魂也漸漸地散去,隱這黑樹上麵。一直以為,附近所有的生物誤入這裏時,就會被這黑樹吸引,形成一具具的黑魂,黑魂的能量滋著這具紅棺,天知道,地曉得這裏麵會有什麽東西,而現在,我卻把它打開了……


    這時紅棺中的紅霧開始湧動起來,就像開水沸騰時的感覺,並發出一種咕嚕咕嚕的低吼聲,好像是某種野獸在進攻前發出的警告聲,就在我們準備後退的時候,那些紅霧居然開始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開始減少,最後那紅霧消失的時候,紅棺裏出現了一具怪異的人形生物,一個羊頭人麵,穿著暗紅色甲衣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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