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一到現在還沉浸在武勝男的回答當中。


    現在案件跟走土門已經完全牽連在一起了,就目前來看白狐跟走土門有著不小的聯係,不僅如此,就連凶手也很了解走土門,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鋪墊,目的就是為了完成這次祭祀。


    在這之前自己就想過白狐後麵會不會有人在操縱著這局棋盤,當然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不過凶手不可能隻有一個,凶手跟白狐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但在張天一看來隻有楊勇才會有那麽大的本事。


    這一係列的線索都圍繞著走土門,古老神秘的祭祀代表著什麽?案發現場木牌上的圖騰又是什麽?白狐跟走土門又有什麽瓜葛?等等,包括之前第一次來白狐穴見到的子規啼血月,所有的源頭都指向走土門,而想要了解走土門還得先從巴蜀下手,可這個部落到現在還有沒有後人都不清楚,就算是有也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那麽長時間估計早該退化成原始人了。


    張天一看著武勝男張張嘴想說什麽卻又咽了回去,他覺得要想把案件的來龍去脈弄清楚首先還得去趟巴蜀。


    武勝男似乎猜到張天一內心的想法,說道:“走土門這個部落很神秘,至今沒人接觸過他們內部的人,甚至在考古界對走土門到底存不存在這件事上至今還有很大的爭議。”


    張天一聽後多少有些疑惑,當初自己在網上也僅僅是查到有關走土門邊邊角角的一些軼聞罷了,具體這個部落的習俗文化風土人情或者有沒有傳承下來他一概不知。


    “就沒有人深入了解過嗎?”張天一不禁問道。


    武勝男舉著相機在通道裏頗有閑心的拍著照片,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跟吃飯睡覺那麽容易?曆史上有關走土門的記載少的可憐,據說是在夏朝時期就有了,之後曆朝曆代都群居在深山不問世事,別說現在,就是在當時人們也琢磨不透這個部落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存在。”


    武勝男好像是在故意吊張天一胃口,過了一會兒才說:“不過據民間傳聞,說走土門很有可能是一個超出常理的存在。”


    “超出常理的存在?那是什麽?“張天一覺得走土門的神秘麵紗正在逐步揭開。


    武勝男盯著張天一盯的他心裏發麻,隨後說道:“人們說他們手裏掌握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武勝男說完後就看見張天一投以急切的目光望著自己,於是有些得意的說:“不好意思,具體神秘的力量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我想也沒人知道。”


    之後張天一再問什麽武勝男就不吭聲了,時不時幾句雲裏霧裏的回答也讓自己琢磨不透,直到眼前的視野再次開闊。


    眼前慢慢有了光亮,張天一關了手電很自覺的閉上了嘴,武勝男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


    張天一上次來過知道前麵應該有個圓柱形的空間,在四周牆壁上有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洞形成一條條通道連接在一起。張天一摸索到洞口發現自己所在的通道離地麵很近,他左右看了看在下方發現了上次那個圓形的水池,在水池正中央的祭壇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林可人,不過這次她身上披了一件粉紅色的輕紗。


    跟上次一樣,白狐全在祭壇四周圍著,不過其中並沒有白狐王。


    武勝男俯著身子看了看沒說話,不過看她緊皺著眉頭的樣子也知道她心裏麵肯定在想什麽。


    張天一又在四周張望起來,可他並沒有發現林帆的蹤跡,他有些擔心,不過卻遲遲沒有行動,他在等,等白狐王出現。


    頭頂上的通風口仍是被血月覆蓋,月光照下來映的周圍泛著血紅色的微光。


    四周靜悄悄的,武勝男卻突然上前,張天一急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後輕聲說:“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那群畜生機靈的很。”


    武勝男臉有點紅,鼓著嘴卻什麽都沒說。


    張天一把身子貼在牆上右手擋在武勝男前麵,看著底下躁動的狐群說:“時機還沒到,再等一下。”


    張天一剛說完就聽頭頂上方傳來幾聲悲鳴,他抬頭發現一隻子規鳥在通風口來回盤旋啼叫。


    武勝男看見子規鳥後臉色微變低著頭嘀咕著什麽,張天一也沒聽太清,他集中精神把目光放在地麵的白狐群上,接著視線裏就看到了林帆。


    林帆不知道什麽時候躲在了地麵的亂石堆後麵,盯著祭壇上的可人舉手投足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衝出去。


    張天一有些著急,如果林帆就這麽貿然衝出去肯定會被白狐活活咬死,到時候別說救可人,就連自己也自保不了!


    從上而下很容易就看見林帆,不過林帆似乎沒發現上麵通道口的張天一,他心裏也在權量要不要開始行動。


    當下間張天一也顧不得白狐王有沒有出現,再磨蹭下去恐怕林帆跟可人都會有危險。於是低聲說讓武勝男退到後麵,然後抓著通道口的藤蔓蕩到空中對著躁動的白狐群開了一槍!


    張天一怕武勝男被白狐發現特意抓著藤蔓在空中開槍,白狐被槍聲吸引看到上方的張天一變得更加躁動。


    林帆這時才看到張天一,張天一一隻手抓著藤蔓,另一隻手拿著槍給他做了個手勢,林帆會意開始摸索著上前。


    白狐群突然炸開,它們竟然如履平地般在牆壁上攀爬起來!


    遭了!


    張天一萬沒想到白狐竟然能在牆壁上行走自如,它們原本墨綠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嘴裏哼哧哼哧露出一口獠牙目光凶狠的望著自己。


    武勝男聽到外麵有動靜忍不住上前,結果剛走到通道口眼前閃過一道白影,接著一聲槍聲在自己耳邊響起。


    “不是讓你老老實實的待著嗎!?”張天一臉色有些慘白,再慢一點估計白狐就撲到武勝男臉上去了。


    武勝男似乎不滿張天一對著自己旁邊開槍,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但很快,槍聲吸引更多的白狐往武勝男所在的通道循來,張天一當即又連開幾槍。


    武勝男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欠缺考慮,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白狐放棄張天一調轉方向一隻隻的往自己這裏飛速攀爬過來!


    “不想死就趕快跳下去!快啊!”


    張天一一邊開槍阻擋白狐上前一邊吼著!


    武勝男也沒有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隻是臉色不太好看,聽到張天一的話後找準時機抓住一根藤蔓也蕩在了半空中。


    在她抓住藤蔓的時候有幾隻白狐同時一躍而起,張天一怕誤傷武勝男也不敢開槍,於是扭著身子借力往她的方向蕩過去。


    “抓住我的手!”


    張天一一隻手抓著藤蔓另一隻手在空中搖擺,在兩根藤蔓接近的時候抓到了武勝男伸過來的手。


    雖然動作很快但還是有幾隻白狐反應了過來,張天一兩隻手都沒閑著根本無暇反抗,眼見白狐就要撲了過來地麵的林帆抬手幾槍把它們擊落。


    張天一這才想起來之前給林帆拿了一把槍備用,乘這會兒功夫趕緊調整好位置,然後抓住藤蔓的那隻手抖了抖跟武勝男說:“小心!”


    武勝男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後張天一就鬆開了手,接著見武勝男翻了個身安然著地。


    張天一沒想到武勝男那麽容易就下到了地麵,一時之間愣著看了看武勝男,武勝男卻什麽話都沒說白了他一眼。


    這時林帆已經從祭壇上把林可人抱了下來,張天一也沒再說什麽,鬆開藤蔓跟著下到了地麵。


    四人聚在一塊後牆壁上的白狐一隻隻都跳了下來,它們慢慢度著步子向眾人逼近,嘴裏還悶著聲音怪叫,兩隻眼睛紅的仿佛要溢出來血水一樣。


    張天一小心翼翼打量著白狐群,生怕動作稍微大點就引它們炸毛。


    “怎麽樣?都沒事吧?”張天一麵對著白狐群弓著腰往後退。


    林帆在後麵抱著可人說:“沒事,就是可人的情況不太樂觀。”


    “喂!”張天一叫了一聲。


    武勝男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幹嘛?”


    張天一握著槍目光來回掃視麵前的白狐,說道:“有什麽辦法可以出去嗎?”


    現在眾人的處境很尷尬,他們被白狐逼到牆角,而那個連通外界水庫的水池卻在白狐群的中央,要是張天一一個人還可以放手一搏,但目前情況看來是行不通了。


    武勝男沒說話,她看著頭頂的通風口又看了看正中央的水池,水池跟上麵的通風口在一個平麵線上,水池在白狐群正中央,而通風口離地麵有十幾米的高度,這兩個出口現在都成了死路。


    武勝男搖頭說:“我也沒什麽辦法,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牆壁的通道上。”


    張天一抬頭看了看,現在離自己最近的通道差不多有兩三米高。他把背包扔給武勝男讓她找找有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東西,然後脫掉上衣包在從地上撿到的一截枯死的藤蔓上,隨後淋上汽油用打火機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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