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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


    漢尼拔似乎聽到我講了一個笑話,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聲音來判斷,他在笑我。


    尾音帶著冷哼的嘲笑。


    “那你打算怎麽解釋?嗯?”


    雖然漢尼拔口中詢問著我,但從他手上的力度來看, 他並不打算聽我的任何解釋。


    “放手……我……”


    我漸漸使不上力氣,從脖子處開始由癢到疼又由疼轉麻,那種麻意從喉嚨擴散到了耳垂,又潛入我的耳內。他的話我幾乎要聽不清了,也不知道後麵他是否又跟我說了什麽。


    “快……喘不上氣了……”


    連我自己的聲音, 也快聽不到了。


    掐死一個人需要兩到三分鍾,力量過大時隻需要半分鍾到一分鍾。


    我以為我快死了。


    我感到自己神誌已不清明,覺得很有可能我馬上就要把生命交代在這裏了。


    正在我以為我的任務就要失敗時,漢尼拔掐住我脖子的手突然鬆開了。剛才一番掙紮已經用去全身力氣的我,在他開右手後整個人癱軟的似乎想要倒下去。他捏著我肩膀的左手直到此時還沒有鬆開,沒有力氣的我就像是被他拎著一樣, 著力點都在他的左手上。


    身後是電視, 身前是漢尼拔的胸膛,幾乎沒有選擇的時間我毫不猶豫的朝後倒去。卻在脊背接觸到電視機邊緣的一瞬間,被漢尼拔拽了回來。


    “唔……”


    我吃痛的叫道, 他將我拽進他的懷抱,而我的鼻子也正好砸中他的胸膛。


    漢尼拔很瘦,又很有力量, 他的胸前是結實的肌肉勾勒出的完美線條, 硬邦邦的觸感讓我鼻子一酸。


    他換了香水……


    我有了片刻的神遊。


    麵對我的呆滯, 他極為不耐煩的在我耳邊說道:“快說,我可沒有時間等你組織好謊言。”


    漢尼拔用極大的力度將我拉出他的懷抱甩在一旁,我踉蹌了一下才站穩。他推開我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感覺嫌棄極了,像是怕與臭蟲擁抱太久將自己玷汙一樣。


    仿佛剛才那個看我快摔倒所以扶住我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我的臉還在因為缺氧而感到麻麻的。


    漢尼拔覺得我在醞釀謊言,我的沉默就是他認定我在編造的最好證明。而事實上,我的確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


    在他掐住我的一瞬間,我就已經開始在想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一個能欺瞞過漢尼拔的理由。


    但很可惜,沒有。


    無論是那種借口,都會顯得太假,都需要大篇幅的筆墨來為期潤色,鋪墊。而找尋新的謊言去彌補之前的那個謊言,隻能救得了一時,接下來還需要一個又一個更多的謊言來填補。


    再加上漢尼拔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那相當於是對我‘最後危險的提醒’。


    我已經不適合再拖延時間想新的借口了。


    剛才的頭腦缺氧並沒有使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事實上在能喘得上氣的一瞬間我的大腦就開始飛速的轉動,為我服務了。


    下定決心的我幾乎沒有片刻猶豫,接下來的話脫口而出。


    “我真的將他丟到了豬圈裏,而且我還捅了他十幾刀呢……”


    哭腔夾雜著委屈,眼淚。


    或許是剛才被掐的太痛身體所發出了抗議,又或許是被漢尼拔的凶狠所驚嚇。


    在開口的一瞬間,不需要偽裝,不需要醞釀情緒,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從眼眶中湧出。


    我咬著嘴唇,眼圈通紅得瞧著他:“我明明是為了你才這麽做的。”


    越說越多,我的話有些收不住閘。


    “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嗎,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你甚至都不願意在身邊幫助我!雖然我害怕,但是還是按照你的意願去做了一切你需要我做的事情不是嗎?”


    “包括,殺人。在你提議要我這樣做時,我絲毫沒有反對不是嗎?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你,想要幫你處理掉妨礙你阻礙你的事物。”


    我可能演的有些過了,不像是被冤枉了的助手,倒像是一個發現丈夫在外背著自己找了小三的棄婦。


    演的越多,戲就越假,續尾越多,心就越虛。


    可說完那一切我才意識到這些,並且我也意識到了,當人在情緒表達強烈時,思維就會不如平時靈敏。


    情緒會蓋過人的思維,敏捷度與機警度會大大降低。


    而經過我的這一番不倫不類的解釋,漢尼拔卻像是被我氣笑了,他指著我然後又將手放下,搖搖頭。


    “你讓我聽你的解釋……”他啼笑皆非道:“而這就是你的解釋?”


    他可能是不明白,等了這麽久怎麽就等出了我這一番漏洞百出,有失他學生水準的謊話。


    漢尼拔可能等著我有更好的解釋,他剛才認真聽我說的話,其實不過就是為了抓我的漏洞。他做好了十二萬分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我丟給了他一個連聽都懶得聽的謊言。


    ‘垃圾。’


    這可能就是我在他心中現在的位置。


    “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要我解釋什麽!”像是真心受到了冒犯,我顯得有些憤怒,“如果不是因為我愛上了你,我怎麽可能會跟你同處一室,並且事事不反抗你?”


    “而你現在在懷疑我是否真的幫助了你!等同於你在懷疑我的動機,你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我想從感情線入手了。


    經過了這一係列的對話,漢尼拔的情緒反而變得比剛才平靜許多,連急促的氣息也變得平穩些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我,而是理了理剛才弄亂的衣襟後,才慢悠悠的開口。


    “我向來不相信人類的語言,你是知道的。據調查顯示,平均每個人每十分鍾就會撒三個謊。”


    漢尼拔抬起手看看腕表。


    “而現在剛好十分鍾,而你也恰好說了三個謊。”


    “首先,第一個謊言是,你並不是為了我才去做我安排給你的那些任務,你是怕我。你有時候會很害怕我,從剛住在這裏時你就經常會表現出怕我的舉動。你可能自己沒有發現,但我注意到好幾次,即便我一直沒有想過要對你不利。”


    他搖搖頭接著說道:“其次,第二個謊言是,你並不認同我殺人的這一觀點。在我告知你任務時你感到手足無措,在我向你灌輸觀點時,你臉上經常會出現不認同的表情。”


    “我一直都知道這些事情,也正因為如此,當我發現我你突破心理障礙去完成的時候,我對你產生了欣賞的情緒。”


    他似乎毫不在意,似乎覺得我的謊言過於小兒科,所以麵對這樣簡單一戳就破的謊言,他絲毫沒有生氣的表現。


    剛才之所以那麽暴躁失態,難不成不止是因為我說謊騙他?還因為他自己也沒想到,會被我蒙騙過去?


    也有可能是平靜下來的漢尼拔再次撿起了自己的偽裝,他不想再在我的麵前顯露任何一絲一毫的真實情感。


    “那麽第三個謊言……”


    漢尼拔說到這裏停頓了兩秒:“而第三個謊言,就是你說你愛我。”


    他的眼神毫無光彩,麵部十分僵硬,漢尼拔看起來很是平靜。


    但他的話卻像是雷聲震在我耳中。


    丟下驚雷般的話,表情卻平靜的像一灘深水,一潭死氣沉沉的秋水。


    他似乎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所有情緒了,剛才的那個漢尼拔隻是被背叛後惱羞成怒,不小心失態後的他。


    “你在說你愛我時,左手摸了右手。”他一本正經的向我解釋。


    關於‘艾伯特’,他全程都有監控過程,其實在生氣過後他隻要稍加細想,就會知道我並沒有辦法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走艾伯特。


    我可以用‘在豬圈時我把他丟進去看到豬啃它就走了,太惡心了,我無法接受那個畫麵。’來搪塞過去,這樣既可以解釋我為什麽會不知道艾伯特逃跑了,又可以解釋為什麽艾伯特可以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跑。


    而且合情合理。


    但這個理由在我說了那麽多錯的話之後才在腦中冒出,但好在我堅持裝作我已經把艾伯特丟進豬圈這一點。


    關於這個案子我一直答非所問,沒有說實質上的細節。其實這裏甚至不需要我來搪塞漢尼拔,作為他這種人,你說的越少反而會留給他更大的想象空間,他很有可能就會自己給你找理由了。因為他絕對會想的比我多。


    可走感情線保命這條路居然會因為我一個小動作而走不通。


    “吃驚。”漢尼拔對我挑眉,“你剛才的臉上有吃驚的表情出現,雖然不到一秒,但這也正說明了你是真的對我剛才所說的話感到驚訝……”


    不行,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如果說下去的話我絕對圓不過來這個謊了!


    腦內剛閃過這樣的想法,警鈴剛剛敲響,我的身體就做出了與之相當的反應。


    我向前半步踮起腳尖,在他又要開口之前親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我們之間的距離本身就不遠,漢尼拔剛剛就站在我的麵前半米處。


    他比我高了太多,我隻有努力踮起腳尖才可以親到他,我用雙手扯住他的領子避免自己摔倒。


    他被我的力度拉的向我傾身,我沒有閉眼,直勾勾地盯著漢尼拔的雙眼。


    漢尼拔愣住了,眼神也同樣定定地看著我。兩秒過後他皺起了眉頭,正在我以為他臉上出現這個表情是因為討厭,接下來快要推開我時。


    他的手攬住了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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