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本王才有資格讓你痛,佟未央,既然嫁給了我,這輩子你隻能是我安允灝的女人,休想離開。你若敢背棄我,我就親手殺了你,絕無戲言!”


    那一瞬,安允灝的臉迫在眼前,她信他的話,他做得出來。可是,她不怕,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怕。


    剛剛被安允灝一通激吻,她有些累,微微喘著氣。身子仍然被他擁著,她也好就地取材,靠在他胸口休息一會兒。


    有些麻麻的,他的吻總令人不安,她問,“你喜歡我嗎?”


    他一反常態的沒有說不知羞恥,而是反問,“你說呢?”


    “當然是不喜歡,那為什麽要吻我?”


    “男人需求,你嫁人了,連這個都不懂?吻你、和你同房,這都是夫妻該做的事,可以和感情毫無關係,誰規定一定得喜歡,那本王接受父皇賞賜的美女時,是不是也都要個個喜歡?”


    “你三妻四妾是生理需要,我若和明憶說個話都是不守婦道,男人和女人的區別還真是大,真沒天理。”


    “男人就是天!”安允灝一臉霸道和驕傲,低眸看著未央,“至於女人嘛,最好像水,不過也有例外,你估計就是塊石頭,毫無情趣。”


    “你對自己的妻子總是有求不應,人家不化作冰紮死你,就已經夠客氣了。還指望是水,就不怕淹死你?”未央推開他,抱過芷溪手中的咚咚,撫摸著,掩飾著心中的慌亂。


    “你這話中有話啊!”安允灝走在她身旁,側目瞥著她,“有什麽要求的啊,說給本王聽聽,不過若是司馬明憶,你還是免開尊口的好!”


    “就是司馬明憶。”


    “結盟一事,做夢。若有利胤國,我自當不會阻攔,可是這一次,決不能兒女情長,意氣用事!”


    “醫好明憶的眼睛。”


    安允灝一愣,沒想到是這事,隧道,“別白費工夫了,禦醫看過,好不了。”


    “所以我想請你讓杜遠看,他連青寧姐都有辦法醫治,區區一個毒瞎應該算不了什麽吧!”


    安允灝冷哧,“你想得倒美。”


    “你總要幫你一樣啊!”


    “本王為什麽要幫你?”


    “你這次若幫了我,以後我就乖乖做你的王妃,不給你惹事,也不氣你,如果你需要,再納幾個妾也沒關係的。”未央極力討好他,滿足他的愛好“興”趣。


    安允灝鐵青著臉,迫近她,勃然大怒,“你把本王當什麽人呢,色鬼嗎?”


    “要不然呢?”未央不解,不是嗎?經常炫耀自己有過多少女人,不是色鬼是什麽?十七歲皇帝就給安排女人,難道這樣還不算色鬼?


    她一句反問,徹底要把安允灝氣吐血了,瞪著這佟豬頭和該死的貓頭,半天說不出話。


    “再不然,你身心都屬於青寧姐,我也沒意見。我不介意當個傀儡王妃,隻要你......”


    安允灝的臉色愈加難看了,未央不知道自己投其所好為什麽還適得其反,隻得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終於,他忍無可忍的爆發,“佟未央,你這個沒有心的死女人!本王是瞎了眼了,把貓給我扔了。”


    “你好端端的,衝它發什麽脾氣啊!”


    “扔不扔?”


    “扔它幹嘛?”


    “扔!!”


    “不!”


    “那麽取悅我!”他突然話鋒一轉,未央沒明白,“什麽?”


    “既然這麽在乎司馬明憶,他送的貓也舍不得扔,那為了治好他的眼睛,取悅我,有什麽不對?你不是要討好我嗎,就現在!”


    “你瘋啦!”


    “是,我是瘋了,你不願意就算了。”安允灝大步往前走,周身籠罩著衝天火焰,未央也是一時心亂如麻,想著能救明憶,也豁出去,“安允灝,你等等。”


    安允灝卻一直不等,追出了宮門,他一腳要踏上馬車了,卻被她拽住,“安允灝。”


    他回眸,高大挺拔的身體讓她心生畏懼,他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隻聽她傻乎乎的問,“怎麽樣才算取悅你?”


    “做令本王開心的事。”他耐著性子,恨不能掐死這個蠢女人。


    “那你怎樣才開心呢?見青寧姐?”


    “吻我!”他冰冷道。


    未央一驚,“啊?”


    安允灝不說話,她又“噢”了一聲,有些局促,像完成任務一般,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


    他鐵青著臉,烏雲密布,“你曾經也是這樣吻司馬明憶的吧!”


    “沒有!”她脫口而出,急於證明,安允灝惱道,“鬼才信,佟未央,為了一個司馬明憶,你還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如果今天不是本王,換做另一個人,你是不是一樣會親?本王就沒有看錯,你就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未央勃然,“我之所以親你,是因為你是我相公,換做別人,怎麽可能?”


    “留這騙小孩吧!”安允灝猛地跳上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去杜府!”


    “喂,安允灝,你答應我的事呢?”未央拍著車門,那車夫卻“駕”的一聲,瞬間讓馬車飛離而去。


    未央氣得直跺腳,芷溪上前聞言道,“小姐生氣呢?”


    “看不到嗎,我快氣死了。”


    “是氣王爺沒答應給殿下看眼傷,還是氣他扔下你自個揚長而去,又或者是氣他去杜府找蘇小姐?”


    “你怎麽說話怪怪的,我當然氣他不講信用,不給明憶看眼傷啊!”未央氣呼呼的上了倆馬車,“芷溪快上來,我們回家!”


    “回哪個家?”


    “還能哪個,當然是佟府!你還以為王府是家啊!”未央氣呼呼的,殊不知另一輛馬車裏,安允灝因想著那句“我之所以親你,是因為你是我相公”而心頭悸動,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再次回佟府,未央發現不僅門口多了兩個小廝,就連院子裏都有了丫鬟,細問才知本是辰王府的人,王爺派他們過來伺候佟夫人和高天祁。


    “什麽伺候,分明是監視!”未央沒好氣的說,芷溪勸道,“小姐幹嘛老把王爺想那麽壞?我看王爺對您還不錯。”


    “是嗎?你沒看見他吼我罵我嗎,這也叫不錯?就差沒打我了,不過他掐我的時候,疼得要命,還不如一掌打暈我幹脆。”


    未央抱怨著,芷溪偷笑,“小姐這是當局者迷,若等到哪天王爺對你不理不睬,你就知道這吵吵嚷嚷多麽難得。”


    “不理我還好些,落得個清淨。”未央說著,抱著咚咚,用腳踢開高天祁的房門,傻不拉嘰的笑,“天祁,我來啦!”


    門“砰”的一聲開了,驚得裏麵的人,個個詫異的抬頭。


    未央哪裏知道屋裏有一大堆人啊,更沒想過他們居然在給高天祁換藥,此刻,他光著膀子,古銅色結實的胸肌就這麽暴露在未央眼前,她雖然見過高天祁沒穿衣服的樣子,但是,隻限小時候。


    他比安允灝要魁梧一點點,但都屬於高大威猛型,未央對自己無語,現在,居然還有心情評價他們的身材。


    其實她也好尷尬,一屋子的男人就這麽盯著她。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士兵,未央猜測是高天祁的戰友們,她知道她來得不是時候,想後退回避,可是,腳挪不動啊,就這麽傻乎乎的和高天祁對視著。


    眾人看見未央頭上的簪子,這可是高天祁親自繪圖請吳國師傅做的,因為太複雜,那師傅一天一夜都沒合眼,高天祁也是一樣。他們打趣的說,是不是送給嫂夫人的,這麽用心。他就是笑而不答,打戰身上髒兮兮的,他就用絲巾將它包著,放在裏衣裏,生怕給弄髒了,弄丟了。剛剛他們給他上藥,才發現,這簪子把他胸口戳了好幾個洞。


    “嫂夫人好!”有人喊了一句,撞著其他幾個弟兄,紛紛嬉笑的跟她打招呼,“難怪高大哥天天盼著回京,原來嫂夫人這麽漂亮!”


    “別胡說。”高天祁攔著自己的弟兄,未央有些窘迫,臉微紅,卻還是強壯鎮定,笑著說,“你們坐會兒,我去給你們倒茶!”


    “嫂夫人不用忙了,已經有了。”


    他們左一句“嫂夫人”右一句“嫂夫人”,高天祁和佟未央都沒解釋,傻乎乎的相視笑著,反正大夥開心,她不想說是王妃,怕......


    “可是辰王妃?”


    剛還和諧的氣氛被人打擾,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進屋,其餘人紛紛道,“將軍。”


    “將軍?你是大將軍雷朔?”


    雷朔沒想到未央會知道他,有些吃驚,行禮道,“雷朔見過辰王妃,王妃吉祥。”


    雷朔話一出,其餘幾個小兵麵麵相覷,忙跟著將軍身後道,“王妃吉祥。”


    未央就怕這些行禮,原本開開心心的,這樣一聽她是王妃,別人都不敢說話了。她望著高天祁,那小子幸災樂禍的笑,隻是眼中的失落,她似乎永遠看不到。


    未央連忙讓眾人起身,雷朔征戰沙場數十載,是胤國赫赫有名的征戰大將軍,高天祁也一直以他為榜樣,這會兒成了他的兵,且還是個官,雖然很小,但是總歸是個好的開始。


    “剛才誤會,隻是這簪子才以為您是嫂夫人,請王妃勿怪。”小兵歉意的說。


    未央笑,“難道簪子隻能送妻子,就不能送妹妹嗎?”


    小兵紛紛扭頭看著高天祁,目光中有幾分羨慕,居然有妹妹當王妃,那還做小兵幹什麽?


    “是啊,這是我妹妹,你們就別跟著瞎起哄了。”高天祁找了件衣服將自己蓋上,雖然不想承認妹妹一說,但實際上就是義妹。嫁給安允灝的身份,是高霆義女,不是他的義妹又是什麽?


    在屋內和他們寒暄了一會兒,未央就轉身出來了,實在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在裏麵好多餘,影響兄弟們相見,自由交談。


    第一次覺得,王妃是個枷鎖。當眾人向她下跪的時候,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有下人們張羅飯菜,佟夫人也閑得很,未央這才沒有抱怨安允灝居心叵測。在佟府陪了娘一下午,吃過晚飯後才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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