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金旗最風光的時候,除了八號石、九號石外,其餘的七塊翡翠明料當場拍掉,大部分都是原主賣回。當然凡參加賭石的全是一流佳品,起碼是新坑冰種以上的好貨。結果打了八折金旗還收入一千四百多萬,加上賭金五百多萬以及獲勝獎金一千八百多萬,三項累計除去稅費等,一共收入近三千五百多萬。三千多萬一下子存入匯豐金卡中,想想中行卡、農行卡、工行卡中巨額的存款,金旗大有奔億的感覺。現在若問他什麽最美妙,他會毫不猶豫地大聲告訴你:“賭石!”


    出“殺嫩”區才真正體會到“殺嫩”是很殘忍的。


    還有六份“相麵”投注也要去兌了。誰知自信滿滿的六份才中五份,其中7號譜未中。這怎麽可能?想和他們去理論覺得也沒意思,卡裏又揣入五十萬,扛了兩塊明料出來已是繁星滿天,仲夜時辰了。街上行人很少,想找輛出租便站在路邊張望著。哎,突然想起王可風,這家夥那裏去了,否則叫他跟著下些注不是能賺幾錢嗎?


    瞎想著,突然看到遠處一輛出租車亮著頂燈,急速駛來。他跨下人行道,揚起手臂招呼。車子漸近,驀地他很清楚地看見一支黑洞洞的東西伸出車窗,緊接著一串紅光閃動著,他胸口覺得一熱,然後就不知道了。


    從看見紅光到失去知覺之間金旗本能地做了一個動作,右腕一振,一包翡翠明料頃刻消失,被收入天釋戒中。昏迷之前一秒他才想到黑洞洞的東西是槍口……


    金旗不知道就是把賭石收入天釋戒中的本能動作,正好救了自己的命,否則將是渾身彈孔,橫屍街頭了。現在看來貪財還有貪財的好處。


    等他醒來時覺得身子搖搖晃晃的,耳邊是一陣陣嘩啦、嘩啦的浪濤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死了還是活著?發現渾身沒一處不痛時,他終於明白自己還活著,盡管活得很慘。


    第一個念頭就是入定調息,可是身子虛弱得連凝氣都無法辦到。咬牙堅持著把軟綿綿的身軀撐起,萬難地移了幾步,總算緊靠在艙壁上。一頭虛汗,滿胸浸血,不去管他,慢慢地從上丹田中引來一團氣流像火種一樣,終於點燃了太陰流。稠稠的太陰流緩慢地運行起來,所到之處就像枯木逢春一般,萎蔫的經脈重新伸展,緊閉的穴門也逐漸打開。艱難地運行一個周天後,金旗覺得生命重新回到了自己軀體中。


    又一個周天,上丹田“篷”地聲敞亮,太陰寶鑒噴射出萬丈光柱,萎靡成一團的元嬰盤腿坐起,寶鑒噴射的銀暉頓時朝元嬰湧去。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足足三個小時後金旗再次從修煉狀態醒來。神目睜開,身周一片狼藉,到處是血跡、碎布和打斷的皮鞭。自己身上沒一寸布縷,沒一寸完膚。到處是血和傷痕,可以想象敵人是怎樣折磨自己的。好了,力量正在重新積聚,重新回到傷痕累累的軀體中。他靜下心來,“目識境”完全打開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海上,在一條大型遊艇的底艙中。腳上還拴著粗粗的腳鐐,完全是個囚犯。


    目光慢慢伸展,關閉自己的底艙門後果然歪著四名打手摸樣的人,可能打人打累了,除了一人還在慢慢灌著啤酒,其他三人全部睡得像豬,呼嚕聲震天。繼續看去:前艙堆著生活用品,沒有什麽其他特別處。甲板上前部是駕駛室,有兩個男人正在抽煙聊天。後部生活區裝飾很奢侈,金碧輝煌什麽都很講究。小門一開,從裏麵走出一個裸體女人,波豐臀翹、身材顯得玲瓏有致;膚色瓷滑雪白、藕臂粉腿,顯得妖嬈嫵媚;她正拖著一條厚浴巾出來,對著床後落地鏡照著,輕輕擦拭著珍珠般的水汽。


    這妖豔的裸女正是何文豪口中的四小姐,看到她,金旗全明白了。


    四小姐甩門而出,隨即就布置了搶劫行動。出租車、槍口、子彈等等全是計劃中的事。後來自己就被帶到了船上,嚴刑拷打,逼問錢物下落,最後自己奄奄一息,命懸一線時他們才暫時罷手。他們不立即弄死自己是為了繼續追查錢物,明天也許就是自己的最後期限。他心裏不停冷笑,心想自己從沒殺過人,要不,試試?


    女人仍然在擦拭著裸體,挺認真地捧著乳房,細致地擦抹著,根本想不到有一雙銳眼正仇恨地注視著她。,“嘟嘟”床上的手提電腦發出了低低的蜂鳴,女人徑直走過去,也不穿內衣就趴在床上開始操作電腦。兩隻修長的美腿不時擺動著,渾圓的臀瓣一張一合,看得金旗肝火直冒。這種妖豔女人無意間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透著勾魂攝魄的魅力。


    屏幕上出現一串文字:“四小姐:現場已經梳理了三遍,仍然沒找到裝有兩塊翡翠的哪隻包,現在天快亮了,這麽辦?”


    四小姐冷哼聲,快疾地打出一行文字:“給你十個大活人還找不到一隻皮包,又不是一根針。繼續找,別管天亮不亮的。地段警官是自己人,不用怕。擴大範圍,路邊房頂、院子仔細搜一遍,他情急用力,很可能扔得比較遠。包裏還有銀行卡,幾千萬呢。”


    對方又傳來文字:“萬一找不到我回去怎麽交代?賭石拿出來時父親並不知道呀。這可是化了三千多萬的東西,要真弄沒了,老頭非活吃了我不可。”


    金旗明白和四小姐對話的正是何文豪這小子,他現在正急著找到裝翡翠的包。


    女人回答:“你是不是男人,點子是你出的,還保證穩穩賭贏。現在又他娘的哭喪著臉了,我自己五千萬,借你五千萬,一個億呢,都沒像你這樣沒出息。”


    “好,好,怪我不好。再問一句姓金的說了沒有?金卡拿到了嗎?”


    “人昏過去了。卡身上沒有,都剝光了根本沒地方裝,我想是不是也在包裏。所以你一定要繼續尋找,一寸一寸地找。等會兒我再去弄醒姓金的,逼一下。另外你叫人去弄些迷魂藥來,也許硬的不行軟的行。好了,工作吧。”四小姐合上電腦,走到梳妝台前開始梳理長發,有一下沒一下的,看樣子心思還在別處。


    金旗隨即打開“心識境”開始窺視裸女的心靈,看著、看著他不由“啊”地一聲脫口喊了起來。這女人的心裏想的居然全是自己!畫像重現:她盯著自己沾滿鮮血的身軀,腦子裏卻在驚歎強健的一身肌肉;她回憶起皮鞭抽碎褲子,男人露出下體時,自己被碩大震撼的場景;還有死去又活來的男人再一次睜開迷蒙的眼睛,雙眸中泛出黯淡的光芒顯得那麽無助,讓人不由心軟……這女人想著、想著左手抓住右乳,兩指開始撚動櫻桃般的紅蕾,臉上漸漸浮出意亂情迷的惘然之色。


    金旗暗罵一句,目光移回駕駛室,他無論如何沒想到駕駛艙裏正在上演一場殺人戲。


    握著方向盤的家夥回頭對正靠在後壁上吸煙的年輕人,說:“阿雄,你快看前麵紅光是什麽?”年輕人湊上前來探頭望著。他身旁家夥突然從舵輪下抽出一把板手,狠狠砸向阿雄後腦勺。阿雄晃了一晃,後腦勺彪出一篷鮮血,身子隨即軟軟倒下。偷襲者舉起一隻蒙著紅布的手電,朝黑沉沉的海麵晃動著。遠處響起了馬達聲,偷襲者也加大馬力靠了過去。


    太有趣了!想不到還有一場黑吃黑,窩裏鬥的好戲。金旗完全能立即脫身,憑他的能力幾十海哩的橫渡還是完全可以的。不過此刻他反倒不想走了,他要看白戲!神訣暗右腕一陣光華,神斬變成狹長的尖刀,銳利的鋒刃閃著寒芒凝在空中。金旗笑了,有此神器還怕什麽?他從甲板上抹了幾把汙血塗在臉上,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不一刻一艘小艇靠上遊船,六名黑衣人手提著武器輕手輕腳上了船。駕駛員在最先登船的壯漢耳邊輕言幾句,壯漢高興地拍著他肩膀說:“老九,你立首功。走,抓那婊子去。”手一揮,四人衝下底艙,三人直撲後艙生活區。


    四小姐還沉浸在欲海遐想之中,身後反鎖的木門“嘩啦”裂開,兩個黑衣人突然闖入,冷森森的槍口正指著自己。望著突出的赤紅酒糟鼻,她驚道:“七叔!”


    七叔揚聲淫笑,說:“四小姐,沒想到吧,你最瞧不起的酒囊飯袋會用槍指著你。哈哈,侄女一身精光迎接七叔,老子真沒想到。嘖嘖,挺豐滿的。”


    四小姐伸手想拉床上浴巾遮羞,一動兩支槍立即逼過表。一瞬間她變了幾番臉色,最終定格在滿臉媚笑上。她跨前一步,輕說:“七叔想玩小四就玩好了,也不用帶槍呀?”


    “嗬,不帶槍能玩嗎?”七叔邪邪的目光在朝下移,落在毛絨絨後凸出處,嘴裏流出長長的口水。


    小四又上前一步,聲音更嗲:“七叔,你試試嘛,小四乳房被你逗得好漲,快來摸摸呀,快麽!”


    七叔聞聲眼都直了,正想伸左手……突然,光溜溜的四小姐動了,雙手驀地抓住七叔握槍的右手,右腿同時騰空向右側飛掃,力量之大以至踢到右側另一個黑衣打手時,很大的塊頭被踢得轉了兩圈才重重倒在甲板上,昏了過去。


    此刻七叔的身子也被帶動得失去重心,腳下被人一絆轟地摔到,手裏槍也拋出很遠。四小姐翻身壓在七叔的頭部,手裏一條乳罩已經繞了粗脖子一圈,正拚命用勁勒!


    偷看到這裏金旗很佩服這位反映敏捷、行動果斷的四小姐,他很想提醒她一聲,小心身後,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四小姐拚命用力的雙手突然僵住,一動不動。為什麽?因為一支槍口正頂著後腦勺,想動也不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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