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其實不願意跟沈悅辰談,因為之前已經談過一次了。


    可這是在沈家,她怕跟沈悅辰在外邊大聲的爭吵引起房間裏臥病休息的溫子涵注意。


    最終,她點點頭,看著沈悅辰道:


    “成,我們去樓下談吧,省得驚擾到媽的休息。”


    沈悅辰好似早已經料到薑暖會這樣說,倒也沒說什麽,直接點了下頭:


    “好的,盛世名城門口開了家星巴克,我請姐喝咖啡吧。”


    薑暖想說我不愛喝咖啡,我一向都隻喝茶的,可話到嘴邊,她又還是咽回去了。


    去星巴克總比跟沈悅辰坐在車裏談好吧?


    不管是她的車還是他的車,一男一女坐在車裏,又是這個非常時期,難免給人留下話柄。


    盛世名城門口的星巴克,下午茶的時間,人不算多,稀稀落落的一些人坐得很開。


    沈悅辰和薑暖選了靠窗的位置,薑暖點了杯拿鐵,而沈悅辰則點了杯藍山咖啡。


    “我不知道沈少要給我談什麽?”


    薑暖看著對麵的沈悅辰,喝了口咖啡淡淡的開口。


    “我其實隻想跟你敘敘舊,”


    沈悅辰看著薑暖道:


    “我知道,之前我和俞力深聯手偷溫岩一直是你的心結.......”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薑暖沒等沈悅辰把話說完即刻就接過話來說:


    “那時候在溫城,你把我從俞力深手裏接出來,然後又給我在江海租了房子住,甚至還幫我找了貼心的劉阿姨過來,那件事就已經抵消了。”


    沈悅辰聽了她的話苦笑了下,然後輕聲的道:


    “我知道你會說抵消,但是有些傷害是怎麽彌補也抵消不了的,而我.......”


    沈悅辰說到這裏停頓了下,手裏捧著咖啡杯,就那樣望著對麵的薑暖。


    “你還想要彌補我是嗎?”


    薑暖看著對麵的沈悅辰淡淡的問。


    “不,我隻想,如果你有困難,有危險時,你能第一個想到我,讓我在你身邊保護你和孩子的安全。”


    沈悅辰鼓起勇氣終於說完。


    薑暖聽了這話微微一怔,然後點著頭道:


    “行啊,你看我在溫城,我有困難不就找了你嗎?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困難,我再落到俞力深手裏,我一定第一個想到你。”


    沈悅辰聽了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趕緊又說:


    “我的意思是,不一定是你非要落到俞力深手裏,就是你平常有困難,有危險,你都可以想到我,我一定會趕到你身邊,保護你和孩子的安全的。”


    薑暖聽了沈悅辰的話也笑了,趕緊說:


    “哦,這個倒是不用了,現在我出門都有保鏢跟著,而且不止一個,我想隻要不落到俞力深手裏,我應該都沒困難,沒危險,也不需要你趕過來的。”


    沈悅辰聽了薑暖的話有些無力,他之前就聽說過薑暖在某些地方很遲鈍,很難反應過來。


    今日一見,還真是,她這哪裏是遲鈍?


    這根本就是鈍得連皮都割不開。


    也難怪當年的她會被顧玲那女人把江浩軒搶走了,就她這樣的,以後不知道還要吃多少虧呢。


    “我說的困難和危險,不一定是眼睛看得見的,”


    沈悅辰循循善誘的說:


    “就好比你現在,看上去好像很安全,可困難和危險其實隨時都在,我覺得......”


    “可我沒覺得有困難和危險,”


    薑暖趕緊說:


    “你看我保鏢就在門口等我,而我身體也好,出行也方便,一點兒困難和危險都沒有。”


    “我說的是你深處聞人家,”


    沈悅辰不得不攤開了說:


    “顧暖,聞人臻現在.......情況不那麽明朗,而聞人家又那麽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總裁的位置,一旦聞人臻有個三長兩短,你不打算自己身邊有人幫襯著自己麽?”


    薑暖聽沈悅辰這樣說,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他說的危險和困難是這個。


    “這個我還真沒去過多的考慮,”


    薑暖看著沈悅辰如實的說:


    “你也知道,盛宏集團是個大公司,一切都有程序的,至於你說的情況也隻是假設,如果真那樣,到時候,其實我更願意采取能者上位的方式。”


    “能者上位?”


    沈悅辰聽了薑暖的話微微皺眉。


    “盛宏集團的高管,其實有很多有能力有才華的人,他們任何一個其實都有勝任總裁的能力。”


    薑暖看著沈悅辰道:


    “即使聞人臻真有什麽意外,盛宏駐海外總裁聞人惠婷,盛宏副總李明軒,盛宏財務總監,盛宏拓展部總監......”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人都非常能幹,也能擔任盛宏的總裁,”


    沈悅辰不等薑暖把話說完就接過來:


    “可是,他們跟你貼心嗎?一旦跟野蠻人走近了,到時候,盛宏還是你的盛宏嗎?”


    “這個,我沒去考慮過,”


    薑暖看著沈悅辰如實的說:


    “不過,話說回來,我說的這幾個人,他們對聞人臻至少是死心塌地的,我相信......”


    “你那麽容易相信人,也難怪會被人騙了。”


    沈悅辰看著她搖頭。


    薑暖看著這樣的沈悅辰微微皺眉,忍不住就問:


    “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知道聞人惠婷的兒子是誰的嗎?”


    沈悅辰不答反問。


    薑暖當即怔了一下,隨即搖頭:


    “不知道,我也沒向人打聽過。”


    薑暖就記得,三年前,她和聞人臻在北京舉辦婚宴後,某一天,她幫忙清理房間,當時看到本相冊,然後看到了一個男人的相片。


    可時間久遠,而她當時也並沒有把那照片放心上,所以現在都想不起那照片上的人長啥樣,姓甚名誰了。


    “我就知道是這樣,”


    沈悅辰苦笑的看著她:


    “你如此的信任聞人惠婷,你就不擔心她最終把盛宏折騰得不姓聞人了?甚至盛宏都不叫盛宏了?”


    “我不怕,”


    薑暖看著沈悅辰道:


    “姑姑是爸的親妹妹,她對盛宏一向忠心耿耿,何況她自己也姓聞人不是嗎?”


    沈悅辰聽了薑暖的話譏諷出聲:


    “聞人雲霜也還是聞人家的人呢,是聞人臻爺爺的親妹妹呢,可你看朱建設會在乎跟聞人家的血緣關係嗎?”


    “......”薑暖聽了這話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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