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同潛伏在角落的野獸,伺機出動像是要吞噬了什麽一樣,恐懼油然而生。


    “唔...疼...許寂賢...你放開...你”


    蘇舒終於忍不住呼出聲,許寂賢滿身酒氣的闖進來,直接把她被強迫的壓在太師椅上,木頭抵在她的背後,抽疼。


    “嗬,受不了了?”


    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在這沉浸黝黑的夜晚響起。許寂賢還沒等話說完,蘇舒的手被握住,整個人直接懸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個人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被按在椅背上。


    許寂賢粗糲的手不安分直接攬蘇舒的腰,直接往下。


    蘇舒頓時明白他的意圖,麵色大變,強烈的掙紮起來,“許寂賢,你不要在外麵喝了酒,就開始到處發情!”


    “說我發情?你當初不就是費勁心思想要爬上我的床嗎?怎麽了,現在說我發情?”好像在懲罰蘇舒說的這樣的話語,許寂賢竟然直接伸手跑進了濃密的花叢,按壓著花朵。“蘇舒,你當初成功趕走蘇落的時候你怎麽不嫌棄我發情?蘇落在國外一個人待了三年,你在幹什麽?躺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我發情?不惜一切手段懷孕逼婚的時候你tm怎麽不說我發情?”許寂賢步步緊逼,恨意撲麵而來,夾雜著酒精。


    “當蘇落從國外回來的第一天,你就能輕易得到消息,提前去醫院,你到底想幹什麽?”好像能輕易擊潰蘇舒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


    “我沒有,你話不要說的那麽難聽,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當許寂賢說出蘇落的名字的時候,她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了,當初許寂賢的媽媽知道她懷孕的時候,高興得不得了,便立即準備了婚禮,但是在她結婚的當天,蘇落隻身一人去了國外,至此三年,再沒回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隻是去拿藥,你知道我生小軒的時候身體一直不好。”其實今天她隻是照例去拿藥,在醫院的走廊上恰好碰上了蘇落就診。


    “身體不好,我看你還嘴的時候挺有底氣的嘛!別人生個孩子幾分鍾,你也不看看你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人,需要對自己那麽嬌貴嗎?”


    蘇舒已經不想解釋什麽,許寂賢就從來沒有相信過她,從最開始,他們就是因為謊言結合,在之後的每一天,都如同荊棘一樣每天鞭笞著自己。況且她並不知道蘇落這次回來是幹什麽。隻是在醫院跟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打了個照麵,並不愉快,一句話未說,她就匆匆回了家,現在許寂賢竟然直接找上來,控訴?


    “蘇舒,你知道你多狠嗎?你當初奪走蘇落的一切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遭報應!你知道你嫁給的人是誰嗎?你知道嗎?我本應該是成為你妹夫的人!今天躺在這裏的人也不應該是你,住在這房子的也不應該是你!”蘇舒看著麵前對著自己嘶吼的男人,像是感覺第一天認識這個人,哪怕為他生了孩子,蘇舒這一刻還是覺得很陌生。


    她獨自一人戰戰兢兢的維持這段婚姻三年,裝聾作啞活在這個家裏麵,她是深愛著他的,她對愛情的所有美好渴望都發生跟他結婚的當天,也破碎於結婚的當天。他的丈夫結婚的當天隻匆匆看了她一眼就打車去了機場。她隻記得哪天許寂賢的背影,冷酷異常。


    許寂賢當時去追的,就是蘇落。她時常感慨,就算是一顆石頭,放在手心都捂暖了。但是她捂不暖!


    “許寂賢,你能不能先放開我!”蘇舒一邊說著一遍掙紮想要提前結束這屈辱的姿勢,以及許寂賢的怒吼。


    蘇落這三年無時無刻掛在許寂賢的嘴邊,蘇舒用了半輩子的青春愛一個人,他卻用三年的等待告訴他,他不會愛上他,愛上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跟喜不喜歡蘇落沒關係,隻要是蘇舒,他就是不愛不喜歡!


    誰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憑什麽蘇落一回來就能動手搶走我的所有!


    “對,這房子原本是蘇落的,該躺在這張床上跟你魚水之歡的也應該是蘇落,所以我們離婚吧!”蘇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半生勇氣,眼神直直的盯著許寂賢,空洞。“你再也不用媽媽逼迫,看到我這個令你作惡的人,人家說夫妻都有七年之癢,這三年,我像是過了痛苦的一生,活在自責跟卑微底下,抬不起頭。你把小軒留給我,你去娶蘇舒,或者這三年你睡過的任何一個女人,我放過你。”


    蘇舒十分喜歡西廂記裏麵有一句話:永老無別離,萬古常完聚,願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屬,是前生注定事莫錯過姻緣。


    這段感情,大概自始至終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七月七日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轉發錦鯉有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轉發錦鯉有獎並收藏七月七日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