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晚上九點了,哪裏早了?”


    韓奕澤笑著回答:


    “再說了,臻子走了,我們倆人也不好玩,什麽牌都打不起來。”


    “誰說的,我們可以叫倆女人來搓麻將,”


    魏鄴城眼睛發亮的提議:


    “輸了我們給她們錢,贏了,讓她們為我們服務就可以了,怎樣?這個肯定很刺激!”


    “刺激?”


    韓奕澤笑著點頭:


    “我也覺得刺激,不妨這樣,你一個人叫兩個女人過來鬥地主,你贏了她們為你服務,你輸了你給她們錢,我覺得這樣才更刺激!”


    “滾滾滾!”


    魏鄴城被他的話氣得臉都青了。


    韓奕澤笑著,轉身出了包間。


    魏鄴城雖然愛玩,偶爾也會在外邊找個女人什麽的,但是像三人行這種太出格的行為,他也還是做不出來。


    韓奕澤走下樓來,在停車場,剛好追上正坐上邁巴赫的聞人臻。


    “真怕回去晚了跪搓衣板?”


    韓奕澤開玩笑的問,順便遞給聞人臻一支煙。


    “去,跪什麽搓衣板?顧暖才不是那樣的人。”


    聞人臻接過煙,又推開車門下來,恰好韓奕澤按開火機,他微微低頭,就著那桔黃的一團點上煙。


    “對了,你的助理陳楠恢複得怎樣了?”


    聞人臻突然問。


    顧暖和陳楠在巴黎遇到恐怖襲擊,當時還是陳楠推了顧暖一下,以至於顧暖受的傷輕,而陳楠受的傷重。


    “哦,她已經恢複到差不多了,過幾天應該就可以來公司上班了。”


    韓奕澤淡淡的答,隨即笑著道:


    “難為你還能記起我那個小助理。”


    “陳楠在你身邊呆了多少年了?”聞人臻突然問。


    韓奕澤微微一愣,想了想才道:


    “好像,有五六年了吧,當年你出國時,她剛應聘來給我當助理,還是個黃毛小丫頭呢。”


    “你這暴脾氣,居然也能忍五六年,真是不容易。”


    “什麽不容易?李明軒不也跟你當助理n年了?”


    韓奕澤不滿的反駁著。


    “明軒跟陳楠不一樣,”


    聞人臻淡淡的道:


    “而我的脾氣跟你也不一樣,這不能相提並論。”


    韓奕澤皺眉,看向聞人臻:


    “你想說什麽?”


    “陳楠是個好姑娘,”


    聞人臻實話實說:


    “比你設計部那個爛桃花李媛希要好了不少。”


    韓奕澤眉頭微微一擰,然後試探著問:


    “是不是顧暖又被欺負了?那我把李媛希從設計部調走。”


    “那倒不用,顧暖不已經跟你遞交了辭呈,她也在你公司呆不久了。”


    聞人臻淡淡的道。


    “喂,聞人臻,不帶這樣玩的,”


    韓奕澤緊張的大喊起來:


    “我跟你講啊,我沒打算批準顧暖的辭呈,我隻會給她批婚假一個月,她婚假過後,也還是我的員工。”


    “那她也隻跟你簽了一年的合約,大不了她做到合約到期離開。”


    聞人臻笑著答,覺得韓奕澤有些小孩子氣了。


    “喂,聞人臻,不帶這樣的吧,”


    韓奕澤恐慌的喊起來:


    “我們福源珠寶還打算明年........”


    “把你們的打算都收起來吧,”


    聞人臻迅速的搶斷韓奕澤的話:


    “顧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總不能為你的福源集團打一輩子工不是?”


    “她有自己的事情?什麽事情?”


    韓奕澤趕緊追問著,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聞人臻一眼:


    “該不會,她真有了?”


    “去,什麽真有了?”


    聞人臻推開韓奕澤湊過來的頭:


    “恒遠現在不是被顧暖的奶奶收回來了嗎?顧暖奶奶身體不好,想讓顧暖去恒遠學習,以便接手恒遠。”


    “暈,顧暖是學設計的,恒遠你幫忙接手就好了,哪裏用得著她去?”


    韓奕澤不滿的喊著:


    “臻子,你可不能拖我後腿。”


    “誰拖你後腿了?顧暖不在你公司了,你可以重新招設計總監,她就算不接手恒遠,也不可能在你公司打一輩子工。”


    聞人臻搖搖頭,把抽了半截的煙丟地上踩滅,然後又撿起來走到一邊丟垃圾桶去。


    韓奕澤被聞人臻給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再說了,他敢讓聞人臻的老婆給他打一輩子工麽?


    龍城中央,葉書蕾家裏。


    “外婆,你今天心情貌似不錯,”


    顧暖笑著把剛削好的蘋果遞給葉書蕾。


    葉書蕾接過顧暖遞過來的蘋果,咬了一口,才笑著接話。


    “當然不錯了,你給我送來了南非帶回來的禮物,而且,我是越來越滿意聞人臻了,看到他,我就想起你外公,當年,你外公年輕時,也跟聞人臻一樣,挺會關心人的.......”


    說起溫昌榮,葉書蕾的心情很好,聽得顧暖也忍不住抿著嘴笑。


    “外婆,你當年跟外公真是伉儷情深,我在南非時還跟聞人臻說起過,我很羨慕你們那時的愛情,簡單而又專一,認定了彼此就是一輩子,不像現在的年輕人那般浮躁,有些人同居幾年了,孩子都不知道做掉多少個了,最終也不一定能結婚。”


    “這也就是環境造就的啊,想當年我跟你外公談戀愛時那條件多艱苦啊?”


    回憶起往事,葉書蕾又是一陣歎息:


    “我跟你外公可是患難與共的夫妻,意義自然就不一樣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缺乏曆練,感情這個東西有時候也是需要磨合的,同樣也需要天長日久的積累,一見鍾情,很多時候也是不太靠譜的。”


    說到這些,葉書蕾搖搖頭,對於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頗有些看不慣。


    “外婆,當年外公也沒有跟你說過......嗯,就是他愛你這樣的話?”


    顧暖試探著的問。


    那天,她問聞人臻知不知道女人是上帝從亞當身上抽走的一根肋骨,聞人臻說聽說過,卻再也沒有了下文。


    她很想知道,當年和外婆恩愛一輩子的外公,會不會對外婆說這一類的話來。


    葉書蕾的老臉當即一紅,然後又笑起了起來。


    “我們那個年代的人,哪裏像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嘴裏整天就說著愛不愛的,我們都是用行動來表明,你外公那人內向,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什麽甜言蜜語。”


    “哦,這樣啊,”


    顧暖笑著點頭,然後又問:


    “那外公也沒有給你送過花啊?男人喜歡女人,不都喜歡給她送花嗎?”


    “那.......花他是送過,而且還送的不少。”


    葉書蕾說到這裏笑了起來。


    “真的?”


    顧暖的小眼睛當即就睜得很大。


    葉書蕾點著頭:


    “當然是真的,我們戀愛時當時都去農村了,恰好是春天,漫山遍野開著野菜花,他每天收工回來就給我帶一把,然後我把菜花洗了做涼拌菜吃。”


    顧暖囧,好半響才低聲的道:


    “做了涼拌菜多可惜啊。為何不插在花瓶裏呢?”


    葉書蕾笑著道:


    “農村哪裏來花瓶啊?那個年代連塑料瓶都沒有,吃都成問題啊?何況野花漫山遍野都是,每天都能看到新鮮的,哪裏用得著在家裏用水養著的?”


    “.......”顧暖默。


    外婆戀愛的年代,是距離她久遠的年代,想必外公采摘回來的野菜花,目的也是讓外婆涼拌了吃吧。


    “對了,外婆,你對我爸......是不是很不喜歡啊?”


    見葉書蕾把一個蘋果吃完,顧暖又還是大著膽子問了句。


    下午她回了顧家,王媽告訴她父親在書房,於是她便上樓去書房找顧遠航,恰好看到父親正拿著曾經和母親的合影端詳著。


    顧暖的話剛落,葉書蕾剛剛還帶著笑容的臉在瞬間陰沉了下去。


    “我肯定不喜歡他了,他還沒跟你媽結婚時我就不喜歡他,而你媽當年為了他還跟我鬧得隻差沒斷了母女關係,其實.......”


    “當年我和你外公想你媽媽去法國深造,她那麽愛畫畫,可她就是不聽,你看看她現在.......估計連畫筆都不會拿了。”


    “外婆,母親那時候也是年少輕狂,再說了,哪個女人又不想擁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呢?母親也不過是愛的太真愛得太深而已。“


    顧暖地上的接過葉書蕾的話來,苦笑著歎息一聲才又道:


    “外婆,媽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其實她自己也非常難受......我希望她能開心一些,其實她跟誰過一輩子不重要,外婆你是風雨中走過來的人,見識比我廣,經驗也比我豐富,我想.......”


    “好了,你別勸我了,”


    葉書蕾接過顧暖還沒說完的話道:


    “你跟聞人臻去南非後,她在我家住了兩天,我們母女倆也交談了不止一次,總的來說,也還是看她自己的選擇,如果她願意跟一個欺騙她二十幾年的人過一輩子,總之,她的幸福,讓她自己去考慮。”


    顧暖聽葉書蕾這樣一說,倒也暗自鬆了口氣,她也希望外婆能做到這樣,溫子涵的事情,真不是她們該去左右的。


    “外婆,那我就先回去了。”


    顧暖看看手表,都晚上九點了,路上開車也還要半個鍾呢。


    “嗯嗯,”


    葉書蕾點著頭,把她送到門口時又叮囑了句:


    “聞人臻是個很不錯的青年,顧暖你可得好好的跟他過日子。”


    顧暖笑著答應:


    “我知道了,外婆,我跟他是夫妻,自然會努力跟他把日子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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