麂子,恐怕在很多地方都有,但在我們那,卻是一種很神秘,甚至說是很靈異的一種動物。


    一般來講,它是非常機警的,即便用獵槍,也是很難獵捕到的。


    但非常奇怪,有時候,它會變得很遲鈍,甚至有人在野外徒手抓過。


    更有甚者,它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人家家中。


    當然,這就是它靈異的地方。


    絕對不是編故事,徒手抓過或用木棍打死過麂子的人,基本上都要倒大黴,而王一寒就見過其中的幾個。


    如果家中跑進來麂子,基本上是要死人的。


    在王一寒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次,一隻麂子居然白天跑到村中的稻田裏,然後一大群狗瘋狂追逐,非常奇怪,這隻麂子居然往他們隊跑,並且一下就跑進了一戶人家的客廳中那麽多條狗在追著咬,卻沒有一條攆上它。


    最後被打死了。


    非常恐怖的是,第二年夏天,這家的男主人就被一-個雷電劈死了。


    從此讓王一寒對這種動物產生了無比的恐懼。


    還有一家更慘。


    這是他們村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的。


    有一天,這家人圍坐在桌子,上吃飯,吃著吃著,發現桌子底下有一-隻純白的動物,開始以為是一隻貓,男主人用腳踢了一腳想趕走它,它卻仍舊蜷縮在桌底不動


    等吃完飯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居然是一隻麂子!


    要知道,這戶人家住在村中央,周圍緊挨著很多戶人家,當時幾乎家家養狗,這隻麂子是怎麽跑到家裏去的,而且像貓一樣溫順,又渾身純白?


    這家人最後把它送走了,但仍沒有逃脫厄運,短短幾年,家中人幾乎死光。


    麂子進門,幾乎是下死亡判決書。


    不過,如果你是用火銃在山中獵殺的,那又絕對沒有問題。它的肉質非常鮮美。


    按他們那的說法,野味中“獐麂鹿兔“它的肉排名第二。


    以前野生動物多,像野豬野雞之類的,根本排不上號的。


    在王一寒他們家那,還有一種捕麂子的方法,那就是下套。


    這個就更神秘了,神秘到顛覆我的世界觀了一一他也算受過四年高等教育,學過《馬克思哲學》的。


    下套的原理基本一樣。


    野生動物都非常警覺,一般都會選擇走熟路去覓食之類的,要是沒有人類的話,這的確是很好的一一個方法,極大地降低了風險。


    而人類抓住這一-點,找到動物下山的主路線,再根據腳印,確定它的步幅,然後在它必定下腳的地方設套(當然,概率肯定不是百分之百,能不能設準還有運氣成分)。


    王一寒對下套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這種方法,在他們家那,套兔子、野豬、還有一些翻譯不成普通話名字的動物用這種方法沒有問題,唯獨套不到麂子。


    他們這有人會設麂套,方法和王一寒前麵講的一-樣,不過,下完套後,會在嘴裏念一套咒語(或者是禱告吧)。


    也許有人會說這隻是故弄玄虛而已,可是他們身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師傅沒“禱告”(一一種師徒傳承的儀式),下套套不住”禱告”就能套住麂子了。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下套的地方一-般離住的地方很遠。


    他們一般下套,總是每天要去查看是不是套住獵物了。


    可學會套麂子的人,他們不用。


    因為他們的套如果套中麂子的話,會在晚上做夢夢見,第二天去收就可以了。


    王一寒有一個鄰居會這手藝,有一次纏著他去套。


    第二天一早,王一寒就拉他去看有沒有套中,他笑笑說沒有,他不信,一-去,果然沒有,第三天,他又說沒有,確實又沒有。


    那時王一寒還小,對這極其有興趣極大,鄰居又經不住他纏。


    王一寒的熱情漸漸消散了就再也不去看了。


    第六天,他卻一大早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說肯定套住了,一到山上,果然套中了,還活蹦亂跳的,應該剛套中不久。


    如果說這件事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那就是王一寒那鄰居每天天沒亮就先到山上看一遍,然後在一個孩子麵前表現一番,至少在他的觀念中,好像還沒有這麽無聊的人吧。


    但學會這種手藝的人,必須恪守“營口不營生”的法則,也就是一-年隻能套幾隻飽飽口福,絕對不能拿去賣,甚至吃也不能經常吃。


    否則,輕的自己折壽,重的斷子絕孫,在他們隔壁村,有一個人會這手藝,年輕時他很謹慎,每年也就套那麽幾隻。


    後來年紀老了,兒孫滿堂又都不在身邊,人生寂寞。


    禁不起周圍的人對他的吹捧他經常把麂子肉分給村裏人,因而很多人說他怎麽怎麽厲害。


    年紀大的人就這樣,因而,他就經常設套打發時日。


    有一天,他設完套回家,正睡得迷迷糊糊。


    窗戶忽然“砰”的一聲打開了,他一下子就驚醒了,推開門,發現外麵一點風都沒有,這時,他有點怕了,關上窗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快雞叫的時候,模模糊糊看到一一個白須老人站在床邊,也不說話,就是板著臉瞪著他。


    他確定自己沒有睡著,最後這個白須老人,在它肚子上輕輕摸了一下就不見了,他後來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等醒來,忽然就病得很重,床都起不來了。


    他的鄰居急忙把他在城裏的幾個兒子通知回家,兒子們自然想趕快送父親去城裏的醫院,他卻堅決不同意,一定要等到王一寒前麵說到的那個會下套的鄰居去他家,他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他才肯去醫院。


    他那鄰居風急火燎趕到他家時,他老淚縱橫說:“老庚,我去了就沒的回來了,病是沒的治了!我這是去治命啊!不去,我這幾個兒子會丟臉,人家會說爹病了都不送去治,活活病死了!”


    王一寒那鄰居說:“而今醫學發達,治得好!”


    他搖了搖頭,把事情和他鄰居講了一遍,鄰居也就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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