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馨一口氣說了那麽多,說的一點都沒有停頓,讓大家都聽得很是過癮,都還不知道沛馨會擁有如此的伶牙俐齒,看起來乖乖順順的女孩子居然是個小辣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白屏也忍不住開口,為沛馨說句公道話。“我說賀先生,您這玩笑真是太可笑了!放著您英俊的兒子都不要,非要勾引您?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我覺得您也沒有這個資本讓我們局花去勾引!何必呢?誰信啊!”


    賀博銘卻是冷冷一笑:“小馨馨,你真是好手段,以為出一場車禍就可以唬弄人了,我知道你沒有忘記,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打賀鈺的主意,否則,你也會受到報應的!”


    “賀博銘!”厲宸睿突然開口,“現在,你來說一說,謝菲兒凶殺案的事!你的妻子崔明英女士指認你為殺人凶手,細節交代的很詳盡,我們的物證也在搜集中,已經掌握了有力證據,你有什麽可說的?”


    “我沒有殺人!崔明英才是凶手,你們愛信不信!”賀博銘倒也沒有急躁,他看起來胸有成竹一般,他臉上的表情也很淡然,好像真的一切雲淡風輕一般。


    沛馨知道這是個久經商場沉浮的男人,他有著一般人沒有的抵禦風險的能力和應對風險時沉著冷靜的基本素質!即使麵對自己成為殺人嫌疑犯的可能,他也毫不在意,還是那麽平靜。


    厲宸睿似乎在思量什麽!


    沛馨現在想的也是,賀博銘到底有沒有殺人,崔明英和他,他們兩個到底誰是凶手?


    賀鈺?!


    突然,沛馨的腦海裏想起了賀鈺,他那麽痛苦的跑來自首!他是不是掌握了什麽!


    沛馨有點坐不住了,她要去問問賀鈺!


    賀鈺一定是掌握了什麽,才會跑來,不然他不可能那麽沉不住氣!


    對,她想到這裏,靠近厲宸睿,壓低聲音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厲宸睿看了看她,點點頭。


    沛馨離開。


    賀博銘望著沛馨離去的背影,微微的眯起眸子,那眼神犀利如刀,像是要把沛馨的後背給刺穿!


    突然,賀博銘說:“你們就不想知道沛馨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厲宸睿蹙眉。


    白屏也跟著嗤笑一聲。“賀先生,你是不是太無恥了?我們都不信!”


    老徐卻突然說:“看他那樣子,就跟真掌握什麽似的,沛馨根本不怕他,他還在那裏說,賀董是有妄想症嗎?沛馨什麽樣的人我們都知道,不需要你一再提起!”


    “沛馨不配當警察!”賀博銘扯了扯唇,極盡嘲弄。“她上過我的床,她的小腹靠下,陰部位置有個心形疤痕,那是我用煙頭燒的!”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愣。


    白屏很是驚愕,不知道如何接口。


    老徐卻是冷笑。“你說的好像跟真的一樣,我們大老爺們也無從求證,根本不信你,別胡說八道了!厲隊,你說是吧?”


    厲宸睿卻是看著賀博銘,視線十分的淩厲!


    他沒說話,大家也不知道他想的什麽!


    良久,厲宸睿微微一笑。“賀先生,你現在的處境對你十分不利!”


    “我沒有殺人,你如果真的有這個能力,就該去調查崔明英,那個女人才是凶手!謝菲兒懷著我賀家的子孫,我怎麽可能去動手!崔明英不允許賀家再有別的繼承人,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殘害!她才是有動機殺人的人!你們到底明白不?”


    如今,賀博銘拒不承認,他的反駁也不是沒有道理。


    現在,是要證明崔明英跟賀博銘兩個人到底誰在撒謊!


    厲宸睿在審視著賀博銘,他覺得這倒是很有趣,他的眸光裏多了一抹玩味,一抹狡猾的狐狸見到獵物時的興奮!


    很有意思,現在是夫妻兩個狗咬狗了!


    門外,沛馨出來後就打電話給賀鈺。


    賀鈺還沒有走,他還在沛馨的辦公室裏等人!


    沛馨下來樓,見到賀鈺。


    賀鈺先是問了一句。“怎樣?”


    沛馨看著他,搖搖頭。“現在一團亂,崔阿姨說賀伯父是凶手,賀伯父說崔阿姨是凶手!賀伯父還把我拉下水了!說我勾引他!”


    沛馨如此輕易的說了出來,賀鈺一下子呆住。


    “馨馨,對不起!我爸一定是口無遮攔!”


    沛馨也是點頭。“我沒有跟他一般見識,我是佩服到了此刻,他還那樣子,甚至開我的玩笑!”


    賀鈺的眼神複雜,望著沛馨,一再道歉。“馨馨,對不起!”


    “跟你沒有關係,我下來是想問你要證據!賀鈺,我知道你一定是掌握了什麽才會來自首!你能告訴我們嗎?在這麽脫下去,對誰都不好!”


    賀鈺似乎陷入了猶豫中。


    “賀鈺,我知道你為難,但是——”


    “馨馨!”賀鈺打斷她。“我是有證據,我交出去!”


    沛馨鬆了口氣!“什麽證據??”


    “血衣!”賀鈺道。“我爸的血衣!”


    賀鈺猛地閉上眼睛,像是極其痛苦一般,“我發現了我爸爸的血衣,凶手……是他!”


    賀鈺在說凶手的時候是那麽的艱難,甚至是停頓了一下,沛馨知道他是很不想去承認自己的父親是個殺人犯,所以才這麽猶豫這麽痛苦!


    “賀鈺,一件血衣也不一定能證明凶手就是賀伯父,現在他還指認崔阿姨是凶手呢!”


    賀鈺的眼底是更痛苦的神情,他緩緩地底下眸子,長長地睫毛輕顫著,他搖搖頭。


    “其實,我那天接他的時候就看到了他身上的血,我沒料到他會殺人,我以為隻是幹仗而已!誰想到第二天謝菲兒就死了呢!”


    沛馨見他如此,也很難過:“那件血衣,在哪裏呢??”


    “在我家的車庫裏!”賀鈺輕聲道:“那輛賓利的後備箱裏,我也是很意外,偶然打開後備箱看到的,我爸穿過的!”


    沛馨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讓物證科的人去取,賀鈺,你還好嗎??”


    沛馨還是擔心他的,但是賀鈺卻對她搖搖頭,他的眼底是無比的糾結,蘊著極濃的掙紮。“我沒事,這件事快點了結吧,我總要麵對!”


    沛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去找人拿物證!


    她回到訊問室時候,整個訊問室內安安靜靜的,賀博銘看到她又是譏諷的扯了扯唇。


    沛馨覺得這個賀博銘真的是跟當年的沛馨有過什麽,不然他不會這樣對自己說那些話,而且沛馨的照片在何晨那裏,自然有原因,那麽這個原因是什麽,她現在不敢深究,怕隻怕深究下來,自己的事情也完不成,最後怎樣還不知道!


    她走到厲宸睿身邊,俯身在厲宸睿的耳邊小聲說了句話,告訴他血衣在,很快就來!


    厲宸睿點點頭。


    這時,賀博銘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異樣,聲音是抖動的,沉重的,因為蘊著極濃極濃的恨:“我要跟沛馨單獨說說話,可以嗎?”


    厲宸睿聞言抿唇,“在這裏,你已經沒有了自由可言,所謂單獨,我們也是錄像了的!”


    賀博銘像是知道他會這麽說一般,道:“你們換個房間給我,我要沒有視頻和錄音的地方,我有話跟沛馨說!”


    沛馨心裏驚訝,卻又沒說什麽。


    厲宸睿還是拒絕了。“我不認為有這個必要!沛馨,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的意見是沒有必要單獨說什麽!”


    沛馨看了一眼賀博銘,對著厲宸睿點點頭。“我聽你的,厲隊!”


    賀博銘的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沛馨也微微一笑,很是輕蔑。


    “真是可惜,小馨馨,你不想知道你孩子的爹在哪裏嗎?”賀博銘的話如刀鋒,銳利,致命。


    沛馨十分震撼,這個消息讓她驚訝,可是,她覺得根本沒有孩子,就算沛馨懷過孕也沒有生過孩子,因為她的資料裏沒有離家超過三個月的,如果有孩子的話,家裏人肯定知道!所以就算有孩子,也應該是流產或者小產了!


    她看著賀博銘,在他那種帶著極致恨意的眼神裏,她微微地笑了,笑的那麽燦爛。“我不知道你幾次三番這樣說的目的何為!但是我知道馬上就來證據了!而這個證據可以直接證明你是凶犯!”


    賀博銘倒是沒有生氣,他眯起眸子,視線鎖住沛馨的眼睛,“何必危言聳聽,我沒有殺過人,用你的話,清者自清,我什麽都不怕!”


    賀博銘那麽冷靜,讓沛馨有點擔心。她覺得賀博銘真的是刀槍不入,還總是那麽突然的刺激自己,揭秘她不知道的原來沛馨的事,她很害怕,害怕有人會調查,到時萬一調查出來,她隻怕也要入牢房!


    沛馨自然不會示弱,她輕輕一笑道:“那個證據是賀鈺提供的!賀伯父,是一件血衣,你應該有印象吧!”


    賀博銘眸光一滯,繼而又恢複了平靜。他看著沛馨,一個字不再說。


    這個訊問是充滿了鬥智鬥勇的過程的,厲宸睿這時候突然站起來,“先這樣吧,賀先生既然不承認,我們來日方長!”


    他說完走了出去。


    沛馨白屏老徐也跟著出去。


    賀博銘被人帶走。


    那件血衣在十五分鍾後被取回,直接送去化驗室化驗,厲宸睿要最快的結果。


    而在這中間,他決定去見霍*,對霍*進行訊問。


    在此之前,要休息一下,厲宸睿給了大家二十分鍾時間休息休息,也準備下資料。


    他自己回到辦公室先點了一支煙提神,沛馨準備好材料的時候他回過頭看她。


    很美的一個女人,賀博銘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那麽,沛馨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厲宸睿此時在心中升起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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