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聽了這話當即震驚得睜大眼睛。


    袁安琪得了失心瘋?成了神經病?被神經病醫院給拉走了?


    這也就是說,袁安琪對她的襲擊不能構成犯罪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製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的危害結果,經過法定程序鑒定確認,是不負任何刑事責任的。


    一旦袁安琪被鑒定為精神病人,別說是昨晚傷到她這個孕婦,就是殺人也不算犯罪了。


    袁安琪是真的因為聞人睿智的死悲痛欲絕精神失常了嗎?亦或是,這又是聞人良安排的一步棋?


    聞人臻急急忙忙的趕回芙蓉苑,看到的是院子裏擺放著聞人睿智的遺體,而家裏已經挽起了白花掛起了黑紗。


    他陰沉著臉走進去,聞人俊林臉色灰白的坐在沙發上,聞人良在一邊,正跟聞人俊林說著什麽。


    或許是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聞人俊林抬頭,看到陰沉著臉走進來聞人臻,聞人俊林疲憊的喊了聲:


    “阿臻,薑暖——怎麽樣了?”


    “她還沒死,”


    聞人臻沉聲應了聲,然後補充了句:


    “想必,這個消息於某些人來說不是好消息吧?”


    “你什麽意思?”聞人良當即就火起來:


    “你這什麽意思?好像是我做了什麽似的?”


    “你有沒有做過什麽,你心裏有數,我心裏也有數。”


    聞人臻冷冷的看著聞人良道:


    “你對我有什麽意見,盡管衝著我來,拿自己的孩子鋪路,讓自己的老婆當先鋒,算什麽男人?睿智就算再傻,他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嗎?”


    “什麽叫拿孩子鋪路?”


    聞人良當即就好似被人踩到了鞭子似的跳了起來:


    “聞人臻,你把話說清楚,睿智如果不是因為溫岩,他會死麽?你的孩子害死了溫岩,你不責備自己的孩子,反而跑來指責我?”


    “去掃墓的路是誰修的?”


    聞人臻對聞人良的話嗤之以鼻:


    “不要告訴我,那個靠近山腳下的沼氣池你不知道,也不要告訴我,那塊踩一腳就會掉下去的小石頭踏板不是你讓人故意做的?”


    “我讓人故意做的?”


    聞人良當即就大叫起來:


    “如果我讓人故意做的,為何別人沒有踩那塊踏板?偏偏就你家溫岩踩上去了?”


    “這個問題問得真好。”


    聞人臻冷笑一聲道;


    “那個踏板很小,大人的腳都放不下,而且那個踏板前後都有大踏板,而且距離不是很遠,大人一步就跨過去了,根本不需要去踩那塊小得連腳都放不下的踏板。”


    “你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然後故意在那做個小踏板,趁我們大家都在忙著修繕墳墓之際,你讓睿智的保姆引著溫岩往那邊走,然後溫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腳踩上了那塊小踏板,當即踩翻跌落下去。”


    “你一心要害的人是溫岩,可你做夢都沒想到,睿智看見溫岩落下去了,他認為那下麵很好玩,也跟著就跳了下去。”


    “那是一個廢棄的沼氣池,那下麵的沼氣能要人命,他們跌落下去後,睿智的保姆和劉阿姨都嚇壞了,她們倆根本不敢跳下去救人,於是隻能急急忙忙的回來喊我們。”


    “按照你的計劃,是溫岩落在沼氣池裏被悶死,可你沒想到計劃遠沒有變化快,睿智會自己跳下沼氣池是你不曾預料到的.......”


    聞人臻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後麵救孩子是大家都經曆過的,也不需要他來講述。


    他隻是看著聞人俊林說:


    “所以,爸,你渴望的兄友弟恭在我和聞人良之間永遠不可能出現,所以,以後請不要再勉強舉辦這一次這樣的兄弟團結的虛假局麵。你這樣不僅不會增加我跟聞人良之間的兄弟感情,隻會讓我們倆相互傷害得更深。”


    “這一次,我一再說我不回老家去,因為我不想看到相互傷害兩敗俱傷的場麵,可爸你非要讓我們回去,現在,弄成這樣的局麵,爸——你滿意了嗎?”


    聽著聞人臻的質問,聞人俊林整個人都在顫抖,這樣的局麵,這樣的局麵——


    大孫子聞人睿智死了,二媳婦袁安琪瘋了,薑暖被袁安琪推倒流產了,一家人死的死,傷的傷,倆兒子水火不容,再也不可能做一家人了。


    聞人臻看了聞人俊林一眼,沒再說人話話,轉身朝門外走去。


    該說的他已經說完了,聞人良他是一定不會放過,即使溫岩的命是睿智救的,那他們也隻能記住睿智的好,不可能記聞人良的好。


    還有袁安琪,是真瘋還是假瘋,這個他一定會找人鑒定的,聞人良休想蒙混過關!


    聞人臻回到臻園,剛進院門,溫岩就跑上前來了。


    “爸爸,”


    溫岩仰著頭望著聞人臻:


    “媽媽呢?媽媽怎麽沒有回來?”


    聞人臻蹲下身來,伸手把溫岩抱在懷裏,這才低聲的道:


    “媽媽還在醫院裏,媽媽生病了,她要在醫院裏住兩天才能回家。”


    “媽媽生病了?”


    溫岩疑惑的望著聞人臻,歪著頭想了想問:


    “那媽媽肚子裏的妹妹沒生病吧?”


    聞人臻的心猛的疼痛起來,恍如有人在用針紮一般,好半晌,他才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回答。


    “媽媽肚子裏的妹妹......走了。”


    “啊?”


    溫岩睜大懵懂的眼睛望著聞人臻:


    “那妹妹去哪裏了啊?”


    “妹妹跟睿智哥哥一樣,他們去......沒有陰謀,沒有算計,沒有痛苦的地方了。”


    聞人臻哽咽著跟兒子解釋著。


    “那......他們去的那地方好玩嗎?”


    溫岩歪著頭,一雙疑惑的眼睛望著聞人臻問。


    “我不知道,


    聞人臻低聲的回答:


    “因為,爸爸也沒去過那地方。”


    “那,我們以後也要去那地方嗎?”


    溫岩望著聞人臻問。


    “很久很久以後,我們都要去那地方,”


    聞人臻低聲的對兒子道:


    “不過,我們一定要先經曆各種苦難,然後才會變得勇敢,才能去那個地方。”


    “像睿智一樣勇敢嗎?”


    溫岩望著聞人臻又問。


    “你覺得睿智很勇敢嗎?”


    聞人臻反問回去。


    “嗯,”


    溫岩重重的點頭:


    “我在那個坑裏怕得要死,可睿智卻非常勇敢的跳了下來,然後還用力把我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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