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要敲門的。”


    我馬上轉移話題說道。


    “你指望連羅刹魔女都不如的女人懂禮貌?”


    崗拉美朵冷冷的說道,臉上的冰冷更甚,如果不是考慮到我根本就跑不了的話,我一定會撒腿就跑,看普仁阿布那樣子,他一定是故意的,以他能力,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崗拉美朵到了門外。


    “嗯,那個你來有什麽事麽?”我問道。怕個毛,反正已經得罪她了。


    “我過來是向你辭行的,我要出去辦一些事情。”崗拉美朵說道。


    “哦,什麽事?”我問道。


    “要你管?”她淡淡的說道。


    暈了,這個冰雪美人居然也會生氣?我心虛,她不說,我也拿她沒有辦法,總不可以拿出族長的架子逼她說吧?


    “還有,雪桑會和我一起去。”


    她說完後就蹲下開始逗格日,好像格日還比我重要一樣,逗了一會兒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了普仁阿布,這小子一臉的壞笑,他一定是故意的,我把他打發出去後,開始想下一步怎麽走,經過這些事後,我先不想回內地了,晚上聽小舅說過,我父母應該還在,這麽多年,他走了好多地方也沒有找到他,現在他還是會繼續潛伏在波教,他的身份還沒有被人發現,在神塔一戰,隻是波教的一部分力量而已。


    我沒有感慨下波教的能力如此之大,相反被父母的消息所吸引,雖然表麵上一直不想他們,但是又有哪個子女不會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呢?不過,小舅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說我父母可能困在一個地方,應該是某個空間,但他不知道在哪裏了吧。他沒有再說什麽,包括當年為什麽的把我和藍曉分開交給不同的人的事也沒有說,小舅隻是說到,等找到他們後,讓他們來告訴我。


    小舅不說,除非我有能力能暴揍他,否則我還是乖乖地等消息吧。


    第二天紮西堪布和明仁才出關,他們一到迷林穀後就開始閉關療傷了,對於閉關修行的這事,還真挺神秘的,閉關也是一種修行與冥想,當年少林武祖達摩在洞中一坐就是十六年,後成就了少林武術天下第一,在一些特別的人群中,通過冥想還能修複身體的機能,比如像紮西堪布一行就是這樣的。


    紮西堪布和明仁出來後,兩人決定先回懸念寺一趟,這幾天我感到有些不對勁,雖然身體的敏感、速度與耐力提高了,甚至從十米的地方跳下來也安然無事,不過為什麽再不能使用那天的能量呢,我問到小舅為什麽?按理說以那天的表現,我應該是一個高手了吧。


    小舅沒有說話,指著外麵正在訓練的少年與小孩說道:“看到了他們麽?”


    我點了點頭。


    小舅:“青影衛個個很厲害吧?”


    我點了點頭。


    小舅:“那是因為他們從小訓練,十年如一日,你做到了麽?”


    我搖了搖頭。


    小舅:“所以,你小子還是知足吧,如果你受的苦比起他們來說,還少得太多了,你那天掘藏後,下山的時候,都癱得像個麵人一樣,知道為什麽不?”


    我:“為什麽?”


    小舅:“天賦越高,所得到伏藏就越強,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基礎,就像一個小水壩麵對千年一遇的洪水裏,會怎麽樣?“


    我:“會被洪水衝得無影無蹤。你是說我吃的苦還不夠麽?”


    小舅:“還不夠,你的身體也在一天一天的變強,但還不夠,在真正的力量麵前,你就像一隻小羊一樣。”


    我點了點頭,看著小舅說道:“我知道了,總有一天,麵對再強大的敵人時,我不需要跑了。”


    小舅:“你不回內地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有的事來了就躲不過,既然命運要捉弄我,如果我不還擊的話,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一下子想了她,我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她,那個曾經親切的名字是許多次我活下去的動力,可是命運卻這樣捉弄了我,現在我決定了,不回內地了,我就呆在這裏,命運不是要捉弄我麽,那就好好陪它玩玩,看是它讓我屈服了,還是我需要它的指點?


    小舅淡淡地說道:“我走了,記住,現在不要相信任何人。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將回視你,與惡龍戰鬥久了,就會變成惡龍。”


    聽著小舅的話,我想說點什麽,他一下子止住我說道:“了解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變成敵人,如果你想問我曾經有沒有猶豫過,我會告訴你,有。幾年前,為了混入波教,我不得不接受了他們的魔約,放火燒了那層樓,還好沒有造成傷亡。這麽多年,和他們在一起,我的手上也見過鮮血,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站在光明的一邊,還是黑暗的一邊。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變成了他們,答應我,不要猶豫,殺掉我。”


    我:“……”


    小舅帶著一種義無反顧的表情說道:“不要說什麽。”


    我:“我想說,你走了以後大麻嬸和小李寡婦都懷孕了,她們都到過我家。”


    小舅一驚,馬上說道:“不可能啊,我是算好時間的,難道大麻這家夥居然擺了我一道?”


    我一下子笑了起來:“小舅,原來你真的和大麻嬸有……,小李寡婦還好說了,大麻嬸,你……”


    小舅:“你懂得啥,大麻不就一臉麻子嘛,但那身材沒話說,大長腿、小蠻腰,渾身都是緊緊的……”


    一說起大麻嬸和小李寡婦,小舅一副餓狼的樣子,剛剛還有些悲壯的話風,一下子就這樣變了,我馬上說道:“小舅,你可不可以不要說了,我還是……”


    小舅:“你還是處/男,對不對?真沒有出息,你看你小舅.”


    我:¥%……&*()


    小舅:“其實雪桑那丫頭還不錯,不如……”


    “小舅,你也在這裏啊。”


    雪桑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聽到這稱呼後,小舅一下子笑了起來,眼角的皺紋仿佛也少了許多,他眯著眼睛看著雪桑說道:“小妮子,找小舅有什麽事呢?”


    雪桑:“沒有,我想找袁諾,我就要和美朵姐姐走了,我就想和你們道個別。”


    小舅:“好啊,好啊,一路小心,來,小舅給你一樣東西。”


    小舅從包裏拿出一紅一黑的兩個珠子說道:“這個紅色的專門是解魔毒毒蠱之類的,這個黑色的可厲害了,萬一打不過那些髒東西,就使勁往地上一扔,你就可以走啦。”


    雪桑沒有拒絕,甜甜地說道:“謝謝小舅,袁諾哥哥,我走啦。”


    我:“嗯嗯,走吧,保重。”


    看到雪桑的身影消失後,我伸出手在他麵前說道:“我也要。”


    小舅肯定地說道:“沒有了。”


    我:“你……”


    小舅:“你小子不會那麽容易死的,但是我看好雪桑啊,你們袁家也要開枝散葉啊。”


    我:“我連二十一歲都沒有,還早著呢。”


    小舅:“不早了,我該走了,青影衛這幫家夥,個個可不是省油的燈,以後你要還要麵對青衣與衛軍,能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還是得靠拳頭。如果你想讓自己提升的放話,就要學會領悟生死與空間,這方麵我是沒法教你的,除非我也死過了,不說了,我要走了。”


    小舅走了,雪桑走了,崗拉美朵也走了,這冰美人還真不把我當族長了,去幹什麽也沒有給我稟報下,算了,不想了,反正我對這青影衛沒有興趣。


    第二天一早,我抱著格日就和紮西堪布、明仁兩個出了迷林穀。這小家夥看到我要走了,非要跟著我,現在它的動作還比一般的成人還要快,我跑不過它,想了想,還是帶上它算了。


    紮西堪布說道:“明仁體內還是有些傷,需要回到懸念寺休養一下,你呢?”


    我:“先走走吧,先去八一再說。紮西堪布,我想問問,你認識我父母吧?”


    紮西堪布點了點頭,他知道我想問什麽,便說道:“他們都是好人,你不要怪他們,如果當年你遇到他們那種情況,你也會那樣做。你小舅沒有告訴你,我也就不能告訴你,以後你總會知道的,我想說,我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但是你父親算一個。”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從來不提父母的事,老家夥是這樣,小舅是這樣,紮西堪布也不說。經過一些事後,我開始體量他們了,有的事,不讓別人知道,是為他好。有的事,知道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看著神塔所在的方向,那裏雲霧蒙蒙,公路上不時看到向開始昌都方向的車輛,在318國道上有草原、雪山、湖泊、森林……在許多人眼中看到的是景象,而在我們眼中現在看到的是一層還沒有消散的黑霧。


    小舅說過,在藏地還有一些衛地與聖地,還有不知其數的金字塔,幾千年以來,人們根本不知道那些地方隱藏著什麽,在看似平靜的藏地下還有多少為人不知的秘密?


    我:“紮西堪布,這個世界上的時間真的可以停止麽?”


    紮西堪布:“水能前進,也能後退,還能變成靜止不動的塘水。你是說是水在動,還是人在動,還是地麵在動?聽過時間軸心麽?我也隻是聽說過,許多人想得到的世界軸心,應該和時間軸心有關,但是沒有人知道它倒底在哪裏,可能在無人的地方,也可能在眼前,時間,真不好說。。”


    我:“知道了,謝謝。”


    紮西笑道:“打算去哪裏?”


    我:“現在哪裏都不想去,你們先走,我慢慢想想。”


    半個小時後,紮西堪布和明仁終於坐上了車,看著他們離開後,我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世上還真有世界軸心?”


    想了想,還是什麽都不要想好點,咦,不對啊,為什麽剛剛不跟車一起走?我去,現在是我一個人在這國道上了,不知道多久才能搭到一輛車了。


    “格日,我們要走路喲。”我對格日笑道。


    格日聽到後,尾巴搖了起來,很歡快的樣子,它是不知道我們還要走多久……


    (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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