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到盛宏集團原本是打算跟聞人惠婷商量盛宏股票複牌的事情,雖然來之前打了電話給聞人惠婷,可她還是擔心聞人惠婷會不會同意複牌的事情。


    可沒想到她這都還沒開口,聞人惠婷就先說了。


    “我已經讓他們把複牌的申請資料弄好了,今天已經送過去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可以複牌,今天下午我們得到審核通過的消息就要向外宣布了。”


    薑暖聽了聞人惠婷的話點頭,看來聞人惠婷在這方麵比她要敏感一些,估計昨天得知俞力深在俞勝受阻,聞人惠婷就做出了股票複牌的決定吧?


    “複牌的風險大嗎?”


    薑暖看著聞人惠婷問。


    聞人惠婷點頭;


    “嗯,這個時候正是盛宏風雨飄搖的時候,又是年底,恰逢股市低潮期,複牌壓力很大,我們樂觀的預計。都至少有四個以上的跌停板。”


    薑暖聽了這話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複牌壓力大,可不複牌,就要錯失最佳的機會。


    現在盛宏上下一片恐慌,即使聞人惠婷坐鎮,可聞人臻在南非一直沒回來,而後來去尋找他的李明軒也沒回來,又是年底,自然是人心惶惶。


    “如果你覺得複牌壓力太大,”


    聞人惠婷看著她道:


    “或者,我們可以暫時不複牌,等過了這個年再說,畢竟隻有不到兩周就放年假了。”


    薑暖搖頭,沉思了下道:


    “沒事,複牌吧,跌停就跌停,我想,即使跌停,他浮虧得再多,想要再次買進,估計沒那麽容易了吧?”


    “他走的原本就是快錢路線,”


    聞人惠婷看著薑暖說:


    “自從你讓人在網上議論險資適不適合用來投資股票時,證監會就已經盯上了他,保監會也在調查他,現在,他也不敢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的買股票了,何況,我們也向證監會提出了他持股的合法性......”


    聞人惠婷這一講,免不了就有一些專業知識,不過薑暖也還是聽明白了。


    就是俞力深成立的那個溫海人壽現在被保監會盯上了,不敢再像過去那樣囂張了。


    上午在盛宏集團呆了一上午,薑暖下午打算去市醫院看生病的溫子涵。


    誰知道她還沒出門,沈悅心的短信就又發過來了。


    “姐,媽上午回家了,她說不喜歡醫院的味道,現在家裏休息呢。”


    薑暖看了短信微微皺眉,早上不說溫子涵病情很嚴重,住院,才脫離危險麽?


    怎麽這麽快就有出院回家了?


    是病情不嚴重?還是——病情太過嚴重?


    薑暖帶著疑惑的心裏到的位於盛世名城的沈家,她剛到門口,得知她要來的沈悅心就已經在樓下等著她了。


    “媽什麽病?”


    薑暖看到沈悅心就問。


    “急性腸胃炎,來得快也去得快。”


    沈悅心看著薑暖說:


    “你昨天是沒看到,媽臉色蒼白,整個人隻差沒虛脫了,在醫院掛了一晚的點滴呢。”


    “那現在沒事了吧?”


    薑暖趕緊問。


    “嗯,現在已經控製住了,不過整個人還是很虛,隻能躺在床上,估計要一周來休息了。”


    薑暖點頭,急性腸胃炎這東西來得快,不過也的確不需要住院,在家估計要調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緩過來。


    她跟著沈悅心上樓,溫子涵果然臥病在床,而那張臉,也快跟牆壁有得一比了。


    “媽,你好些了嗎?”


    薑暖趕緊走到床邊關心的問。


    “哎,已經差不多了,沒昨天那麽嚴重了。”


    溫子涵有些虛弱的說:


    “小暖,你那麽忙,都還抽空過來,我這也不是什麽大病,隻不過.......”


    “媽,你從新加坡過來,我來看你是應該的啊。”


    薑暖不等溫子涵把話說完就說:


    “你這都躺床上了,還說沒什麽.......”


    溫子涵的身體差,年輕時被顧岐山和林夫人設計陷害,出了車禍,後來還曾失憶了二十幾年。


    而她回到濱城後,跟顧遠航做一輛車時,再次被人陷害,又再次受傷,整個身體也就算差不多垮了。


    雖然,沈世勳一直用很好的藥給溫子涵補養身體,可到底,她身體底子垮了,這再怎麽補,溫子涵也還是時常生病。


    “小暖,我聽說聞人去了南非的鉻礦後就一直沒回來,他在那邊.......還好吧?”


    溫子涵望著薑暖,說到這個話題,臉色愈加的蒼白。


    “嗯,他去那邊後一直沒消息過來,”


    薑暖看著溫子涵如實的道:


    “據說那邊的通訊信號癱瘓了,電話打不出來,外邊的電話也打不進去,我們隔得又遠,自然也就無法知曉那邊的情況了呢。”


    “哦,倒也是,”


    溫子涵長長的歎息一聲道:


    “其實人一輩子,要那麽多錢做什麽呢?到南非開鉻礦,好遠啊,等他回來,你讓他把鉻礦賣了算了,就在濱城好好經營著盛宏,你們的錢也三輩子都用不完了。”


    薑暖聽了溫子涵的話笑,淡淡的應了個‘好’字,並沒有跟溫子涵爭辯這個問題。


    鉻是重金屬,而鉻對中國的意義又非同一般,聞人臻當初決定去競標鉻礦,看重的並不僅僅是賺錢。


    要賺錢,在中國拿地建房是多快的事情啊,而當初拿去競標鉻礦的錢,在國內能拿兩塊好地了呢。


    可聞人臻放棄了拿地蓋房賺錢,而是用那錢去競標了鉻礦,其目的自然也就不是僅僅想要賺錢那般簡單了。


    薑暖在溫子涵的床邊坐了近兩個小時,和溫子涵聊了些育兒的話題,溫子涵自然是想要見到溫岩,不過薑暖這一次依然沒把孩子帶過來。


    薑暖是直接從盛宏過來的,她當時隻著急過來看溫子涵,也就沒有想到回鷺湖山莊去帶溫岩過來了。


    從溫子涵房間出來,她告辭要走,沈悅心留她在這吃晚飯,她以家裏事情還多婉拒了,沈悅心倒也沒有強留。


    隻是,她要離開時,沈悅辰卻回來了,顯然是得知她過來了,特地趕回來的。


    “顧暖,我們可以談談麽?”


    沈悅辰看到薑暖,倒也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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