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府,諸葛兩兄弟雖然打發了於承儒,但應承了明日的宴請,屆時林福兒不到場,大不了得罪於承儒,可於承儒極有可能再次上門,到那時,他們就不好攔了。


    兩兄弟湊在一堆一商量,親自去舒朗院走了一圈,本想將之前伺候林福兒的幾個丫鬟找來,從中挑個身形與林福兒像的,讓其假扮林福兒,卻發現舒朗院竟還藏著個傷號。


    無歡戴著芷葶的假麵,諸葛永晟和諸葛永昌對她的身份並未懷疑。


    索青和芷蘭幾個知道內情的,因‘身中劇毒受製於人’,並不敢出賣無歡和林福兒,無人挑明,無歡的身份便並未被識破。


    可相比較隨便找一個人,讓其裝病假扮林福兒,傷號無歡顯然合適多了。


    尤其是,無歡的身形與林福兒甚為相似。


    林福兒一早便出了門,到現在還沒回來,醒來後精神極差的無歡十分焦急,正打算給主子傳遞消息,卻被諸葛兩兄弟命人抓走,丟進了佛堂旁的耳房裏關著。


    無歡本就受了重傷,還沒怎麽修養就被丟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寒冬時節,即使她自幼習武、體質強於常人,依然很快陷入了昏迷狀態。


    與此同時,耀州府某座院子裏,玄墨又拿起了無歡寫來的信,這封信是今日剛寄來的,寫了林福兒與無歡夜探太子宮,卻遭遇其他潛入者的事。


    無歡作為玄墨的屬下,很清楚自家主子的目的。


    有人夜探太子宮,牽扯到華國皇權爭奪,這件事非同小可,她一脫身便寫了信,放在約定好的位置裏,有人自會取了送給玄墨。


    玄墨是前朝皇室,他所圖之事,便是光複龍家王朝。


    有人夜探太子宮,可見有人也有與他一樣的心思,皇權在上,有人對其存著覬覦之心,這不奇怪,可是能闖過皇宮道道關卡,悄無聲息的直通太子宮,可見那些人的手段十分厲害。


    對於有同樣目的的自己,事先了解敵手,很有必要。


    無歡給玄墨傳信,用意也在這裏,可是信到了玄墨手裏,玄墨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林福兒身上,無歡昏迷後,是林福兒肚子麵對那些未明來曆之人,之後又經曆了什麽,隔了整整一宿才帶著太子回來。


    那一夜,林福兒獨自麵臨危險,這讓玄墨臉色發沉,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薛朗!”片刻後,玄墨沉聲喚道。


    薛朗聽到聲音,立馬走了進來。


    “再派些人,保護福兒。”玄墨背身而立,一手半握成全背在身後,看不到他的神色,卻看的到,他那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著。


    “主子,那我們的計劃怎麽辦?……”薛朗驚訝道,玄墨用人向來隻求精銳,精銳效率高這一點沒錯,可當真出了什麽事,人手周轉上,就有些捉襟見肘。


    “你去?”薛朗的反對,惹的玄墨心中越發擔憂,直接說道。


    “好,屬下馬上安排人過去。”薛朗趕緊應話道,主子籌謀許久所圖之大事,如今剛好有了眉目,這種節骨眼的時候,他若不在,計劃如何實施?


    無奈應下後,薛朗匆匆出了門,離開時,看到了蟲兒。


    蟲兒身上為何會戴著姐姐的東西,薛朗始終查不出頭緒,越是如此,他越是好奇蟲兒,平日裏處事總會忍不住的往蟲兒身上看。


    今兒看見蟲兒也是習慣性舉動,突然想起主子的交代,他頓時來了主意。


    玄墨讓安排人去保護林福兒,實際上林福兒有自保能力,何況身邊還有個無歡,將蟲兒送到林福兒身邊倒是合適,蟲兒不會說話,放在林福兒身邊,不會引起旁人注意,倒是傳遞消息的好人選。


    薛朗認為,林福兒在諸葛府,諸葛永晟官階不高,就算起事事,有所牽動,諸葛家後院裏也是不會有危險的,沒多少危險,自然不用安排多少人。


    有一個無歡,再有一個蟲兒,就夠了。


    薛朗覺著自己這個想法特別好,卻不知,蟲兒在聽說,要給她挪個地兒的時候,分分鍾白了臉,跪下磕頭,意思很明顯,她這是不願被送走。


    一個奴婢,安排她幹活,不遵命還哭哭啼啼,按著以往薛朗的性子,定會直接將人丟出去,主子身邊不留無用之人,可看著眼前瘦弱的人,薛朗卻說不出狠話來。


    每每看到蟲兒,他都會想起那串手鏈,想起姐姐,想起家人。


    蟲兒一哭,他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家人在哭,那感覺,揪著心髒,讓他根本無法對蟲兒說出狠話。


    “唉!隻是讓你去小姐身邊伺候,又不是不要你,哭什麽?”薛朗無奈,扶起蟲兒,見她一臉眼淚,不自覺的伸手過去,給她擦眼淚。


    蟲兒聽到小姐二字,立馬想起了多日前,玄墨特別上心的那個女子,頓時浸著淚珠兒的眼睛裏透出光亮,她重重點頭,表示自己願意去服侍小姐。


    她受主人的命令,來玄墨身邊已有數日,卻總不能近身,不能近身談何為主子辦事,她太清楚主子的手段,若再不傳點靠譜的消息出去,她必定會受到極重的懲罰。


    不過,若是將她安置在那位小姐跟前的話,以玄墨對那位小姐的重視程度,見麵隻在早晚,能見到玄墨,必定有機會探聽到有價值的東西。


    實際上,隻要能知道林福兒的位置,將林福兒的消息告訴自個兒的主子,也足夠主子讚賞了。


    可是不知為何,蟲兒心中,並不情願將那位溫柔女子的消息,透漏給主子。


    懷著這種心情,蟲兒被送往京城諸葛府。


    、、、、、、、


    京城皇宮內,皇帝陛下撐著身子在國宴上飲了一杯酒,當時便一陣眩暈,險些暈死當場,知道自己情況不妙,趕緊撤回寢殿。


    一進寢殿,一口血直接噴了出去。


    太後知道皇帝的情況後,整個人都不好了,皇帝正值壯年,執掌著華國的天下,撐著慕容家的榮耀,他還有大把的時光,一旦有個什麽好歹,華國的天下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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