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了。”


    此刻的姿勢是,宋樂被迫半躺在身後一疊柔軟被子上,眉頭死死擰著,唇色被咬得有幾分蒼白。


    想瞪他,卻被深黑的眼罩阻隔,勉強曲起的雙腿因他的動作而微微打顫。


    葉寒聲調稍沉,修長手指在絲綢的睡裙下作亂。


    時輕時重,時快時慢。


    看她顫栗,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你、你……是葉寒麽?”宋樂連聲音也在打顫。


    到這時再說是惡作劇,怎麽可能?


    可是這人和平時她所熟知的葉寒太不一樣,簡直是大相徑庭。


    宋樂亂成漿糊的腦子,暫時難以將這一切,以往的印象和眼下的行為,聯係到一起。


    葉寒聞言,低低一笑,忽然將眼罩輕輕拉下一點。


    動聽如鋼琴的聲線裏,有一絲情動的喑啞。


    “是不是覺得,我永遠不可能這樣對你?”


    一瞬間的失明後,宋樂才緩緩看清眼前清俊的眉眼。


    他依然在笑,小酒窩甜甜的,眸裏卻不複清澈,一片晦暗。


    在柔和昏暗的燈光渲染下,俊美的有些惡劣,恍然。


    “葉寒,你發什麽瘋唔……”


    製止的聲音被猝然堵住,宋樂錯愕睜大眼。


    現下的思考能力,她無法想清楚為什麽他會突然這樣。


    原本也不應該會被這種低級的手段限製住,但不知道怎麽,渾身都軟軟的,使不上太多力氣。


    清醒也在一寸寸地消失,歸為混沌,隱隱約約的遲鈍。


    漸漸地連瞪他、擰眉的力氣也一點點流失。


    宋樂不知所措抿唇,低眸,膝蓋很快地被他分開,起伏地被壓在軟被上反複碾吻。


    吻了好半天,葉寒才堪堪放過她,麵頰泛著喜不自禁的緋紅,親昵同她抵在一起,沙聲道:


    “我不喜歡從你嘴裏聽到別人的名字,也忍受不了你那麽長時間不來找我。


    這個寒假,你說太遠的地方不能去,人多的也不行,那我們……”


    骨節分明的手指刺入,宋樂臉色倏地蒼白,剛要開口,便聽他淡而深意地說完後麵的話:“就在床上度過吧……好不好。”


    “葉寒!”


    宋樂想罵人,想打得這人清醒,但所有髒話到嘴邊,都說不出口。


    她印象裏,還是那個清朗聽話又容易害羞,笑起來有兩個甜甜小酒窩的葉寒。


    他媽的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她一無所知,不真實感強烈得過分。


    仿佛在做夢,又痛又難受。


    隻是之後,又被輕柔地蒙上眼罩,手腕腳踝被鬆開,但這時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抗拒。


    蜷縮著等待了一會兒,意識如在深海浮沉,清脆響亮的小鈴鐺被係在了腳踝上,被翻過身,抱起來。


    ……


    狂風驟雨一般,還伴隨有叮叮當當的清脆鈴鐺聲,本該悅耳,她卻隻覺刺耳。


    可咒罵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說出來也是磕磕絆絆、支離破碎的,無力又憤怒,還帶有如潮水般湧上來的不受控製的酥軟。


    葉寒狠狠侵入到最深,一次又一次,聽著她低啞可憐不成調的又是怒罵又是懇求,心情說不上來什麽感受。


    還是缺了點什麽。


    完全契合的那一瞬間,的確滿足,但一旦抽離,就隻覺漫天蓋地的空虛。


    “你喜歡喜歡我,多喜歡我一點,”葉寒每親吻過一處,便情不自禁低低道,“我真的很怕……”


    人怎麽會那麽貪婪,宛如一個無底洞,得到之後想的是還要索取更多,直至榨幹。


    “可我隻想要你……”低如呢喃。


    葉寒俯身,摘下眼罩,輕輕舔去她眼角的淚水,壓下她纖長白皙的雙腿。


    滿意地看見,緋紅一片,她茫然濕潤的眼眸中,清晰映出被他狠狠侵犯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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