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炮火聲漸漸停息,朝廷的軍隊也被眾多武林中人練手擋住。


    晃眼之間,已是半個時辰過去。


    而那間緊閉的小屋前,依然眾多前輩高人等著……


    時間久了,那房間中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這不禁讓人有些不耐。


    “什麽情況?一點動靜都沒有。”


    “吳總舵主,以您宗師的實力也不能探查出裏麵人的動靜?”


    吳廣生冷道:“有時候武功低微並非壞事。那都察院首座不會功夫,所以本身不會發出任何讓武者查探的氣息。我試探過幾次,裏麵隻有上官嬋和我兒的氣息,那個人宛如空氣,似乎根本不存在。”


    “這未免也太安靜了。”


    “會不會人已經死了?”


    “不是不可能,那人的傷勢換作別人早就死了,他武功那麽差,應該撐不了多久。”


    “要不……要不進去看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吳廣生。


    吳廣生沉默著,他也早就沒了耐性。


    想著,腳下忽然一動,身形便以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破開了小屋房門。


    眾人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吳廣生大怒咆哮:“人呢?!”


    一瞬間,整個場麵都炸了,所有人都湧入房中。


    隻看見房裏昏迷兩人,桌上擺著一個藥瓶,都等著死的那個人卻已消失不見。


    ……


    此刻,一輛疾馳的馬車正在飛速往城外去,穿過了雲海閣下的長街,那硝煙未盡的殘破閣樓越來越遠,卻迎來了士兵駐紮的防線。


    “朝廷的軍隊,是不是安全了?”陳亮一邊策馬一邊會問。


    車板上坐著數人,春嬌冷眼看著前方的另一間小閣樓,正與那高樓上的李向陽四目相對。


    “這些人信不過,殺過去!”


    說罷,不顧自己的傷勢,取下複合弓,撘箭上弦,對著樓上的人就是一箭。


    一箭出手,呼嘯的風聲摩擦著耳膜。


    閣樓紙上,一位士兵高喊:“護駕!”


    與此同時,閣樓一角生生撕開了一個窟窿。


    樓下,一將領拔劍指著馬車方向:“攔下此輛馬車,所有人格殺勿論。”


    戰事還未結束,春嬌嬌叱一聲,拔劍下車:“陳亮,你帶大人走!我們開路!”


    話音剛落,車上再下來三個人影。


    王大憨、李壯、賤人皺同時加入戰鬥。


    好在前方街道不寬,駐紮的士兵不多,唯一擔心的就是春嬌三人已經身負重傷。


    雙方接觸,刀劍撞擊的聲音再次響起,唯一不變的就是馬車錢進的路線。


    馬車很快,眨眼就從小閣樓下疾馳而過。


    這馬車來得突然,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將往何處,更不知裏麵坐著的究竟是誰……


    李向陽沒有受傷,剛才那一箭讓他驚出了一聲冷汗,卻沒有嚇破他的膽。倒是先前相對的女子覺得有些熟悉,聽到下方的打鬥便又站在樓上往下望去。


    下方幾十個精兵麵對四個人,其中三個還身負重傷,竟奈何他們不得。


    李向陽皺眉,問身邊護衛:“這四人武功如此之高,究竟是何門何派?”


    “這四人招式套路不一相同,看不出來路。隻是這個女子……殿下是否覺得似曾相識。”


    “嗯?你也覺得麵熟?”


    “似乎是那……”


    護衛的話音未落,樓下一士兵衝上來:“報!殿下……”


    李向陽臉上一喜:“是不是姓夏的死了?”


    “沒……沒有……”


    “還沒死?這鬼一樣的小子,怎麽還不死?”


    “不僅沒死,還跑了!”


    李向陽驚駭:“跑了?這不可能!”


    “是雲海閣裏麵傳出來的消息,都察院的那位大人就在雲海閣裏,在所有宗師高手的眼皮子地下不見了。”


    “……這幫廢物!全天下的高手都在裏麵,連一個二十的小鬼都殺不了!他……他憑什麽能做到?”


    “殿下,傳言說那位大人已經受了重傷,就算跑了估計也是十死無生。”“放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難泄我心頭之恨!等等……”李向陽忽然想到了什麽,快步走到小樓窗口,看著下方的女子,忽然恍然大悟,“來人!封鎖蘇州城門,所有圍剿雲海閣的士兵都退下,所有


    人追捕先前過去的馬車!若讓人跑了,你們都提頭來見。”


    閣樓上所有將領都開始行動。


    李向陽在樓上踱步許久,隻有一邊任就淡定的霓裳一言不發。


    “霓裳,跟我回府。”


    ……


    馬車顛簸,馬車裏麵的人時不時發出難受的呻吟。


    陳亮不時回頭,卻又無能為力,他不能停車,今日駐紮城內的軍隊太多,一旦再被追上就沒有人騰出手來抵擋了。


    他現在必須趕著出城,可以預見蘇州的城門即將封鎖。


    雖然已經料到,但趕到蘇州西城口時也已經晚了。


    隔著百米就能看到城門緊閉,駐守的士兵比往日多了數倍。


    陳亮沒有猶豫,立即調轉方向往北城去,結果還是一樣。


    當陳亮準備再去別的城門口時,裏麵的夏商吃力地喊著:“別了,我要回家。今日我妻生子,就算是死,我也要看看我的孩子。”


    不知為何,說到這句話,車內的男人眼眶濕了,哭不出聲,卻淚水決堤。


    他不想死,他欠的債太多,那些自己發誓要保護的人一個都沒有保護好……


    “大人,如今您的家已經不能去了,肯定會有人埋伏。”


    “我要回去……死也要回去!”


    “哎!”陳亮歎息一聲,無奈也隻能駕車改變了方向。


    又是一路顛簸,等馬車到了英雄莊不遠時已是黃昏。


    但馬車沒有上到英雄莊所在的街上,在街道口,一個女人攔在了之前。


    陳亮臉一沉:“你是誰?”


    “夫君,你在裏麵嗎?”


    一聽聲音,渾渾噩噩的夏商來了精神:“是……是……是如煙!讓她進來。”


    很快,如煙一聲樸素民婦打扮鑽進了車裏,本來想說什麽,可一看車中的男人,頓時失聲嚎啕:“啊!夫君……夫君……你……你……”


    “別哭!你怎麽會這裏攔我?誰給你的消息?”“是……是葉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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