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悶地在自己床上發了一會呆,他也完全沒有動一動的傾向,反而是睡得很熟的樣子,鐵定是要賴著不走了。


    雖然,他躺得很規矩的樣子,衣服穿戴整齊,也沒有擠進我的被窩,而是可憐兮兮地側臥在床邊邊上,但……我又怎麽狠得下心讓他真的這樣睡一晚呢?


    不僅動作拘謹他睡著也不舒服,而且現在天氣晚上還是蠻冷的,他雖然有內力在身,我也沒法安心熟睡啊。


    死混蛋,臭人妖!


    我氣呼呼地從床上做了起來,抓了抓鳥窩一樣的頭發,伸腿踹了踹他:“別裝睡了!去把你自己的被子搬過來,我數到三還沒來的話,我就……”


    話還沒說完,旁邊瞬間沒了人影,一口氣還沒喘過來,他就已經麵無表情地抱著自己的被子,站在了我的床跟前。


    ……教主什麽的……太糟糕了啊。


    我無奈地往邊上挪了挪被窩,幫他空出了地方,他嘴角微翹,迅速地將被子往空地方一鋪,毫不客氣地鑽了進去。


    “……”我抽了抽嘴角,拍了拍那縮成一團的被子,“你難道就沒個解釋嗎?”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了出來:“朝北的房間太冷了。”


    我的臉皮忍不著跟著嘴角一起抽了一抽,你騙誰呢,誰不知道你內個深厚不懼嚴寒呢,更何況,那不是你自己挑的房間嗎?我家又不是沒有朝南的空房間!


    “不說真話就把你趕出去!”我又拽了拽他的被子,試圖從裏麵找到他的腦袋,他卻死活不肯出來,而是繼續悶悶地說道,“我做了一個夢。”


    我一愣,然後眨了眨眼,這家夥……難道還害怕做惡夢?不會吧,你幾歲了啊。


    “我夢到了蓮弟。”


    我頓時一澹質悄俏輝。型昝煌臧。墒恰忝渭ィ湊椅腋讎擻質嗆尉有哪兀


    “他說他不愛我了,不……他是說,他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了。”


    我依舊扯著他被子的手一頓,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伸手輕拍了一下那一團被子。


    為什麽要改口呢?是因為知道對方並不是真的愛著你的嗎?


    感覺有些小揪心,我的母愛瞬間有點泛濫了起來。


    “他說,他找到了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和以前那些偷偷找來玩樂的女人不一樣,他愛上了別人。”


    好吧,我承認,這對這家夥而言,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噩夢,我就原諒他半夜驚擾我的罪狀了。


    但誰知,我放過他了,他卻不肯放過我。


    他突然就從被子裏冒出了頭,冷冷地看著我,然後在我茫然的眼神中,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床上。


    他說:“我看到了蓮弟愛上的那個女人,和你有一樣的臉。”


    我內心的草泥馬一個哆嗦,瞬間撲街倒地了……otz……


    這這這……這是什麽夢!


    俗話說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教主大人,你白天都在想些什麽!腦補一些什麽!


    你說……你把我當做yy的對象,那我也認了,好歹你原始形態也是個男人,我也算是個女人,但是……你把我腦補成情敵,你這究竟是怎麽想的啊怎麽想的……


    我看著東方陰沉著的表情,頓時感到鴨梨很大,如果因為這麽無聊的一個夢被教主給惦記上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冤枉。


    於是,我擺上了一個嚴肅的表情,慎重其事地表示道:“你想太多了,我是絕對不會和你搶男人的。”


    他輕哼了一聲,起身又躺回了他自己的地方,我欲哭無淚:“你該不會為了這個才來折騰我的吧?”


    “我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麽好。”


    “哈?”


    “事實證明,果然是在做夢。”


    “……”我真不想理他了。


    決定無視某個暗示我不如他的家夥以後,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之中,然後一夜好眠。


    然而,當我從夢鄉裏逐漸蘇醒的時候,卻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壓在我身上,讓我難受得緊。


    心裏一驚,便從迷迷糊糊之中清醒了過來,大驚失色地發現,原本規規矩矩分被子躺在床另一邊的某人,已經不知不覺中從他的被子裏溜進了我的被子裏,半個身子壓在了我的身上,將我纏得死緊死緊的。


    “東方不敗!!”我這次是真的大怒了,他好歹算半個男人了吧?敢有點古代人的矜持嘛?懂不懂什麽叫做少女的清譽啊!


    他被我的震天一吼給吵醒,似乎也是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勢,臉色一變,迅速地抽回了身,難得無語地看著我,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的失態。


    “你……你……”我用手指了他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要真是個完整的男人的話,我可真要翻臉了,但一想到他又是……


    我頓時頭痛得很,對他揮了揮手:“睡姿不好的話,就不要再跑來我這裏了!”


    我給他找了一個台階,然後下了逐客令。


    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自己的表情也有些迷茫。


    這一次,他沒有再糾纏著我不放,而是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歎了口氣,不禁覺得最近實在是勞心勞力,力不從心啊。


    他這個古怪的性格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集陰柔和陽剛於一體,成熟和幼稚於一體,冷靜和衝動於一體,凶殘和柔弱於一體,各種矛盾,各種古怪,各種讓人難以捉摸。


    我隱約有點察覺到,那個成熟理智的東方不敗,更像是那個他自宮之前的本性,而那個陰柔柔弱的東方不敗,卻更像是他自宮以後形成的個性,正確的說,是他在自己心愛的那個人麵前,所展現的個性。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從穿越時空來到這裏以後,他前前後後的多種性格,卻又混雜在了一起,讓本就喜怒無常而又善變的他,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最近尤為的讓人頭疼。


    他剛來這裏的時候,雖然很需要我的幫助,但對我並不親密,什麽事情都努力親力親為,也什麽都不告訴我,更像是個隨時要走的房客。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很了解這個世界,也不再那麽需要我了,卻反而和我親密了起來,各種麻煩接踵而至,也使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更加親近了一些。


    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總覺得每次以為有些了解他了,卻又會發現了解得不夠。


    而現在,靜下心來想一想,的確是了解的不夠。


    我再次翻開了全套的笑傲江湖,也許,和他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以後,再看這本書,再看裏麵那個日月神教的東方教主,我會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我想,更了解他一些。


    笑傲江湖四十章,裏麵寫到東方的情節卻真的是很少。


    但雖然少,人物形象卻又鮮明得可怕,可就是因為太過鮮明,反而讓人看不清那些鮮明表層下的各種真實。


    我總覺得,那個說話陰陽怪氣的人,是他,又不是他。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在鏡子裏交流的時候,表示過很不習慣他故意女腔的語氣,他就再也沒有對我這樣說過了,我也幾乎都要忘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怎麽一個樣子。


    究竟哪個東方,是真正的東方呢?


    看著看著,我又看到了他死的那個情節。


    以前看書的時候,隻是覺得武功那樣高強的一個人,就那樣的死了,實在是很可惜,但也隻是可惜而已,但現在,卻覺得連看一眼這樣的劇情,就難受得要命。


    那時候覺得令狐衝是主角,很喜歡他,認為一切跟著主角走是應該的,可現在,卻覺得他是害死東方的幫凶,甚至說東方是”老妖怪”,“男扮女裝的老旦”,還用楊蓮亭的花心來刺激敏感的東方,實在是讓我再也喜歡不起來了。


    連那時候這麽喜歡的任盈盈,都覺得她讓人心寒。


    東方待她不薄,貴為神教聖女,一點都沒有虧待,最終卻換來了“這不是人,是妖怪“的話語。


    這書,我想,我是再也愛不起來了。


    那裏麵的那個東方,不是我認識的這個的東方,那個東方,一生都太過淒涼,雖然是有他咎由自取的緣故在裏麵,但我總是舍不得的。


    我希望,現在的他,可以真正的幸福起來。


    即使,他任然固執地認為,他的幸福在另一個世界之中。


    失去了看下去的念頭,我就開始隨手翻了起來。


    誰想到還沒有感慨多久,這一翻就翻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情節上麵。


    【任我行伸手到東方不敗kua/xia一摸,果然他的兩枚gao/wan已然割去,笑道:“這部《葵花寶典》要是教太監去練,那就再好不過。”】


    我眨了眨眼,對著這句話來回看了好幾遍,還沒糾結該是的任我行竟然敢去摸東方那裏,就被另一個隱藏的細節給吸引走了注意力。


    ……隻摸到兩個球球被切掉了,難不成……棒棒它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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