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馨又想到在謝思萌家裏看到的何晨的照片,如今謝思萌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一麵之緣會留有照片?


    沛馨突然覺得很生氣,她希望這案子快點破了!


    沛馨跟厲宸睿去審訊室審問。


    郭經理跟謝思萌是分開的。


    這是對謝思萌的第一次訊問。


    沛馨不知道厲宸睿是怎麽想的,他隻讓沛馨去拿了那張照片,在謝思萌家裏拿到的照片。


    一進審訊室,在經過了基本的程序記錄之後,厲宸睿就望著謝思萌道:“謝小姐,你說謊了!何晨跟你認識很久了!”


    麵對厲宸睿篤定的語氣,沒有絲毫的驚慌,謝思萌微微一笑,身子往後依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擺出一副淡然閑適的樣子:“不知道警察先生何出此言?”


    “自然是有證據了!”厲宸睿也很直接。


    “是嗎?”謝思萌挑眉:“那把證據拿出來!”


    “謝小姐是不到南牆不死心是吧?”


    “不!”謝思萌搖頭,糾正厲宸睿:“我是那種到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人!”


    厲宸睿聽後微微一笑,“謝小姐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並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謝小姐明明認識何晨,為何還要裝作一麵之緣?”


    謝思萌認真地看了看,打量著厲宸睿,良久,笑了笑,問:“警官先生貴姓?”


    “我是厲宸睿!”厲宸睿把自己的名字都給說了去,就是什麽都不怕。


    “哦!”謝思萌挑挑眉,“源於西周以諡號為姓的厲氏。齊國君主薑無忌去世,諡號為“厲”,史稱齊厲公。齊厲公的直庶子孫以諡號為姓,遂成厲氏。厲警官其實你家老祖宗原本不姓厲,姓薑!”


    謝思萌這話帶了挑釁的意味,沒有一個髒字就把人罵了,還罵的這麽博學,沛馨都不知道換了自己該如何回答。


    厲宸睿卻是淡淡一笑,絲毫都不在意謝思萌的挑釁,他的眼底也是閃爍著某種光芒,“謝小姐好學問,檔案管理和公關事業兩不誤,都做的這麽如魚得水,難得姓子也這麽豪放不羈。不過很遺憾,我們這支厲氏乃唐王後裔!”


    公關事業?!豪放不羈?!


    沛馨一愣,想到謝思萌跟戴維的事情,的確,謝思萌那晚表現的很豪放,厲宸睿也是,罵人也一樣不帶一個髒字。


    他的話一出口,謝思萌微微一怔,瞬間就明白厲宸睿的所指,但是她並不知道那晚在隔壁的人是厲宸睿和沛馨,她隻是看到了沛馨,卻沒有想到沛馨會跟著自己,所以她也沒有多想。


    不過厲宸睿的話讓她以為厲宸睿已經對她有了一定調查,所以才會這麽說,的確她現在還有一個職業,叫做女公關。本來可以不用以色誘人,但是她喜歡,遇到合適的男人,她喜歡試一試那種感覺。厲宸睿這麽說,謝思萌卻不惱怒,笑著道:“哦,還是厲警官老謀深算,既然連我的老本行都查了,那就別兜圈子了,說吧,還想知道什麽?”


    厲宸睿也身子向後一靠,以一種居高臨下地姿態望著謝思萌,他在氣勢上的確能夠壓人一籌,他睨著謝思萌,良久,才說:“你跟何晨怎麽認識的?”


    謝思萌還是笑:“厲警官,詢問不能不拿出誠意,你的證據呢?如何證實我認識何晨?”


    “沛馨!”厲宸睿沒有看沛馨,卻是喊了她一聲讓出示證據。


    沛馨拿了那張何晨的照片,推到了謝思萌的麵前。


    謝思萌一看,微微一滯,眸光倏地射向厲宸睿,她笑了笑,似乎有點不屑:“想不到堂堂的警官先生居然做了飛簷走壁的毛賊!真是叫我大開眼界,你們什麽時候去的我家?”


    被發現了?!


    沛馨一陣心虛,是呀,畢竟獲得證據的渠道不是很光明正大,這會兒,她很心虛,她也是毛賊之一。


    就在沛馨心虛地低著頭不敢看的時候,腳背突然被人一踩,沛馨猛地抬頭,看向側麵的厲宸睿,那人居然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地慢慢地收回自己踩在沛馨腳背上的腳,擺出好整以暇地神色望著謝思萌,微微一笑道:“謝小姐,何出此言?”


    厲宸睿幹嘛踩自己一腳?


    沛馨反應過來才知道厲隊是提醒自己不要心虛,既然領導都可以正大光明的無恥了,她隻能說相應號召了!


    “這照片僅有一張,在我家的相冊裏!”謝思萌哼了一聲:“表告訴我,厲警官您拿到的照片是從別處拿的,而我家恰恰丟了這張和那張浩瀚的照片!”


    “浩瀚是什麽?”厲宸睿不答反問。


    “就是那頭公驢!”謝思萌倒也不氣了,反而以一種鄙夷的態度望著厲宸睿,非常輕視地說道:“以我看,厲警官這案子破不了,您的人品實在有待提高,偷東西,說謊話,這種警官真是讓人看不起,也不知道你們領導怎麽選的你,我要提出訴訟,告你偷東西!”


    原來那頭惹事的色驢居然還有個名字,叫做浩瀚?


    真是讓人蛋碎的名字,它真以為它有星空一般廣闊,有宇宙一般遼遠啊?居然敢叫浩瀚!


    “有何證據?”厲宸睿把謝思萌的話反問回去。“謝小姐,沒有證據,不要胡亂開口,否則我也可以告你誹謗哦!”


    “這就是證據!”謝思萌指著照片。


    厲宸睿笑笑,“我勸謝小姐還是回去好好檢查一下,沒準自己家的照片,放錯了位置也說不定哦!不過以剛才謝小姐之言,那是承認這張照片是出自你家了?既然如此,想必你跟何晨並非一麵之緣了!還有這張照片上有拍攝時間,顯示的可是三個月前,謝小姐,你看仔細!”


    沛馨心裏佩服厲宸睿的無恥,明明是自己拿的,卻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這謊言能說到這種境界,簡直太可怕了!沛馨覺得自己真的錯看了厲宸睿,他要是不當警察,他得做出多少違法的事啊!


    謝思萌被將了一軍,想要發火都發不出。


    她好像被繞暈了,怎麽說來說去都是厲宸睿的道理了?謝思萌在腦海裏飛快地轉著,幾秒後笑了笑道:“厲警官好口才,也很無恥,我不如你無恥!這張照片肯定不是我家的那張,想來我家的那張已經被放回去了!這張乃是複製品,不過我不像你,做了不承認,我跟何晨的確認識,我們三個月前在馬場騎馬遇到,她恰好跟了我的一個老相好,我們倆差點沒大打出手!”


    “你打她還是她打你?”厲宸睿問。


    “這有區別嗎?”謝思萌反問。“你不是該問老相好是誰?”


    “我想他叫霍*!”厲宸睿微微一笑道。


    謝思萌這下愣住,眼中閃過一抹犀利和驚訝,她望著厲宸睿,半天沒有說話。


    沛馨也愣住了,她甚至有點驚訝地停住了手裏的筆,她沒有想到厲宸睿會這麽說,是猜測還是已經有了眉目?她不敢確定,她看厲宸睿的時候,厲宸睿正在麵無表情地望著謝思萌。沛馨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她隻覺得厲宸睿這麽說,且這麽肯定,那是他自己安排了另外的人去追蹤整個案件,而她隻是明路調查的人之一!怪不得厲宸睿那麽胸有成竹地說三天後破案,看來他是掌握了一部分證據了!


    隻是何晨怎麽會跟霍*有聯係?怎麽她就沒有查到他們的往來呢?


    “這麽說我的消息是很可靠,那個人是霍*!”厲宸睿不動聲色地繼續開口:“何晨跟霍*在一起,而你曾是霍*的女朋友,你們因為某種原因分手,之後又因為某種原因走到一起,你想要霍*的全部,但是他卻隻給了你一份!”


    謝思萌又是一怔,似乎沒有料到厲宸睿知道的這麽詳細,但是她也沒有被激怒,而是很平靜地開口道“不得不佩服厲警官你的敏隊和調查能力,連我跟老霍十多年的事都調查出了,其實我跟老霍現在就是炮友,我們一起沒事約個炮,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


    把約——炮這事說的如此光明正大,沛馨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三觀出了問題,還是現在社會實在是太隨意,怎麽約——炮都拿到桌麵上來說了?


    “那經濟上的來往呢?”厲宸睿還是問到了關鍵。


    “經濟?”謝思萌一挑眉。“經濟跟誰都有可能又來往,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跟自己誌同道合的炮-友來往?”


    她的反駁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以至於沛馨覺得自己好像不正常,好像謝思萌才是正常的,她眼睛餘光看了一眼厲宸睿,發現厲宸睿的表情也很淡然。


    是啊,厲隊都自己把約——炮這事掛在嘴邊,雖說這事跟別人沒啥關係,既不影響交通也不影響秩序,沒啥,但是它影響法律和道德啊!


    “謝小姐,請你詳細複述一下你跟何晨馬場大打出手的經過!”厲宸睿例行公事一般地道。


    謝思萌微微一愣後,又說:“那天本來沒什麽,老霍帶著何晨來馬場騎馬,我自己去的,結果遇到了,我出言挑釁了何晨,我說她不過是個小嫩草,老霍現在吃她,沒多久就換口味了!她說我是梅幹菜,雖然很有滋味但是菜都老了,水分也沒有,我這人最煩別人說老了,誰說我老我跟誰急!”


    “你的確看起來不怎麽年輕了!”厲宸睿道。


    謝思萌一愣,麵上閃過一抹怒氣。“厲警官,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推倒玩強的上了你?”


    沛馨錯愕!


    這得多不要臉,才能在審訊室裏說出上了警官的豪言壯語來啊?


    厲宸睿卻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絕了:“對不起,我對梅幹菜不感興趣,另外,我也不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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