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發現天珠的是另一名內地青年,好像他也看到這是一粒純正的九眼天珠,於是他從包裏拿出一包巧克力和望遠鏡,他向那小孩揚了揚。


    看到巧克力後,那小孩貌似還是很感興趣的,表情也很歡快起來,兩眼發光,那青年看到一計湊效,又加了一包巧克力。


    “小孩,來來來,這個給你,我們交換一下。”青年說道。


    “好的。”小孩很歡快地向那青年跑去。


    我坐在一邊,看著小孩很歡快的樣子,心裏不由一愣,如果那小孩真用九眼天珠和人家交換了,估計事後家人一定會很著急的,小孩不懂事,可是大人知情啊。看到這裏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走到那青年麵前說道:


    “如果你真有心送人家吃的,你為什麽還要別人的念珠呢?”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到我一身騎行的著裝和身後的單車,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畢竟他開著一輛外國的越野車,單從外部條件的對比,我的確不如他。


    “你是誰?敢管我事,小子,沒聽說過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青年大聲地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後,他的兩個男同伴一前一後的到了我的麵前,那架式還是挺唬人的。


    “有的東西不是你的,你就不應該得到它,用兩包巧克力去換人家的天珠,你不明擺著欺負小孩子不懂事麽?”我定定地說道。


    在邊上的一些遊客和看風景的人看到有爭吵時,也都圍了上來,那青年看到我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後,加上人越來越多,他丟下一句話:


    “狗雜種,多管閑事,這一次算你走運。”


    說完後,他就向外圍走去,看到他要離開時,我一下子站在他的麵前,定定地說道:“你剛剛罵我了。”


    我一向不喜歡說髒話,也討厭有人在我麵前說髒話。說髒話的人一沒有素質,二,他的心理一定不夠成熟。


    “怎麽?你想咋的?”他其中的一個同伴說道。


    “道歉。”我說道。


    “是麽,那好,我送你三個字,不!可!能!……”那青年很囂張地說道。


    不過,當他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他隻感到眼前一花,腹部好像被什麽重物狠狠地擊中,身子一陣痛楚,一下子彎腰了下去,臉色很快變成豬肝色。丫的,魔藏師我都敢收拾,還怕你這個小子?


    “啊嗚!”他半天才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他的兩個同伴見勢不對就要動手時,我的動作更快,一左一右兩拳分別打中兩的腹部,兩人的拳頭才剛剛舉起就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開始呻吟了。


    那青年顯然沒有想到我的身手還是不錯的,一下子就傻眼了,看到我向他走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大變,不由說道:“你……你……你想幹什麽?”


    “你罵我,我才還手,我們之間算扯平了,記住,做人要踏踏實實的,和諧社會,罵人不好。”我說道。


    我說完後,周圍的人傳來一陣笑聲,兩個藏族阿佳帶著那個剛剛差點兒被騙的小孩找到還在掛經幡的父母,說明原由後,小孩的父母來到我身邊,不停地道謝,我笑了笑,還禮後,騎上車子向魯朗駛去。一路上看著山下的林海和牧場,這時的風景還十分優美。


    離開魯朗,穿過通麥天險,就到了波密,這是一個被原始森林所統治的地方,深秋的時候,一路上看到的騎行者已經很少了,步行者也不多,偶爾能見到一兩個,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我也會向他們喊一句:加油。


    車行在古鄉湖的時候,這時天氣發生變化了,本來有些陰沉沉的天氣,開始更加陰沉與寒冷了,這樣的節奏是下雪的節奏,我開始加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避雪的地方,大約有五公裏時,還是沒有看到一家人,gps顯示離波密縣城還有三十公裏,隻是現在開始漫天飄雪了,情況不是太好。


    雪雖然不大,但十分冷,還比在米拉山口時還冷,轉了一個彎後,我看到前麵有一個小木屋,冷得有些發抖的我,好像看到了救命草一樣,向那木屋騎去,當到了門前時,才發現,原來房子好像被鎖了,我還是敲了敲門。


    “有人麽?可以躲下雪麽?”我說道。


    大約過了三秒後,房裏麵有了響動,那時我還不知道裏麵的人在打量著我。


    “有人,等一下,我給你開門。”一個女人聲音響了起來。


    吱呀的一聲,門打開了,我看到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藏族女子出現在門口,她說道:“進來吧。”


    一進屋,一下子暖了起來,房子中間升起一個火塘,柴木發出劈劈啪啪的燃燒聲音,我忙說道:


    “你好,我叫袁諾,謝謝你的關照。雪一停,我就走了。”


    “嗬嗬,我叫雪桑,不客氣,我也是路過的,看到這裏有間房子和木柴,便進來休息一下。”雪桑說道。


    哦,我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剛剛從外麵看,沒有柴煙冒出,敢情這火才剛剛升起,不過,很快我發現她看我的目光有些異樣,我忍不住地說道:“我認識我麽?”


    “嗯,談不上認識,不過你一定不認識我。”她說道。


    這讓我奇怪了,我在藏地好像沒有時間去廣結良友,她居然認識我?我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難道我變成一個帥到天邊的美男子了?


    “昨天你不是色季拉山口麽?我看到了你的作為,嗯,很不錯,很勇敢。”她笑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昨天在圍觀的人還是不少,我也沒有去仔細看這些觀眾,教訓完那幾個人後,我便離開了,沒有想到她還能記得,這樣說來,我們也算熟人了吧,有了這層關係後,之前的陌生感有些緩和了。


    外麵雪並沒有停止,我不禁有些擔心,這樣下去的話,今天晚上就趕不到波密縣城了,萬一有個什麽暴風雪的話,那樂子就大了。


    “這個木屋雖然馬路附近,但是這樣的天氣,估計不會有車了,今天晚上看來是走不了了。”雪桑說道。


    聽到她的話後,我不禁有些喪氣,馬上又想開了,如果真走不了,那就呆一個晚上,身上的幹糧還能應付一個晚上,當天氣漸漸暗下去的時候,風雪更大了,好在房間的木柴充夠多。


    我解開行李,將馬燈和一床戶外被拿了出來,還有一個多功能的茶缸可以煮些熱食,這樣晚上過得不至於很狼狽。


    倒是雪桑沒有想到我的行具對付野外的生活還是綽綽有餘,不過,和一個女人呆在這樣的環境中,還是有些不習慣,雖然晚上沒有電,隻有火就行了,不一會兒,一缸牛肉湯就煮出來了。


    “真謝謝你啊,我還以為今天晚上我會餓肚子呢。”雪桑說道。


    “你的普通話還是挺好的。”我說道。


    “對啊,還可以吧,我在內地讀書,這一次回來看下阿媽拉,自從阿爸拉去世後,她一個人在家,我都有些擔心。”雪桑說道。


    “沒事,你畢業後,就能多多照顧她了。”我將牛肉湯盛在方便米飯的盒子裏遞給她說道,自從知道天啟神藏師的身份後,我一向對任何人不敢表示出好心。心裏想到,好了,今天晚上後,明天就分開了。


    她給我說著在內地的見聞和在學校裏的趣事,我在一邊安靜的聽著,不由發出一聲笑聲,雪桑的性格和大多數藏族女孩一樣很開朗,當她們信任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對對方毫無顧及的說笑,因為,在她們眼中,你就是朋友了。


    不過了,到了休息的時間,一個問題擺在我們的麵前,雖然房間很暖和,但是如果就這樣睡覺的話,還是容易感冒的,而我們隻有一床被子,我想了想,將被子放在她的麵前說道:“我的衣服很厚,你蓋著被子睡覺吧。”


    “不用這樣,你會感冒的。”她說道。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也不怕冷,像我這樣的身子,杠杠的,年輕著呢。”我說道。


    雪桑沒有再說話,因為她的衣服的確沒有我的厚,她沒有說話,雙眼盯著被子好像在想什麽事情,過了一半天,好像做一個重大的決定似的,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對我說道:


    “要不,我們一起蓋吧。”


    聽到她這個建議後,我笑了笑,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雖然我不封建,少年時代也開始接觸一些不良的影片,還被小舅帶著看女人洗澡,但自從這一次的藏地之行後,我開始變得有些保守,因為不想連累身邊的人,起碼,現在我開始有些相信命了。


    當我拒絕後,雪桑更加認定我是一個好人,覺得兩個人蓋一床被子還是可以的,不過,在我的堅持下,她最後還是尊重了我的決定,我們坐柴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中途有好幾次火小後,我被凍醒了,隻好輕柔地加上柴火繼續睡去,在火光下雪桑的臉蛋印得紅彤彤的。


    當我睡得正香的時候,隻聽到有人在敲門,我迷迷糊糊地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老太太,當她看我和雪桑的時候,她的臉色陰得好像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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