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叔叔醒了?”


    覃環兒剛反應過來便見許秉已經衝出了大廳蘇酒掙開她也跟著跑了出去,覃環兒正也要跟上去之際劉運承伸手拽住了他。


    “你又去湊什麽熱鬧?”


    覃環兒甩開他的手怒目看著他,“什麽叫湊熱鬧?許叔叔醒了我去看看他有錯嗎?劉運承你別以為拿了我的鞭子我就會怕你了啊!”


    劉運承揉眉將手中長鞭握得更緊了些,就知道覃環兒會拿長鞭說事但這次他卻不打算輕易還給她。


    “知道阿秉今天為什麽要替萬鴻擋那一鞭嗎?”


    劉運承無視覃環兒的怒意將長鞭直接別在了腰間,看著她一臉怒容歎息般的問著,覃環兒盯著他冷哼一聲。


    “因為他傻唄!”


    還能有什麽原因?鞭子都快落人身上跑人身前去當靶子除了傻還能是啥?


    劉運承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繼而便是滿心的無奈,環兒始終是被將軍府的養的太好了啊,這般不知世故的樣子將來被人坑了說不準還會對人感恩戴德呢!


    覃環兒見劉運承一副你才是傻子的模樣頓時怒了。


    “怎麽我還說得不對了?!”


    劉運承被她說的頭疼轉頭看向秦少白,秦少白這次倒是沒有直接避開反倒舒展了身體直接走到了覃環兒的麵前低頭看著他勾唇一笑。


    “如果覺得你說得對那才是真傻。”


    覃環兒眼神一冷,說她傻?好的很啊。


    秦少白看著覃環兒雙手握緊骨節甚至發出咯吱身不由有些失笑,“你想打架?”


    覃環兒抬眼看她眸中怒火翻滾,“不然呢?”


    姑奶奶今兒本來心情就壞透了你還往上衝,不打你打誰?


    覃環兒根本沒給秦少白反應的時間直接向他衝了過去,秦少白原本的帶著笑意的眸光漸漸染上了冷意,覃環兒身子離他一拳之地伸出手快速在他胸口處點了一記。


    “環兒,不要!”


    江別枝被覃環兒的舉動嚇得白了臉色不由驚呼出聲,等她跑至兩人身邊覃環兒已被秦少白定住,隻餘一雙眼尚能轉動怒然看著秦少白。


    江別枝被秦環兒駭的不輕本以為她會傷了秦少白卻沒想她會被秦少白這麽輕而易舉的製住了一時有些愣然。


    “你對環兒做了什麽?”


    秦少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在擔心誰?”


    江別枝心頭一跳看著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秦少白看了她一會便轉開了目光看向覃環兒,原本還算平和的目光倏然冷下。


    “仗著自己會點武功便處處衝動,這裏不是帝都甚至不是朝廷管轄之地,你以為有幾人在乎你將軍女兒的身份?運承收了你的長鞭你很不服?那你有沒有想過今日你那一鞭落在萬鴻身上該要如何收場?許家堡不是將軍府沒有責任替你收拾爛攤子,你好好想想吧。”


    秦少白說完看了劉運承一眼,兩人便一前一後往外走去,劉運承經過江別枝身邊時側身看了她一眼,麵色有些為難,江別枝朝他微微一笑。


    “我會在這陪著環兒。”


    劉運承感激的朝她點點頭,“多謝。”


    秦少白兩人離開了大廳江別枝走到覃環兒身邊有些心疼的看著眼睛轉動著的覃環兒,真不能動了……


    盛夏的日頭毒辣的很,灼熱的眼光落在樹上留下斑駁的光影,秦少白與劉運承並肩站在長廊,劉運承抬眼望向長空目光悠遠。


    “這樣對環兒好嗎?”


    秦少白冷哼一聲,“有什麽不好,總該要她吃點苦頭。”


    劉運承側首看他忍不住笑了。


    “你讓她吃了苦頭等回帝都她家那仨哥哥還不得把你往死裏整?”


    秦少白側了身子背靠著長柱整個人一副懶洋洋的做派看起來一點也不憂心劉運承所說。


    “你是奉聖命而來覃環兒可不是,若不是將軍府的默許你以為覃環兒能跑到錦州?隻怕某個不講理一輩子的人如今對她的女兒開始憂心了,他能狠下心讓寶貝女兒跟著你來不就是想讓環兒吃點苦頭磨磨她性子嗎?”


    秦少白想了想又笑著補充了一句,“環兒的悍名響貫帝都,將軍此舉說不定還有另一層意思呢,比如說在這遙遠的錦州環兒直接把你辦了生米煮成熟飯他的寶貝女兒就不愁沒人敢娶了。”


    劉運承聽他之前所言覺得甚是有理卻沒想到轉瞬這人就不著調的給他來了這麽一句,頓時苦笑不得。


    “我被將軍盯上是被誰害的啊?你還好意思笑!”


    “我怎麽就不好意思笑了?你大老遠的從帝都跑到錦州來給我添麻煩我笑你幾句怎麽了?”


    秦少白一手搭上了劉運承的肩膀對著他風騷的一挑眉。


    “和哥哥說說聖上讓你來這幹啥?”


    劉運承沒好氣的扒拉下他的手臂,本想嗆他一聲但看著他那張欠收拾的嘴臉一下便換了主意,臉上生氣的神色也換作了笑意。


    “你的情報組織不是很厲害嗎?你去查唄。”


    秦少白看著一臉壞笑的劉運承一時有些啞然,繼而便是哭笑不得,沒好氣往他胸口揍了一拳。


    “你小子也學會洗涮人了啊!”


    劉運承心情大好,“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說我如今是赤還是黑啊?”


    秦少白勾唇一笑,“又赤又黑。”


    兩人笑鬧一陣秦少白突然看著劉運承目光深邃,“你不說我也能猜出是什麽事,但你們若是對許家堡動手我是不會和你們客氣的。”


    劉運承看著他認真的神色也不禁正色起來,心中卻是苦笑不已,果然瞞不住這個家夥。


    “放心,聖上沒有動許家堡的意思。”


    秦少白點頭忽而又笑著把上了劉運承的肩膀,“將軍府那三位來的誰啊?”


    劉運承怔然繼而便是滿心的無奈了,想不到這事也沒能瞞著……這家夥是長了一雙火眼金睛不成?


    劉運承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問道,“你是怎麽知道來的人不是將軍?”


    明明他們刻意散出去的消息是將軍親自前來,結果這家夥不僅知道來的人不是將軍還知道來的是將軍府三位公子之一,他們的保密工作沒做的那麽差吧?


    秦少白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你當我傻啊?這點小事用得著將軍大人親自來?”


    劉運承不同意他之言,微微搖了搖頭。


    “收複王土對於聖上來說可不是小事,何況……”


    “帝王事,慎言!”


    秦少白打斷他的話,眸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劉運承此時也反應過來便也收了口轉移了話題。


    “許叔讓阿秉兩人去是要說什麽嗎?”


    秦少白放下搭在他肩上的手,行至欄杆處抬頭望著無垠長空,聲音飄渺起來。


    “有些事是該告訴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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