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馨再度咋舌,呸!不約炮,早晨那是誰向自己約——炮的?那是啥?難道她穿越了?她懷疑地看向厲宸睿。


    厲宸睿把目光轉向沛馨,看了沛馨一眼,沒說話,隻是那眼神裏卻有了警告之意。


    沛馨別過臉去,再度在心裏啐了一口,男神簡直就是無恥到家了!


    厲宸睿這時問了何晨案發那兩天謝思萌的行蹤,謝思萌一一回答,至少從證言上沒有在場嫌疑。


    厲宸睿又道:“你跟戴維,也就是戴世明交情不錯是吧?”


    “是!我們是炮——友!”謝思萌又道。


    “何晨跟戴維呢?”


    “哦!那天馬場,一不小心,就一起換了個伴兒,老霍跟我,何晨跟戴維,玩的不錯!”謝思萌說的那麽臉不紅心不跳,沛馨徹底無語。


    沛馨跟厲宸睿走出審訊室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沛馨覺得有點餓,卻又沒有胃口,頭也昏昏漲漲的。大概是昨晚幾乎一夜沒有睡的緣故。


    她現在的感覺是腦子裏好似在跑馬,千軍萬馬呼嘯而過的感覺,亂哄哄的,困到極致卻又睡不著,估計厲宸睿也應該如此感覺。


    想到剛才謝思萌在審訊室裏說的話,那些對人生不負責任的話,那麽隨意,那麽無所畏懼,沛馨隻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再想到早晨厲宸睿跟她說的話,她的心忽然之間升騰出出一種深深的失落。還有一種夾雜在失落中的森寒,冰冷透骨的冷意襲來,又讓人覺得空虛,而空虛又令人心生恐懼。


    這感覺很複雜,抽筋扒皮一般,她甚至感到了失望,對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形象和現實的男神產生的落差感到失望。其實,她知道一切事和物靠近了之後都會有另外的觀感,不再是遠觀那般,近看就不美了,甚至是醜陋。


    對於現實別人和自己的遭遇,沛馨一下子有種荒漠的感覺,忽然覺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寂寞。


    就在神遊太虛的時候,耳畔一個聲音襲來,“你覺得謝思萌的話可信度有多高?”


    沛馨一愣,側頭看厲宸睿,他的臉在燈光下更加立體,五官如雕刻一般的精致,棱角分明。


    沛馨感歎造物主的偉大,卻又感歎造物主的吝嗇,給了男神精致的容顏,怎麽就不給一個純善的心靈?


    “看什麽?”厲宸睿見沛馨不說話蹙緊了眉宇。“問你話呢?”


    沛馨立刻晃了下頭,努力讓自己腦子裏清明些:“難道她說的不是真話嗎?我怎麽覺得大多都是真話呢?”


    “你信一個女人會那麽隨便?”厲宸睿反問。


    沛馨點了點頭:“我看謝思萌就是挺隨便的,在廁所裏就……”


    說到這裏,沛馨都一陣兒臉紅,還有她剛才說的話,根本就是個女流氓,而且還是很沒有品的那種,簡直就是一光明正大耍流氓的女人。


    沛馨不知道是自己三觀不對還是思維有問題,總之不敢苟同謝思萌的思維。


    厲宸睿此刻征求她的意見她隻覺得以謝思萌那樣的女孩子可以公然跟人換伴兒,可以在廁所跟人愛愛,她說的話應該不會假的。


    “謝思萌沒有必要撒謊吧,她都能說那樣的話。”


    “哪樣的話?”厲宸睿挑眉,同時看沛馨的眼神閃爍過一抹戲謔的光芒。“你想到了什麽?”


    沛馨哼了一聲忍不住道:“看來謝思萌跟厲隊您倒是誌同道合。”


    “不!你錯了!”厲宸睿正色起來,糾正沛馨:“我和她可不是一種人,我是隻對你有*,好幾年了沒這麽強烈的想要跟一個女人睡了。謝思萌那是欲-女,離不開男人,男人可以是她看上的任何一個,跟我純潔的感情怎麽能相提並論?”


    “感情?”沛馨錯愕的提高聲音。


    厲宸睿一副理所當然,簡直是自我感覺良好到令人發指。他說:“當然,一見鍾情難道不是感情?”


    沛馨的心一下子激蕩起來,她暗自罵自己,自己也夠無恥的明明說了不要再多想,結果還是忍不住悸動。隻為了男神一句話,還不直到真假,就這樣激動,她再度暗罵自己扛不住厲宸睿的美色誘惑。


    厲宸睿見她微微紅著臉也不答話,又說:“我有潔癖,感情和思想,都挺潔癖的!”


    言外之意,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我對你有想法實在是光明正大,因為有想法我可以為了你忽略了我的潔癖,你還要什麽可說的?


    沛馨看厲宸睿的表情幾乎就可以解讀他的心思,但是她已經不敢多想了,很快壓製住自己的想法,正色岔開話題道:“厲隊你覺得呢?謝思萌到底說的有幾分可信度?”


    “一分!”厲宸睿給出答案。


    “一分?”沛馨怎麽都沒有想到厲宸睿會給的這麽低,她以一種很詫異的眼神望著厲宸睿。


    厲宸睿微微眯起眸子看向遠方,“有一種人,看似放蕩不羈,其實並沒有看起來那麽放蕩不羈,有些人喜歡過嘴癮,有些人喜歡做而不說,每個人的人生觀和行為準則不同而已!”


    沛馨仔細揣摩厲宸睿的意思,怎麽都覺得他說的別有深意。


    “那何晨跟霍*??”沛馨很好奇厲宸睿是如何知道的。


    厲宸睿還沒有回答,沛馨電話就震動起來,她一看號碼是自己安排的眼線,立刻對厲宸睿說了句“抱歉,接個電話”然後就接了電話。


    那邊告訴她的消息讓她眉頭緊皺起來,那邊說:“沛姐,我們在夜色看到了謝非兒,她正在跟經常來咱們單位找你的帥哥一起喝酒,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沛馨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你說的是賀鈺?”


    “是呀,電視上播放過他的報道,我認識他叫賀鈺!”


    沛馨對著電話道:“好的,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她對厲宸睿道:“厲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回去,今晚還加班嗎?”


    “什麽重要的事情?”厲宸睿不答反問。


    沛馨本想告訴厲宸睿實情,卻因為牽扯了賀鈺而猶豫了一下,她覺得還是自己去了解一下回來報告給厲宸睿的好。她心裏很詫異賀鈺怎麽會跟謝非兒在一起喝酒?


    “私事!”沛馨撒了謊。


    厲宸睿抿了抿唇,一雙利目緊盯著沛馨,似乎在審視她的話真實度一般。


    沛馨一陣心虛,卻又大著膽子迎上了厲宸睿的眸子,兩人四目相對良久,厲宸睿終於說:“去吧!”


    沛馨在路上給賀鈺打電話,電話響了良久,也不見賀鈺接聽。


    沛馨心想著早晨看到的美女,她知道賀鈺這人風流倜儻,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會跟謝非兒一起。


    她又打了兩個電話給賀鈺,終於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賀鈺的聲音。“喂!”


    沛馨聽到電話那端傳來賀鈺低沉的聲音夾雜著些許嘈雜,一聽聲音沛馨便知道賀鈺心情不太好,通話的語氣也聽不出喜怒,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心情糟糕。


    “我是沛馨!”沛馨開口。


    “我知道。”賀鈺依然興致不高:“有事嗎?”


    他的語氣很冷淡,沛馨卻還是自顧自開口:“你在哪裏?請你吃飯!”


    聽到沛馨的話,那邊一陣停頓,良久,似乎傳來一聲歎息,接著有聽到賀鈺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你中彩票了?”


    “都沒有,我晚飯還沒吃。”沛馨剛才看表了,時間是晚上九點。


    “我在酒吧。”賀鈺似乎想了下,“跟朋友談點事,恐怕陪不了你去吃飯。”


    “跟誰?”


    “你不認識!”賀鈺淡然回答,整個人換了個人一般,絲毫不再是那天的那樣寵溺的語氣,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沛馨並沒有放棄,同時也很感慨,以往這個時候賀鈺會很高興的答應,但今天他卻好像在拒絕,這高度引起了沛馨的重視。“賀鈺,你還生氣呢?我這幾天真的很忙。”


    “沒有!”賀鈺道:“我也很忙,馨馨,你打電話來有事就說,不必以吃飯為借口!”


    沛馨一陣心虛,居然隔著電話都能識破她的意圖,她就是想先探探口風,然後出現在酒吧,結果賀鈺一下子識破了,沛馨覺得還是自己去算了。


    “沒事!既然你有事就先忙吧,我自己去吃了!就這樣,掛了!”說完,沛馨就掛了電話,她人已經在夜色的大門口了。


    下了車,沛馨付賬後往裏麵走,想到昨天自己喬裝跟厲宸睿在這裏搞得驚心動魄,今天自己換了自己的衣服前來,沒有了昨日的風塵味,現在的沛馨儼然一上班族,白襯衣,牛仔褲,三厘米的高跟鞋,就這麽往裏麵走去。


    到了大堂,接到了電話,來自她安排的線人的電話。


    “沛姐,賀鈺跟謝非兒進了電梯,我看他們按的是頂樓,總統套房那層!”


    沛馨一愣,腦海裏立刻腦補昨天謝思萌跟戴維的事,賀鈺不會也是夜色的常客吧?他也跟人玩起了換伴兒的遊戲?


    沛馨想都沒想就直接進電梯按了頂樓,她到達頂樓的時候走廊裏空無一人,沛馨遠遠地望著走廊的盡頭,她的線人立刻奔來,小聲道:“沛姐,賀鈺跟謝非兒進了走廊最盡頭的房間,不過客房管家一起進去的!”


    沛馨點頭。


    還沒說話,那邊走廊盡頭的門開了,走出來一身套裝打扮的女人,沛馨知道那是套房管家。


    那女子遠遠地走了過來客氣地問她們需要什麽?


    沛馨道:“我們找人的,你忙你的!”


    之後良久,她站在電梯外,遠遠地看著,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賀鈺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的衣衫淩亂,襯衣扣子解開兩個,外套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略顯狼狽,發絲還滴水,似乎剛洗完澡的樣子。


    沛馨說不出心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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