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亞瑟臉上的笑容不由的僵硬了一下卻沒有落下來,「誰跟你說我跟劉先生是合作夥伴了。」


    看著亞瑟裝傻的樣子,喬南音的嘴角不由的掛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事到如今了他還是要裝。


    「我隻是聽說這裏有黑曜石的產地,有人請我來而已,隻是到現在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亞瑟淡然的解釋了一句,將自己洗的很幹淨。


    喬南音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麵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會偽裝,她根本不敢輕易的相信。


    「沒有見到是最好的,千萬不要為了利益連基本的道德都不要了。」


    喬南音話裏有話的說了一句,試探著亞瑟的反應。


    亞瑟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那是自然。」


    表麵上卻看不到絲毫的不妥。


    喬南音的心緊了一下,現在她連自己的對手都摸不清楚,她的眼神迷離了起來,心裏暗自思索著。


    要是亞瑟提前什麽都知道的,為何卻要將黑曜石的事情告訴自己,這不是擺明了將目標引到他的身上嗎?


    可是他若是不知道的話,當初在美國的那句謝謝又該如何解釋。


    一下子喬南音的心裏也難以確定了。


    這也是亞瑟意料之中的事情,在不被喬南音察覺的瞬間,他的嘴角掛上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看著喬南音這左右為難的樣子,當真還是有些好玩。


    忽的,喬南音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個強有力的手環住了,顧黎修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邊,審視的看著對麵的法國男人。


    「不知你們聊什麽呢那麽開心?」


    顧黎修並沒有想對待劉雲信那般去對待亞瑟。


    他心裏清楚遇到什麽樣的人,就得採取什麽樣的方式。


    隻是顧黎修眸子裏的敵意還是清晰可見。


    「沒什麽,我隻是在和喬小姐討論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相反的亞瑟也是如此,他可以隨意的左右著喬南音的內心判斷。


    但是對於顧黎修他卻顯得謹慎的多。


    「那,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失陪了,我還要帶著我的女朋友去給劉先生鞠一躬。」


    話音剛落,亞瑟就微微的點了點頭,「請便,他並沒有絲毫要挽留喬南音的意思。」


    下一秒顧黎修便冷著臉環著喬南音離開了。


    剛走沒幾步,他便在喬南音的耳邊叮囑了一句,「沒有我的允許以後不要跟亞瑟有近距離的接觸。」


    喬南音皺著眉頭看向了顧黎修,有些時候並不是她可以迴避就能迴避的了的,既然人家有心,終是會創造機會。


    雖然喬南音心裏這麽想,卻也沒有硬跟顧黎修爭辯,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了一句知道了。


    當他們進行完基本的禮節之後,便準備離開。


    喬南音看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白默默的身影。


    隻是出門的瞬間正巧撞上了進來的莊臣和沈晴梔。


    不知何時他們已經成雙成對的開始出現在這樣的社交活動上麵,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喬南音清楚的看到,沈晴梔在見到自己的瞬間,火速的挽上了莊臣的手臂,像是在作秀給自己的看。


    她的眸子沉了下來,隨著顧黎修的步伐走向在二人的麵前,本來他們三個人是並不打算打招呼的,因為實在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表麵上也像是塵埃落定了一般,喬南音跟顧黎修再一次了,而莊臣看樣子也不想再繼續糾纏。


    卻沒料到,沈晴梔並不這麽認為,她帶著得體的微笑,客氣的點頭道了一句,「顧先生,喬小姐。」


    雖然隻是一個平淡的問好,就像是見麵的基本禮貌一般,但是不得不將四個人的步伐都牽製住了。


    瞬間,剩下的三個人都猝不及防的停了下來。


    顧黎修冷眸看著麵前的男女,爭菜的事情像是還歷歷在目,「看來兩位的婚事商量了十分順利?」


    顧黎修生冷的開口問了一句,算是回應了她的問好。


    一旁的莊臣始終不肯說話,眼眸盯著靈堂的方向,沒有看向喬南音和顧黎修其中一個。


    沈晴梔的餘光瞄了莊臣一眼,她看的出來,莊臣這個別扭的動作就是一種刻意的逃避,因為心裏實在放不下,隻能裝作視而不見。


    見莊臣不開口回答問題,沈晴梔就替他回答了,「我們的婚事正在商量之中,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四月底便能舉辦婚禮了。」


    喬南音的目光抖動了一下,他不知道莊臣這麽快的轉變是不是為了忘記自己,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莊臣一定不愛他身旁的這個女人。


    倘若真是為了自己的話,那喬南音反而要自責了,她並不想莊臣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他的一生。


    她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想開口勸莊臣一句,但是喉嚨裏卻一陣的發緊,這樣的動作會不會讓莊臣多想,她心裏還有些小小的擔憂。


    不知從何時起她和莊臣之間的交流變成了這般的別扭,以往的那些舒適和自然都隨著時間軸發生了扭曲。


    直到莊臣和沈晴梔離開,喬南音都沒能開口說話。


    顧黎修轉頭看了一眼此時饒有心事的喬南音,他環著喬南音的手不由的收緊了一下,強製性的將她的思緒扯了回來。


    「你現在沒有心思擔心別人。」他不由的提醒了一句。


    喬南音低眸沉思了一下,也是自己家祖墳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隨時有大麻煩找上門來,她卻還在這裏擔憂著莊臣的幸福。


    她緊緊的抿了一下嘴,沒有說話,下一秒便隨著顧黎修的腳步離開了。


    路上的時候她始終盯著窗外,腦子裏總是不由的浮現出剛剛跟莊臣見麵的樣子,雖然在心裏勸勉了自己無數次,莊臣的事情跟她無關。


    但是昔日的情分擺在那裏,她還是做不到事不關己的態度。


    忽然她注意到路邊的樹都長滿了綠色,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柳絮,「春天來了。」


    她淡淡的說了一句,在心裏計劃了一下時間,現在不就是四月嗎?


    瞬間,沈晴梔的那句話又應在了她的腦海裏,她微微的皺起眉頭,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喬南音著實有些擔憂,總不能因為自己就連沈晴梔的幸福都耽誤了吧,當時的喬南音並不認識沈晴梔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樣的一種存在。


    但是僅僅第二天她們便又一次的見麵了。


    第二日一早,喬南音剛剛到公司門口,卻看到了沈晴梔站在千朵傳媒的大門口向著自己招手。


    她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腳下的步伐也不由的放緩了下來。


    沈晴梔在見到喬南音之後,便迎了上來,嘴角帶著一個自信的笑容,「喬小姐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說著她沒等喬南音回答便拉起喬南音的手上了自己的車。


    「沈小姐,我還要上班……」


    喬南音拒絕的話一直都沒有停過,但是她卻已經被沈晴梔塞進了車裏,她不由的有些詫異,一個女孩子怎麽會又這麽大的力氣。


    坐定之後,沈晴梔提醒了喬南音一句將安全帶係好,隨後喬南音才明白那句話的重要性。


    沈晴梔將車子開的飛快,簡直是把馬路當成了賽道,開出了專業賽車手的水平。


    僅僅八分鍾的時間,她們便到了一間酒吧的門口。


    今天的紅綠燈也是格外的給力,一路綠燈並沒有耽誤多餘的時間,沈晴梔利落的將車子停穩,然後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


    臉上卻還有些不悅,「比預料中晚了三分鍾。」


    喬南音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麵前的這個人確定是她之前見的那個沈家小姐嗎?


    沈晴梔用轉頭看了喬南音一眼,卻絲毫沒有把她的驚訝之情放在眼裏,像是見多了這樣的目光。


    「下車。」


    她利落的說了一句,已經率先的走了下去。


    喬南音吞了一口口水也跟了下去,下去的瞬間才發現她們來到的是酒吧的門口。


    她不由的有些詫異,「一大清早就喝酒?」


    她有些質疑的問了一句。


    但是麵前的沈晴梔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那不然呢?你以為我找你喝一杯,是喝果汁嗎?」


    一句話便將喬南音嗆住了。


    喬南音腳下的步伐頓了一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以為是喝咖啡。」


    她緩緩的嘆了一口氣,但是事已至此也隻能跟著沈晴梔進去了。


    按理說酒吧早晨是不開門的,所以沈晴梔帶著喬南音從後門進去了,酒吧裏烏煙瘴氣的。


    服務員正在收拾著昨天的殘局。


    見到她們的瞬間,卻沒有絲毫的詫異,也沒有往出轟人,看的出來沈晴梔應該跟這裏的老闆很熟了。


    但是喬南音還是低估了這個沈家小姐的厲害,她們徑直的走進了一個包間裏麵。


    隨後服務員便跟了進來,「老闆,這是昨天的帳。」


    說著便將手中的帳單交到了她的手中。


    沈晴梔敲了敲桌子,示意服務員放在桌子上麵,然後吩咐道,「去把我的酒拿過來,順便再拿兩個杯子。」


    喬南音早已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你是這的老闆?」


    她不由的問出了聲。


    下一刻沈晴梔便利落的幫自己點染了一根煙,「整個t市比較火的幾個酒吧都是我開的。」


    「當然,瞞著我父母。」


    她順勢補充了一句。


    喬南音看著麵前吸菸動作十分嫻熟的女人,微微的咳嗽了一下,「不知沈小姐今天叫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說到這的時候,沈晴梔的目光裏帶上了一絲寒冷,直勾勾的盯在了喬南音的身上,「為了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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