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婷!”


    秦鬆沐不由脫口而出,怎麽也想不到半夜敲門的居然是自己的前妻。而且,還是一個表現很狼狽的前妻。


    此時潘月婷腳上隻穿了一雙拖鞋,而身體也是穿著一件睡裙,隻不過附加一件外套,而且是披頭散發,好像是臨時匆忙出門,甚至是從床上逃出去的。


    “鬆沐···”


    潘月婷一見到前夫,頓時難掩激動的情緒,居然紮到了秦鬆沐的懷抱裏。


    秦鬆沐本來對前妻午夜到訪就已經很驚訝了,更沒有想到她見到自己就仿佛見到了離散的親人那樣的激動,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


    “月婷,你這是幹什麽?趕緊躲開!”秦鬆沐終於表態了,並伸手盡力往外推前妻。


    潘月婷一愣:“你···你真的討厭我了?”


    “這···談不上,我們已經不是一家人了。你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到不好。”


    “可這畢竟是我以前的家。都這個時候了,誰會看到呢?”


    秦鬆沐估計方曉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也許正透過門縫,偷偷觀察外麵的情況呢,不由看了看頭發淩亂的前妻:“你怎麽造成這副光景?”


    “鬆沐···他欺負我···嗚嗚···”


    再說方曉婉確實正把房門閃開一道縫隙,通過那道縫隙,確實能觀察到門口的情況。


    當她看到進來的人並不是那位美女市長,而是一個蒙頭垢麵的女子,當一看那個女子的打扮,就好像是從隔壁的人家跑出來了,一見到秦鬆沐,就往人家的懷裏紮···呸,世上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嗎?


    她忘記了秦鬆沐的警告,立即開門衝了出去——


    當她接近樓門口時,終於讓潘月婷瞥見了。


    潘月婷正在向自己的前夫哭訴,一看到從裏麵衝出一個身穿睡裙的女子,頓時大驚失色,同時停止了哭訴。


    秦鬆沐一看她的眼色突然瞥向了自己的身後,並且露出驚疑的目光,就知道方曉婉跑出來了,表情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她是誰?”方曉婉和潘月婷相互用手指著,同時質問秦鬆沐。


    秦鬆沐終於半轉身,讓潘月婷和方曉婉立在自己的身體兩側。這個時候,他可以對這兩個女子做一番比較了,結果讓他很驚訝。


    原來,他發現自己曾經寵愛過的前妻在方曉婉的跟前,就仿佛像一隻殘花敗柳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雖然前妻好像是從被窩裏跑出來的,已經是卸妝的。但她平時晚上陪自己睡覺,哪一次不是卸妝的,自己當時看她咋那麽順眼呢?難道被方曉婉一比,就會如此不堪嗎?對了,再跟楚楚動人的麗娟相比,月婷目前跟她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美女。


    潘月婷的年齡隻比陳麗娟和方曉婉大幾歲而已,但她的容貌和氣質真的無法跟她倆相比。因為之前秦鬆沐眼裏隻有她,那她就在秦鬆沐的眼裏是獨一無二的。如今,秦鬆沐的感情早已經不在潘月婷的身上了,而潘月婷在這個時候,又表現出極為憔悴的一麵,這確實讓他大跌眼界了。其實,男人對女人的審美,往往是跟內心情感掛鉤的,正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他雖然表麵拒絕方曉婉,但心裏暗藏著對那個女孩的賞識。


    “鬆沐,她是誰?”


    潘月婷和方曉婉一看秦鬆沐想事情都入神了,又情不自禁地質問道。


    潘月婷一聽眼前這個衣不裹體的女人居然對前夫質問自己,不由氣急敗壞道:“好呀秦鬆沐,我沒有想到你這麽快就找到相好的了。我是不是打擾你倆的鴛夢了?”


    方曉婉畢竟還是一個姑娘家,一聽這個闖上門來的野女人居然玷汙自己的清白,臉上頓時就掛不著了。如果秦鬆沐真的碰自己了,那倒無所謂這個女人怎麽說了,可自己還沒有被心上人‘臨幸’呢。這個野女人簡直是胡說八道。


    她這時冷眼瞪著潘月婷:“哼,你自己不知道廉恥,居然還有臉侮辱我嗎?”


    “我···我怎麽不知道廉恥了?”


    “哼,我一看你穿成這個樣子,就知道你鬆沐的鄰居,如今深更半夜跑過來,其用意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


    “曉婉你別瞎說···”


    “你住口!”秦鬆沐一聽方曉婉誤會了,剛要解釋,但立即被方曉婉打斷了,“我以為你秦鬆沐是正人君子呢,所以才一直巴結你。甚至甘願讓自己吃那位美女市長的醋。可你原竟然跟鄰居家的老婆半夜私會。就憑我一個黃花姑娘,你都不願意碰,卻願意跟這樣的半老徐娘的女人勾搭。你的口味真是有問題!”


    方曉婉忿忿的言詞不僅讓秦鬆沐尷尬萬分,更讓潘月婷臉紅得像個關公,著急了半天,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鬆沐反映還是快的,立即嗔斥方曉婉:“她不是我的鄰居,更不是我的隔壁,而是我的前妻。我也不清楚她為什麽深更半夜跑出來。你不好好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跑出來管什麽閑事?”


    方曉婉聽秦鬆沐連解釋帶責怪的話,才明白這個女子是他的前妻。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姑娘,立即意識到這位前妻這副樣子跑來,肯定跟現任老公發生了矛盾,就來找前夫哭訴來了(她剛才並沒有聽清楚潘月婷和秦鬆沐的對話內容)。既然是這樣,那她還是快閃比較好,千萬不要讓自己成為那個女子的出氣筒。


    她的表情尷尬地一吐舌頭,就知趣地轉身走了。


    潘月婷一直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並一指方曉婉的背影:“這個女人是誰?”


    秦鬆沐一想到方曉婉要長期賴在自己家裏,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這時隻能對前妻說明:“她是我的房客。我已經把家裏的客房租給她了。”


    方曉婉剛才的話已經讓潘月婷聽明白了。他和她並沒有同居,因為那個女人抱怨前夫並不碰她。但她依舊忿忿不平:“難道你缺錢嗎?為什麽把房子租給她?難道看不出她在打你的主意嗎?”


    秦鬆沐這時擺出一副男人的尊嚴:“這是我的事,跟你有半點關係嗎?”


    “你···可這裏之前也是我的家呀。”


    “可現在已經不是了。你還回來幹什麽?”


    潘月婷漲紅了臉,憋屈了半天,嘴裏才吐出一連串的質問:“你是不是我的前夫?我是不是你的女兒生母?我有困難了,該不該找你求助?”


    秦鬆沐一愣,終於無奈地點點頭。


    潘月婷深吸一口氣:“既然咱倆還有這樣的關係。但是不是該比普通的朋友關係緊密一些吧?”


    秦鬆沐一想到自己以前對她的愛和她現在是朵朵的生母的事實,隻好點點頭:“你需要我做什麽?”


    “我···我不想跟老劉過下去了···想跟你複婚。”


    秦鬆沐聞聽,臉色頓時一變:“不行,絕對不行!”


    潘月婷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嘴唇抽到了半天,才終於發出了質疑:“難道老劉說對了,你真跟陳麗娟有染?”


    秦鬆沐猝然一驚:“你說什麽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哼,老劉說陳麗娟跟你勾搭成奸。目前陳麗娟正在你的授意下報複老劉呢。”


    秦鬆沐聽了前妻的話,立刻想到了陳麗娟提到的請紀委調查劉合的事情。這確實跟自己有一定的關係。


    潘月婷一看前夫陷入了沉思,不由驚疑道:“難道他說對了,你真跟陳麗娟有一腿?”


    秦鬆沐最討厭有人用侮辱的語音來形容他與陳麗娟的關係,不禁怒氣衝衝道:“你沒有根據最好不要胡說,別以為天下男女都像你跟劉合那樣猥瑣。劉合利用職務之便,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性。你隻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他目前對你不好,那是很正常的。就像他那樣的幹部,會幹得長嗎?就算我容忍他了,那也會激起無數人的民憤。”


    “你···你說他玩弄很多的女性···有什麽根據?”


    秦鬆沐立即想到了躲回房間的方曉婉,但自己實在不好意思再請方曉婉出來證明此事,隻好鼻孔一哼:“你不要問我。那些調查他的人,必將給予他一個公正的結論。”


    潘月婷思忖了一會,突然表現出無比的懺悔:“鬆沐,都怪我當初鬼迷心竅了,請你看在朵朵的份上,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秦鬆沐一愣,立即回想起方曉婉的話——扳倒了劉合,那月婷該依靠誰?


    他不禁問道:“難道劉合已經垮台了嗎?”


    “還沒有···不過他自從接受組織審查後···心情很不好···竟然打我···”


    秦鬆沐一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眼前這個女子跟自己過了快二十年了,自己都沒舍得動一手指頭(當然那次被捉奸除外),而那個劉合才跟月婷同居幾天呀,居然敢對月婷大打出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月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憤怒地發問。


    潘月婷一看自己的前夫對自己的遭遇已經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了,不由緩解一下激動的情緒,開始講述起今晚的發生的事情···


    原來,劉合這幾天一直憂慮重重,今晚下班回家,整張臉更是抽搐得異常難看。


    潘月婷平時跟秦鬆沐過日子時,被他慣得不行,隻要他倆同時在家,那就輪不到她做飯。可是跟了劉合之後,情況就不是這樣樣子了。因為劉合位高權重,所以隻有她伺候人家的份。因為她不經常做飯,所以並不擅長做飯,飯菜的質量不可恭維。


    結果,劉合吃起來,不由直皺眉頭:“月婷,你做出來的東西,拿去喂豬還差不多,這是給人吃的嗎?”


    潘月婷累了一身汗才做好的一桌菜,卻換來劉合一陣的嘲諷,不由杏眼圓睜:“老劉,這這話是啥意思?當初你剛吃我做的飯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還說我做的飯菜比大飯店的都強,怎麽現在變味了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生存的價值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浩瀚馨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浩瀚馨語並收藏生存的價值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