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去風臨山的路途並不遙遠。一路來,先前還有許多人家,漸漸地人家也越來越稀少,變成星星點點。


    每兩家的距離並不近,大概是因為齊家擅長禦風的緣故,家家戶戶都建有院子以防止禦風時傷了路人,因此每戶的間隔相距比起林家要遠得太多。


    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之前那間客棧已是齊家的領地,所以連客棧也造了內院。


    再加上那處地域偏僻,趕起路來,正好從後山繞過正門,而據說後山是齊門宗的禁地,其中有齊家曆年來的各種典籍功法,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可擅入。


    其中包括齊家的長老與護法。後山機關眾多,一旦進入的人便是有去無回,其中原理,也沒人說個所以然啦,因為沒人知道其中的機關到底有多少,又安插在何處。


    所以至今為止,除了高層的長老與護法知道當中的些許暗道外,其餘的人也沒多少願意以身犯險。


    畢竟功法可以通過練習習得,而命隻有一條。


    之前齊海門的門主曾私自偷偷進了後山,據說那門主年少有成,連景楓山這種小地方都聽得他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與那沈家排名前十的沈英門的獨生女貌結成秦晉之好。


    兩人郎才女,還傳位一段佳話。


    但後來或是利欲熏心,不滿現狀,那門主竟偷入了齊門宗的後山,意圖習得更高層的功法。


    “其實,前宗主本還有意向選他作為長老繼承人的,可惜後來……”齊晉歎了口氣:“本是個難得的好苗子。”


    齊楚玥不解,見著齊晉下了馬也跟著下了馬,又問道:“那我們此去,不是也‘小卒子過河’?”


    老人神色複雜,思慮良久,才緩緩道:“這也是老朽為何百般留下宗主的原因。”齊晉拉過齊楚玥的手,將馬牽到別處:“那齊家後山的機關,不宜騎馬,一則,引人注目,二則,不易進山。多年前也與各位長老護法探過,發現許多的機關與樹上都刻有‘宗主令’的標識。”


    齊晉的語氣更加平和了些又道:“其實前任宗主也未進過後山,因為那陣法遇著誰都會發動,輕則重傷,重則當場灰飛煙滅,要不是老朽與各位護法還有些許靈力可以勉強自保,說不定宗主您如今也見不到老朽了。”


    長老頓了頓:“那後來算是知道了,那陣法,或許是認人的。”


    齊楚玥不禁咽了咽口水,心想,早知道準沒啥好事,白撿個宗主當當。現在說不定當那麽個兩天就完蛋,先前不是給藺家的人要了命,現在倒是給自家人坑了去。


    身旁的人見齊楚玥一直沉默沒有說話,大概也知道齊楚玥的顧慮,安慰道:“宗主莫要擔心,從那天見到宗主您,到這幾天的相處,您又剛剛好逃了靈教的毒手,以及那宗主令發動傳送的巨大靈力來看,大概這就是天意。”


    長老又撫了撫自己的胡子,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語重心長道:“您是齊家未來的期望,也是整個齊門宗的唯一希望了。”


    大概明白齊晉的意思了,齊楚玥反手握了握齊晉的手讓其放心:“長老,我齊楚玥既然答應了您,便不會反悔,橫豎我這條命也是撿來的,而齊家多一個我和少一個我,也是不痛不癢,倒是……”


    齊楚玥從懷中拿出那塊“癔病”給的玉佩,道:“長老,答應小輩一個請求好麽。”齊楚玥輕輕撫了撫那玉,事實上,那玉紋路對稱,細看又看不出來有何端倪,質感溫潤,呈白翠色,晶瑩剔透,裏邊似乎還透著光


    陽光照耀下富有光澤,若不是什麽“宗主令”,怕也是個價值不菲的物什:"若是往後發生了什麽事,又或者說....",齊楚玥像是看著人間至寶般,把玉佩握進手裏又道:“又或者說,我不在了,您要拿著這東西快走,也不要再管我....”


    就著晚霞照落的陰影,齊楚玥喃喃道:“替我還給他吧.....那人姓沐,沈暮秋曾見過他.....告訴他,他的徒弟從來就沒懷疑過他什麽....”


    已來到人跡罕至之處,不遠處有座石碑,那碑上刻著三個字——風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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