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合一愣,以前誇潘月婷做飯好吃,還不是為了討好人家,如今既然把她泡到手了,自己還需要整天巴結嗎?再說,憑借他目前的心情,就算給他吃山珍海味也會食之無味的。


    不過,他沒有心思是思考這其中的原因,而是冷冷地回複:“到底怎麽變味了,你自己清楚,難道伺候夠我了嗎?”


    潘月婷氣惱道:“姑奶奶平時都是被別人伺候的,現在算是我瞎了眼了,自討苦吃。”


    “哼,你不要抱委屈。老子是幹大事的人,難道還要親自做飯做家務不成?”


    “你幹大事?你幹成什麽大事了?就連我的工作都沒整明白呢!”


    劉合橫了她一眼,就不在說話了。


    潘月婷一看他的臉色很難看,也不敢再說刺激他的話了。


    劉合越吃就越不是滋味,心裏暗自後悔,自己原來的老伴多會照顧自己呀,而目前這位雖然長得漂亮,但幹啥啥不行,真是中看不中用啊。


    他倆就這樣默默地吃完了晚飯。誰也沒有再吱聲。


    等到了就寢的時間,潘月婷換上了一件性感的睡裙,這讓劉合焦慮的神經產生了亢奮,一下子把她壓倒在了床上。


    潘月婷以為他的心情好轉了,等跟他完事後,又趁機提道:“老劉,我當副院長的事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


    不料,劉合又急躁起來了:“你還想當副院長?老子的副局長因為你都快不保了。”


    潘月婷愕然道:“這···這到底是咋回事?”


    “哼,我自從招惹了你,真他媽的倒了血黴,你的前夫為了報複我奪妻之恨,居然唆使陳麗娟給我下絆子。我已經被市紀委盯上了。如今,我連自身都難保呢,還能以權謀私嗎?”


    “是你自己得罪陳麗娟了吧?她怎麽會幫助秦鬆沐呢?這決不可能!”


    “唉,你簡直就是一個蠢女人。目前陳麗娟跟秦鬆沐已經穿一條褲子了。我在市政府的朋友告訴我說,陳麗娟下班時,就連自己的專車都不坐,而是偷偷被秦鬆沐拉走了。他倆到底去哪,幹些什麽,那還不是禿頭頂上的虱子嗎?”


    潘月婷暗自心驚:“陳麗娟怎麽會看上秦鬆沐?”


    “她怎麽會看不上!如今她的帥老公已經變成植物人了。就憑她那麽年輕,難道會守一輩子活寡嗎?再說了,姓秦的那小子除了官比她老公小,其它方麵並不比她老公差呀。”


    潘月婷一聽,不由產生了一絲妒火:“我真沒想到秦鬆沐還挺有桃花運的。如果他的女人比我的男人官大,那讓我的顏麵何存?”


    劉合一聽,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對潘月婷連爆粗口。


    潘月婷實在忍無可忍了,立即把劉合推到了床邊,並憤然道:“你被紀委調查,那是你沒把事情弄明白,憑什麽都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


    “唉,我如果不因為你得罪了秦鬆沐,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嗎?他們已經了解咱倆的事情了,起碼我扶正的事情已經泡湯了。如果再讓他們了解我以前那些事,那老子非要去坐牢不可。”


    潘月婷氣得渾身直哆嗦,指著劉合的鼻子罵道:“你還算一個男人嗎?在外麵惹了麻煩,竟然回來找我撒氣。”


    啪!


    劉合剛才的發泄遠遠沒有緩解內心的焦躁,這時再也忍受不住了,便不由分說狠狠扇了潘月婷一記耳光。


    潘月婷猝不及防,被劉合短粗的胳膊所發出的力道打得摔落了床。


    “媽呀!”


    潘月婷發出一聲慘叫,摔在地板上,長時間爬不起來。


    劉合沒有料到自己這一巴掌下去會產生這麽大的威力,讓他先是目瞪口呆,隨即翻身下床去攙扶她:“月婷對不起···我···我剛才下手太重了···不是有意的···”


    潘月婷雖然很疼,並沒有受傷,但她的心是徹底被傷痛了,等到身體的陣痛緩解過來,便一把甩開了劉合,穿上拖鞋,拔腿就往外闖——


    劉合愕然望著她,竟然忘記了阻攔。


    潘月婷經過客廳時,感覺自己身體麵臨一點涼風,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套行頭是出不了門的,但也不想返回去換衣服,而是順手操起掛在房門口的一件外套。


    當潘月婷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挨打的經過向秦鬆沐講述一遍後,秦鬆沐的眉頭頓時皺得很深。他當初恨死了搶走自己心上人的劉合,如今又把怨氣都撒在了自己的前妻的身上,這讓他如何在鎮定得了?


    “月婷,我帶你回去跟他理論。”他思考了半天,終於表態了。


    “不···我不回去···我死也不走了···”


    秦鬆沐剛才的目的就是送走要賴上自己的前妻,可不料前妻也黏上自己了,真是太麻煩了。


    他一看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了,如果自己執意送前妻走,恐怕折騰到天明也搞不定,於是隻好表示:“那你就去朵朵的房間睡一宿。咱們等明天再說。”


    不料,潘月婷又提出了無理要求:“我心裏難受,想讓你抱我睡。”


    秦鬆沐狠狠瞪了前妻一眼:“我們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你還是收起這個念頭吧。我是看在朵朵的份上才留宿你的。”


    潘月婷看秦鬆沐臉色一直很難看,心裏就有些發毛,剛才自己賣一下萌,結果又差點引火燒身,便頓時老實下來了。她穿這樣的行頭,除了自己原來的家可以住,還敢去哪?於是,她乖乖地走向了女兒的房間。


    秦鬆沐等前妻進入女兒的房間後,內心又泛起了漣漪,不由在沙發上悶頭坐了很久,也沒有動彈。


    等他的情緒平複一些後,才站起來,伸一個長長的懶腰後,便要回自己的臥室休息。


    當他無意瞥了一眼方曉婉的房間時,意外發現那扇門裂開一道縫。


    他心裏一動,不由暗想,看樣子這個丫頭根本沒有安心睡覺,一定是偷偷觀察自己跟前妻在客廳裏的一舉一動。


    他於是邁步走向了那扇門。可是,那扇門並沒有因為他的走近而關閉。


    秦鬆沐有些納悶,便順手一拉房門。那扇門立即被輕易拉開了——


    秦鬆沐頓時一看裏麵的情況,頓時一驚——方曉婉居然在門口處坐在一邊椅子上歪著頭睡著了。


    秦鬆沐隨即明白了,方曉婉一直在偷聽他與前妻的談話,由於在門裏麵呆久了,腿腳會很累,於是就搬動一把椅子在門裏,坐在椅子上偷聽偷窺,就舒服很多了。可她舒服得睡在了椅子上。


    秦鬆沐暗自好笑,可擔心方曉婉這樣入睡不僅會很累,也容易受涼感冒。畢竟,她的渾身隻有一件薄紗一樣的睡裙,如今坐在硬木椅子上睡覺,那還了得?


    他試探推了一下方曉婉的肩膀,不料不但沒提醒她,反倒讓她的身子往一側倒下去。


    秦鬆沐連忙伸胳膊扶住了她的嬌軀。


    這個丫頭怎麽睡得這麽死?


    秦鬆沐心裏叨咕著,又下意識地伸出了另一隻胳膊。這樣,他就把方曉婉的整個嬌軀從椅子上抱了起來,當把她抱在懷裏片刻,就立即走向裏麵的那張床,把方曉婉輕輕平放在軟綿綿的床上。等把她的腦袋擺放在枕頭,胳膊和腿也擺放成一個舒服位置後,才把一條毛巾被覆蓋在她的身上。


    等忙完了這一切,秦鬆沐又忍不住伸手梳理一下她頭上的秀發,才轉身離開,並關嚴了房門。


    等房門一被關死,方曉婉卻輕輕地睜開了那雙大眼睛。


    原來,她已經醒過來了。她畢竟是一個成年人了,雖然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但被秦鬆沐一碰,頓時就清醒過來了。不過,她並沒有睜開眼睛,目的是觀察秦鬆沐對自己的舉動。可當秦鬆沐做完上麵的動作後,讓她的內心百感交集,雖然她沒有達到自己的真正目的,但秦鬆沐對她的關愛還是讓她心裏激動不已,眼淚也隨即流出了眼眶。


    第二天,方曉婉睜開眼睛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她坐起來觀察一下房間的情況,也隨即想起了昨天半夜發生的事情。


    她首先脫去那件睡裙,然後把自己原來的衣服一一穿在了身上。當她推門出去時,心裏默默叨念——但願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


    可是,等她走出臥室後,便發現潘月婷正翹著二郎腿在客廳沙發上嗑瓜子呢。而那瓜子正是昨晚自己帶回來的。當她再一看潘月婷的打扮,居然還是昨晚穿的那件比自己穿得很透明的睡裙。


    方曉婉頓時不幹了,首先衝過去質問:“你為什麽動我的東西?”


    潘月婷瞥了她一眼:“什麽是你的東西?”


    方曉婉用手一指放在潘月婷跟前茶幾上的瓜子袋:“這是我買回來的。”


    潘月婷聽罷,立即把手心裏的幾顆瓜子往茶幾上一摔:“我不知道。怪不得不是味道呢。你趕緊拿你的房間吧。”


    方曉婉本來是個很善良的姑娘,但不知怎麽回事,怎麽看潘月婷就怎麽不順眼,盡管她心裏不否認對方長得挺好看的,但這樣的高顏值隻能讓她心生妒火。


    “喂,你這個人咋這麽沒有素質呢,吃了人家的東西不僅不領情,不道歉,還故意貶低人家的東西。”


    潘月婷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有什麽資格在我家裏指手畫腳的?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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