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管道中依舊是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但生活在這裏的孩子卻已經是習以為常。
“知道是誰嗎？”
在雨時溪的麵前，是那位名為鬆崎的老人，同時也被孩子們稱作長老，照顧他們如父親一樣的存在。
鬆崎搖了搖頭，很可惜他並不知道往教室裏安放炸彈的是誰。
仇視著這些孩子的人在東京區多得是，要從這些人裏找出犯人，根本是難上加難。
在這個沒有監控的廢墟之地，幾乎是除了現場之外找不到任何線索。
“聯係了警方沒有？”裏見問道，這類的事情交給警察來處理自然是會更有效率一些。
鬆崎看向了裏見回答道：“這個，因為沒有孩子受傷，所以暫時還沒有聯係警察，想等你們過來之後在討論的。”
說完這句話，鬆崎再次向雨時溪報以感激的神色，雖然因為不在現場，不知道這些孩子是怎麽從爆炸中毫發無傷的，但他也知道，這和雨時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再次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這些孩子或許已經.....”說著，鬆崎便是對著雨時溪深深的鞠下躬來。
不過，雨時溪本人到顯得一點也不在意，他微微笑了笑，“沒什麽，隻是互惠互利而已。”
興許，如果不是契約的關係，他根本不會去保護這些孩子們吧。
鬆崎愣了愣，隨後無奈的笑了笑，至少，他是沒有看到雨時溪保護這些孩子能得到什麽利益的。
反倒更像是不求回報的在保護這些孩子們。
所以，雨時溪這句話在他聽來，倒是有些口是心非，口硬心軟了。
鬆崎心裏怎麽看待雨時溪的，這不重要，雨時溪也不在意自己在別人心中是被如何看待的。
隻是.....
有一點雨時溪無法就這麽算了。
“我聯係了我的一個同伴，她大概會在今天下午的時候過來，她會教育這些孩子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技巧，至少讓她們有點危機意識。”雨時溪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能放心了。”鬆崎點點頭，很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沒有半點懷疑雨時溪的想法。
“同伴？”裏見疑惑的看向雨時溪，畢竟他可不知道雨時溪還有什麽同伴。
雨時溪知道裏見心中的顧慮，大概是並不信任他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同伴吧，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沒有會去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
如果是換做他自己，也不會去輕易的相信裏見的同伴。
就是一個蘿莉，在麵對著陌生人的棒棒糖時，臉上也會表現出應有的警惕。
所以，他也耐心的解釋道：“嗯，放心吧，信得過的人我才會讓她過來，不用擔心她會歧視這些孩子。”
忽然，雨時溪笑了笑，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不如說，她歧視的對象根本不是這些孩子，而是像你一樣的正常人。”
裏見：“？？？”
“請問，你的那位同伴叫什麽名字。”鬆崎問道。
“她叫雅兒貝德。”
——
更新了一遍孩子們身上的魔法之後，雨時溪便是和裏見準備離開。
“這次的襲擊，你認為是有預謀的嗎？”半路上，裏見好像猶豫了很久，才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一旦事情牽扯到孩子，你果然會變成這副按捺不住的樣子。”雨時溪仿佛是已經看穿的裏見的性情般。
隨後，語氣微轉，向著裏見說出自己的看法：“要說是不是有預謀的，那我還真不知道了。”
“畢竟我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在這種大環境下，被挑動了仇恨，頭腦發熱的年輕人會做出什麽來都不奇怪，說到底，他們也就是被某些人當槍使了而已。”
不過，雨時溪又是話鋒一轉：“不過，也並不排除這是故意預謀的，如果是這樣，那麽意識到這次襲擊失敗的他們，或許會準備下一次襲擊。”
聽到這裏，裏見的眼瞳縮了縮，他用著不敢置信的語氣，說道：“你是說，還有可能發生下一次炸彈襲擊？”
雨時溪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如此說道：“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不過，現在我們麵前有著巨石碑這個難題，要調查的話也很容易被這個絆住腳，除非讓巨石碑的倒塌提前，讓對方也不得不停止計劃。”雨時溪像是饒有深意一般的說道。
裏見皺了皺眉，沒有接雨時溪的這句話。
而是說道：“你也說了，隻是可能而已。”
“沒錯，隻是可能有人策劃的而已，但僅僅是可能，便足以引起我們的警惕了，我可不打算在我離開這個世界後，這些孩子們的處境會變得更糟糕，所以為了以防後患，還是早點把一些不確定的因素清楚掉好了，如果清楚不掉，那就先讓對方也動彈不得。”
“畢竟，我的‘魔法’，也不是萬能的。”
至少，僅憑著中階的防禦魔法，是抵擋不了類似天梯一類的特殊武器的，這種原腸動物戰爭時代留下的兵器，在世界各地可是不在少數。
天童菊之丞的眼裏容不下沙子，而這些被詛咒的孩子對菊之丞來說卻是像釘子一樣。
假以時日，如果人類重新奪回了這個世界的控製權，那麽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或許便是這些孩子身上。
所以，無論如何，雨時溪也會杜絕這種可能。
而這一切的原因，隻是一份能夠為他源源不斷的提供著能量的契約。
“夏提雅，把巨石碑炸了吧。”雨時溪的聲音很平淡，仿佛隻是在命令著自己的屬下做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腦海中的聲音通過通訊魔法遠程傳送到了夏提雅的耳邊。
“明白了，至尊。”麵對雨時溪的命令，夏提雅的腦海裏隻有完美執行這四個字。
早一天晚一天對他來說都沒什麽，而經過昨天一天的準備，不管是民警還是自衛隊都應該做好了巨石碑隨時都會倒塌的準備。
既然如此，反正早晚是會倒塌的東西，那不如現在讓他利用一下。
與此同時，32號巨石碑外，潛伏在密林中沉睡般的原腸動物迅速蘇醒。
體內的原腸病毒在接受到了來自主人的命令後，對著巨石碑展開了自殺式的襲擊，不顧巨石碑削弱著體內原腸病毒的活性。
上百隻的原腸動物如同發了瘋一樣衝撞在巨石碑上。
這一幕，讓鎮守在前線的自衛隊驚呆了。
在這上百隻原腸動物的衝擊下，原本是早已經搖搖欲墜的巨石碑，終於是宛若山峰上積累的厚重雪層一般，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如雪崩一樣逐漸崩塌。
“那群原腸動物瘋了嗎？”
“還是說巨石碑的白化已經是不足以阻擋那些原腸動物了，該死，倒塌竟然比預計時間提前了一天。”一名自衛隊的軍官怒罵道。
視線在轉向東京區這邊，巨石碑的倒塌，就是在東京區市內看來，也極為的震撼，無數錵金屬快崩塌的聲響，就是距離巨石碑遙遠的這裏，都能隱約聽見。
而對於東京區內的市民來說，巨石碑倒塌的聲音，無異於是一道噩耗。
裏見的眼睛除了震驚和愕然之外，便是隻剩下了對雨時溪那濃濃的複雜之色。
他不清楚為什麽自己的心裏竟然會生出，巨石碑會突然倒塌，是因為他身邊這個人的原因。
當然，這個想法一出裏見便是自己都覺得可笑，就是雨時溪在怎麽神通廣大，也不可能讓距離他幾公裏之遠的巨石碑徒然倒塌吧。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裏見便是聽到了雨時溪的聲音。
“走吧，該去集合了。”雨時溪帶著那一副一切僅在掌握般的微笑，說實話，這個笑容讓裏見心裏某名的感到不適。
“好。”對此，裏見隻能是這樣說道。
巨石碑倒塌的一小時後，自衛隊便開始了與原腸動物的交戰。
各種炮火，機槍的悲鳴聲從前線不斷的傳來，位於後方的民警陣營，則是始終沒有接到來自前方自衛隊的支援請求。
“能贏嗎？”片桐玉樹在嘴中呢喃道。
兩千隻原腸動物，對抗七千人數的自衛隊，數量上巨大的差距卻不能彌補雙方實力上的差距。
原腸動物不是那麽容易殺死的。
硝煙彌漫的山頭處，位於32號巨石碑倒塌後殘留下來的廢墟附近，自衛隊和原腸動物的交戰持續著。
“怎麽樣，緹娜？看得清嗎？”雨時溪抬起頭，一處小石坡上，懷裏抱著狙擊槍的緹娜對著狙擊目鏡遙望的戰場。
配合著雨時溪的遠視魔法，在加上緹娜的貓頭鷹原腸動物因子的能力，應該能看到戰場上的局麵。
“很不樂觀，哥哥。”緹娜在腦海裏回答道。
他們之間的交流自然是通過通訊魔法來進行的。
雨時溪微微皺了皺眉，按理來說，雖然自衛隊七千的人數對抗兩千隻原腸動物不會有任何輕鬆至感，但也不應該被原腸動物打的毫無反抗能力啊。
“哥哥，這些原腸動物和以前的不一樣，大概是進化了。”緹娜的聲音這時從腦海裏傳來。
原腸動物變得更具備組織性和紀律性，原本就很吃力的自衛隊，在麵對出現進化的原腸動物時，明顯是慌了陣腳。
“夏提雅，你現在已經控製多少原腸動物了？”雨時溪在腦海裏問道。
夏提雅的聲音迅速傳來：“已經有兩百隻了，大人，這些肉蟲之間的相互感染，比我想象中要慢的太多了，果然是劣等生物，這甚至是比不上納薩力克大墳墓中的骷髏兵。”
講道理，那些最低級的炮灰骷髏兵，也就成年人的體型，以原腸動物的體型一屁股坐上去就能讓它變成了一堆骨頭渣。
不過，原腸動物作為低級炮灰，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兵種。
就在這時，緹娜的聲音和片桐玉樹的聲音同時響起。
“哥哥。”
“聲音停了，贏了嗎？”
這一刻，裏見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在他身旁，剃澤彰磨則是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顯然，聲音停止並沒有讓裏見的這位師兄感到鬆了口氣。
下一刻，在短暫的平靜後，更加恐怖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猶如舞台前煙火般的烈焰形成火柱衝上天空。
仿佛是點燃了所有的炸藥，才製造出了如此恐怖的威勢。
隨後，猶如是引起了連鎖反應，接連激烈的爆炸仿佛是要將山頭夷為平地。
轟——！！
即便是不需要用目鏡，僅憑肉眼也能清晰的看見，位於32號巨石碑附近的山頭仿佛是被某種力量所穿透。
而後，無數的原腸動物如螞蟻行軍一般的，向著這邊肆掠而來。
“準備戰鬥！”
不知是誰的聲音，隻是，這一聲過後，所有的民警都拿出了戰鬥的姿態，神情更是無比的認真和凝重，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了。
他們現在的敵人，是如潮水般的原腸動物。
地麵開始微微震動，猩紅眼珠的生物仿佛是隻知道殺虐的，不知道死亡為何物的向著一眾民警衝了上去。
無意義的嘶吼聲淹沒了人群。
在原腸動物的大舉進攻麵前，保持隊伍的完整性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所以民警才會將隊伍分成小組的形式，作為單獨的作戰單位，以減少隊伍的人數來保證團隊成員不會被原腸動物衝散，而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
雨時溪從魔法中拿出了自己的錵金屬的槍械，這些經過附魔處理的槍械在對抗原腸動物時，便是發揮出了其他人無法企及的優勢。
“臥槽，你這武器也太變態了點吧。”片桐玉樹看著雨時溪手中拿著的機槍，當看到這把槍的威力後，他甚至不由的懷疑自己以前用的都是假槍了。
“你有心思在著吐槽，不如去幫一下你的妹妹，她的情況可不太妙。”雨時溪隨手指了指被三隻原腸動物包圍住的片桐弓月。
片桐弓月是蜘蛛型原腸動物因子的起始者，並不適合在這空無一物的平原上作戰，她更適合在叢林裏作戰。
所以，現在她可以說是小隊裏最需要照顧的人員了。
就是木更，在經曆了幾個世界的淬煉後，實力也是瘋漲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知道是誰嗎？”
在雨時溪的麵前，是那位名為鬆崎的老人，同時也被孩子們稱作長老，照顧他們如父親一樣的存在。
鬆崎搖了搖頭，很可惜他並不知道往教室裏安放炸彈的是誰。
仇視著這些孩子的人在東京區多得是，要從這些人裏找出犯人，根本是難上加難。
在這個沒有監控的廢墟之地，幾乎是除了現場之外找不到任何線索。
“聯係了警方沒有？”裏見問道，這類的事情交給警察來處理自然是會更有效率一些。
鬆崎看向了裏見回答道：“這個，因為沒有孩子受傷，所以暫時還沒有聯係警察，想等你們過來之後在討論的。”
說完這句話，鬆崎再次向雨時溪報以感激的神色，雖然因為不在現場，不知道這些孩子是怎麽從爆炸中毫發無傷的，但他也知道，這和雨時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再次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這些孩子或許已經.....”說著，鬆崎便是對著雨時溪深深的鞠下躬來。
不過，雨時溪本人到顯得一點也不在意，他微微笑了笑，“沒什麽，隻是互惠互利而已。”
興許，如果不是契約的關係，他根本不會去保護這些孩子們吧。
鬆崎愣了愣，隨後無奈的笑了笑，至少，他是沒有看到雨時溪保護這些孩子能得到什麽利益的。
反倒更像是不求回報的在保護這些孩子們。
所以，雨時溪這句話在他聽來，倒是有些口是心非，口硬心軟了。
鬆崎心裏怎麽看待雨時溪的，這不重要，雨時溪也不在意自己在別人心中是被如何看待的。
隻是.....
有一點雨時溪無法就這麽算了。
“我聯係了我的一個同伴，她大概會在今天下午的時候過來，她會教育這些孩子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技巧，至少讓她們有點危機意識。”雨時溪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能放心了。”鬆崎點點頭，很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沒有半點懷疑雨時溪的想法。
“同伴？”裏見疑惑的看向雨時溪，畢竟他可不知道雨時溪還有什麽同伴。
雨時溪知道裏見心中的顧慮，大概是並不信任他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同伴吧，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沒有會去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
如果是換做他自己，也不會去輕易的相信裏見的同伴。
就是一個蘿莉，在麵對著陌生人的棒棒糖時，臉上也會表現出應有的警惕。
所以，他也耐心的解釋道：“嗯，放心吧，信得過的人我才會讓她過來，不用擔心她會歧視這些孩子。”
忽然，雨時溪笑了笑，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不如說，她歧視的對象根本不是這些孩子，而是像你一樣的正常人。”
裏見：“？？？”
“請問，你的那位同伴叫什麽名字。”鬆崎問道。
“她叫雅兒貝德。”
——
更新了一遍孩子們身上的魔法之後，雨時溪便是和裏見準備離開。
“這次的襲擊，你認為是有預謀的嗎？”半路上，裏見好像猶豫了很久，才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一旦事情牽扯到孩子，你果然會變成這副按捺不住的樣子。”雨時溪仿佛是已經看穿的裏見的性情般。
隨後，語氣微轉，向著裏見說出自己的看法：“要說是不是有預謀的，那我還真不知道了。”
“畢竟我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在這種大環境下，被挑動了仇恨，頭腦發熱的年輕人會做出什麽來都不奇怪，說到底，他們也就是被某些人當槍使了而已。”
不過，雨時溪又是話鋒一轉：“不過，也並不排除這是故意預謀的，如果是這樣，那麽意識到這次襲擊失敗的他們，或許會準備下一次襲擊。”
聽到這裏，裏見的眼瞳縮了縮，他用著不敢置信的語氣，說道：“你是說，還有可能發生下一次炸彈襲擊？”
雨時溪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如此說道：“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不過，現在我們麵前有著巨石碑這個難題，要調查的話也很容易被這個絆住腳，除非讓巨石碑的倒塌提前，讓對方也不得不停止計劃。”雨時溪像是饒有深意一般的說道。
裏見皺了皺眉，沒有接雨時溪的這句話。
而是說道：“你也說了，隻是可能而已。”
“沒錯，隻是可能有人策劃的而已，但僅僅是可能，便足以引起我們的警惕了，我可不打算在我離開這個世界後，這些孩子們的處境會變得更糟糕，所以為了以防後患，還是早點把一些不確定的因素清楚掉好了，如果清楚不掉，那就先讓對方也動彈不得。”
“畢竟，我的‘魔法’，也不是萬能的。”
至少，僅憑著中階的防禦魔法，是抵擋不了類似天梯一類的特殊武器的，這種原腸動物戰爭時代留下的兵器，在世界各地可是不在少數。
天童菊之丞的眼裏容不下沙子，而這些被詛咒的孩子對菊之丞來說卻是像釘子一樣。
假以時日，如果人類重新奪回了這個世界的控製權，那麽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或許便是這些孩子身上。
所以，無論如何，雨時溪也會杜絕這種可能。
而這一切的原因，隻是一份能夠為他源源不斷的提供著能量的契約。
“夏提雅，把巨石碑炸了吧。”雨時溪的聲音很平淡，仿佛隻是在命令著自己的屬下做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腦海中的聲音通過通訊魔法遠程傳送到了夏提雅的耳邊。
“明白了，至尊。”麵對雨時溪的命令，夏提雅的腦海裏隻有完美執行這四個字。
早一天晚一天對他來說都沒什麽，而經過昨天一天的準備，不管是民警還是自衛隊都應該做好了巨石碑隨時都會倒塌的準備。
既然如此，反正早晚是會倒塌的東西，那不如現在讓他利用一下。
與此同時，32號巨石碑外，潛伏在密林中沉睡般的原腸動物迅速蘇醒。
體內的原腸病毒在接受到了來自主人的命令後，對著巨石碑展開了自殺式的襲擊，不顧巨石碑削弱著體內原腸病毒的活性。
上百隻的原腸動物如同發了瘋一樣衝撞在巨石碑上。
這一幕，讓鎮守在前線的自衛隊驚呆了。
在這上百隻原腸動物的衝擊下，原本是早已經搖搖欲墜的巨石碑，終於是宛若山峰上積累的厚重雪層一般，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如雪崩一樣逐漸崩塌。
“那群原腸動物瘋了嗎？”
“還是說巨石碑的白化已經是不足以阻擋那些原腸動物了，該死，倒塌竟然比預計時間提前了一天。”一名自衛隊的軍官怒罵道。
視線在轉向東京區這邊，巨石碑的倒塌，就是在東京區市內看來，也極為的震撼，無數錵金屬快崩塌的聲響，就是距離巨石碑遙遠的這裏，都能隱約聽見。
而對於東京區內的市民來說，巨石碑倒塌的聲音，無異於是一道噩耗。
裏見的眼睛除了震驚和愕然之外，便是隻剩下了對雨時溪那濃濃的複雜之色。
他不清楚為什麽自己的心裏竟然會生出，巨石碑會突然倒塌，是因為他身邊這個人的原因。
當然，這個想法一出裏見便是自己都覺得可笑，就是雨時溪在怎麽神通廣大，也不可能讓距離他幾公裏之遠的巨石碑徒然倒塌吧。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裏見便是聽到了雨時溪的聲音。
“走吧，該去集合了。”雨時溪帶著那一副一切僅在掌握般的微笑，說實話，這個笑容讓裏見心裏某名的感到不適。
“好。”對此，裏見隻能是這樣說道。
巨石碑倒塌的一小時後，自衛隊便開始了與原腸動物的交戰。
各種炮火，機槍的悲鳴聲從前線不斷的傳來，位於後方的民警陣營，則是始終沒有接到來自前方自衛隊的支援請求。
“能贏嗎？”片桐玉樹在嘴中呢喃道。
兩千隻原腸動物，對抗七千人數的自衛隊，數量上巨大的差距卻不能彌補雙方實力上的差距。
原腸動物不是那麽容易殺死的。
硝煙彌漫的山頭處，位於32號巨石碑倒塌後殘留下來的廢墟附近，自衛隊和原腸動物的交戰持續著。
“怎麽樣，緹娜？看得清嗎？”雨時溪抬起頭，一處小石坡上，懷裏抱著狙擊槍的緹娜對著狙擊目鏡遙望的戰場。
配合著雨時溪的遠視魔法，在加上緹娜的貓頭鷹原腸動物因子的能力，應該能看到戰場上的局麵。
“很不樂觀，哥哥。”緹娜在腦海裏回答道。
他們之間的交流自然是通過通訊魔法來進行的。
雨時溪微微皺了皺眉，按理來說，雖然自衛隊七千的人數對抗兩千隻原腸動物不會有任何輕鬆至感，但也不應該被原腸動物打的毫無反抗能力啊。
“哥哥，這些原腸動物和以前的不一樣，大概是進化了。”緹娜的聲音這時從腦海裏傳來。
原腸動物變得更具備組織性和紀律性，原本就很吃力的自衛隊，在麵對出現進化的原腸動物時，明顯是慌了陣腳。
“夏提雅，你現在已經控製多少原腸動物了？”雨時溪在腦海裏問道。
夏提雅的聲音迅速傳來：“已經有兩百隻了，大人，這些肉蟲之間的相互感染，比我想象中要慢的太多了，果然是劣等生物，這甚至是比不上納薩力克大墳墓中的骷髏兵。”
講道理，那些最低級的炮灰骷髏兵，也就成年人的體型，以原腸動物的體型一屁股坐上去就能讓它變成了一堆骨頭渣。
不過，原腸動物作為低級炮灰，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兵種。
就在這時，緹娜的聲音和片桐玉樹的聲音同時響起。
“哥哥。”
“聲音停了，贏了嗎？”
這一刻，裏見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在他身旁，剃澤彰磨則是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顯然，聲音停止並沒有讓裏見的這位師兄感到鬆了口氣。
下一刻，在短暫的平靜後，更加恐怖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猶如舞台前煙火般的烈焰形成火柱衝上天空。
仿佛是點燃了所有的炸藥，才製造出了如此恐怖的威勢。
隨後，猶如是引起了連鎖反應，接連激烈的爆炸仿佛是要將山頭夷為平地。
轟——！！
即便是不需要用目鏡，僅憑肉眼也能清晰的看見，位於32號巨石碑附近的山頭仿佛是被某種力量所穿透。
而後，無數的原腸動物如螞蟻行軍一般的，向著這邊肆掠而來。
“準備戰鬥！”
不知是誰的聲音，隻是，這一聲過後，所有的民警都拿出了戰鬥的姿態，神情更是無比的認真和凝重，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了。
他們現在的敵人，是如潮水般的原腸動物。
地麵開始微微震動，猩紅眼珠的生物仿佛是隻知道殺虐的，不知道死亡為何物的向著一眾民警衝了上去。
無意義的嘶吼聲淹沒了人群。
在原腸動物的大舉進攻麵前，保持隊伍的完整性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所以民警才會將隊伍分成小組的形式，作為單獨的作戰單位，以減少隊伍的人數來保證團隊成員不會被原腸動物衝散，而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
雨時溪從魔法中拿出了自己的錵金屬的槍械，這些經過附魔處理的槍械在對抗原腸動物時，便是發揮出了其他人無法企及的優勢。
“臥槽，你這武器也太變態了點吧。”片桐玉樹看著雨時溪手中拿著的機槍，當看到這把槍的威力後，他甚至不由的懷疑自己以前用的都是假槍了。
“你有心思在著吐槽，不如去幫一下你的妹妹，她的情況可不太妙。”雨時溪隨手指了指被三隻原腸動物包圍住的片桐弓月。
片桐弓月是蜘蛛型原腸動物因子的起始者，並不適合在這空無一物的平原上作戰，她更適合在叢林裏作戰。
所以，現在她可以說是小隊裏最需要照顧的人員了。
就是木更，在經曆了幾個世界的淬煉後，實力也是瘋漲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