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大,分別跟在送葬隊伍的兩側,十幾個較較為強壯的中青年大漢拉著靈車,走隊伍最前麵是一個身穿縞素的年輕人,隊伍後方是幾批彈著琵琶的頌靈師。


    場麵異常浩大,但在這荒郊野嶺,路窄崎嶇,隊伍人多但行動甚是緩慢,最為顯眼的是那麵代表沈家權威的藍色旗子,隸書寫的沈字,描著金絲邊的字很是紮眼。


    領隊人身後是一大群抹著眼淚的家係親屬,老少皆有,可見家族並不小,其中一位老婦人哭得最為傷心,走路亦是搖搖擺擺,需要身旁的女眷攙扶這才得勉強行走。


    不一會兒便如預想中一樣因傷心過度哭暈在地上。本走在隊伍最前的年輕人像是知道什麽似的,立馬到老婦人之處,周圍人均畢恭畢敬地圍成一個不小的圈子以便年輕人傳送靈力。


    這麽一看,那堆人對那老婦人不算太在意,反倒對年輕人很是敬畏。


    待老婦人醒了,她又坐在地上哭了好一會兒,隊伍才繼續上路。


    “那人?是他爹?”齊楚玥靠在路旁邊崖的樹上,指著那年輕人道。


    沐梓嵐思慮良久:“不是,這逝者才二十七八歲,怎會有這麽大的兒子?”


    齊楚玥瞥了瞥老婦人又道:“那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怪不得這麽傷心。”齊楚玥拍了拍沐梓嵐的肩膀又道:“說好的故人呢,結果跑來看出殯?”


    見沐梓嵐沒有回答,不禁打了個寒戰:“難不成還真是故人?!”


    “嗯。”沐梓嵐拿過齊楚玥手中的樹枝又道:“已故之人。”


    “那……那你上回傷成那樣莫不是也是因為他?”想想又覺不對,去世離出殯至少7天,而你失蹤最多也就幾個時辰,應該不是。


    想到這又去拍沐梓嵐的肩膀,結果人不見了,因用力過猛放了個空!


    “哇…呀呀呀!”聽得一陣亂嚎,路邊的山上似乎扔來不少落石,送行的人立即變得警覺。


    “唰涮唰”那是劍出鞘的聲音,而且不止一把!未等齊楚玥反應過來,一把折扇已是搭在自己脖頸上,不禁伸手一頓亂抓,便有人大力拍了下自己的手道:“別抓了,為師在!”


    齊楚玥歎了口氣,聽得有人道:“偷襲?不自量力。”


    眼前之人將扇子向前推了推,話語中並不友善:“說,誰派你來的!”


    未等齊楚玥開口便有小廝道:“我認得他們,他們就是上回劫走夫人的那對狗男女!”


    “喂喂喂,什麽狗男女?”齊楚玥聽得這話有些不舒服:“你一個下人嘴巴就不能放幹淨點?”


    推了推身旁的沐梓嵐,小聲道:“師父您倒是說句話呀。”


    “門主的死絕對和這對狗男女有關!這男的還用幻術冒充門主。”小廝突然跪了下來又道:“少宗主如今夫人下落不明,門主又慘遭奸人毒手,望少宗主為門主,將凶手就地正法!”


    “望少宗主為門主主持公道!”


    “望少宗主為門主主持公道!”


    周圍的人不分青紅皂白,跟著跪下起哄。


    “就是你害死了我兒子的!”之前那位老婦人不知從哪衝了出來,指著齊楚玥就是一頓大罵:“我和你拚了!”拿起路邊的石頭一砸,沐梓嵐連忙側身幫齊楚玥擋了擋:“老婦人莫要傷及無辜,亦.....莫要是非不分。”


    齊楚玥實在看不過了:“不是我說,你們好歹也算名門正派,怎麽就這麽蠻不講理?死了兒子難不成要全世界都陪葬嗎?”


    齊楚玥又指了指眼前的年輕人道:“你們尊敬的少宗主都還沒吱聲,你們瞎起哄個什麽勁,人多就有理嗎,那是不是我去擺個架子說個相聲唱個戲啥的,就有理了?”


    說著掰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折扇又道:“我說這位高人,我看您也不是個和她們一樣蠻不講理的人,話說這刀劍,不不不,這扇子可不長眼,有話大家好好說,再說了,錯過這下葬的時辰,對那門主的魂魄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您說是吧?”齊楚玥推了推身旁的沐梓嵐。


    “對對對,再說貴宗整個門的高手和少宗主都在,又是閣下的地盤,您說咱能跑哪去,還是先下葬要緊,要緊。”沐梓嵐也將自己胸前的劍移了移。


    正當兩人覺得氣氛似乎緩和了些許,那名小廝又喊:“別信他們!他們是藺家的人!”


    聽得藺家兩字,眾人均一驚,再是所有人都亮出武器,但麵前那年輕男子忽又示意退下:“本宗從不濫殺無辜,但也不會放過半個凶手!”


    說罷收起了扇子命令道:“抓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門派當中當中。


    宗主》少宗主》長老(宗有四位,門根據大小1-2位)&護法》門主>少門主>長老&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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