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秦鬆沐妻子潘月婷以及躺在手術台上的李建兵都就讀於同一所大學。他們都是某醫科大學的高材生。不過,當初潘月婷跟李建兵是一對情侶,而他秦鬆沐卻是一位單相思的暗戀者。


    當然,身為校花的潘月婷當時對品學兼優的秦鬆沐也有好感。但俗話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隻能選擇秦鬆沐和李建兵當中的一個。


    說老實話,論人品和才華,秦鬆沐當時並不在李建兵之下。而且也是秦鬆沐率先追求潘月婷的,潘月婷也是首先把好感投向秦鬆沐的。


    當時他們剛剛從全國四麵八方聚集在同一所學校學醫時,秦鬆沐就慧眼識珠,對同班同學潘月婷就是一見鍾情,所以偷窺她的眼神也不夠用了。


    “喂,你幹嘛老盯我看?當心我把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潘月婷開始不以為意,最後臉上實在掛不住了,隻好衝他發出了抗議和威脅。


    當時的秦鬆沐嘿嘿笑道:“潘月婷同學,謝謝你主動跟我講話。”


    潘月婷呆愣了一下,不由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不料,秦鬆沐依舊厚顏無恥地賠笑:“謝謝你肯張口罵我。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嘛。你要肯打我幾下,就更加完美了。”


    潘月婷幾乎惱羞道:“你這個男生好無恥!”


    秦鬆沐故作驚訝:“是你主動跟我講話,又是出口不遜的,怎麽能變成我‘無恥’了呢?”


    “難道···難道是我無恥不成?”


    “哈哈,我可沒那樣說。”


    潘月婷鼻孔一哼:“你如果不總偷看我,那我會搭理你嗎?”


    秦鬆沐又是嘿嘿一笑:“你如果長得不好看,我會總愛看你嘛?”


    “哼,難道你還賴我長得好看了?”


    潘月婷講出這句話時,臉頰多少有些發燒。


    “當然也不賴你。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咱們班上那麽多男生盯著你看,可你主動找我說話,我感謝你,難道錯了嗎?”


    “你···真是強詞奪理!他們誰都沒有像你這樣總偷看我。我主動跟你說話,那是警告你呢。”


    “哈哈,既然是‘偷看’,那你怎麽知道我偷看得多呢?”


    “因為我的目光回過去時,你居然不回避我。”潘月婷顯得蠻有根據。


    “哈哈,這說明我不是偷偷摸摸的看,而是大大方方地欣賞呀。我跟其他男生相比,更加顯得光明磊落嘛。”


    潘月婷不禁啼笑皆非:“你···你真是強詞奪理。”


    秦鬆沐依舊油嘴滑舌:“你了解我總盯著你看,那說明你也暗中關注著我。咱倆這是不是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你再胡說,當心我把你告訴老師。”


    “把我告訴老師?哈哈,不用你告訴,他知道我誰。”


    “哦,那他知道你還是個色狼嗎?”


    秦鬆沐一臉苦笑:“我就這樣欣賞你一下,就被你形容為‘色狼’了?”


    “哼,你這是要打本姑娘的主意。”


    秦鬆沐的表情突然變得鄭重起來:“潘月婷同學,現在打你主意的男生多了。隻要你心無旁騖,難道還在意別人的想法嗎?可你今天偏偏找我搭訕,是不是因為對我有些心猿意馬呀?”


    “我···我不是!”潘月婷趕緊驚慌地搖頭否定。


    “潘月婷同學不用緊張,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有權利向往愛情。”


    潘月婷這時不由關注起眼前這個男人了。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眨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看似油嘴滑舌的談吐,也彰顯出他的詼諧幽默。


    秦鬆沐反倒被她有些盯毛了:“喂,你這樣總盯著我看,是不是有不良的企圖?”


    潘月婷嫣然一笑:“喂,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呀?”


    秦鬆沐一看對方的滿臉冰霜突然盡消,轉而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跟自己拉家常了,便怦然心動,立即鄭重地回答:“我叫秦鬆沐,來自海河市。”


    “海河市···哇塞,原來你是來自於大城市呀?真是失敬了。”


    秦鬆沐心裏雖然得意,但表麵很謙遜:“一般吧。我們海河市別的不好說,但醫療資源很豐富。那裏矗立了好幾家全國知名醫院。”


    “是呀,那你畢業後,能夠分配回家鄉醫院工作嗎?”


    秦鬆沐思忖道:“差不多吧。我就是因為那裏的幾家好醫院,才報考的醫科大學,目的就是在專業上,更能在老家的平台上施展。”


    潘月婷心裏一動:“那你能想辦法把我將來弄到那裏工作嗎?”


    秦鬆沐這時反問道:“那你的老家在哪?”


    “唉,我的老家在一個窮山溝裏,根本就沒有正規的醫院。我說出來,你也不清楚。”


    秦鬆沐心裏一動:“潘月婷同學,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讓你將來能去海河市的大醫院去工作。”


    潘月婷眼睛一亮:“什麽好辦法?你快說!”


    秦鬆沐臉色有些發燒,但還是鼓起勇氣講出來:“等畢業後,你跟我登記結婚,就有可能分配到我們海河市了。”


    潘月婷並沒有動怒,反倒顯得很坦然:“假如我稀裏糊塗嫁給你了忙,但還做不到分配去那裏工作,那該怎麽辦?”


    “這個···”秦鬆沐不由撓了撓頭:“萬一你去不了海河,那我也不回海河了。你能去哪,我就跟著你去哪。這總行了吧?”


    潘月婷顯得有些感動,又顯得有些為難:“這···這怎麽好意思呢?你不能因為我,而背井離鄉吧?”


    秦鬆沐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又不是獨生子女,沒什麽負擔,隻要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到哪不是生活呢?”


    他一看潘月婷一副遲疑不決的樣子,便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丫頭你小小的年紀,別那麽太現實好不好?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盡管大大方方地戀愛,至於命運嘛,就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不料,他倆的交談,不幸被同班另一個男生聽到了。


    他就是李建兵,當偷看到秦鬆沐放肆地把‘鹹豬手’搭在了潘月婷的肩膀上時,氣得想現身衝出去,但又勉強忍耐住了,但卻狠狠揮動一下拳頭,作勢要給秦鬆沐一個教訓的樣子。


    秦鬆沐雖然感覺潘月婷有些神情不定,但認為憑自己的英俊瀟灑和貌若潘安的形象基本搞定了她,心裏有些喜不自禁了。


    他又過了幾天,便偷偷塞給潘月婷一個小紙條,內容是約她晚八點出來,去教學樓的東側見麵。


    當天晚上七點半,他就把自己收拾一遍,並早早那裏等候了。


    原來,秦鬆沐經過一段時間對這個學校的了解,很快摸清了一切,知道在這個時間段,這裏是學校的死角,不會有旁人影響他跟潘月婷的約會。


    在等候的時間,既讓他感到興奮,又感動無比的煎熬,殷切地盼望著心儀的女生亭亭玉立地站立在自己的跟前。


    可是,當八點剛過,他便聽到這棟教學樓的背後傳來了腳步聲,並且越來越響。


    正在側麵守候的秦鬆沐感覺有點不對勁,憑如此沉重的步伐,並不像從一個女生腳下發出來的呀?


    他剛想把腦袋從側麵探出去觀察,但來者已經到達拐角處了。他借著校園裏的路燈發出的燈光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前來赴會的人根本不是潘月婷,而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他就是同班同學李建兵。


    “建兵,怎麽是你?”


    秦鬆沐在同班同學中,最熟悉的就是李建兵,因為他倆不僅同來自海河市,而且還是高中同學。他很是巴結這位老同學,因為他的老子是現任海河市的副市長,而是正是主管衛生係統。他希望自己將來畢業分配,能得到同學老子的幫助。


    李建兵借著燈光打量著神情不定的同學:“鬆沐,你是在等月婷嗎?”


    秦鬆沐驚愕道:“你怎麽知道?”


    李建兵這時把手塞進自己的口袋裏,並從裏麵掏出一個小紙條遞給了秦鬆沐。


    秦鬆沐一看,正是自己寫給潘月婷的紙條,就更加好奇了:“這是怎麽回事?”


    “哈,你還不明白呀?月婷已經跟我好了。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月婷了。”


    秦鬆沐一聽,頓時感覺迎麵遭受一盆冷水,又顯得不可思議道:“為什麽是這樣?”


    “哈哈哈!”李建兵得意地大笑,“因為她是一個很現實的女孩,想通過我老爸的關係,將來會分配去海河市的大醫院工作。所以,她很明智地選擇了我。”


    秦鬆沐驚愕了半天,才忿然手指著他的好同學:“姓李的···你···你小子真不仗義···竟然對我橫刀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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