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藍曉一笑,她說道:“袁大帥哥,我們也要吃飯啊,人們總是相信美好的事情,從來不會去想想真實的本質,他們出來遊玩,就想得到一種心靈上的寬慰。”


    是麽?有時被你們這些導遊一陣忽悠,結果犛牛肉幹的價格漲起來了,蟲草的價格漲起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漲價了,一些家夥還真的居然相信了。


    一想起犛牛肉幹,我就想流口水,一流口水我就會想起那感人的價格,從此,我還是把犛牛當成聖物算了。


    “有時候我覺得很不公平,為什麽很多人騎車來了一次西藏,心靈就被淨化了,我看一些人在藏區呆了這麽多天,還是挺齷齪的啊。我也從川藏線上騎行過,老實說,人的耐力達到極限,加上遇到爬坡和缺氧所帶來的痛苦,精神上達到了臨界點,這時候就有點接近神的領域了,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說心靈被洗滌的原因吧。”我說道。


    “嗯?是麽?那麻煩你解釋一下,從四川一直到日喀則的318國道上兩邊的垃圾誰扔得最多呢?”藍曉一針見血地問道。


    這個問題是一個好問題啊,我和肖帥當時一路上騎行上來的時候,道路兩邊的垃圾之醜和當地風景成了鮮明的反比,雖然西藏一直被稱為中國最後的淨土,而現在這個淨土就要被垃圾給打敗了,可以說絕大數垃圾都是內地遊客扔的。


    一個藏民和某些內地遊客最本質的區別是:你給藏民說扔垃圾不好,會汙染環境,那麽他聽了以後,保證不會再扔,而且還會教育身邊的人不要亂扔。而一些內地遊客卻是,老子想扔哪就扔哪,管你毛事?


    其實在藏地有許多事會讓內地遊客覺有些不可思議,2014年,西藏出過兩次特大交通事故,事後,所有旅遊大巴和客車的人員加上一名司機和一名警察不能超過二十名,而且全程限速,可以說,打劫客車什麽的幾乎是不可能的。


    和沒有來過藏地的遊客想象不一樣的是,西藏的治安全國第一,比北京還要安全,沿海城市的治安和西藏一比,簡直弱爆了。


    你可以想象在內地有哪個城市會在每條大街的十字路口建立便民警務室,特警、武警、民警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巡邏?平均每五百米可以看到一個警務室,全民的信仰,全民對偷雞摸狗視為下地獄的行為,你敢搶劫?你敢偷東西?隻要失主吼一嗓子,你能跑出一百米以外就奇怪了。


    同時,在這裏,你可以大膽的扶老人,在公交車上尊老愛幼是永遠的主旋律,在大街上你可以隨意問路,沒有人會笑話你,別人會很有耐心地告訴你明白為止。


    這,就是可愛的西藏,可愛的衛藏,可愛的藏族同胞們。


    我說道:“有一次我弟弟看了《環太平洋》後異常興奮,然後問我:這怪獸攻到拉薩來怎麽辦?


    我說:這個你放心,外星人不敢的,他們的怪獸在進藏途中被淨化了心靈可怎麽辦?況且據我目測,三級以下的怪獸都堵在318國道上了。”


    藍曉:“編,繼續編。”


    我:“在拉薩必做的九件事:1,對陌生人微笑;2,在大昭寺門前曬一次太陽;3,帶一塊神山或者聖湖中的石頭回家,注:不要拿瑪尼石;4,獻一次哈達;5,聽一次誦歌;6,在甜茶館裏喝一次甜茶;7,望著天空的雲朵發呆;8,與藏族人一起磕一次長頭;9,帶著感恩的心對身邊的人說一次:紮西德勒。”


    藍曉:“嗯,這個還不錯。”


    我:“當然了,還有九件事了可以做一下的:1.對女文青微笑;2.在布達拉宮前裸奔;3.帶一塊納木措的石頭回家;4,跳一次拉薩河;5,看三次袁諾的《藏地之謎》;6.在藏餐館裏吃一次酥油包子;7.望著龍王潭裏的魚流口水;8.與藏族人跳一次鍋莊;9.帶著感恩的心對身邊的人說一次:袁諾,我愛你。”


    藍曉:“袁諾是誰?幹嘛要說他很好?”


    我:“這個嘛,你猜?”


    藍曉:“袁諾,第一次我們見麵,你見到女生還會紅臉呢?第二次算是正常點,第三次居然敢不給我打招呼,第四次你在我麵前貧嘴了哈,這是為什麽呢?”


    我:“如果說下一次我還能不能見到你都不知道,而我這一次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心裏留下一個很印象,不管這印象是深還是淺,這印象是好還是壞,反正隻要你能記得在你的生命中你遇到了一個叫袁諾的人。這個理由,可以麽?”


    我說完後,藍曉定定地看著我,幾滴陽光透過她頭上的縷空白色遮陽帽映在她那白皙的皮臉上了,那張瓜子臉帶著俏皮的笑容,這是我第二次近距離看到她的麵容。第一次在布達拉宮的腳下,這一次我們在小昭寺的街上。而每一次看到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或者,因為她是美女的原因吧。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的定定地看著對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仿佛這瞬間,世上隻有我和她一樣。


    “你真漂亮。”我不由地說道。


    “你見到每個女孩子都是這樣的說的麽?”藍曉微笑道。


    “不,有的女人很漂亮卻很壞,但是有一種女孩子哪怕她不漂亮,但是她也能讓人心醉,而你,又漂亮,又讓人心醉,就像拉薩的陽光一樣,讓人欲罷不能。”我說道,我一直很不喜歡說肉麻的話,但麵對有的人,那些話說出來後,卻什麽好像是正常的。


    “你好像回答了我的問題,又好像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藍曉笑了一下。


    “喜歡一個人時就總會問那個人結果。”我笑道。


    “袁諾,我好像被你占便宜了耶?”藍曉道。


    “是麽?有人說,我們時常用的漢字不過五千而已,但是它可以組成上百萬的字的小說也不會讓人感到厭倦,也就是說,我們平時說話也隻是這五千字當中幾百,幾十個字而已。為啥,我說了這十幾個字,你有這樣的感覺呢?再說了,這你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感覺,那也不關我的事,是文字占了你的便宜,不是我,如果你一定要找麻煩的話,那你是不是要找發明文字的老祖宗呢?”我笑道。


    “袁諾,你這張嘴吧啊,以後可不要再去騙一些善良的小妹妹喲。”藍曉看著我說道。


    “還善良的小妹妹?我的小侄女在學校都有幾個小屁孩追了,現在有的十五六歲的小女孩都開始關注什麽叫無痛人流了,那也叫純真?現在所謂的純真的意思就是純粹的假裝很真誠。”我笑道。


    看著身邊經過的遊人,還有一對一對的戀人,我開始無比羨慕他們,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心裏有一種叫喜歡的感情在滋長,但是不一樣的是我不能告訴她,也許這隻是一種經不起時間考驗的好感而已,或者,能知道這是一種真實的感情,但是我也不能讓它開花,肖帥能找到德央拉是因為他本來就喜歡她。


    但是,也許,她隻是我身邊的一個過客而已,這麽美的女子,不應該是一個隨時會丟掉小命的人所能擁有的,一時間,我不由地惆悵起來。


    “怎麽了?”藍曉看到我臉色有些異樣地問道。


    “沒有什麽?我在想,藏地傳說中的那麽多的怪物會不會真的有呢?”我說道。


    “這個嘛,我相信肯定是有的。”藍曉的回答讓我感到有些驚訝,她繼續說道:“而且科學界相信,在千萬年前的青藏高原造地當中,形成了許多內湖,地下湖,地下空間,一些古生物的後代很有可能就會生存在這裏,一些誤入此地的平民見到這些動物時,也許就會有妖怪的傳聞就這樣出來了。”


    聽到她的口氣,我馬上想到了一個人……格古教授,兩人說話的表情還真像。


    “嗨,阿佳拉,你在這裏玩啊?”


    一個清脆的女聲在我們身後響起,我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藏裝的少女在向藍曉打招呼。


    “嗯,妹妹,放假以後都沒有找我玩啊。”藍曉回道。


    “你是藏族?”我馬上反應過來道,一直以來我從來沒有看到她穿過一次藏裝,加上平時她的打扮,還以為藍曉是漢族。


    “對啊,怎麽?不行啊?”藍曉笑道。


    “不是這樣的,我一直都沒有想到,你的普通話說得那麽好,嗬嗬。”我笑道。


    “阿佳拉,這是你男朋友啊?都不介紹一下?”少女歡快地笑道。


    “次德吉不要亂說,我們是朋友。次德吉,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袁諾,袁諾,這是我表妹次德吉。”藍曉介紹道。


    “你好,次德吉。”


    “你好,袁諾,如果你喜歡我阿佳拉的話,就不要隱瞞啦,我們藏族女孩子,都是敢愛敢恨的。”次德吉拍了拍我的肩說道。


    “次德吉,不許亂說。”藍曉說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的燈泡,次德吉,你太可愛了,不過,你這樣說,我和藍曉現在很不好意思的。


    “走,我們去喝茶,今天我請客。”次德吉大氣地說道。


    “次德吉,你剛剛畢業,什麽時候有錢了?”藍曉笑道。


    “我請客,你們買單啊。”次德吉調皮地說道。


    我和藍曉相視一笑,今天遇到這麽一個調皮的家夥,估計會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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