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如果公司的事情太累,我們就去米國吧,正好我們之前的計劃也是這樣。”


    莫如初從米國回來後,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再這樣下去,她真擔心莫如初的身體會垮掉。


    “我沒事!”


    莫如初麵色恢複如常,起身拿起外套,“我出去一趟,你早點休息,不要等我。”


    喬景薇正要開口,就被莫如初看穿,繼而提醒道:“別忘記你剛剛答應過我,要照顧好自己。”


    “好吧。”


    喬景薇語塞,隻能乖乖地點頭。


    莫如初直接去了醫院。


    在車上,莫闌珊打來電話,莫源深已經醒了,表示要見莫如初。


    “哥,你來了,爸一直不肯睡覺,就等你來呢。”


    莫闌珊眼圈紅紅的,似乎剛哭過,見莫如初麵無表情的樣子,她又本能地感到害怕。


    “你先出去吧。”


    莫如初惜字如金,總算開了口。卻是看也不看莫闌珊,大步朝莫源深走去。


    在身後聽到關門的動靜後,莫源深一直閉著的眼睛才微微睜開,卻是無法扭動脖子,隻能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帶著喘音道:


    “如初,你來了。爸爸這麽做,很對不起你,但實在是……沒辦法了……如寒這孩子心思太重,對我又心懷恨意……再……再這樣下去,我擔心他會控製不住自己。”


    “從小到大,你都是個善良的孩子……雖然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但爸爸知道,你心中是有莫家的,這次就當爸爸求求你,保住莫氏,也保住如寒……”


    “如果不是莫如寒勾結外人奪權,你也不會讓我回來。”


    莫如初聲音清冷地開口,麵色波瀾不驚,“莫如寒不明白,我卻明白,從小到大什麽都安排我做,明麵上是鍛煉我,而暗地裏,不過是想讓我給如寒做嫁衣,可惜,我這人要做就做到最好,就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你動搖的那天!”


    “後來我雙腿廢了,也成了廢人,正好讓你找到可以拋棄我的理由。再後來,你再一次讓我去公司,替莫如寒擋了股東之責,你表揚我做得不錯的時候,心底已經恨透了我吧,畢竟,我再一次搶了莫如寒的風頭。”


    “如初,爸爸不是那樣想的……你們都是我的兒子,我怎麽會……”


    “又有什麽不會,從每年的生日宴會,都是莫如寒一個人出席,又有誰會想到,我也是你莫源深的兒子!”


    莫如初諷刺地打斷莫源深的話,嘴角劃過一絲落寞而諷刺的笑意,“就好比這次,史密斯之所以能找到我,恐怕你沒少出力,原本萬無一失的試驗,又怎麽會那麽巧,忽然出現排異反應,我想,你也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吧。”


    病床上的人情緒開始激動,兩手上舉,似乎拚命地想要抓住什麽,繼而心電圖發出警報。


    “如初……”


    莫源深努力地發出聲音,“爸爸對不起你……但這一次……你幫幫如……如寒,別讓他走錯路。”


    到死,莫源深心裏念起的還是莫如寒,那他,又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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