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請慢慢站起來,對,慢些,靠牆站好,雙手抱頭。”


    手槍指著隻能照辦。四小姐聽出拿槍人的嗓音,狠狠地罵道:“老九,你這吃裏扒外的狗東西!”可惜罵聲換來的是好一陣拳打腳踢。剛剛吃過虧,從生死一線回過魂來的七叔緊緊揪著女人的長發,左右嘴巴連甩,打得女人滿口鮮血還不過癮,把女人摔在地上,用皮鞋狠踩女人乳房,還罵著:“婊子,敢陰老子,老子踩死你。”


    老九拉住了猛跺的腳,說:“七爺,留著她命還要幹正事。”


    七叔惡毒地用鞋跟在女人乳房上了幾下才喊道:“把她捆緊了,等老的來了一起殺!”老九給了暈著的打手兩嘴巴,打手爬起身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老九和打手兩人把四小姐上上下下捆了個結實。


    此時有弟兄進來報告底艙對手全部擺平,問還有個俘虜怎麽辦?老九把金旗的情況重新說了一遍。七叔當然明白這是條財路,不該隨便扔了,說:“看看醒了沒有,沒醒就扔著,等我們大事辦成再回頭辦他。這女人也扔底艙去,門加雙鎖,派兩人看著。其他人全扔海裏。老九你把船開到公海去,我給二哥報喜。”說著掏出了手機。


    老九指揮著把四小姐扔進底艙,在門上加了大鐵鎖,一般人確實是插翅難逃。馬達聲又轟鳴起來,遊艇轉頭朝黑森森、無邊無際的外海駛去。


    金旗聽見七叔在打電話,聲音充滿興奮:“二哥,成了,小四光溜溜給逮個正著。你可以騙老大來了,這次一定要把他們全幹了!”


    “好,把你船上的迫擊炮準備妥了,等老大的船一到聽我命令轟他娘的。”聽得出電話那頭是個很陰險的人。


    “二哥盡管放心,徐三守著炮呢。”


    “小四隨你們辦,但不能弄死,因為老大一定是和她通話後才會屈服,所以得讓這女人活著,明白嗎?有事多聯係,先這樣了,你們在公海等著。”


    又聊了幾句七叔合了電話,從冰箱裏找出酒和酒杯,到駕駛室找老九。現在五名打手,三個守著底倉,兩個在甲板左右了望,遊艇跟著前麵快艇一前一後駛向外海。


    剛才還妖豔嫵媚的四小姐,現在滿臉是血、渾身是髒地癱在艙底,簡直像一堆爛肉。金旗不由大為感慨,半小時不到已經物是人非,主人成了囚犯,打人者被打,真是報應呀。望著原來藕臂雪腿的嬌軀被麻繩勒出的一條條血印,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四處看了看,找了塊大些的破布遮住女人的羞處。


    “順便把我身上的繩子也解開好嗎?”一雙還算清澈的眼睛正一眼不眨地盯著金旗


    金旗啞然失笑,原來這女人在裝昏,不解地問:“為什麽要幫你?為了你半小時前要過我的命?”


    “我們可以做筆交易,你幫助我逃出遊艇,我們之間就化幹戈為玉帛,誰也不欠誰。”女人盡可能壓低話聲,所以捆成一團的身子往前湊了好幾尺。


    “化幹戈為玉帛?笑話,你們無法無天把一個無辜的人險險打死,還說誰也不欠誰!你腦子有沒有病!”


    “你才有病。你贏了我的一億港幣,還有我們的賭石,不找你找誰。”


    “我贏了你一億?笑話,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我的意思是你害我們輸了一億。”


    “四小姐,什麽叫願賭服輸,你是黑道上的人,道義總還應該講吧。你是貪婪、殘暴,根本不當人命是一回事。輸了就搶,搶不到就殺,。可惜天有眼睛正看著你!報應、報應馬上就要降臨!由於你的愚蠢,給了心懷鬼胎者機會,不僅僅你將受盡欺辱而死,你父親以及你父親所有的親信將被一網打盡,一尊迫擊炮就在此等著他們。


    “不可能,你瞎說。”四小姐真急了,聲音也禁不住大了起來。


    金旗冷冷地望著她說:“被七叔稱作二哥的人是誰?他正在鼓動你父親乘船來救你,想想一隻無備而來的船上突然落下一發炮彈,哈哈,結果很清楚吧。”


    完全擊中要害,四小姐一時呆了,冷汗滲出額頭,渾身禁不住顫栗。對方若不知情不可能知道七叔和二叔,他們正是心懷鬼胎者,正是詭計多端的陰謀者,特別是二叔,他的狼子野心父親再三和自己說過。用女兒作釣餌,釣出父親,再一網打盡完全有可能。自己死也罷了,為什麽要連累父親?現在這麽辦?


    這麽辦?一頭撞死?讓七叔不能用自己的生死脅迫父親。想了想又覺得不行,他們隻需把父親騙到公海,用炮火攻擊,根本不用自己出麵。唯一拯救之道就是把陰謀通知父親,不落入他們的圈套就行。但是如何通知呢?又是個死結。


    突然她看到了距離自己不到一米的男人,那種望著自己不屑的目光,仿佛看見的不是一個正在受辱的美女,而是一堆狗屎。她忿恨起來,最不可容忍的是別人無視自己的美麗。十六歲出來混黑道,八年了,數不清的男人為一親芳澤什麽都願意幹。其中包括常熟的何文豪,僅僅讓他摟著跳了一場舞,他就言聽計從地把賭玉偷帶到香港來參賭了。可是眼下自己坦裸無遺,這可惡的男人竟然毫不憐香惜玉。狠狠地瞪了他幾眼,哼,他幹脆掉過頭去了。


    這麽辦?看來還得求他想想辦法。不知為什麽自己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她試探著輕問:“喂,你什麽都知道,為什麽會被我抓住呢?”


    這個問題金旗也問了自己好幾遍,結論是自己在不防備的情況下就是一個凡人,凡人能不怕槍彈麽?什麽時候防護能夠自動進行,而且是每時每刻都在自動防護,那麽真是神仙了。他冷冷地回答:“一是我還當你是人!二是你撞了狗屎運!”


    “哼,我不相信現在有支槍,你能不趴下?”


    “別說一支槍,就是十支、百支又可奈我何。”


    “不會說得神氣吧,你還不是和我一樣被關在底艙?”


    “那是我不想走,想看場精彩的槍戰片,還想看看你這可惡的女人如何死!”


    四小姐兩眼直直地盯著金旗,慢慢秀眸裏溢出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金旗看不得女人哭,但是又特別恨她,扭過頭不看。


    四小姐哀求:“幫幫我吧,我一定補償你的損失,求求你了。”


    “……”


    “事後我也給你打一頓,打個半死,好嗎,金哥。求求你了,你解開我的繩子,我馬上跪下給你叩二個響頭。”事到急時什麽話都講得出。


    金旗冷哼一聲:“叩頭值幾錢?”


    “喔喲,金哥喜歡錢。行,開個價,回去我一定給。”


    “一槍一千萬,一頓毒打一千萬,一共兩千萬幹不幹?”


    “貴了點吧,各五百萬,一共一千萬行不?”覺得有希望,老脾氣又來了。


    “你給我在右胸打一槍,我給你一千萬好了。”見她討價還價,金旗狠不得抽她一嘴巴。


    “好好,二千萬就二千萬,你別生氣,回去一定給。現在我們這麽辦?”四小姐聰明人,知道見好就收。


    “幫助你聯係上你老爹就付二千萬?”


    “一定付,隻要能讓我和父親通話就付二千萬!”四小姐回答很肯定。


    金旗望了她一眼,說:“你把眼睛閑上。”


    聽話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就聽到可以睜開的指令,四小姐睜眼一看一部嶄新的金殼時尚手機就在麵前。她高興地發現捆住雙手的繩子也鬆了,忙抓過手機撥號,不到一分鍾通了,對方冷冷地問:“那位。”


    “爸,是我,小四。你千萬別露聲色,二叔、七叔做了圈套,騙你到公海用什麽炮的轟你,你千萬別上當。我自己會想辦法逃走的,對,有貴人相助。記住老九、三毛、阿火、周小天全是叛徒,小心他們。爸,你沒到公海吧,好,快想辦法對付二叔。七叔在我這裏呢,不多說了,有人來了。”


    她合上手機,舒心地歎了一口氣,隨即又緊張了,因為底艙門正被敲得轟天響,金旗正用後背抵著門。她七手八腳把身上繩子全扯了,跑到門邊,伸出雙手用勁撐住搖搖欲墜的門。


    金旗問:“打完了,沒忘二千萬吧?”


    四小姐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忘不了,隻是有命才能拿。”


    金旗笑笑。此刻兩人模樣很詫異,一個差不多精光的男人對著身旁幾乎緊貼著的赤裸的女人,而且還是麵對麵。當他注意到這情景時,頓時本能地覺得下丹田“轟”地燃起一團火,直接導致破爛的短褲發生波動。


    四小姐正低頭用力撐住木門,眼光自然瞄見邊上那位不安份和變化。她心裏反到舒了一口氣,原以為在他麵前失去魅惑力,現在看來自己仍然很有殺傷力的。一個身置命懸一線境地的男人看自己一眼,哎,立即站直啦!不正說明自己美豔動人?嘻嘻,心裏樂得直笑。


    這女人真厲害,臨死還自我欣賞著。


    艙門撞得更響了。就聽七叔在問:“什麽啦,鬧這麽大動靜?”


    “七爺,裏麵男女在說話,我們想進去看看,沒想到門給頂住了。”有人在匯報。


    七叔哈哈狂笑,說:“怕什麽,關在裏麵還能飛了?你們隻要用槍守著,他們出來就三槍齊掃。現在犯不著費勁,等大事一了再回頭慢慢收拾他們,熟鴨子還能飛,哈……”


    三個打手也狂笑著,喊:“就他媽的便宜了那個男囚,咱們四小姐還是個處呢。”一陣腳步聲後沒人撞門了。


    艙裏一對男女鬆了口氣,四小姐看金旗疑惑的神情,佯怒說:“不信!”


    “不信什麽?”金旗故意聳了聳肩。


    四小姐白了他一眼,鬆手轉身,用渾圓的翹臀狠狠地往一旁金旗的跨部一撞。隻聽一聲慘叫,金旗雙手抱著下身蹲了下去……


    (金旗哀號一聲:“讓各位欣賞後臀撞標槍的好戲,還不收藏啊!收藏了也可以順手送朵紅花嘛,人家為各位一樂,吃天大苦頭,也該值各位垂憐吧。哎喲,好痛!)


    (明天兩更,各位多多支持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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