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安先是一怔,旋即連忙跟隨眾人行禮拜謝:“臣等謹奉詔,吾皇萬歲萬萬歲。”


    等他們走出殿外,傅臨安抬眸看著天上明炫目的太陽,這次恍惚驚覺,自己真的連中三元了,乃甲辰科狀元!


    接下來,他就可以等著皇上在傳臚大典後頒發上諭,狀元授翰林院修撰一職,從六品;榜眼和探花授翰林院編修,正七品。


    而其他進士們則要經過館選,館選前十成為庶吉士,三年後才能進入翰林院。


    倘若連庶吉士都沒有考中,恐怕就要去別的部門或是選擇外放了。


    “宣新科進士進殿!”


    鴻臚寺官引新進士就位,每名皆連唱三次:“甲辰年四月二十六日策試天下貢士,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一甲第一名傅臨安,引出班就禦道左跪。”


    “第二名邵良弼,引出班就道右稍後跪。”


    “第三名曹休明,引出班就禦道左又稍後跪。”


    曹休明是會試第七名,傅臨安此前關注過他,他甚至比傅臨安還要小上幾個月,也是生一副好相貌,方才進殿,曹休明的回答依舊可圈可點。


    傅臨安此前匆匆掃了一眼新科進士們,前十樣貌恐唯有曹休明能與他媲美。


    嗣唱第二甲某等若幹名,第三甲某等若幹名,僅唱一次,不引出班。唱時以次接傳至丹墀下,所以是日稱為傳臚。


    故而,鴻臚寺官繼續道:“請傳臚官陳元青出列,唱名!”


    陳元青按例出列叩拜:“微臣奉詔。”


    “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二甲第二名郝鬱。”


    “第三名鄭漢榮……”


    本次唱名,一共持續了大半個時辰,直到陳元青口幹舌燥。


    待二甲三甲唱名畢,丹陛大樂奏《慶平之章》,諸進士行三跪九叩禮。而後由禮部堂官捧榜,用雲盤承榜,黃傘前導,出太和門、午門,諸進士、王公百官皆隨榜而出,至東長安門外張掛。。


    禮成,元嘉帝乘輿還宮。


    出宮之際,狀元、榜眼和探花特例走午門正中,這門平時隻有皇帝才能通過,哪怕是皇後,也隻得在大婚那一天才能走一遭,其他王公貴族,文武大臣都沒有機會從這裏出入。


    其他進士們羨慕的看著鼎甲三人緩緩從午門中門招搖而過,當真是叫人羨慕的無上榮耀。


    順天府尹早已在東長安門黃榜之左搭彩棚、設紅案陳列禮部頒賜的金花綢緞表裏,迎一甲三人。


    傅臨安、邵良弼和曹休明到來之後,府尹笑眯眯的各敬每人一杯酒,為他們簪花披紅,備馬三匹請傅臨安三人上馬,以鼓樂、彩旗、排仗等引路前導,由東北行徑東四牌樓,至新街口順天府尹衙門下馬宴飲。


    待宴席之後,傅臨安三人再次騎上良駒,之後便是騎馬遊金街了。


    傅家人早已在新科進士們遊金街的路途中,定好了酒樓二樓臨窗的位子。


    長安街上人潮洶湧,街道兩旁盡是前來圍觀鼎甲打馬遊金街的盛景,更多的人是想要一睹金科狀元的風采。


    傅老太太低頭看著下頭熱鬧的場景,不由道:“不知道臨哥兒可在鼎甲?”


    周氏也是一臉的緊張,她不停的讓丫鬟倒茶,轉眼間,蒔七便已經看著她三四杯茶下肚了。


    蒔七連忙道:“母親,莫要貪飲,一會兒鼎甲打馬來了,別是錯過了才好。”


    周氏點點頭:“所言極是。”


    蒔七手裏把玩著一朵花,想著等一會兒狀元領著新科進士們遊街的時候,她要把花扔給傅臨安。


    “來了來了!”


    管家自樓下疾步上來,臉上滿是激動。


    眾人聞言,立刻紛紛站起身臨窗而立。


    隻聽見下麵銅鑼敲打聲,夾雜著圍觀百姓們興奮的議論聲。


    蒔七低眸朝下麵看去,就看見為首的第一匹高頭大馬上,坐著她最熟悉的人。


    “狀元!四爺是狀元呢!”小丫鬟興奮地不行,連忙指著新科進士們來的方向叫道。


    這個時候,已經沒人顧得上什麽規矩不規矩的了。


    “真的!臨哥兒真的是狀元!”周氏高興地掩唇道,片刻便喜極而泣了。


    傅老太太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臉上滿是笑容:“狀元,連中三元,咱們臨哥兒是狀元……”


    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傅臨安騎在高頭大馬上,耳邊盡是街道兩旁圍觀百姓們的歡呼聲。


    他身上落滿了女子們丟過來的花朵,所有新科進士中,唯有他和探花曹休明被扔到的花最多。


    他笑著回眸看了一眼,就瞧見曹休明笑眯眯的執起一朵花簪在頭上。


    邵良弼見他瞧過來,不由笑道:“年輕就是好啊!”


    傅臨安笑了笑,揶揄道:“隻待打馬遊金街一過,不知道有多少閨秀心慕咱們的探花郎。”


    曹休明聽到他的聲音,臉上頓時紅了。


    雖然他隻比傅臨安小幾個月,可是因為守孝還有科考的原因,便一直沒有娶親。


    甚至家裏也沒有給他議親。


    他知道家裏的意思,無非是打算等他高中進士之後,議親的對象能更上一個台階。


    “狀元郎長得更俊俏,恐怕心慕狀元郎的女子更多呢。”曹休明也笑著反駁他。


    傅臨安微微一笑,眼底似有千萬般的柔情,如一汪湖水,熠熠生輝。


    “我便不了,有她足矣。”


    傅臨安笑了笑,揶揄道:“隻待打馬遊金街一過,不知道有多少閨秀心慕咱們的探花郎。”


    曹休明聽到他的聲音,臉上頓時紅了。


    雖然他隻比傅臨安小幾個月,可是因為守孝還有科考的原因,便一直沒有娶親。


    甚至家裏也沒有給他議親。


    他知道家裏的意思,無非是打算等他高中進士之後,議親的對象能更上一個台階。


    “狀元郎長得更俊俏,恐怕心慕狀元郎的女子更多呢。”曹休明也笑著反駁他。


    傅臨安微微一笑,眼底似有千萬般的柔情,如一汪湖水,熠熠生輝。


    “我便不了,有她足矣。”


    “狀元郎長得更俊俏,恐怕心慕狀元郎的女子更多呢。”曹休明也笑著反駁他。


    傅臨安微微一笑,眼底似有千萬般的柔情,如一汪湖水,熠熠生輝。


    “我便不了,有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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