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別莊大門處劉運承和看門的小廝急得團團轉,劉運承看著揮舞著長鞭的覃環兒頭疼不已,心中不停的嘀咕著秦少白和許秉兩人怎麽還不來。


    你們不來,隨便遣個會武功的人來也行啊!


    劉運承看著眼前晃得頭暈的鞭影不禁又退後兩步,目光看向被覃環兒鞭子追得四處躲避的白衣公子不由握緊了拳頭。


    兄弟,你要撐住啊!


    劉運承抬眼環顧空蕩蕩的四周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他倒是有點感激萬劍山莊的人來許家別莊鬧了兩次,也因著他們的鬧騰錦州城的百姓幾乎是繞著許家別莊走,這外麵也就沒有行人。


    不會傷及到無辜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秦少白與許秉匆匆趕來時便是見得這樣的場景。


    劉運承和看門的小廝站在門口焦急的伸頭看著前方,而覃環兒將長鞭揮舞得赫赫生風晃眼能看出鞭影來,另一頭身著白衣的男子雖是閃躲著卻沒讓人感覺慌亂在那一步步閃避中反而有一種閑庭信步的美感。


    秦少白定睛一看,那白衣男子可不就是許久沒見的旬陽嗎!


    虧得他剛才聽管家說還萬分不信,沒想到這家夥還真的一個人來了。


    蛇鷲呢?


    這兩人不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嗎,這會怎麽就旬陽一人跑這來了?


    還好死不死的惹上了覃環兒!


    心中雖然腹誹著,但許久沒見的人又出現在眼前讓得秦少白壓抑的心情好了不少,一個掠身至覃環兒麵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環兒,夠了。”


    覃環兒陡然被抓住了手心中又氣又惱,朝著秦少白便是一頓吼。


    “夠什麽夠,你給我放手!”


    劉運承見得秦少白出現心中鬆了一大口氣,連忙跑了過來。


    “環兒你不要衝動,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麽誤會。”


    “事實擺在眼前能有什麽誤會!”


    劉運承噎了噎,側首看了看旬陽懸於腰間的令牌不說話了。


    而他身後的許秉卻是看向旬陽疑惑道。


    “旬陽公子?”


    他怎麽在這?又怎麽惹上環兒了?


    旬陽剛想回答許秉,覃環兒已是朝他伸出了手語氣很衝的說道。


    “你叫旬陽是吧?東西拿來!”


    秦少白見覃環兒沒有再動手的樣子便將她的手腕鬆開,一時看著覃環兒和旬陽兩人完全搞不清狀況。


    拿來?拿什麽來?


    旬陽還拿了覃環兒的東西不成?


    旬陽看著怒意盈麵的覃環兒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姑娘一來便說旬某拿了你的東西,旬某再三解釋姑娘也不聽不由分說便向在下動了手,可旬某實在不知拿了姑娘什麽東西。”


    旬陽雖被覃環兒不由分說逮著追打了一通但到底是沒真被傷到,臉上沒有往日慣常的笑意但也沒惱,神色依舊溫和的朝覃環兒解釋。


    這份氣度就連剛見著他的劉運承也不禁心生好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覃環兒卻不吃他這一套,冷哼一聲手指指向他腰間。


    “你少裝蒜!你腰間掛的是你的東西嗎?”


    旬陽微微一怔,伸手取下腰間懸掛的木牌。


    “姑娘說的是這個?”


    覃環兒挑眉,“那不然呢?”


    秦少白和許秉看向旬陽手上的木牌待看清後皆是一怔。


    門堂的護法令?旬陽怎麽會有?


    不對……聽環兒說這護法令好像是她的?


    秦少白還好畢竟之前在華家錢莊見覃環兒拿出過,可許秉卻是沒見過心中頓時困惑不已。


    環兒算是朝廷那邊的人,怎麽會有門堂的護法令?


    旬陽盯著覃環兒看了一陣忽而笑道。


    “原來是你。”


    覃環兒被他笑容弄得莫名其妙,笑什麽笑?


    偷人東西被人逮個正著你還敢笑了?


    旬陽也是認得門堂護法令的,但見覃環兒出現在這和秦少白兩人似乎也很熟悉的樣子便沒多想將木牌遞給了她,輕笑道。


    “姑娘還集得當日怎麽會丟失護法令嗎?”


    覃環兒將護法令收入懷中冷哼道,“我怎麽知道你怎麽偷的?”


    秦少白和許秉皆是不自然得輕咳一聲,覃環兒看向他們。


    “你倆咳什麽咳,傷寒了?”


    秦少白和許秉:“……”


    姑奶奶我們是在提醒你慎言啊!


    旬陽輕笑一聲,臉上又帶了和往日一般的笑意。


    “姑娘當日沒碰上窩火的事嗎?”


    “除了被你偷了護法令還能有什麽窩火事?”


    覃環兒話剛說完劉運承便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環兒你丟護法令那天在街上不是連續著被兩人撞了嗎?”


    劉運承看了旬陽一眼繼而有些不確定的道。


    “我記得那天第二個撞你的人好像就是穿的白衣……”


    實在不怪他多想,雖是驚鴻一眼可那人將白衣穿得那般出塵劉運承到底還是有了印象,如今再看旬陽怎麽看都覺得是同一人。


    同樣是身著白衣,同樣的氣質出塵。


    旬陽朝他一笑,“那日是旬某。”


    劉運承聞言點點頭,是他……那護法令出現在他身上便也不奇怪了。


    “哦——原來你是這樣將護法令偷走的!”


    覃環兒柳眉倒豎,握緊了長鞭眼見又有動手之勢與他相隔較近的許秉製止了她。


    “旬公子不是盜取他人之物的人。”


    “那護法令為什麽會在他那?”


    覃環兒沒有看許秉,一直落在旬陽身上的目光一寸寸變冷。


    這個人既然知道護法令那肯定也是知道護法令能做什麽,護法令被盜這幾日誰知道他拿護法令做了什麽?


    旬陽察覺到覃環兒眸色的變化臉色依舊未變。


    “護法令不是旬某盜的,當日第一個碰上姑娘之人才是盜令之人。”


    “可護法令出現在你身上。”


    “旬某追回護法令後回到原處卻沒見到姑娘和這位公子。”


    旬陽笑著看向劉運承,覃環兒冷哼一聲。


    “我隻知道護法令是在你這找到的。”


    旬陽臉上現出無奈之色。


    “姑娘為何不想想若真是旬某盜了護法令,旬某會這麽明目張膽的把護法令直接懸於腰上招搖過市嗎?門堂每一塊護法令都有每個護法的不同印記,我若那麽做就不怕被姑娘發現嗎?”


    旬陽停了一會又繼續說道。


    “更何況若真是旬某盜的,姑娘以為旬某會這麽輕易的將護法令還給姑娘嗎?”


    旬陽帶著淺淺笑意將事情蹊蹺處一一點了出來,覃環兒從最開始的怒氣騰騰到後來的怔然再到如今的啞口無言。


    好像……是這麽個理啊……


    劉運承三人也是反應過來,所以這是鬧了烏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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